兀力思不敢怠慢,急忙舉彎刀格擋。


    隻聞“咣啷”一聲,刀棒相撞,兀力思的戰馬被震得倒退出兩三步去,呂珍也被震後退兩步飛落到地上。


    那男子和姑娘趁機逼退幾名官兵突圍逃走。


    兀力思大怒,頓時遷怒於呂珍,催馬揮刀朝呂珍劈去。


    呂珍閃身躲開,揮起精鋼棒躍起朝兀力思背部打去。


    兀力思聽到背後風聲,急忙轉身揮刀格擋。


    刀劍相撞,又是一聲巨響,兀力思的戰馬被震得不由自主往前走出兩三步去,呂珍也被震得倒退兩三步落在地上。


    呂珍剛一落地,麻哈催馬上前就是一刀。


    呂珍不敢怠慢,施展輕功躲了過去。


    麻哈和兀力思催馬一起從左夾擊呂珍。


    呂珍見舵主和那姑娘已經逃遠,不敢戀戰,飛身掠上自己的戰馬朝他們追去。


    兩個官兵想要阻攔,被呂珍一人一棒差點兒打下馬去。


    呂珍突出重圍催馬疾馳而去。


    麻哈哪裏肯放三人走,揮刀大喝道:“給我追!”言畢催馬朝三人追去。


    兀力思和二十名官兵也跟在他後麵朝呂珍三人追去。


    呂珍和那男子、姑娘揚鞭催馬一陣疾馳。


    麻哈和兀力思帶著二十名官兵在後麵緊追不舍。


    前麵不遠處有四個騎馬的人,正是張景華、張定邊、陳友諒和陳雪兒。


    四個人邊行邊聊邊觀風景,速度很慢,所以走了好一陣子也沒走出林子。


    呂珍和那男子、姑娘轉瞬間便疾馳過來。


    呂珍見前麵那白衣男子眼熟,待馳到前麵扭頭仔細一看,頓時認出張景華來,不由叫道:“恩公!”


    張景華聽著聲音耳熟,定晴仔細一看,也認出呂珍來,不由驚詫地道:“呂兄?”


    呂珍知道張景華武藝高強,來不及多說,忙朝他道:“恩公快助我們,後麵有官兵追趕!”


    張景華聞言,扭頭朝後看去。


    這時,麻哈和兀力思率二十名官兵追了上來。


    張景華一眼瞅見麻哈和兀力思,頓時大怒,調轉馬頭拔出了寶劍。


    麻哈和兀力思轉瞬間已到了近前。


    張景華用劍指著他們怒喝道:“爾等還敢來,不要命了嗎?”


    麻哈和兀力思聽著聲音耳熟,定睛一看,見是張景華,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勒住馬。


    二十名官兵瞅見張景華也大吃一驚,見領頭的勒住戰馬,也趕緊勒住馬。


    兀力思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調轉馬頭道:“是小白臉兒,快跑!”說完催馬朝來路逃去。


    麻哈和二十名官兵也嚇破了膽,急忙調轉馬頭逃之夭夭,一會兒便跑得無影無蹤。


    呂珍和那男子、姑娘見官兵逃走,趕忙調轉馬頭來到張景華身邊下馬。


    呂珍朝張景華施禮道:“還是恩公了不起,嚇就把官兵嚇走了!”


    張景華忍不住笑道:“哪裏是嚇走的,是被我打怕了!呂兄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呂珍歎道:“在恩公麵前我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我現在是白蓮教泰州分舵的副舵主,因前些日潁州分舵傳達總舵指令說要到潁州發動舉事,便隨舵主來到了潁州,剛到這片林子裏,便遇到了那幫官兵。”


    說著他指著那男子和姑娘向張景華介紹道:“這兩位分別是我們泰州分舵的舵主張士誠和他妹妹張盈盈。”


    張景華一聽三人是白蓮教泰州分舵的,便笑道:“原來都是自己人,我是總舵新任的左護法!”


    呂珍三人一聽張景華報出了身份,皆吃了一驚。


    呂珍指著張景華朝張士誠兄妹介紹:“舵主,盈盈,他就是我常給你們提起的恩公張景華,在溫州救過我命的,本事大著呢!”


    張士誠拱手施禮道:“多謝左護法出手相救,不然我們三人今日就慘了!”


    張景華笑道:“張舵主,你們分舵就來了你們三人?”


    張士誠道:“來了五百餘人,我們三個是先到的,後麵的教眾由我的四個堂主帶領,還在路上!”


    張景華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他瞅了一下呂珍,又問道:“呂兄不是溫州人麽,怎麽到泰州參加了我白蓮教?”


    呂珍歎道:“一言難盡啊!”歎畢把事情的經過跟張景華講了一遍。


    原來,一年多前呂珍自從攜未婚妻和辭別張景華回到家沒多久,家鄉鬧溫疫,呂珍的父母和新婚的妻子小蓮都先後中瘟疫病死,呂珍也病得奄奄一息,正在這時,莊上來了個遊方郎中,將呂珍治好。


    這遊方郎中就是張士誠的父親張敬宣。u看書 .uuashu張敬宣本是個鹽商,因愛好醫道,便把生意交給幾個兒子打理,自己外出遊方行醫。他見呂珍武藝高強,是個難得的人才,便覺定請呂珍去自己家幫忙看護生意。


    呂珍是個重情義之人,見恩公開口,不好推辭,便隨張敬宣到張看護生意,哪知張敬宣的幾個兒子張士誠、張士信、張士德、張士義早就加入了白蓮教,張士誠明著是鹽商,暗地裏是白蓮教泰州分舵的舵主,時間一久呂珍便也加入了白蓮教。


    張景華聽完呂珍的講述,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張盈盈見張景華英俊威武氣度不凡,心裏頓時萌生了一種愛意,忍不住靦腆地道:“左護法,我可以稱呼你為張兄嗎?”


    張士誠一看妹妹的表情,立刻就猜透了妹妹的心思,暗道:“這小丫頭,平時不吭不哈,一到關鍵時候眼色頭兒還挺好!”


    他曾聽呂珍講過張景華如何如何厲害,如今見嚇就能把元軍嚇走,知道他確實厲害,又見張景華英俊威武氣宇不凡,年輕輕就做了教中的左護法,對張景華也非常看好,也樂意妹妹和張景華好,因此微笑著在一旁未加阻攔。


    張盈盈這一說,馬上的陳雪兒可不樂意了,從剛才張景華救她那一刻起,她便有點兒心猿意馬,早把張景華當成了自己的人,如今見有人出來跟她搶,心中頓時驚慌起來,連忙下馬來到張景華跟前,拉著張景華的一隻手生氣地朝張盈盈道:“你不要叫他張兄好不好,他是我的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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