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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程空雖然知道自己力量很強，但具體是多少，根本就不知道，隻能大概估計自己的力量應該是數百公斤左右，或者一千公斤？
總之，自己估算出來的數據有著數百公斤的誤差，畢竟程空沒有具體測算過。
教練笑了笑，點頭道：“這個沒問題的，可以隨便測試的，不過有兩點要注意，第一拳頭隻能擊打在受力區，那裏有厚實的承力橡膠，不至於讓你的拳頭受傷。第二，出拳前最好活動一下身體，避免肌肉緊張，無法測出準確的數據。”
程空沒有注意到趙警生一群人已經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反倒是興奮的走到測力機麵前，開始活動起身體來。
對於程空站在測力機麵前，趙警生很感興趣，他學的格鬥技大多都是特種兵或者黑拳高手教授下來的，因而拳力是判定一個人戰鬥力最重要的標準之一。
趙警生自然想要看看程空的拳力有多少，老祖宗不是說過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能夠的話，最好慫恿程空將腿力，臥推這些一並測試了。
至於劉飛雲，也是很感興趣，他完全沒有懷疑趙警生會忽悠自己。
畢竟在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感覺趙警生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大多都是一個唾沫一顆釘子，不屑於用謊話騙人。
因而趙警生說程空是一位高手。劉飛雲立馬就相信了，這可不比生意場上做生意，如果換成生意上的事情，劉飛雲可沒有那麽好糊弄。
劉飛雲看了看程空的身材，比較高，但顯得有些消瘦，就是不知道力量會有多大？
要知道劉飛雲雖說開著拳擊俱樂部，但絕對不是迷信拳擊的人，相反他對中華武術有著一些研究，至少他知道武學高手裏，如果是善於用腿，比如譚腿高手之類，那麽腿必定粗壯。
而善於鐵線拳者，雙臂粗壯異於常人，還有練習金剪指的高手，左右雙手食指與中指與其他指頭相比，要粗壯數倍，等等。
劉飛雲看了看程空，感覺沒感覺出什麽來，雙手，手臂，大腿，小腿都沒有異於常人，就連頭頂也沒有練習鐵頭功而留下的厚繭。
難道是橫練高手？不過橫練高手也沒有身體單薄之輩啊。
一時半會間，劉飛雲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使用了，看了半天真沒看出程空是怎麽樣的高手。
難道是深藏不露的內功高手？想到這裏，劉飛雲不由得為自己的眼力而喝彩，如果天龍八部裏自身不會武功但精通辨識各門各派武功的王語嫣不是女人的話，劉飛雲幾乎要以此自詡了。
此時，程空已經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處一群人正圍觀著自己，當然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對於大象來說，一群螞蟻圍觀自己，完全可以無視。
程空先作勢運了運氣，然後試探著一拳打在測力機上，說實話，這測力機雖然號稱能夠測出一千公斤以下的力量，但看測力機的模樣，程空還真擔心一拳給打壞了，因而收了九分力，僅僅一分，打在了測力機的橡膠受力區內。
嘭一聲輕響發出，隨即測力機上麵的顯示屏上就顯現出一串數字，並且一個略顯機械的女聲開始播報：“第一次，一百六十點三公斤，平均每次一百六十點三公斤。”
聽到那女聲的播報，劉飛雲臉上帶著一點自得，這機器從米國運過來，原本播報聲音隻有英語一個版本，頗為不便，劉飛雲就自己鑽研，將英語改成了漢語版，著實費了他不少精力。
不過這也讓他贏得了不少聲譽，不管怎麽說，能將外國機器給玩轉，在這年頭，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至少證明了一點，我劉飛雲不是混日子的紈絝。
不過播報的內容就讓劉飛雲有些疑惑了，一拳才一百六十公斤？
這個拳力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力量很大了，可對於見慣了拳擊手力量的劉飛雲來說，就有點弱了。
要知道，就連劉飛雲自己練過散打，雖說沒有成就，但右手直拳也是一百五十公斤的力量，而專業的拳擊手，即便是輕量級的，一拳打出五六百公斤都算是常事。
要麽這位高手有點水分，要麽就是收了力，劉飛雲雖說還沒那麽膚淺，僅僅憑一眼就判斷對方，但心裏多少有點嘀咕了。
至於趙警生，臉都笑爛了，他處事較少，完全有點棒槌，看到程空出拳才一百多公斤，心頭大定，看來自己是贏定了，不由得笑了起來：“程主任，是不是早飯沒吃飽，沒力氣了啊？”
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是關心程空，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那股子濃濃的嘲諷味，以至於劉飛雲有些好奇的看著趙警生，這小子不會是故意捧高對方，好修理對方一頓吧？
至於程空的什麽主任身份，在劉飛雲麵前都是浮雲。
不得不說劉飛雲這個官宦子弟還是有點水平，光聽幾句話就判斷出了事情的真相。
聽得趙警生譏諷，程空似乎有些不太樂意，冷哼一聲：“我是怕將人家機器給打壞了，三萬多美金，我可賠不起。”
程空這番嘴硬的說法，倒是讓趙警生樂了起來，轉頭朝著劉飛雲笑道：“劉少，真要是有人打壞了機器，怎麽辦？”
趙警生的問話讓劉飛雲皺了皺眉頭，或許他是無心的話，不過這麽一問，卻將自己與程空擺到了對立的位置上。
當然，書記公子自然是有底氣的，不會在乎程空這麽個小領導，並且聽說趙警生的父親有可能兼任省政法委書記一職，如此一來的話，就進了常委，倒是比自己父親高上很多了。
這樣的人不能得罪。
“這機器本來就是拿來測試力量的，如果被人打壞了，隻能說明機器不夠用，怎麽可能讓人賠償的話。”
劉飛雲這麽一說，雖說隻是闡述了事實，卻將程空一腳給抵到了牆角。
這話擺得明白，你程空要是能將機器打壞，自然是自己的本事，不用你賠，如果打不壞，這臉就沒地方放了。
聽得劉飛雲這麽一說，跟在後麵的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都說劉少大氣仗義。
看來在什麽地方都不缺少拍馬之人。
程空輕笑一聲，右拳徑直打出，嘭，聲音比之前大了一點。
眾人急忙將目光定在了測力機的顯示屏上，隨著顯示屏跳出一串數字，女聲播報也隨之響起：“第二次，一百八十三公斤，平均每次一百七十一點六五公斤。”
一幹看熱鬧的幫閑轟然大笑，之前程空將話說得那樣大，沒想到也就比第一次多出二十公斤罷了。
倒是程空皺了皺眉頭，心裏盤算，自己對力道的控製還是差了一點，原本想要打出一百八十公斤這個整數的，結果力道大了一點，多出了三公斤。
看來射箭與空手多少還是有些差別。
眾人裏麵以趙警生笑得最為歡快，但相對於有些年輕不曉世務的趙警生來說，約有三十的劉飛雲倒是有些驚異，他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輕率了。
這程空能夠憑空加上二十公斤的力量，那麽之前就應該是藏拙了。
