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天氣有些熱,嚴澤吃飽了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打盹,耳尖不時彈動一下,時刻注意著不遠處雌性的動向。


    秦旨堯釣的兩條魚都有三四十厘米長,他帶的圓鍋直徑才三十厘米,煮整條的魚有些困難,秦旨堯便把魚砍成了兩半,放了少量的油煎了煎,然後加入鹽胡椒粉和清水熬了慢慢一鍋魚湯,最後撒上了一把水草葉子和幾顆味精,一鍋鮮香撲鼻的魚湯就出鍋了。


    魚湯湯少肉多,香味四溢,奶白的湯色看起來味道很濃鬱,碧綠的水草葉點綴其間,色香味俱全,讓秦旨堯本就饑餓的肚子瞬間更餓了。


    “嗷嗚~”嚴澤躺在地上打了個滾,頭偏向了秦旨堯的方向。好香,雌性在燒什麽呢?是魚嗎?


    嚴澤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複,秦旨堯把魚湯端到了嚴澤身邊,在地上擺了片大樹葉子。


    “一起吃吧,這麽大一鍋我也吃不完。”秦旨堯一邊說著,一邊夾了塊肉多的魚在樹葉上,還倒了少量的湯進去。因為樹葉邊緣向上翹起,所以可以裝住水。


    “吼~”嚴澤前腳踩地蹲在了起來,鼻子聳動著湊到了樹葉邊,感受到撲鼻的熱氣,嚴澤心下了然,伸出舌頭舔了舔。


    獅虎獸的身體頓了頓,正坐了起來,又舔了舔湯,卻舍得吃已經被他舔到了的魚肉。好喝,雌性是用魚燒的水嗎?他用什麽東西燒的?味道真好,原來水也可以這麽好喝。


    “唉!小心燙!”秦旨堯看著熱氣蒸騰的魚湯,不自覺縮了縮舌頭,大著膽子從獅虎獸嘴下把葉子拖開,無奈地道:“你不怕燙啊,剛出鍋的湯。不過你還真會吃,就喝湯,連肉都不吃了。”


    “嗷嗚~”嚴澤舔了舔嘴角回應了一聲,其實他隻是舍不得吃魚肉,想留給秦旨堯吃而已。不過這水真好喝,喝起來也有飽腹感,連淡淡的魚腥味也都是美味的。


    “嗬嗬……還好在這裏遇見了你,不然我一個人指不定多無聊呢。”秦旨堯看著獅虎獸吃東西的樣子臉上不自覺帶上了笑容,捧著大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湯。


    “呼~好燙!”


    最後一鍋湯秦旨堯和嚴澤各喝了一半,魚肉秦旨堯吃了大半,剩下了一些吃不完的嚴澤才吃掉。


    魚肉果然也好吃,雌性真厲害,連魚都能做好吃,平時一定吃了不少魚吧,所以才練出了這手藝。嚴澤這麽想著,對秦旨堯越發心疼了。


    兩人吃飽喝足,窩在一起休息了一會,秦旨堯就開始犯困了。秦旨堯靠著嚴澤肚子上看了看手表,已經到了十點,在地球應該就晚上十點了吧,怪不得這麽困。


    秦旨堯正要睡覺,嚴澤卻在這時站了起來,咬著他的衣服把他往上提。


    秦旨堯眯著眼睛抬起頭,打了個大哈欠道:“大瞎子,你要帶我去哪兒?”


    “嗷嗚!”該去抓鳥了,嚴澤心中道。


    嚴澤這頓也是這幾天來吃得最飽的一頓,消了食現在充滿了幹勁,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藍水邊抓鳥。


    “嗷嗚~”嚴澤身體興奮,推秦旨堯時有意放輕了力度,頭在秦旨堯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推動。


    “好吧。”秦旨堯認命地爬起來,半合著眼爬到了嚴澤背上,懶懶地趴著,雙手在嚴澤頭上摸了摸,捏住了他的雙耳。


    “嗷嗚~”嚴澤一聲獸嚎,巨大的翅膀展開,呼哧一下就飛了起來,朝著藍水的方向飛去。


    臨近藍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鹹腥味,轟隆隆的浪聲滾滾而來,一聲接著一聲,聲音有節奏的響起。


    “你來海邊幹嘛?”秦旨堯看見藍水精神一震,瞌睡瞬間醒了大半。他就是在這裏救了大瞎子,他到這裏來幹嘛?


