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總部度過了兩天地獄般的魔鬼訓練。


    安東雷一天長達六個小時的實戰訓練、以童斐作為對手的常規訓練、還有突然在睡夢中或者放鬆時間遭遇到團長大人興致勃勃讓他的使神對她進行無下限攻擊的突擊訓練等等等,這些讓蘇肆喘不過息來的種種訓練,豈止算高強度訓練,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地獄式訓練。


    蘇肆在短短兩天之內,痛不欲生的死去又活來了無數次。


    就連南歡師徒二人兩人也像湊熱鬧一樣,用片符製作出各種虛幻對戰讓蘇肆來一一破解。如果蘇肆在虛幻對戰中出不來,南歡笑笑說那不好意思了,請客官自行解決。出不來,就永遠待在虛幻對戰中吧,麵對裏麵無盡無窮的對手,好好享受吧。


    總之,這個訓練幾乎是聚集了現在總部最空閑的人進行對蘇肆個人的整蠱大作戰,用盡各種下流、詭異、無恥或猥瑣的各式攻擊把蘇肆徹徹底底地虐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可以和安東雷打成平手,可以輕易地解決了童斐,甚至在團長的使神突擊之前把他先行識破逃脫以及從虛幻對戰中走出來,那些人才算罷休。


    所以兩天後,蘇肆從總部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仿佛脫胎換骨了一樣。


    看到櫥窗對映的自己,連蘇肆都對自己有一種陌生感。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她幾乎沒有怎麽睡覺。沒有充足的睡眠讓她有了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她本來就不夠平易近人的氣質看起來變得更有殺氣了。圓潤的大眼睛變得淩厲,緊抿的唇瓣很嚴肅,全身仿佛充滿著蓄勢待發的氣勢。仿佛是一把已經開了鋒的出鞘寶劍,碰一碰都會讓人頭破血流。


    除此之外,當然……麵癱也更嚴重了。


    從蘇肆旁邊走過的路人不小心對上櫥窗上倒影上的她的視線,就怕這個站在櫥窗旁全身充滿殺氣的人突然轉身給自己來了那麽一下,馬上嚇得狂奔逃離現場。


    蘇肆默默地收回視線。


    路亦宸指定她到總部正門出來的一個小廣場等待著他口中那個強大厲害的小子來接她。她便到了廣場,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以她為中心,距離她的十幾米距離,無人接近。


    所以找她的人一眼就看到她,因為她的存在感實在太醒目了。


    “蘇肆?”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嗓音,有點沙啞但又帶著異樣清朗的嗓調響起。陰影遮住了蘇肆,蘇肆抬頭一看,在逆光中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那聲音實在非常好聽,悅耳得似乎會帶來酥麻感,讓人不由得對聲音主人心生好感。


    “我是蘇肆。”蘇肆站起來,與來者對視,擺脫了逆光後終於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她頓時停住了動作,連接下來的話也無聲無息的停住,眼睛不受控製的黏在那人的臉上,臉上被折磨了兩天充滿生人勿近的肅殺表情也沒有辦法維持下去。


    在極度的震撼之下,她張開嘴,問了一句話:“你……成年了嗎?”


    站在她麵前的少年看起來不到十八歲。


    亦男亦女的長相,精致的五官,漂亮的眉目,嫣紅的唇色,臉蛋上每一處看起來都完美無暇,不管拆開還是組合起來看都很美麗,如一點點細雕慢琢出來般,讓人不禁驚歎造物者的巧奪天工。


    原來真的有男孩子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身體修長但又不過度瘦削的高挑身材被合身地包裹在長長的仿唐裝的複古長衫之下。如此怪異的裝束穿起來居然沒有絲毫違和感,仿佛少年天生就該這樣穿,才堪堪能表現出他的三分風情。


    這種風情已經超脫了性別的局限,仿佛他就該是這樣,不分男女,眉目轉睇間,眼波流轉,魅惑非常。


    蘇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對醜美不太了解的人,但是這個少年第一次讓她真真正正的認識到所謂美人如玉,為之心跳加速的感覺。


    蘇肆站直了之後之後發覺,男孩子比她還高了半個頭,但那尤帶三分稚氣的漂亮臉蛋,無法讓蘇肆以同齡人的心態跟他相處。


    這就是團長大人所說的,很強大的小子?


    實在太年輕了。


    “要看身份證?”少年嫣紅的嘴唇一彎,但笑意沒到達眼睛,甚至帶了點冷淡。然而這樣的皮笑肉不笑也足夠讓本就讓人驚豔的臉多了幾分盈波之色,顯得更為俊俏迫人。


    “不用……”蘇肆艱難的移開視線,臉不受控製的漲紅了。再也不敢看這個妖孽般的少年。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小心髒第一次為了雷枉之外的別人加速。這個少年長得太容易讓人犯罪了,她懷疑她再多看幾眼心髒就不用要了。


    她默默念了幾遍罪過罪過、善哉善哉,才總算能撇開為少年鼓動的心緒,開始和少年正常交流起來。


    “團長說的就是你嗎?剛剛失禮了,對不起,因為你很年輕,我嚇了一跳。”


    少年挑了挑眉頭,看了蘇肆一眼,她的表情已經恢複麵癱,剛剛還有點嫣紅的臉色也恢複白皙,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回應道:“沒關係。”


    蘇肆覺得少年比自己年小,自己應該領個頭。雖然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但接下來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團長大人在她臨出門之際就說二人以後是搭檔,讓她不要老是冷著臉,要和平相處。她想了又想,還是由她先搭起善意的橋梁,措詞醞釀了半天,有點幹澀地問著他的名字:“那,你叫什麽名字?”


    “祁。”


    非常幹淨利落的名字,就一個單字,連姓名也沒有。


    好像碰了個淡淡的軟釘子,蘇肆想了想,再次介紹一次自己,“你好,祁,我叫蘇肆。”


    “我知道。”祁如氣音般地輕輕的說了一句,黑得發亮的眸色微微閃動。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眼睫毛在他眼睛上投影出一小圈陰影。


    “嗯?”聲音太小了蘇肆沒聽清楚,對他發出疑問。


    “不……沒什麽。”祁抬起頭,眉目一彎,嘴唇邪氣上挑,沒再說什麽。


    蘇肆看了他一眼,又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本來就不算是個善談的人。現在更感覺和少年之間充滿著讓人悲傷的代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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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第一名小夥伴出場!如果看了前文的人應該猜得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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