那麽就現在而言，也應該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笑聲隨著程空一拳拳不斷擊打著測力機而降低。
二百零二公斤，二百二十一點九公斤，二百四十點四公斤，二百六十點三公斤，測力機的女聲播報已經跟不上程空出拳的速度。
眾人也隻能夠將注意力集中在顯示屏上，看著那表示力量的數字以每二十公斤的額度不斷上升。
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已經是五百公斤！
好吧，就算是再白癡，對此再不懂的家夥也知道裏麵的含義。
光是五百公斤這樣的拳擊力度，已經是職業拳擊手的水平，並且這個數字還在上升。
但最為關鍵的一點，程空每一拳都是增加二十公斤，變化的僅僅隻是公斤以下的零頭，這充分展現了程空對於力量的精確控製。
當然，對此，程空是不滿意的，他原本是想要將出拳力度控製在每次增加二十公斤整，但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了。
至於左右開弓，雙拳連續打擊，隻能歸結為程空的習慣問題。
很快，顯示屏的數字就到了九百八十公斤。
看到這個數字，眾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少人還以為顯示屏出現了問題，好吧，連續擊打四十拳，一拳比一拳重，從來都是一拳比一拳弱，哪有一拳比一拳強的。
趙警生此時已經完全傻眼了，到了這個時候，他算是知道了，人家根本就是豬鼻子裏插大蔥，裝象啊。
接近一千公斤的拳力，並且左右雙拳都是這個數字，這意味著什麽？這已經是重量級拳擊手的水平了，並且不少重量級拳擊手未必能夠達到這個水平。
號稱世界上最強壯男人的泰森，出拳是多少？一千三百，還是一千四百？
好吧，就算是讓拳王泰森，按照程空這個節奏來打，恐怕還沒到一半，人就累得不行了。
力氣大，相應來說，耐力就要差上一點，這對於拳擊手來說似乎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看程空的模樣，就是鼻翼微微冒汗，都沒有氣喘一下，這絕對還沒到他的底限！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趙警生開始打退堂鼓了，就連劉飛雲都有些後悔了。
嘭！程空的左拳打在了測力機上，顯示屏顯示出一千公斤，嘭，又是一聲，右拳打在了測力機上，一千零二十公斤！
這一拳打下去，所有人心跳了一下，已經超過一千公斤了。
就在這時，程空停了下來，劉飛雲以為程空累了，正待說幾句話，將場麵盤回來。
誰想知，程空轉頭就問了：“教練，不是說這測力機的極限是一千公斤麽？”
教練早已被一群公子爺擠到圈子外，聽得程空招呼，圈子裂開一道縫隙，教練倒是盡職盡責，擠了進來，笑了笑：“一般來說，機器這玩意表明的上限都是寬裕的，比如說電視機壽命是八年，實際上，很多電視用十多年都沒有大問題。測力機的物理極限應該是一千四百公斤。”
教練的比喻很切合實際，程空一聽就懂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繼續。”
話音落下，程空轉身左手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卻是直接竄到了一千四百公斤，右手再度一拳出擊，一千四百五十公斤。
隨著程空右手一拳再度打在測力機上，在場眾人隨即就聽得測力機似乎發出了古怪的摩擦聲。
劉飛雲大叫一聲不好，隨即叫眾人散開，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有大概的猜想了，哪裏還敢站在這危險區域內，轉身就跑，待跑到自己認為的安全區域後，方才轉身繼續觀看。
而就這麽一跑的時候，程空已經再度擊打了三四拳，隨著最後一拳落下，測力機再也無法承受巨力的轟擊，發出吱嘎的一聲爆響，測力機與地麵相連接處的金屬組角隨即扭曲，一顆顆打入水泥地麵的膨脹螺絲被巨力崩飛出來，衝上半空，就好似一枚枚子彈，打得天花板上懸吊的風扇葉子都出現了一排凹洞。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的話，恐怕一下就要命了。
隨後便是那測力機離開地麵朝著牆壁直飛過去，轟然一聲巨響，撞在牆壁上。
還好，這俱樂部原本就是一間倉庫改建，修得很結實，換成現在的豆腐渣工程，保管被測力機直接撞出一個大窟窿來。
看著這極度刺激眼睛的暴力一幕，在場眾人不由得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罵道，尼瑪！這還是人麽？
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趙警生此時感覺腦海一片空白，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憑這樣的力氣，自己就算是有著千萬妙招，恐怕對方一拳轟來，自己就得吐血倒下。
這才是一力降十會的真諦啊，趙警生原來覺得力氣大用處不大，現在才明白，不是力氣大沒用處，而是力氣不夠大才沒用處，如果有程空這樣的力氣，不管修煉何等武學，都能夠舉一反三，水到渠成！
就算是練習小巧緊湊，講究靈活的武學，有這樣的力氣，功夫不用太深，有小成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力量才是武學的起源啊，古代戰場之上，不懂技巧沒關係，但如果手上沒力，上了戰場那就是一個死字。
沒有力量，練什麽都不成，就算練習輕功，腳上沒力，你直膝都跳不了一寸，還練毛的輕功啊。
“趙少，擂台安排好了麽？”
趙警生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沒想到耳邊就響起了程空的聲音，不由得一驚，連退三步。
這個時候，趙警生方才想起自己與程空的切磋賽。
好吧，之前趙警生是期待加興奮，而現在則是恐懼了，苦著臉笑道：“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比賽能不能取消了？”
趙警生已經打定了主意，打死都不上擂台，那不是找快感，而是找虐，後麵還要加個死字！
“取消？取消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趙少的好處得兌現了。”
程空摸了摸下巴，他原本就沒打算與趙警生切磋的，雖說自己可以輕易碾壓對方，不過這沒必要，沒必要豎立那麽多的敵人，否則的話，程空也不會上演一出拳爆測力機的好戲了。
“好好好，這是我認輸，我不會賴賬的。”
趙警生這個時候隻要能夠擺脫與程空的切磋，什麽好說，但心裏多少有些擔心，如果程空提出一些讓自己父親為難的要求，恐怕自己回去少不了一頓幹筍子炒瘦肉了。
待到程空將趙警生拉到一旁，附耳悄聲言語了幾句，趙警生的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一點，不過言語之間還是比較謹慎：“你不會拿著去幹壞事吧？”
程空冷目一瞪：“你小子感覺我幹壞事，用得著那個？呸，合著，你小子認為我是壞人？”
程空眼睛一瞪，趙警生立馬就軟了下來，賠著笑，說道：“怎麽可能，程主任可是領導，不會的，不會的。”
趙景生現在是怕了，擔心程空反悔將自己拉上擂台去。