    “吼吼!”嚴澤揚天長嘯一聲,四肢跪地把秦旨堯放了下來。這裏沒有遮掩物,不用重新幫他看路,還是把他下來吧,免得他掉水裏了。


    秦旨堯看了看藍水,沒找到救嚴澤的地方,安心了點。大瞎子應該不是來尋仇的吧。


    “吼~”嚴澤摸索著找到了一顆大樹,大吼了一聲一爪子拍上了大樹。


    粗壯的樹幹立即發出了陣陣哀鳴,抖落了大量微黃的樹葉。


    “大瞎子?”秦旨堯連忙走過去,嚴澤在這時又拍了兩爪子,大樹轟的一聲倒在地上,地麵都微微震動了。


    秦旨堯目瞪口呆,大瞎子好厲害,這顆樹比大瞎子的身體還粗了吧,這樣也可以。。。


    嚴澤把捶倒的樹推到灌木邊,爪子在樹和灌木處摸索。


    “你在幹什麽啊?”秦旨堯好奇地走過去,彎下腰看了看樹杆,又看了看模樣認真的嚴澤,心中不明覺厲。


    “嗷嗚~”嚴澤回頭蹭了蹭秦旨堯的腰,又找了顆樹開始拍,很快樹被捶倒,嚴澤把兩棵樹推到了一起,留了一條一人寬的縫隙。


    嚴澤在樹縫隙中走了走,感覺有點寬,又把樹推緊了些。秦旨堯眨了眨眼,亦步亦趨地跟著嚴澤,無意間,在樹冠上發現了一個大鳥窩。


    鳥窩裏有五個鳥蛋,被幾根草杆攬著,沒有掉出來,隻是蛋殼卻相互碰裂了,有一個蛋液都流了出來。


    秦旨堯正要撿起鳥蛋,就被嚴澤從身後咬住了衣服,身體被騰空提了起來。


    “啊!”秦旨堯驚叫一聲,反手抓著嚴澤的脖子道:“大瞎子?你幹嘛啊?”


    “呼~”嚴澤鼻子噴了下熱氣,把秦旨堯咬著放進了兩顆樹的縫隙中,用爪子扒了扒旁邊的樹枝,把他藏在了裏麵。外麵太危險了,小雌性放在外麵什麽時候都有可能遇到捕食者,還是小心為妙。看來以後還是得加入部落,隻要他們有了後代,部落一定會同意的。


    想到這,嚴澤動作微微一頓。小雌性身體不好,可能生不了寶寶。不行,為了小雌性的安全,他也要為此努力,把雌性身體養好點,一定能懷上的。嚴澤按著樹杆上的爪子暗中使力,對抓鳥也更加迫切。


    “唉?”秦旨堯扒開頭頂的樹枝,嘴角抽了抽。


    “你不是要把我藏起來吧,你要單獨出去嗎?”雖然嚴澤的做法很坑爹,但秦旨堯還是被獅虎獸的舉動感動,沒舍得破壞他的布置,在樹縫隙中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仰著頭道。


    “嗷嗚~”嚴澤心疼地舔了舔秦旨堯的臉,然後把樹枝都往中間折,直到一爪子摸上去都是樹枝才滿意。


    秦旨堯看著頭頂的樹枝樹葉越來越濃密,最後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綠色樹葉,葉片挺大,幾乎把他完全埋在了裏麵。兩顆樹中間有風吹進,秦旨堯頭頂又有樹枝樹葉遮住,在裏麵也挺涼快,秦旨堯打了個哈欠,在地上墊了幾片樹葉,然後躺了上去。


    “正好我要睡覺了,在裏麵也蠻舒服的,大瞎子你回去時叫我一聲哈。”秦旨堯說著,還趴在地上用土堆了個山包,用葉子鋪上當做枕頭。


    “嗷嗚~”嚴澤又在周圍留下了一些尿液,這才放心地去抓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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