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鼻子湊近一聞，果然一股奇香撲鼻而至，之前隻見識過涼拌牛肉，沒想到這涼菜拌羊肉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嫂子真賢惠！”李元讚道，衝小菊豎起了拇指，“胡子哥有福啊！”
“去，把這飯撤下去，酒還沒下去，上個什麽飯啊你，不懂規矩！”胡棍指責他老婆，
“哎，好啊，”老板娘答應著，豫東平原上的男人大都有點大男子主義，李元在父親身上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也不見怪，
“回來，再去給爺們弄幾個素菜去，沒個下飯菜怎麽吃啊！”胡棍臉上現出怒意，
“好咧！我這就去，”小菊高興地去了，一點也沒什麽抱怨，
“草，這娘兒們真賤，店子都被砸成了稀巴爛，她居然還能笑是出來！”胡棍有些不滿，
“胡子，你該知足了，攤上這麽好的嬉婦，要是整天哭喪著臉，你吃飯還有心情不？”李元一邊吃，一邊勸道，
“那是，嘻嘻，大哥，還是你知性啊，”談到嬉婦，胡棍很得意，討了個上得了庭堂下得了廚房的嬉婦，讓他覺得蠻有麵子，倒了一杯酒，雙手捧給李元，
“別太客氣了，”李元接過來，“對了，攤上今天這事，你有什麽打算嗎？”
“還能什麽打算啊，”胡棍換了一副哭喪的臉，“得罪了青洪幫，肯定會很慘的啊！我估計今天這事兒肯定不算完，洪彪那狗日的被我們一頓痛扁，吃了這麽大的虧，晚上一定會讓他大哥洪慶幫他討回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今晚那些狗日的可能過來燒我的店！”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燒？”李元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不然又能怎樣，我就是閉上眼睛，他們照樣還是會燒的啊！”胡棍馬上又變成了一副孬種的樣子，“燒了我再買唄！”
李元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拍著桌子怒道，
“買了他們再燒你怎麽辦？胡子你他媽還是個男人不？你要還算個站著拉尿的你就給老子長點誌氣，咱們豫東平原上壓根就沒有出產過你這種窩囊貨！要不是看在老鄉的份兒上老子才不管你這檔子鳥事！”
李元跳著腳，指著胡棍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這番話太血性了，胡棍被他刺激得也呼地一下站起來，喘著粗氣，握緊雙拳，兩眼通紅怒視著李元，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他以前也是混黑道的，真是逼急了的話，他確實敢殺人！
李元也毫不懷疑這一點，這正是李元刺激他的用意所在！
這時老板娘小菊正好端著幾個素菜走過來，見此情景不禁傻眼了，
“當家的，你們這是怎麽了這是，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嘛！”
“去去去，男人的事，你們娘兒們少管閑事，滾一邊去！”胡棍不耐煩地朝老婆發脾氣，
小菊放下菜盤，求救似的望著李元，
“大哥，你這是，”
“你出去吧，”李元說，
小菊退了出去，胡棍則一屁股坐了下來，又蔫巴了，
“大哥，不瞞你說，我胡棍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不是個孬種，可你也看到了，我嬉婦小菊她現在大著肚子，我可以跟他們那些狗日的拚命，但是如果我沒了命回來，那小菊和她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咋辦？”
胡棍很痛苦，兩手捧著腮幫子，使勁地按著太陽穴。
“可你越是軟弱，人家越是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啊！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你總不能一輩子做個縮頭烏龜，任人欺負吧？”
“那，大哥你拿個主意吧！”胡棍巴巴地望著李元，聽這警察老鄉的口氣，似乎他會有好辦法，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對付惡人就要以暴製暴，咱們豫東人有一句話叫做，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隻是你比他狠，比他敢玩命，他反而會怕你，畢竟人人都隻有一條命！”李元一番話說得胡棍血脈賁張，
“大哥，聽你的，今晚我就守在這兒，誰特麽敢來，我就跟丫的拚命，我這多的是宰羊的刀子！”
“胡子你特麽傻啊你，你守在這裏還不是等死嗎你！人家開車過來都可以把你壓扁了掛在牆上裱起來當畫展！”李元打趣道，