如此一番，程空與趙警生之間算是定下了交易。
看到兩人似乎沒有什麽了，劉飛雲便走了過去，笑嗬嗬道：“沒想到，程主任身手竟然這樣厲害，這個，今天難得遇到，就是緣分，小弟做東請個客，程主任不會拒絕吧？”
程空知道，這劉飛雲是來輸誠了。
雖說表麵上說得好聽，請客請客，尼瑪，你看見什麽時候，劉公子主動請過客的？
平日裏都是下麵的領導或者公子請客，除非是京城來的公子爺，劉飛雲是不會請客。
在省內，也就是兩位主要領導的公子小姐下來，劉飛雲才會請客陪同的。
程空點了點頭，右手將趙警生一摟，嗬嗬笑道：“趙少，一起去？”
趙警生苦笑一聲，這是大棒子打人之後的糖啊，話說，我們沒有這麽親密的關係吧？
“程主任，您就別叫我趙少了，我聽得後背發寒。”
趙警生如此一說，頓時引得那些臉色才變回來的少爺們大笑，他們也是深有感受，如果程空這麽叫自己，自己還真感覺受不住，總感覺後麵有什麽問題一樣。
沒法，程空之前的表演太驚人了，自己與程空站一起，就感覺自己就是站在大象腳邊的螞蟻，隨時那隻象腿都有可能一腳踩在自己頭頂上。
劉飛雲公子請客，其餘眾人自然是捧哏的陪客，不過現在時間還早。
程空則是四處把玩著各種訓練器械。
嗯，用把玩一詞，並沒有任何的不妥當。
程空玩什麽訓練器械，都要讓教練將其開到最大限度。
杠鈴，直接上一千八百公斤，程空學著電視裏舉重運動員的姿勢，蹲舉、挺舉都來了一遍。
臂力器，後麵的磚塊直接扣滿，嘩啦啦的拉了幾十下。
等等如此的舉動，已經在眾人心裏無法激起波瀾了。
沒法，之前一拳擊飛測力機的景象太過於讓人震懾，後來的舉動也隻能算是小克斯了。
耍到中午，劉飛雲在b市最好的酒店擺下宴席，程空就帶一張嘴，一頓大吃大喝，也讓眾人了解到為什麽那麽單薄的身體內竟然能夠蘊含那麽大的力量。
尼瑪，簡直就是一飯桶啊。
桌上的菜，幾乎被他幹掉大半，飯都添了二十來碗，吃飯猶如搶飯，搞得平時胃口不太好的劉飛雲都跟著多吃了幾碗。
吃過飯，劉飛雲原本還打算與程空多多聯絡一下感情，奇人異士啊，這樣的人結交，不掉書記公子的麵子。
不過，程空哪有時間跟他瞎混，推脫之後就拉著趙警生開車送自己回去。
趙警生怎麽也不可能扛過程空的巨力，也不得不朝著劉飛雲抱歉的苦笑一聲，然後開車上路。
回到a縣，等到程空一下車，趙警生立馬就一轟油門閃人，以後他打死都不會跟程空近距離接觸了。
這家夥太不注意力道了，拖自己上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趙警生將襯衣袖子挽上來一看，好家夥，一圈青紫的印子。
難怪，趙警生感覺在程空拖拽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左手臂生痛生痛的，有一股要斷裂的感覺。
程空此時且不知道趙公子對他已是畏懼猶如虎狼，下車原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可一個電話過來，就轉彎進了縣委大院。
沒法，馬書記電話相招啊。
上了二樓，照例是鄭小蘭把門，一群人等著書記大人接見。
見到程空，鄭小蘭急忙迎了上來，讓程空自行進去，不過言語之間確實帶著幾分敬畏。
在得知程空與案子的關係後，鄭小蘭腦子裏略微一轉就明白了一些東西，且不提程空與老板之間的關係，就說那殺人狂犯此次栽跟頭，就是栽在程空手裏，由此可見程空並不像其檔案裏寫的那麽簡單。
進了書記辦公室，馬書記正在簽約文件，可見到程空之後，卻是罕見的停了筆，朝著程空招了招手，示意程空過去。
程空端了一張單人沙發就坐到了馬書記麵前，有些疑惑的看著馬立誌，今天感覺老馬有些不太對勁。
好吧，且看他怎麽說。
程空沒說話，馬立誌也沒說話，隻是盯著程空看。
看了一會，程空有些不太自在了，瑪德，薑還是老的辣啊。
程空不得不主動問道：“老馬，今天你叫我來，不會是出了什麽問題吧？”
“沒有任何問題，事情完美解決了。”
程空這麽一問，馬立誌臉上就不由得浮現出笑容回答道。
“都解決了，你還盯著我看什麽？”程空不傻，在話題涉及到自己的時候，都不會帶髒字。
如果說上一句你盯著我看毛啊，保管老馬會不顧書記威嚴接上一句：“就是看你這根毛。”
“看你有沒有當秘書的料。”
馬立誌這麽一說，程空不由得一愣：“難道是市委劉書記要換秘書了？看上了我？”
馬立誌正在喝茶，聽到這一句，不由得笑噴了出來，正好程空端個單人沙發坐在老馬對麵，一口茶水全讓程空給接收了。
這一突然襲擊，這麽短的距離，程空就算是巨螳螂估計也躲不過去。
抹了一把臉上不斷滴水下去的茶葉，程空有些惱怒了：“老馬，我說的話再好笑，你也別噴啊，憑什麽我就不能當市委書記的秘書了？”
馬立誌看著程空那狼狽的模樣，差一點又噴出來，還好程空這次可是注意了，看見馬立誌臉上帶笑就早早躲閃開來。
一連兩次被茶水洗臉的話，這滋味可不太好受。
看到程空有點惱羞成怒，快要揮拳大鬧書記辦公室了，馬立誌方才強忍笑意，說道：“別生氣，我這不是沒注意到麽，不是劉書記找你當秘書，而是我！”
說著話，馬立誌的指頭指向了自己。
“你？出什麽事了？不會是小鄭犯錯誤了吧？或者是小鄭發現了你的黑賬本？”程空聽得老馬找自己當秘書，心思根本就放上去，反倒是將心思放在了鄭小蘭出什麽事了。
聽到程空說黑賬本三個字的時候，那副嘿嘿的笑容，馬立誌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到他臉上去。
“我這麽廉潔的幹部，會麽？”老馬狠狠瞪了程空一眼，這小子也太能猜了，黑賬本都出來了，老子像是有黑賬本的人麽？
“不會？那就是小鄭犯錯誤了，嗨，上次打業務牌的時候，我就該勸告他幾句了，誰知道，事情太忙，現在就算是想要勸告，也來不及了。”
程空唉聲歎氣的念叨了起來，讓老馬瞪大了眼睛。
“也不是小鄭犯錯誤，你猜錯了，對了，什麽業務牌？參加的有那幾個？”
馬立誌嘿嘿一笑，坐了回去，看著程空笑嘻嘻的問道。
程空一聽，尼瑪，自己估計錯了，反倒將自己的小秘密給抖出去了。
“業務牌？什麽業務牌？我說過嗎？說過嗎？”
程空打死都不會承認的，自己倒是無所謂，可連累其他人就讓自己心裏不舒服了。
程空一陣胡攪蠻纏之後，馬立誌承認，自己在這方麵的麵皮還沒他厚，關鍵是程空根本就不怕自己這個縣委書記。
“別亂猜了，是我要動了，大概還有兩個多月的樣子，記住別出去亂傳！不然唯你是問！小鄭還不錯，所以我得提前給他安排一下，不過我也就沒了秘書，隨便在秘書科找一個，又害了人家，倒不如讓你來當我的秘書。”
的確如此，當過領導秘書的人，就沒法給別人當秘書了，也就是說，如果馬立誌在臨走之前再找一個秘書的話，那麽這個秘書等到馬立誌走之後，就慘了，當秘書的時間短不說，也沒法安排，以後別的領導選秘書，一聽是前任書記用過的，立馬就打入冷宮了。
馬立誌這麽一說，程空算是明白了，原來如此，這是慣例嘛，領導走之前，都要給秘書準備一個較好的崗位鍛煉，畢竟秘書是心腹中的心腹，秘書都安排不好的話，你叫手下的人怎麽想？
老馬還是不錯，程空在心裏誇獎了一句，但轉即之後，程空就想起了一個問題，斜著眼睛盯著馬立誌，一個回答不好，就準備給老馬來個熊貓眼，總之讓老馬下不了台就對了：“老馬，你太過份了吧，合著找別人當秘書就是坑人，找我當秘書就不是坑了？”
看著程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馬立誌倒不怕，笑眯眯的說道：“你就這句話說對了，別人當我這個快走書記的秘書就是個坑，而你不同。”
