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肆出去了後,祁從床上下來,不料卻不穩地跌倒在地。他雙手用力撐在地上,竭力忍住身體上的陣陣痙攣。


    他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眸變成豎瞳,眼角的月牙型印記變得比以前大了數倍,幾乎占據了他半張臉,隱約閃過詭異的紫色。


    他的額頭上突兀地出現忽閃忽現的黑色紋路,在光滑的肌膚上凸起。


    “不愧是boss啊……”


    祁低低哼道,右手成爪狀襲向額頭,指尖在貼近他額頭的時候陷空,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黑洞一樣,他從黑洞裏麵抽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額頭上的凸起紋路隨著那霧氣的抽離而漸漸消失。


    黑色霧氣纏繞在他的掌心上,他用力握緊掌心,在手指擠壓間霧氣消失,變成虛無。


    做完了一切,祁大大喘口氣,癱在地上像是已經死了一回。


    他的身體雖然已經吸收了m市大部分惡念,但還是明顯不足以恢複盛期,他必須要盡快離開m市才行。


    那一日,他雖然已經盡力抵擋,但是也拚不過雷枉,那人的實在是非常厲害,就算他吸取了那麽多的惡念氣息,仍然打不過他,反而被他輕易打成重傷,如果不是那人手下留情了,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他的存在了吧?


    他明明已經背叛了那人,為什麽那人不徹底殺死他?


    那人明明知道,隻要他活著一天,他永遠不會放棄把他拉下神台的願望。


    那人是自信至此,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還是果然為了那女人而放過他?


    他若是死了,蘇肆肯定會追查下去,說不定她會發覺一直以來待在自己身邊,像大哥哥一樣溫和的男人,竟然是個比世界上所有惡念都還要罪大惡極的魔鬼吧?


    那人能在蘇肆的身邊潛伏了那麽多年,又豈會讓他破壞計劃,那人是這個意思嗎?


    祁勾起冷笑,他抹了一把臉,脫了長褲和僅剩的遮擋,直接赤裸著修長白皙的身體進入浴室,手臂一揮,浴室門自動合攏。


    他擰開花灑,冰冷的水瞬間淋到他身上,他低著頭單手抵著牆壁,任由水淋濕他的長發,滑過他的胸膛延伸而下。


    “boss,我現在實力還不夠,總有一天……”他不會再敗得如此難看。他今日的痛,他會讓他也嚐試。


    他喃喃自語道,豎瞳在玻璃鏡麵中反射出一抹噬人光芒。


    “蘇肆!”


    蘇肆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李顥陽和衛叢江以及修跑到她的跟前。蘇肆拎著一個黑色的木匣子,放在身側,她默默地看了三人一眼,沉默著等待他們想要說的話。


    李顥陽問道:“你要走了?”


    蘇肆點點頭,“m市的惡念比預想中消失得快,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我要回去和大家會合。”


    三人沉默了一會,修看著蘇肆的臉,向她敬了一個軍禮,道:“這些日子,謝謝你了。”


    李顥陽和衛叢江也端正了姿勢,向蘇肆慎重地敬了一個禮。


    連日來的超負荷工作讓蘇肆臉色極其不好,她偏瘦的身形變得更加瘦削,下巴尖得幾乎沒有肉。他們又怎麽看不出來她的辛苦,隻是再多的語言都無法言表出他們的感激,僅憑一句謝謝更無法道出他們最真誠的謝意。


    “你們不用客氣,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蘇肆道:“不過我也得謝謝你們願意幫我保守秘密,你們是我碰到的第一個不用催眠就能讓事情完美落幕的人。”


    這陣子的相處,修等人自然知道維善師的秘密一旦外泄,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就會被強製抹去與之有關的記憶。


    蘇肆隨即又想到什麽,略有些苦悶地道:“不然我還是把你們的記憶抹去吧,要是團長知道有外人知道維善師秘密的話,到時候可能還是會讓我給你們催眠,那人就是這種性格,”她輕輕嘟囔了一句“真麻煩”,道:“反正m市的人已經相信這隻是病毒性的怪異傳染病,你們也沒利用價值了,幹脆現在就先讓你們失憶算了。”


    喪失利用價值的三人聞言不禁麵麵相覷。


    修道:“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李顥陽道:“對啊,蘇肆,我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不用抹去記憶也行。”


    衛叢江摸了摸鼻子,“你就相信我們吧。”


    “我說笑而已。”蘇肆嚴肅地盯著三人好一會兒,突然露齒一笑,難得帶點調皮地道:“我相信你們。”


    待蘇肆走了之後,被蘇肆難得一笑徹底震懾住的三人才恢複過來。


    李顥陽喃喃道:“難怪這小妮一直不笑……”


    衛叢江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也心有戚戚然地道:“還好她不怎麽喜歡笑……”


    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內心大喊:從來沒見過人的笑容可以有這種殺傷力,實在太恐怖了!


    對比二人的不淡定,修一直表現得很淡定,他掃了二人一眼,板著臉轉身往前走。趁著二人看不到,他不著痕跡地捂著胸口籲了長長一口氣。


    他剛剛一直屏著氣忘記呼吸了。


    “對了……”


    三人渾身一僵,看到蘇肆不知何時走了回來站在他們身後。


    蘇肆奇怪地睇了表情突然間變得略僵硬的三人一眼,繼續道:“那個鍾葵……”


    修眯起眼,道:“放心,他的事,我們會處理的。”


    鍾葵正是害得黎韓以及那些被“再生”藥劑改變基因的罪魁禍首,也是當日想要把他們捉去做成他手上實驗品的主謀。


    他們之前一直就很奇怪,為什麽當日那些襲擊他們的人會知道他們的行蹤,原來原因出在鍾葵身上,他是他們南區分部軍區醫療科的主任,在他們體檢的時候,曾經在他們身上植入了定位追蹤,方便他能隨時捕捉到他想要的獵物。


    鍾葵為了一己私欲製造出來的藥劑害了多少人,雖然他現在已經自食惡果,被他用藥劑控製的人反被殘忍殺死,但他的惡行不會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黎韓,還有那些被“再生”藥劑所改變基因的人,都必將麵對著活不久的命運。


    就算他死了,也無法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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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得晚了點不好意思><,雖然更晚了但是大家不要拋棄我啊~我明天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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