“那怎麽辦？”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懂不懂這個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今晚咱們去找那個狗日的洪慶算帳？”胡棍驚道，
“怎麽了，不敢？”李元劍眉一挑，
“有什麽不敢，大不了爛命一條！反正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胡棍終於想通了，
“放心，就憑我這身警服，相信他們是不敢亂來的！”李元信心十足，豪情滿懷，
“不怕，大不了老子三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胡棍也鐵了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不想再受那份窩囊氣。
“嫂子的話今晚就先在派出所躲一下，值錢的東西讓店裏工人幫著搬到安全地方去！”
“其實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該砸的都砸爛了，除了食用油、羊肉、煤氣罐這些，別的東西就隨便燒吧！”
於是胡棍把老婆小菊和那個小幫工叫了進來，
“爺們今晚上要幹件大事兒，你們就到大哥那裏躲一宿，知道那地方吧？”
小幫工是個遠房親戚，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沒見過世麵，諾諾地說了聲“知道”，
小菊倒是個聰明女人，一下猜出了丈夫的用意，
“當家的，你們不會是想找他們算帳吧，哎呀，這可使不得啊，他們是黑社會來的，殺人放火的事兒幹得多了，也不差你這條人命啊，再說，咱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要不咱回家吧，守著二畝地，安安生生地過完下半生算了！”小菊一邊說，一邊是聲淚俱下啊，
“哎，還沒那麽嚴重，”胡棍歎了口氣，勸她，“咱們隻是找他們說道說道，再說，有大哥這樣的警官跟著，他們也不敢對咱們下手啊！”
聽他這麽一說，小菊才止住眼淚，眼巴巴地看著李元，
“大哥，那這次就全靠你了啊，你可得把俺當家的囫圇個兒帶回來啊！”
“放心吧，嫂子，再怎麽說，咱們是老鄉，這件事我會管到底的！”
“去吧！”胡棍攆嬉婦出去，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李元，
“你看，娘兒們都這樣，大哥你別見怪啊！”
“嫂子是個好女人！”李元語重心腸地說，
吃飽喝足，胡棍兩手一抹嘴，露出屠夫般的強悍氣質，
“嫂子真賢惠！”李元讚道，衝小菊豎起了拇指，“胡子哥有福啊！”
“去，把這飯撤下去，酒還沒下去，上個什麽飯啊你，不懂規矩！”胡棍指責他老婆，
“哎，好啊，”老板娘答應著，豫東平原上的男人大都有點大男子主義，李元在父親身上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也不見怪，
“回來，再去給爺們弄幾個素菜去，沒個下飯菜怎麽吃啊！”胡棍臉上現出怒意，
“好咧！我這就去，”小菊高興地去了，一點也沒什麽抱怨，
“草，這娘兒們真賤，店子都被砸成了稀巴爛，她居然還能笑是出來！”胡棍有些不滿，
“胡子，你該知足了，攤上這麽好的嬉婦，要是整天哭喪著臉，你吃飯還有心情不？”李元一邊吃，一邊勸道，
“那是，嘻嘻，大哥，還是你知性啊，”談到嬉婦，胡棍很得意，討了個上得了庭堂下得了廚房的嬉婦，讓他覺得蠻有麵子，倒了一杯酒，雙手捧給李元，
“別太客氣了，”李元接過來，“對了，攤上今天這事，你有什麽打算嗎？”
“還能什麽打算啊，”胡棍換了一副哭喪的臉，“得罪了青洪幫，肯定會很慘的啊！我估計今天這事兒肯定不算完，洪彪那狗日的被我們一頓痛扁，吃了這麽大的虧，晚上一定會讓他大哥洪慶幫他討回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今晚那些狗日的可能過來燒我的店！”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燒？”李元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不然又能怎樣，我就是閉上眼睛，他們照樣還是會燒的啊！”胡棍馬上又變成了一副孬種的樣子，“燒了我再買唄！”
李元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拍著桌子怒道，
“買了他們再燒你怎麽辦？胡子你他媽還是個男人不？你要還算個站著拉尿的你就給老子長點誌氣，咱們豫東平原上壓根就沒有出產過你這種窩囊貨！要不是看在老鄉的份兒上老子才不管你這檔子鳥事！”
李元跳著腳，指著胡棍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這番話太血性了，胡棍被他刺激得也呼地一下站起來，喘著粗氣，握緊雙拳，兩眼通紅怒視著李元，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他以前也是混黑道的，真是逼急了的話，他確實敢殺人！