“我不同？快說！今天這話不說清楚，就給你兩個熊貓眼。”
程空見到老馬居然還賣關子，哪裏顧得書記威嚴，上前就抓住了老馬的衣領，總之一副開打的模樣。
“鬆鬆手，草！實話給你說了吧，這次，我要走，你也要走，上麵指明了，你得跟著我走。”老馬遇到程空這種近乎於無賴的家夥，簡直就沒撤，不得不實話實說。
“憑啥？我在a縣待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走？”
程空有點不樂意，自己在a縣多舒服，跑一陌生地方去，這不是找虐嘛。
“你懂個p，也行，今天我事情不多，就給你說說裏麵的奧妙。”老馬見程空不是很接受這個決定，不得不開始講解起來。
程空癟了癟嘴，還奧妙呢。
不過等到老馬將前後事情說完，程空也明白了裏麵的問題。
原來，這事壞就壞在那頭惡魔身上，如果不是那頭惡魔出現殺人的話，程空也不會出手將惡魔抓回來，並且在將惡魔交給省廳專案組之後驅使金甲蟲幼蟲將惡魔的腦子給啃掉。
實際上，這種事情隻要引起了上麵的注意，要查，根本就不可能查不出來。
馬立誌如果不是有個神秘的高層嶽丈的話，也根本不會知道這事的前因後果。
到目前為止，程空已經在上層某個神秘組織掛上號了。
好吧，簡單來說，那個神秘組織就是小說裏龍組之類的組織，裏麵有不少異能人士，其權責就是負責境內的異能人士管理，偵破異能案件。
當然，對方也不是不想招募程空，作為異能界的錦衣衛，招募個異能人士多大一點小事啊。
可問題還是出現了。
簡單來說，就是神秘組織之前招募的異能人士，要麽是商界的，要麽是混混，要麽是普通老百姓，山民，鄉民，乃至於歌手等等都有。
可偏偏沒有政府工作人員。
而程空也就成為了一個例外，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由於縣委督查室的老主任因病提出了提前退休，老馬也就順勢推動，在程空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除了還沒找程空組織談話以外，程空的行政級別已經升到了正科級別。
不要說資料還沒有裝入檔案裏，有常委會的會議記錄，程空這個正科就坐得嚴嚴實實的，誰也搬不動。
有人就說了，正科就正科唄，難道神秘組織還安排不下一個正科？
真實的問題是，神秘組織還真沒有位置安排程空這個正科。
首先要從神秘組織的結構關係說起。
作為中國最最最最神秘的官方異能組織，它的正式名稱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
人類幸福指數與異能真的有關係麽？好吧，我們都知道神秘組織都是需要一點點掩飾的。
名字的問題暫且先不提，需要說明的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雖然實質上屬於一二號首長直接管理，但其表麵上卻是中科院心理研究所的掛靠下屬機構。
由此可以推論下去，中科院屬於正部級別，而心理研究所則是正廳級別，再往下走，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自然就是正處級。
按道理來說，一個正處級單位安排一個正科，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
但我們要明白這一點，那就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並不像其他單位那樣人員稀少。
估計整個心理研究所的人加起來都沒這個研究室的人多。
在每個省份，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都設有辦事處。
嗯，辦事處的級別是正科。
這麽一說，大家就應該明白了，這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簡稱人指辦的單位就是一個位卑權重的機構。
就如同中南保鏢局一樣，局長隻能是少將，但裏麵的人走出去，誰不見之敬畏三分？
三十多個辦事處，應該足夠讓程空找個位置了，可偏偏位置早就滿了，一個坑都沒有，副科倒是有幾個位置。
可問題是，隻能上不能下是官場現狀，位置下掉的就是犯了錯的。
人家堂堂一個正科，進了你們人指辦，反倒隻能坐上副科位置，這如何讓人心服。
如果換成其他單位，這個問題好解決，按個調研員的職位就可以了。
可人指辦不行，裏麵根本就沒調研員這個職位。
除了人指辦主任，副主任，辦公室下屬幾個管理財務，人事等等的科室，還有各辦事處主任，副主任是領導以外，剩下的都統一被稱為人指調查員，享受科員待遇以及一些相應的特權。
既然沒位置安排，人指辦也隻能放棄招募程空這個想法，不過對於這種流落在外的異能人士，他們保持了高度的關注。
好吧，程空雖說與他們所定義的異能人士有些不同，但不管什麽原因，隻要超出了人類正常範圍的人，都會被算成異能人士。
簡單來說，程空的檔案被複製了一份在人指辦存檔，並且馬立誌與程空關係不錯，因而成為了程空的擔保者。
好吧，說白了，就是如果程空在國內捅出什麽大簍子，比如沒事炸個大樓玩之類的話，馬立誌就要被追責。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馬立誌因此升了一格，從正處變成了副廳。
也不知道有多少正處想要邁出這一步而不得，馬立誌就當了幾個月縣委書記就邁出了這一步，可謂是當擔保者的甜頭了。
為了自己的官職作想以及上麵的要求，程空這個危險分子自然要跟著馬立誌走才行。
說白了，整個套路就是利用馬立誌與程空的關係來約束程空別亂來，重點是別在國內亂來，如果出國的話，你就算是搞得天崩地裂，也沒人說你什麽，最多也就是發表一個聲明，證實某某特大恐怖襲擊的案犯並不是中國人，更不可能是領導幹部。
就這麽簡單。
聽完這一切之後，程空不由得目瞪口呆，看著老馬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對於這樣的秘聞，程空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老馬沒有暴露算是一個好消息，否則的話，用屁股來想也知道，上麵不可能讓兩個異能者相互擔保的。
良久之後，程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多隱藏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快就暴露了，那以後就麻煩老馬了。”
這話說得就跟解放前地下黨被鬼子發現了一樣，讓馬立誌也有些怪異的感覺，這種身份暴露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也是深有同感，隨即安慰了程空幾句，無非就是沒有進入人指辦，對於程空來說反倒是件好事，否則的話，官場就沒法混了。
人指辦裏最高級別也就是正廳，何況狼多肉少的情況在人指辦更為突出，程空真要是進去了，估計到退休也不一定能夠升上一級。
畢竟人指辦的主任是由一二號首長共同製定人選，也就是說，當一二號首長換人的時候，這個主任也會換，所以這個主任的位置，大家也就別惦記了。
惦記一下副主任就不錯了，也就是說程空如果進去後，一輩子也就是副處級別到頭了，更高想都別想，進去了想要出來，除非是老天開眼，讓履新的一二號首長突然看中了你差不多。
