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在茶館的樓上坐了一整日,也始終沒有任何人走到他的宅院門前,一切看起來都風平浪靜。


    等下了樓,他聽到大堂中一些喝茶的客人也都在談論著關於食月玄武殺了十九皇子一事。


    “十九皇子真是太莽撞了,竟然對食月玄武無禮,簡直是找死啊。”


    “是啊,雖然貴為皇子,但食月玄武已經守護皇城兩千年了,曆經多少代新皇登基了,地位在皇族之中,豈是一個區區皇子可比的?”


    “聽說,十九皇子死了,皇族不僅沒有對食月玄武有任何的怪罪,甚至還往水中獻上了大量的珍奇丹藥,希望食月玄武不要因此離開玉京。”


    聽著茶客們的議論,李樹走出了茶館,暗道:“也許是我想多了?”根本沒有人在意他?


    同時,他也不免感慨,身為皇子,在一頭親王級妖獸麵前命竟然也這般“低賤”,白白的死掉了不說,皇族不僅沒有對食月玄武怎麽樣,還送了許多丹藥。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無道理,食月玄武已經不單單是一頭妖獸那麽簡單了,在某些方麵就是大趙皇族的象征,是皇城的守護者。


    在食月玄武漫長的生命中,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的皇子了,而十九皇子又是眾多皇子中最普通的,在皇族之中也沒什麽地位,和食月玄武一比,不值一提。


    “如果食月玄武進化成了帝王級王妖,那麽別說一個皇子了,可能太子也比不了。”


    而對十九皇子的死,他心裏有些感慨,但並不認為是他害死的,他做出的舉動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罷了,歸根結底,還是十九皇子不應該激怒一頭親王級王妖,那太愚蠢了!


    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了一枚玉符,正是那千裏挪移符,這是他最終的選擇。


    十王丹很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比起受了重傷之後治好,他寧可選擇在危險出現時溜走。


    火犁比不了遁影飛毯,可也堪用,對他的作用沒有那麽大。


    再三斟酌,千裏挪移符是最適合他的選擇。


    “我究竟是倒黴,還是走運?”他已經分不清了。


    看熱鬧也能受到波及,但也讓他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個助攻,還得了這樣一件寶貝。


    但比起今日之事,讓他更在意的是助攻係統的變化,在大羅淨土時,他一度以為自己被耍了,係統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的確變了,隻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寶箱可以三選一,是偶然,還是必然,每次助攻獎勵的寶箱都會如此嗎?除了寶箱以外,係統還有哪些變化是他不知道的。


    “還有,助攻係統究竟來自哪裏,是誰……在更新版本?”他有些不敢去想這個問題,莫名的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切都變得那麽不真實,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包括他自己。


    皇城,東宮。


    當朝太子與太子太保對坐而弈。


    “十九皇子的死,太子為何壓了下來?沒有讓人去追查,雖然是死於食月玄武之手,但似乎也與他人有些關係。”太子太保問道。


    太子回到:“十九弟的死,是咎由自取,而且此事也關係皇族顏麵,實在不宜繼續張揚,便讓事情過去吧。”


    “哦?”太子太保捏著一枚棋子久久沒有落下,凝視著麵前的太子,“十九皇子雖然不夠聰慧,但也絕非會蠢笨之人,又怎麽會做出激怒食月玄武的事?雖然老夫未親眼見到,但以十九皇子的所作所為,倒像是中了失心散的毒。”


    “太保認為是我給十九弟下的毒?”太子淡淡一笑,“這皇城之中,有理由下毒的人一隻手可數不過來,也沒有人想看到十九弟手食月玄武為妖寵,哪怕機會渺茫,也不能去賭,否則一旦僥幸成功了,玉京的形勢將會大變。”


    太子太保道:“食月玄武的確是可以改變很多事。”


    “十九弟的死,讓人惋惜,但也是很多人想要見到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費心思追查,便讓這件事過去吧,不論是誰做的,至少對我而言也不算壞事,食月玄武,如果我的不到,其他人更不可以!”太子嗓音尖利刺耳。


    片刻後,太子再次開口:“若是我能收食月玄武為妖寵,就算父皇想要打破隻可在位百年的祖製也得再好好考慮一下了。”


    “太子打算何時嚐試收服食月玄武?”太子太保問道。


    太子略作考慮:“不急,還需要多做些準備,萬一誓約無法說動它,那麽隻能用其他的辦法了,現在以我的實力,還無法得到它的認同。”


    ……


    仙農堂。


    李樹將三個裝滿的布口袋拿了出來,交給了麵前這位管事。


    管事將布袋一一的打開,兩眼放出滿意的光彩,下意識的點頭,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這些靈米是從何處得來?”