李元也毫不懷疑這一點，這正是李元刺激他的用意所在！
這時老板娘小菊正好端著幾個素菜走過來，見此情景不禁傻眼了，
“當家的，你們這是怎麽了這是，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嘛！”
“去去去，男人的事，你們娘兒們少管閑事，滾一邊去！”胡棍不耐煩地朝老婆發脾氣，
小菊放下菜盤，求救似的望著李元，
“大哥，你這是，”
“你出去吧，”李元說，
小菊退了出去，胡棍則一屁股坐了下來，又蔫巴了，
“大哥，不瞞你說，我胡棍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不是個孬種，可你也看到了，我嬉婦小菊她現在大著肚子，我可以跟他們那些狗日的拚命，但是如果我沒了命回來，那小菊和她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咋辦？”
胡棍很痛苦，兩手捧著腮幫子，使勁地按著太陽穴。
“可你越是軟弱，人家越是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啊！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你總不能一輩子做個縮頭烏龜，任人欺負吧？”
“那，大哥你拿個主意吧！”胡棍巴巴地望著李元，聽這警察老鄉的口氣，似乎他會有好辦法，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對付惡人就要以暴製暴，咱們豫東人有一句話叫做，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隻是你比他狠，比他敢玩命，他反而會怕你，畢竟人人都隻有一條命！”李元一番話說得胡棍血脈賁張，
“大哥，聽你的，今晚我就守在這兒，誰特麽敢來，我就跟丫的拚命，我這多的是宰羊的刀子！”
“胡子你特麽傻啊你，你守在這裏還不是等死嗎你！人家開車過來都可以把你壓扁了掛在牆上裱起來當畫展！”李元打趣道，
“那怎麽辦？”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懂不懂這個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今晚咱們去找那個狗日的洪慶算帳？”胡棍驚道，
“怎麽了，不敢？”李元劍眉一挑，
“有什麽不敢，大不了爛命一條！反正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胡棍終於想通了，
“放心，就憑我這身警服，相信他們是不敢亂來的！”李元信心十足，豪情滿懷，
“不怕，大不了老子三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胡棍也鐵了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不想再受那份窩囊氣。
“嫂子的話今晚就先在派出所躲一下，值錢的東西讓店裏工人幫著搬到安全地方去！”
“其實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該砸的都砸爛了，除了食用油、羊肉、煤氣罐這些，別的東西就隨便燒吧！”
於是胡棍把老婆小菊和那個小幫工叫了進來，
“爺們今晚上要幹件大事兒，你們就到大哥那裏躲一宿，知道那地方吧？”
小幫工是個遠房親戚，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沒見過世麵，諾諾地說了聲“知道”，
小菊倒是個聰明女人，一下猜出了丈夫的用意，
“當家的，你們不會是想找他們算帳吧，哎呀，這可使不得啊，他們是黑社會來的，殺人放火的事兒幹得多了，也不差你這條人命啊，再說，咱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要不咱回家吧，守著二畝地，安安生生地過完下半生算了！”小菊一邊說，一邊是聲淚俱下啊，
“哎，還沒那麽嚴重，”胡棍歎了口氣，勸她，“咱們隻是找他們說道說道，再說，有大哥這樣的警官跟著，他們也不敢對咱們下手啊！”
聽他這麽一說，小菊才止住眼淚，眼巴巴地看著李元，
“大哥，那這次就全靠你了啊，你可得把俺當家的囫圇個兒帶回來啊！”
“放心吧，嫂子，再怎麽說，咱們是老鄉，這件事我會管到底的！”
“去吧！”胡棍攆嬉婦出去，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李元，
“你看，娘兒們都這樣，大哥你別見怪啊！”
“嫂子是個好女人！”李元語重心腸地說，
吃飽喝足，胡棍兩手一抹嘴，露出屠夫般的強悍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