但為了保證人指辦的紀律性，這個主任一般都是直接從中南保鏢選拔，所以這條路也是斷得幹幹淨淨。
好吧，程空雖然知道自己力量很強，但具體是多少，根本就不知道，隻能大概估計自己的力量應該是數百公斤左右，或者一千公斤？
總之，自己估算出來的數據有著數百公斤的誤差，畢竟程空沒有具體測算過。
教練笑了笑，點頭道：“這個沒問題的，可以隨便測試的，不過有兩點要注意，第一拳頭隻能擊打在受力區，那裏有厚實的承力橡膠，不至於讓你的拳頭受傷。第二，出拳前最好活動一下身體，避免肌肉緊張，無法測出準確的數據。”
程空沒有注意到趙警生一群人已經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反倒是興奮的走到測力機麵前，開始活動起身體來。
對於程空站在測力機麵前，趙警生很感興趣，他學的格鬥技大多都是特種兵或者黑拳高手教授下來的，因而拳力是判定一個人戰鬥力最重要的標準之一。
趙警生自然想要看看程空的拳力有多少，老祖宗不是說過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能夠的話，最好慫恿程空將腿力，臥推這些一並測試了。
至於劉飛雲，也是很感興趣，他完全沒有懷疑趙警生會忽悠自己。
畢竟在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感覺趙警生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大多都是一個唾沫一顆釘子，不屑於用謊話騙人。
因而趙警生說程空是一位高手。劉飛雲立馬就相信了，這可不比生意場上做生意，如果換成生意上的事情，劉飛雲可沒有那麽好糊弄。
劉飛雲看了看程空的身材，比較高，但顯得有些消瘦，就是不知道力量會有多大？
要知道劉飛雲雖說開著拳擊俱樂部，但絕對不是迷信拳擊的人，相反他對中華武術有著一些研究，至少他知道武學高手裏，如果是善於用腿，比如譚腿高手之類，那麽腿必定粗壯。
而善於鐵線拳者，雙臂粗壯異於常人，還有練習金剪指的高手，左右雙手食指與中指與其他指頭相比，要粗壯數倍，等等。
劉飛雲看了看程空，感覺沒感覺出什麽來，雙手，手臂，大腿，小腿都沒有異於常人，就連頭頂也沒有練習鐵頭功而留下的厚繭。
難道是橫練高手？不過橫練高手也沒有身體單薄之輩啊。
一時半會間，劉飛雲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使用了，看了半天真沒看出程空是怎麽樣的高手。
難道是深藏不露的內功高手？想到這裏，劉飛雲不由得為自己的眼力而喝彩，如果天龍八部裏自身不會武功但精通辨識各門各派武功的王語嫣不是女人的話，劉飛雲幾乎要以此自詡了。
此時，程空已經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處一群人正圍觀著自己，當然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對於大象來說，一群螞蟻圍觀自己，完全可以無視。
程空先作勢運了運氣，然後試探著一拳打在測力機上，說實話，這測力機雖然號稱能夠測出一千公斤以下的力量，但看測力機的模樣，程空還真擔心一拳給打壞了，因而收了九分力，僅僅一分，打在了測力機的橡膠受力區內。
嘭一聲輕響發出，隨即測力機上麵的顯示屏上就顯現出一串數字，並且一個略顯機械的女聲開始播報：“第一次，一百六十點三公斤，平均每次一百六十點三公斤。”
聽到那女聲的播報，劉飛雲臉上帶著一點自得，這機器從米國運過來，原本播報聲音隻有英語一個版本，頗為不便，劉飛雲就自己鑽研，將英語改成了漢語版，著實費了他不少精力。
不過這也讓他贏得了不少聲譽，不管怎麽說，能將外國機器給玩轉，在這年頭，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至少證明了一點，我劉飛雲不是混日子的紈絝。
不過播報的內容就讓劉飛雲有些疑惑了，一拳才一百六十公斤？
這個拳力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力量很大了，可對於見慣了拳擊手力量的劉飛雲來說，就有點弱了。
要知道，就連劉飛雲自己練過散打，雖說沒有成就，但右手直拳也是一百五十公斤的力量，而專業的拳擊手，即便是輕量級的，一拳打出五六百公斤都算是常事。
要麽這位高手有點水分，要麽就是收了力，劉飛雲雖說還沒那麽膚淺，僅僅憑一眼就判斷對方，但心裏多少有點嘀咕了。
至於趙警生，臉都笑爛了，他處事較少，完全有點棒槌，看到程空出拳才一百多公斤，心頭大定，看來自己是贏定了，不由得笑了起來：“程主任，是不是早飯沒吃飽，沒力氣了啊？”
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是關心程空，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那股子濃濃的嘲諷味，以至於劉飛雲有些好奇的看著趙警生，這小子不會是故意捧高對方，好修理對方一頓吧？
至於程空的什麽主任身份，在劉飛雲麵前都是浮雲。
不得不說劉飛雲這個官宦子弟還是有點水平，光聽幾句話就判斷出了事情的真相。
聽得趙警生譏諷，程空似乎有些不太樂意，冷哼一聲：“我是怕將人家機器給打壞了，三萬多美金，我可賠不起。”
程空這番嘴硬的說法，倒是讓趙警生樂了起來，轉頭朝著劉飛雲笑道：“劉少，真要是有人打壞了機器，怎麽辦？”
趙警生的問話讓劉飛雲皺了皺眉頭，或許他是無心的話，不過這麽一問，卻將自己與程空擺到了對立的位置上。
當然，書記公子自然是有底氣的，不會在乎程空這麽個小領導，並且聽說趙警生的父親有可能兼任省政法委書記一職，如此一來的話，就進了常委，倒是比自己父親高上很多了。
這樣的人不能得罪。
“這機器本來就是拿來測試力量的，如果被人打壞了，隻能說明機器不夠用，怎麽可能讓人賠償的話。”
劉飛雲這麽一說，雖說隻是闡述了事實，卻將程空一腳給抵到了牆角。
這話擺得明白，你程空要是能將機器打壞，自然是自己的本事，不用你賠，如果打不壞，這臉就沒地方放了。
聽得劉飛雲這麽一說，跟在後麵的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都說劉少大氣仗義。
看來在什麽地方都不缺少拍馬之人。
程空輕笑一聲，右拳徑直打出，嘭，聲音比之前大了一點。
眾人急忙將目光定在了測力機的顯示屏上，隨著顯示屏跳出一串數字，女聲播報也隨之響起：“第二次，一百八十三公斤，平均每次一百七十一點六五公斤。”
一幹看熱鬧的幫閑轟然大笑，之前程空將話說得那樣大，沒想到也就比第一次多出二十公斤罷了。
倒是程空皺了皺眉頭，心裏盤算，自己對力道的控製還是差了一點，原本想要打出一百八十公斤這個整數的，結果力道大了一點，多出了三公斤。
看來射箭與空手多少還是有些差別。
眾人裏麵以趙警生笑得最為歡快，但相對於有些年輕不曉世務的趙警生來說，約有三十的劉飛雲倒是有些驚異，他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輕率了。
這程空能夠憑空加上二十公斤的力量，那麽之前就應該是藏拙了。
那麽就現在而言，也應該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笑聲隨著程空一拳拳不斷擊打著測力機而降低。