    李樹看著手中端著一杯靈茶,什麽都沒有說。


    “啊,是在下唐突了,問了不該問的。”管事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臉上有著歉意,也拿出了幾顆靈骨放下了。


    拿了靈骨後,李樹就出了仙農堂。


    “一顆八階靈骨,三顆七階靈骨。”雖然隻是一顆九階靈骨的十分之一多一點點,但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種植一般靈米這種事沒有任何的風險存在,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而且這也絕對算不上小數目了,對於一般的散修,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更何況,這隻是剛剛成熟的三種靈米換來的,在後花園的地下,還有八九種靈米沒成熟呢,加在一起應該可以換來大半顆九階靈骨了。


    “鞠何遠說的沒錯,那些皇子,一些宗門世家為了各自的利益,經常大擺宴席,宴請四方賓客,少不了用靈米饗客,價格高一些也很正常。”


    再有兩日,七皇子便會借著給母妃祝壽的由頭來設宴,鞠何遠說,凡是修仙中人,不論身份和來曆都可以赴宴的,這是為了顯示胸襟和招攬更多人為其所用。


    鞠何遠有意前往,還邀他同往,那時他沒有做出決定,可如今,接連發生了一些事以後,他現在隻想靜靜,不想再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況了,一次兩次能安然的過去了,但不代表能一直那麽走運。


    初到玉京沒多久,他還不想就這麽離開,更不想用剛到手的千裏挪移符用來逃命。


    “季兄為何不同赴七皇子的宴?雖然在下也非貪圖口舌之欲的人,但不得不說,七皇子為了拉攏人心著實費了一些心思的,種種珍饈佳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參加了七皇子的宴會後的第二日,鞠何遠便來到了李樹的宅院,大談特談宴會上的各種事。


    李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皇族還真的是親情薄涼啊,十九皇子也許和七皇子不是一個母親的,但是一個爹的,十九皇子的死對七皇子的設宴沒有任何的影響。


    “鞠兄是想要依附七皇子?”李樹隨口一問。


    “如今,在玉京之中,對於我等讀書人,最佳的去處自然是白龍書院,其次是依附於東宮太子,再其次才是那幾位強勢的皇子。”鞠何遠眼中滿是謀劃,“白龍書院祭文廟就在幾日後,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如果此次不成,也許我會考慮的。”


    祭文廟這件事已經是鞠何遠第二次說起了,每次都是十分嚴肅的樣子。


    而李樹為了在鞠何遠的麵前不露怯,也去詳細的了解了一下白龍書院祭文廟。


    白龍書院是修仙宗門沒錯,修的是三千大道之一的浩然道,但也一直以讀書人自居。


    文廟中供奉的是三位修了浩然道升仙的書生,但都不是趙國人,而是大唐國人!


    白龍書院的祭祀會持續三日時間,uu看書uukansuco 屆時,玉京的書生,還有從整個趙國境內各處趕來的書生都會前往文廟進行祭拜,但祭祀所用的並非是香火,而是寫出來的文章。


    “雖然,那隻是金身,但是存在著三位仙人的一絲意誌的,若是何人祭祀所用的文章寫的妙,得了仙人意誌的讚許,那金身就會有一些異動,也就意味著,可以進入白龍書院!”


    鞠何遠神情熱切而期盼。


    “這是除了科考之外,我們這些出身一般之人進入白龍書院唯一的途徑。”


    “那就預祝鞠兄能得到文廟中三座金身的認同,得以進入白龍書院。”李樹麵帶笑意。


    鞠何遠看向李樹,問道:“難道季兄不想進入白龍書院?另有打算?”


    “當然想!隻是想要得到仙人意誌的認同,恐怕不那麽容易。”李樹差點忘了,他現在是“季永文”,一個來自鳳丘郡洛河縣的書生,這個時候來到玉京,目的也隻有來參加祭文廟才說的通。


    不同於七皇子的宴會,這次祭文廟是一定要去的,雖然隻是走個過場,但為了符合現在的身份,不露出破綻。


    “那季兄可想好了祭祀所用的文章?”當鞠何遠這麽問,李樹剛要開口說沒有,但是距離祭文廟已經沒有幾日了,如果說沒有做好準備,那就太不正常了。


    “略做了些準備。”


    “那季兄可否讓在下欣賞一下高作?”


    李樹暗道,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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