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懷著激動的心情登上其中一艘戰艦,就連侯軍也是第一次登上這種裝甲巡洋艦。


    “在下侯軍,歡迎英王造訪藍鯨號!”


    陳玉成趕緊答道:“侯將軍還是叫我玉成吧,早就沒什麽英王了,我還要謝謝您前來搭救!”


    侯軍笑道:“不客氣,分內之事,英王威震華夏,今天侯某能見到本人,真是一樁幸事啊!”


    “不敢當,不敢當!”


    侯軍道:“來,外麵風大,還請到我的艦長室一坐。飛子,長平,你們都是熟人了,就自便,至於侯成,自己找地方待著去吧,曹副官,幫我招呼一下!”


    “侯將軍,你就忙你的吧,我們隨老曹逛逛就行了!”


    艦長室內,侯軍與陳玉成熱情交談,隨後又帶著他參觀藍鯨號。


    陳玉成參觀完藍鯨號,震驚無比,那一門門巨型火炮,複雜的內在機構,參觀完他才知道這竟然是一艘披著鐵甲的戰艦,更是革命軍自己建造的。


    “原來革命軍竟然有這樣的實力,超過天國太多太多,難怪清妖不敢進攻革命軍!”陳玉成驚歎道。


    傍晚,藍鯨號到達廣州海軍基地,進入基地,陳玉成又與劉八見了麵,這才被送到廣州。


    “夫君,這就廣州嗎,真是太繁華了!”蔣桂娘抱著孩子從馬車向外望去,還好奇的摸著透明的玻璃,隻見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流,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


    “蔣姐姐,你快看,這裏的女人穿著和咱們不一樣,好漂亮啊!”王月兒驚訝道。


    “兩位姐姐,你看那些外國女人,長得好高啊!”


    “還有那裏,怎麽有那麽高的房子……”


    陳玉成此刻心情極為複雜,激動、羨慕,還有一點嫉妒,如此繁華的廣州就意味著革命軍掌握著驚人的財富,根本不用糧食兵餉發愁,反觀太平軍,幾乎都是餓著肚子在戰鬥,更別提什麽軍餉了,同為義軍,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差距?


    馬車在衛隊的護送下終於到達督軍府。陳玉成懷著忐忑複雜的心情走下馬車,就見門口站著一眾革命軍軍人。


    為首是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在一身鐵灰軍服的襯托下更顯英偉無比,一身威勢自然流露,不用猜,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幾歲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督軍了。


    “陳玉成拜見督軍,謝督軍千裏相救,此大恩無以言表,請受玉成一拜!”陳玉成單膝跪地,拜道。


    他身後的蔣桂娘等三人也是跪倒在地,“謝督軍救命之恩!”


    劉峰上前將陳玉成扶起,激動道:“英王快快請起,此次營救劉某有些唐突,還望不要見怪,三位夫人快快請起,雪瑤、薇薇,你們快將三位夫人和孩子帶到府內好好招待!”


    梁薇薇和鄭雪瑤應了一聲,將蔣桂娘三人扶起,陳玉成對三位妻子點點頭,蔣式三人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先行進入督軍府。


    “英王,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本人卻對你仰慕已久,咱們也府內一敘。”


    陳玉成隨劉峰進入督軍府,他見督軍府雖然別具風格,但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高大奢華,同是一方之主,別說和天王的天王府相比,就連自己的英王府都要比這裏高大豪華不少。


    “這督軍府就是以前的將軍府,有些寒酸,英王莫要見笑!”


    陳玉成說道:“陳玉成不敢,倒是督軍大義,令陳某慚愧!”


    劉峰哈哈笑道:“哪有什麽大義,隻是一開始住著習慣了,不想換地方,還有,跟你說個秘密,我早就相中了清廷的圓明園,聽說那裏奢華精美,無與倫比,有‘萬園之園’的美稱,等推翻清廷,我就準備遷到那裏!”


    陳玉成一愣,原來這個督軍還有這個想法。


    “督軍之誌,陳某佩服!”


    “哪裏,英王不要笑我好高騖遠就成了。”


    陳玉成發自內心的說道:“別人說出這話我會不屑一顧,但由督軍嘴裏說出我卻無法反駁,觀您的軍隊,推翻清廷,自然不在話下!”


    劉峰聽到堂堂英王的奉承之語,內心頓時無比的滿足差點飄了起來。


    兩人來到來到劉峰的書房,這裏已經擺好一桌酒菜,雖然隻有六道,但陳玉成卻極為感動,劉峰在在這裏招待他,顯然沒將他當成外人。


    “英王莫要拘謹,這裏就你我二人,還有貴夫人們由我的內室招待,那裏的菜咱這裏還要好!”


    陳玉成說道:“請督軍稱呼我名字就行了,英王這這兩個字已經成為過去!”


    “那好,我也不見外了,就叫你玉成。”


    兩人對坐,劉峰給陳玉成到了一杯紅酒,“來嚐嚐這洋人的佳釀,50年的紅酒!”


    陳玉成雙手捧杯,“謝督軍!”


    劉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仔細端詳陳玉成這位名人。


    陳玉成和史書記載的一樣,樣貌清秀,根本不像一個帶兵打仗的統帥,最大特征就是兩眼之下有一對暗痕,如同眼睛一樣,清兵稱呼他“四眼狗”之名就是由此而來。曆史上他被苗沛霖誘捕送到勝保營中,下場非常淒慘,被活剮了三天,愛妻被霸占,即使如此,這位清秀的男子沒求饒一聲,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不過現在因為劉峰的關係勝保一直待在陝西,換成了多隆阿,陳玉成則被自己半路救了出來。


    “督軍,現在陳玉成別無長物,如果不是您的搭救,我們一家恐怕再無團聚之日,就用您的酒敬您一杯!”


    “好,這杯酒我喝了!”


    陳玉成也一口而幹,隨後給劉峰倒了一杯。


    劉峰見陳玉成心情還有些沉重,問道:“玉成,可還有未了之事?”


    陳玉成搖搖頭說道:“沒有,隻是在想壽州那些兄弟,是我的大意讓他們枉死,如今我卻在這裏獨活,有些難過!”


    “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難過也無法挽回,不過苗沛霖此人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陳玉成一愣,問道:“他不是已經投靠清廷了嗎?”


    劉峰說道:“沒錯,他抓你就是為了討好清廷,但在救你之前我們我們將多隆阿打傷,多隆阿以為這是苗沛霖設的陷阱,回到瀘城後就派兵攻打壽州,苗家軍不敵,他的侄子為了保命將其殺死以平清軍怒氣,算是因果報應吧!”


    “哈哈哈!沒想到老匹夫竟是這個下場,真是老天開眼!”陳玉成熱淚盈眶,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喜極而泣。


    劉峰勸道:“玉成,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你還要向前看。”


    陳玉成收拾好心情,說道:“督軍,是我失態了,還請見諒。”


    劉峰擺擺手,說道:“你這不是失態,而是真情流露,來,我們就敬那些反抗清廷犧牲的義士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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