二百零二公斤，二百二十一點九公斤，二百四十點四公斤，二百六十點三公斤，測力機的女聲播報已經跟不上程空出拳的速度。
眾人也隻能夠將注意力集中在顯示屏上，看著那表示力量的數字以每二十公斤的額度不斷上升。
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已經是五百公斤！
好吧，就算是再白癡，對此再不懂的家夥也知道裏麵的含義。
光是五百公斤這樣的拳擊力度，已經是職業拳擊手的水平，並且這個數字還在上升。
但最為關鍵的一點，程空每一拳都是增加二十公斤，變化的僅僅隻是公斤以下的零頭，這充分展現了程空對於力量的精確控製。
當然，對此，程空是不滿意的，他原本是想要將出拳力度控製在每次增加二十公斤整，但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了。
至於左右開弓，雙拳連續打擊，隻能歸結為程空的習慣問題。
很快，顯示屏的數字就到了九百八十公斤。
看到這個數字，眾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少人還以為顯示屏出現了問題，好吧，連續擊打四十拳，一拳比一拳重，從來都是一拳比一拳弱，哪有一拳比一拳強的。
趙警生此時已經完全傻眼了，到了這個時候，他算是知道了，人家根本就是豬鼻子裏插大蔥，裝象啊。
接近一千公斤的拳力，並且左右雙拳都是這個數字，這意味著什麽？這已經是重量級拳擊手的水平了，並且不少重量級拳擊手未必能夠達到這個水平。
號稱世界上最強壯男人的泰森，出拳是多少？一千三百，還是一千四百？
好吧，就算是讓拳王泰森，按照程空這個節奏來打，恐怕還沒到一半，人就累得不行了。
力氣大，相應來說，耐力就要差上一點，這對於拳擊手來說似乎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看程空的模樣，就是鼻翼微微冒汗，都沒有氣喘一下，這絕對還沒到他的底限！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趙警生開始打退堂鼓了，就連劉飛雲都有些後悔了。
嘭！程空的左拳打在了測力機上，顯示屏顯示出一千公斤，嘭，又是一聲，右拳打在了測力機上，一千零二十公斤！
這一拳打下去，所有人心跳了一下，已經超過一千公斤了。
就在這時，程空停了下來，劉飛雲以為程空累了，正待說幾句話，將場麵盤回來。
誰想知，程空轉頭就問了：“教練，不是說這測力機的極限是一千公斤麽？”
教練早已被一群公子爺擠到圈子外，聽得程空招呼，圈子裂開一道縫隙，教練倒是盡職盡責，擠了進來，笑了笑：“一般來說，機器這玩意表明的上限都是寬裕的，比如說電視機壽命是八年，實際上，很多電視用十多年都沒有大問題。測力機的物理極限應該是一千四百公斤。”
教練的比喻很切合實際，程空一聽就懂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繼續。”
話音落下，程空轉身左手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卻是直接竄到了一千四百公斤，右手再度一拳出擊，一千四百五十公斤。
隨著程空右手一拳再度打在測力機上，在場眾人隨即就聽得測力機似乎發出了古怪的摩擦聲。
劉飛雲大叫一聲不好，隨即叫眾人散開，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有大概的猜想了，哪裏還敢站在這危險區域內，轉身就跑，待跑到自己認為的安全區域後，方才轉身繼續觀看。
而就這麽一跑的時候，程空已經再度擊打了三四拳，隨著最後一拳落下，測力機再也無法承受巨力的轟擊，發出吱嘎的一聲爆響，測力機與地麵相連接處的金屬組角隨即扭曲，一顆顆打入水泥地麵的膨脹螺絲被巨力崩飛出來，衝上半空，就好似一枚枚子彈，打得天花板上懸吊的風扇葉子都出現了一排凹洞。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的話，恐怕一下就要命了。
隨後便是那測力機離開地麵朝著牆壁直飛過去，轟然一聲巨響，撞在牆壁上。
還好，這俱樂部原本就是一間倉庫改建，修得很結實，換成現在的豆腐渣工程，保管被測力機直接撞出一個大窟窿來。
看著這極度刺激眼睛的暴力一幕，在場眾人不由得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罵道，尼瑪！這還是人麽？
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趙警生此時感覺腦海一片空白，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憑這樣的力氣，自己就算是有著千萬妙招，恐怕對方一拳轟來，自己就得吐血倒下。
這才是一力降十會的真諦啊，趙警生原來覺得力氣大用處不大，現在才明白，不是力氣大沒用處，而是力氣不夠大才沒用處，如果有程空這樣的力氣，不管修煉何等武學，都能夠舉一反三，水到渠成！
就算是練習小巧緊湊，講究靈活的武學，有這樣的力氣，功夫不用太深，有小成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力量才是武學的起源啊，古代戰場之上，不懂技巧沒關係，但如果手上沒力，上了戰場那就是一個死字。
沒有力量，練什麽都不成，就算練習輕功，腳上沒力，你直膝都跳不了一寸，還練毛的輕功啊。
“趙少，擂台安排好了麽？”
趙警生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沒想到耳邊就響起了程空的聲音，不由得一驚，連退三步。
這個時候，趙警生方才想起自己與程空的切磋賽。
好吧，之前趙警生是期待加興奮，而現在則是恐懼了，苦著臉笑道：“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比賽能不能取消了？”
趙警生已經打定了主意，打死都不上擂台，那不是找快感，而是找虐，後麵還要加個死字！
“取消？取消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趙少的好處得兌現了。”
程空摸了摸下巴，他原本就沒打算與趙警生切磋的，雖說自己可以輕易碾壓對方，不過這沒必要，沒必要豎立那麽多的敵人，否則的話，程空也不會上演一出拳爆測力機的好戲了。
“好好好，這是我認輸，我不會賴賬的。”
趙警生這個時候隻要能夠擺脫與程空的切磋，什麽好說，但心裏多少有些擔心，如果程空提出一些讓自己父親為難的要求，恐怕自己回去少不了一頓幹筍子炒瘦肉了。
待到程空將趙警生拉到一旁，附耳悄聲言語了幾句，趙警生的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一點，不過言語之間還是比較謹慎：“你不會拿著去幹壞事吧？”
程空冷目一瞪：“你小子感覺我幹壞事，用得著那個？呸，合著，你小子認為我是壞人？”
程空眼睛一瞪，趙警生立馬就軟了下來，賠著笑，說道：“怎麽可能，程主任可是領導，不會的，不會的。”
趙景生現在是怕了，擔心程空反悔將自己拉上擂台去。
如此一番，程空與趙警生之間算是定下了交易。
看到兩人似乎沒有什麽了，劉飛雲便走了過去，笑嗬嗬道：“沒想到，程主任身手竟然這樣厲害，這個，今天難得遇到，就是緣分，小弟做東請個客，程主任不會拒絕吧？”
程空知道，這劉飛雲是來輸誠了。
雖說表麵上說得好聽，請客請客，尼瑪，你看見什麽時候，劉公子主動請過客的？
平日裏都是下麵的領導或者公子請客，除非是京城來的公子爺，劉飛雲是不會請客。
在省內，也就是兩位主要領導的公子小姐下來，劉飛雲才會請客陪同的。
程空點了點頭，右手將趙警生一摟，嗬嗬笑道：“趙少，一起去？”
趙警生苦笑一聲，這是大棒子打人之後的糖啊，話說，我們沒有這麽親密的關係吧？
“程主任，您就別叫我趙少了，我聽得後背發寒。”
趙警生如此一說，頓時引得那些臉色才變回來的少爺們大笑，他們也是深有感受，如果程空這麽叫自己，自己還真感覺受不住，總感覺後麵有什麽問題一樣。
沒法，程空之前的表演太驚人了，自己與程空站一起，就感覺自己就是站在大象腳邊的螞蟻，隨時那隻象腿都有可能一腳踩在自己頭頂上。
劉飛雲公子請客，其餘眾人自然是捧哏的陪客，不過現在時間還早。
程空則是四處把玩著各種訓練器械。
嗯，用把玩一詞，並沒有任何的不妥當。
程空玩什麽訓練器械，都要讓教練將其開到最大限度。
杠鈴，直接上一千八百公斤，程空學著電視裏舉重運動員的姿勢，蹲舉、挺舉都來了一遍。
臂力器，後麵的磚塊直接扣滿，嘩啦啦的拉了幾十下。
等等如此的舉動，已經在眾人心裏無法激起波瀾了。
沒法，之前一拳擊飛測力機的景象太過於讓人震懾，後來的舉動也隻能算是小克斯了。
耍到中午，劉飛雲在b市最好的酒店擺下宴席，程空就帶一張嘴，一頓大吃大喝，也讓眾人了解到為什麽那麽單薄的身體內竟然能夠蘊含那麽大的力量。
尼瑪，簡直就是一飯桶啊。
桌上的菜，幾乎被他幹掉大半，飯都添了二十來碗，吃飯猶如搶飯，搞得平時胃口不太好的劉飛雲都跟著多吃了幾碗。
吃過飯，劉飛雲原本還打算與程空多多聯絡一下感情，奇人異士啊，這樣的人結交，不掉書記公子的麵子。
不過，程空哪有時間跟他瞎混，推脫之後就拉著趙警生開車送自己回去。
趙警生怎麽也不可能扛過程空的巨力，也不得不朝著劉飛雲抱歉的苦笑一聲，然後開車上路。
回到a縣，等到程空一下車，趙警生立馬就一轟油門閃人，以後他打死都不會跟程空近距離接觸了。
這家夥太不注意力道了，拖自己上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趙警生將襯衣袖子挽上來一看，好家夥，一圈青紫的印子。
難怪，趙警生感覺在程空拖拽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左手臂生痛生痛的，有一股要斷裂的感覺。
程空此時且不知道趙公子對他已是畏懼猶如虎狼，下車原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可一個電話過來，就轉彎進了縣委大院。
沒法，馬書記電話相招啊。
上了二樓，照例是鄭小蘭把門，一群人等著書記大人接見。
見到程空，鄭小蘭急忙迎了上來，讓程空自行進去，不過言語之間確實帶著幾分敬畏。
在得知程空與案子的關係後，鄭小蘭腦子裏略微一轉就明白了一些東西，且不提程空與老板之間的關係，就說那殺人狂犯此次栽跟頭，就是栽在程空手裏，由此可見程空並不像其檔案裏寫的那麽簡單。
進了書記辦公室，馬書記正在簽約文件，可見到程空之後，卻是罕見的停了筆，朝著程空招了招手，示意程空過去。
程空端了一張單人沙發就坐到了馬書記麵前，有些疑惑的看著馬立誌，今天感覺老馬有些不太對勁。
好吧，且看他怎麽說。
程空沒說話，馬立誌也沒說話，隻是盯著程空看。
看了一會，程空有些不太自在了，瑪德，薑還是老的辣啊。
程空不得不主動問道：“老馬，今天你叫我來，不會是出了什麽問題吧？”
“沒有任何問題，事情完美解決了。”
程空這麽一問，馬立誌臉上就不由得浮現出笑容回答道。
“都解決了，你還盯著我看什麽？”程空不傻，在話題涉及到自己的時候，都不會帶髒字。
如果說上一句你盯著我看毛啊，保管老馬會不顧書記威嚴接上一句：“就是看你這根毛。”
“看你有沒有當秘書的料。”
馬立誌這麽一說，程空不由得一愣：“難道是市委劉書記要換秘書了？看上了我？”
馬立誌正在喝茶，聽到這一句，不由得笑噴了出來，正好程空端個單人沙發坐在老馬對麵，一口茶水全讓程空給接收了。
這一突然襲擊，這麽短的距離，程空就算是巨螳螂估計也躲不過去。
抹了一把臉上不斷滴水下去的茶葉，程空有些惱怒了：“老馬，我說的話再好笑，你也別噴啊，憑什麽我就不能當市委書記的秘書了？”
馬立誌看著程空那狼狽的模樣，差一點又噴出來，還好程空這次可是注意了，看見馬立誌臉上帶笑就早早躲閃開來。
一連兩次被茶水洗臉的話，這滋味可不太好受。
看到程空有點惱羞成怒，快要揮拳大鬧書記辦公室了，馬立誌方才強忍笑意，說道：“別生氣，我這不是沒注意到麽，不是劉書記找你當秘書，而是我！”
說著話，馬立誌的指頭指向了自己。
“你？出什麽事了？不會是小鄭犯錯誤了吧？或者是小鄭發現了你的黑賬本？”程空聽得老馬找自己當秘書，心思根本就放上去，反倒是將心思放在了鄭小蘭出什麽事了。
聽到程空說黑賬本三個字的時候，那副嘿嘿的笑容，馬立誌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到他臉上去。
“我這麽廉潔的幹部，會麽？”老馬狠狠瞪了程空一眼，這小子也太能猜了，黑賬本都出來了，老子像是有黑賬本的人麽？
“不會？那就是小鄭犯錯誤了，嗨，上次打業務牌的時候，我就該勸告他幾句了，誰知道，事情太忙，現在就算是想要勸告，也來不及了。”
程空唉聲歎氣的念叨了起來，讓老馬瞪大了眼睛。
“也不是小鄭犯錯誤，你猜錯了，對了，什麽業務牌？參加的有那幾個？”
馬立誌嘿嘿一笑，坐了回去，看著程空笑嘻嘻的問道。
程空一聽，尼瑪，自己估計錯了，反倒將自己的小秘密給抖出去了。
“業務牌？什麽業務牌？我說過嗎？說過嗎？”
程空打死都不會承認的，自己倒是無所謂，可連累其他人就讓自己心裏不舒服了。
程空一陣胡攪蠻纏之後，馬立誌承認，自己在這方麵的麵皮還沒他厚，關鍵是程空根本就不怕自己這個縣委書記。
“別亂猜了，是我要動了，大概還有兩個多月的樣子，記住別出去亂傳！不然唯你是問！小鄭還不錯，所以我得提前給他安排一下，不過我也就沒了秘書，隨便在秘書科找一個，又害了人家，倒不如讓你來當我的秘書。”
的確如此，當過領導秘書的人，就沒法給別人當秘書了，也就是說，如果馬立誌在臨走之前再找一個秘書的話，那麽這個秘書等到馬立誌走之後，就慘了，當秘書的時間短不說，也沒法安排，以後別的領導選秘書，一聽是前任書記用過的，立馬就打入冷宮了。
馬立誌這麽一說，程空算是明白了，原來如此，這是慣例嘛，領導走之前，都要給秘書準備一個較好的崗位鍛煉，畢竟秘書是心腹中的心腹，秘書都安排不好的話，你叫手下的人怎麽想？
老馬還是不錯，程空在心裏誇獎了一句，但轉即之後，程空就想起了一個問題，斜著眼睛盯著馬立誌，一個回答不好，就準備給老馬來個熊貓眼，總之讓老馬下不了台就對了：“老馬，你太過份了吧，合著找別人當秘書就是坑人，找我當秘書就不是坑了？”
看著程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馬立誌倒不怕，笑眯眯的說道：“你就這句話說對了，別人當我這個快走書記的秘書就是個坑，而你不同。”
“我不同？快說！今天這話不說清楚，就給你兩個熊貓眼。”
程空見到老馬居然還賣關子，哪裏顧得書記威嚴，上前就抓住了老馬的衣領，總之一副開打的模樣。
“鬆鬆手，草！實話給你說了吧，這次，我要走，你也要走，上麵指明了，你得跟著我走。”老馬遇到程空這種近乎於無賴的家夥，簡直就沒撤，不得不實話實說。
“憑啥？我在a縣待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走？”
程空有點不樂意，自己在a縣多舒服，跑一陌生地方去，這不是找虐嘛。
“你懂個p，也行，今天我事情不多，就給你說說裏麵的奧妙。”老馬見程空不是很接受這個決定，不得不開始講解起來。
程空癟了癟嘴，還奧妙呢。
不過等到老馬將前後事情說完，程空也明白了裏麵的問題。
原來，這事壞就壞在那頭惡魔身上，如果不是那頭惡魔出現殺人的話，程空也不會出手將惡魔抓回來，並且在將惡魔交給省廳專案組之後驅使金甲蟲幼蟲將惡魔的腦子給啃掉。
實際上，這種事情隻要引起了上麵的注意，要查，根本就不可能查不出來。
馬立誌如果不是有個神秘的高層嶽丈的話，也根本不會知道這事的前因後果。
到目前為止，程空已經在上層某個神秘組織掛上號了。
好吧，簡單來說，那個神秘組織就是小說裏龍組之類的組織，裏麵有不少異能人士，其權責就是負責境內的異能人士管理，偵破異能案件。
當然，對方也不是不想招募程空，作為異能界的錦衣衛，招募個異能人士多大一點小事啊。
可問題還是出現了。
簡單來說，就是神秘組織之前招募的異能人士，要麽是商界的，要麽是混混，要麽是普通老百姓，山民，鄉民，乃至於歌手等等都有。
可偏偏沒有政府工作人員。
而程空也就成為了一個例外，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由於縣委督查室的老主任因病提出了提前退休，老馬也就順勢推動，在程空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除了還沒找程空組織談話以外，程空的行政級別已經升到了正科級別。
不要說資料還沒有裝入檔案裏，有常委會的會議記錄，程空這個正科就坐得嚴嚴實實的，誰也搬不動。
有人就說了，正科就正科唄，難道神秘組織還安排不下一個正科？
真實的問題是，神秘組織還真沒有位置安排程空這個正科。
首先要從神秘組織的結構關係說起。
作為中國最最最最神秘的官方異能組織，它的正式名稱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
人類幸福指數與異能真的有關係麽？好吧，我們都知道神秘組織都是需要一點點掩飾的。
名字的問題暫且先不提，需要說明的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雖然實質上屬於一二號首長直接管理，但其表麵上卻是中科院心理研究所的掛靠下屬機構。
由此可以推論下去，中科院屬於正部級別，而心理研究所則是正廳級別，再往下走，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自然就是正處級。
按道理來說，一個正處級單位安排一個正科，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
但我們要明白這一點，那就是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並不像其他單位那樣人員稀少。
估計整個心理研究所的人加起來都沒這個研究室的人多。
在每個省份，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都設有辦事處。
嗯，辦事處的級別是正科。
這麽一說，大家就應該明白了，這人類幸福指數調查辦，簡稱人指辦的單位就是一個位卑權重的機構。
就如同中南保鏢局一樣，局長隻能是少將，但裏麵的人走出去，誰不見之敬畏三分？
三十多個辦事處，應該足夠讓程空找個位置了，可偏偏位置早就滿了，一個坑都沒有，副科倒是有幾個位置。
可問題是，隻能上不能下是官場現狀，位置下掉的就是犯了錯的。
人家堂堂一個正科，進了你們人指辦，反倒隻能坐上副科位置，這如何讓人心服。
如果換成其他單位，這個問題好解決，按個調研員的職位就可以了。
可人指辦不行，裏麵根本就沒調研員這個職位。
除了人指辦主任，副主任，辦公室下屬幾個管理財務，人事等等的科室，還有各辦事處主任，副主任是領導以外，剩下的都統一被稱為人指調查員，享受科員待遇以及一些相應的特權。
既然沒位置安排，人指辦也隻能放棄招募程空這個想法，不過對於這種流落在外的異能人士，他們保持了高度的關注。
好吧，程空雖說與他們所定義的異能人士有些不同，但不管什麽原因，隻要超出了人類正常範圍的人，都會被算成異能人士。
簡單來說，程空的檔案被複製了一份在人指辦存檔，並且馬立誌與程空關係不錯，因而成為了程空的擔保者。
好吧，說白了，就是如果程空在國內捅出什麽大簍子，比如沒事炸個大樓玩之類的話，馬立誌就要被追責。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馬立誌因此升了一格，從正處變成了副廳。
也不知道有多少正處想要邁出這一步而不得，馬立誌就當了幾個月縣委書記就邁出了這一步，可謂是當擔保者的甜頭了。
為了自己的官職作想以及上麵的要求，程空這個危險分子自然要跟著馬立誌走才行。
說白了，整個套路就是利用馬立誌與程空的關係來約束程空別亂來，重點是別在國內亂來，如果出國的話，你就算是搞得天崩地裂，也沒人說你什麽，最多也就是發表一個聲明，證實某某特大恐怖襲擊的案犯並不是中國人，更不可能是領導幹部。
就這麽簡單。
聽完這一切之後，程空不由得目瞪口呆，看著老馬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對於這樣的秘聞，程空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老馬沒有暴露算是一個好消息，否則的話，用屁股來想也知道，上麵不可能讓兩個異能者相互擔保的。
良久之後，程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多隱藏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快就暴露了，那以後就麻煩老馬了。”
這話說得就跟解放前地下黨被鬼子發現了一樣，讓馬立誌也有些怪異的感覺，這種身份暴露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也是深有同感，隨即安慰了程空幾句，無非就是沒有進入人指辦，對於程空來說反倒是件好事，否則的話，官場就沒法混了。
人指辦裏最高級別也就是正廳，何況狼多肉少的情況在人指辦更為突出，程空真要是進去了，估計到退休也不一定能夠升上一級。
畢竟人指辦的主任是由一二號首長共同製定人選，也就是說，當一二號首長換人的時候，這個主任也會換，所以這個主任的位置，大家也就別惦記了。
惦記一下副主任就不錯了，也就是說程空如果進去後，一輩子也就是副處級別到頭了，更高想都別想，進去了想要出來，除非是老天開眼，讓履新的一二號首長突然看中了你差不多。
但為了保證人指辦的紀律性，這個主任一般都是直接從中南保鏢選拔，所以這條路也是斷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