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蕭天養大半天沒有去工地幹活,體力已經完全恢複了。古誌國抽空看了他的臉色,發現確實不會留下什麽隱患,便讓他將行李搬到自己家裏。他那家裏本來就有一張行軍床,完全沒必要再去買,因而,當晚蕭天養就住了下來。


    在古誌國家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晚上學習比較晚了,也不需要用手電,蓋在被子裏看書。如此一來,他一晚上就將高一的數學知識看了大半。雖然有他原本的數學底子在,但饒是如此,這麽快的自學速度,也算是驚人了。


    第二天照例是一大早起床,跟同古誌國訓練。


    今天蕭天養便悠著點了,沒像昨天一樣不知深淺地沉浸在自己構築的意識幻想之中,因而,僅僅到了蹲了半個小時,他就覺得到了自己當前的極限了。


    接下來,古誌國給他示範了俯臥撐。而後解釋道:“下盤的力量,通過蹲馬步可以鍛煉。這雙手胳膊的力量,主要就是俯臥撐鍛煉。這也是因為受製於器材,隻能采用這種比較原始的鍛煉方式。若是有專門的器材鍛煉,更能速度把力量提升起來。不過,也不要小瞧了這種原始的方法,這都是老輩傳下來,經過了時間的檢驗的。”


    蕭天養以標準的姿勢做了一百個左右,便覺得胳膊有些乏力了,這也是因為之前蹲馬步是雙手平舉造成,不然,他應該能輕鬆達到過百。


    待他做到兩百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做下去了。他知道,若是自己繼續勉強的話,估計今天又不能去工地上工了,隻得停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標準的軍姿站立練習。


    這動作倒是非常簡單,但往往越是簡單的動作,堅持起來卻越難。


    古誌國說道:“學武之人,講究站如鬆,坐如鍾,行如風。這軍姿站立,最能培養一個人的精氣神。”


    站了半個小時的軍姿,古誌國便讓他停了下來,告知另外的項目,則在晚間進行。


    一個平凡的白天過去了。


    下工後,古誌國將樂樂接回家,又去了醫院一趟,卻被趙天濤告知警方今天沒有來人。


    蕭天養聽古誌國說起,倒是沒有怎麽在意。他並不知道警方處理事件的流程。倒是古誌國察覺到情況不容樂觀,這樣的小案子,照理來說,昨天一整天的功夫,早就應該有了判決,今天就應該得到消息才是。然而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想來定然是有什麽問題。即便是那幾個小子跑路了,警方也應該給個答複才是,目前這毫無消息,又是什麽道理?


    吃過晚飯,古誌國打了個電話去詢問。


    蕭天養聽不到對方說什麽,但隻見古誌國聽著電話,臉色慢慢變得陰沉。


    待古誌國掛斷電話,他遲疑著問道:“古大哥,情況不妙?”


    古誌國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警方說,經過調查,發現責任全部在趙天濤身上,是趙天濤搶先動手。但對方考慮到趙天濤已經受傷住院,因此不打算追究責任,這事,就這般完結。至於醫藥費,則完全由趙天濤自己負責。”


    蕭天養皺眉道:“不可能吧。趙天濤這人肯定不會說謊的!”


    古誌國悶聲道:“我也知道他不會說謊。但警方說,網吧老板作證,確實是趙天濤先辱罵那幾人,然後又搶先動手。”他頓了頓,陰著臉分析道,“看來,那幾個小子身份不簡單,這才讓網吧老板指鹿為馬。從那幾個小子去網吧玩來看,家裏想來也不是什麽有錢有勢的。這麽說來,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那幾個小子應該是混混出生,網吧老板害怕他們找自己麻煩,這才顛倒黑白。”


    “那咱們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算了,讓趙天濤白白被打了吧?”


    “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不過,也隻能等趙天濤出院再說。就算要找那幾個小子算賬,咱們也不認識他們。網吧老板肯定也不會指認。隻能等趙天濤出院,親自指認了。既然警方的路走不通,咱們就自己解決。”


    他頓了頓,繼續道:“另外,一般經營網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社會上的關係。那幾個小子能讓網吧老板畏懼,說不準就是混黑的,背後有人撐腰。咱們畢竟是出來討生活的,不適合更他們硬碰硬,得有所準備。正好,趙天濤出院還有一些日子,趁這段時間好好緩緩。以他們混黑的來看,肯定會得罪不少人。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過段時間再動手,他們也猜不到是誰動手的。隻會以為是別的仇家,如此一來,也能避免今後的麻煩。”


    蕭天養點了點頭。他自己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倒不是他不夠聰明,實在是他接觸麵太小,閱曆不足。


    三人下樓,散了會步,待晚餐消化得差不多,古誌國又交給了蕭天養一些諸如蛙跳、側走等等鍛煉技巧。


    蕭天養鍛煉的時候,古誌國也在一旁活動開來,打起了拳。樂樂在一旁,有時候學著古誌國,擺一些打拳的姿勢,有時候又看著蕭天養鍛煉,時不時拍著小手給他加油。


    時間,就在這平常的日子中過去了。


    三天後,趙天濤完全可以出院了。他也知道了警方的判決,心中頗為不服,本打算叫工友一起去找那幾個小子的麻煩。卻被古誌國拉到一邊說了一通,這才將他暫時勸服了。


    古誌國也沒有打算馬上動手,他決定再過一段時間再動手。畢竟,他現在比不得以前,必須為樂樂考慮。若是動手後,被對方查到自己的底細,對樂樂不利,那就糟糕了。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趙天濤多次問起古誌國,被古誌國一番勸導後,他報複的心也就慢慢淡了。隻是始終對古誌國給自己墊付醫藥費而耿耿於懷。若是他是因工負傷的話,或者不會有什麽愧疚地心裏,但卻是因為自己在外麵受傷了,反正讓古誌國給他掏醫藥費,他就有些愧疚了。更何況,古誌國的工資並沒有多高,還有一個女兒要照顧。


    蕭天養這短時間,倒是過得平淡而又充實。平淡的是,生活中都是一成不變,沒有什麽波瀾;充實的是,他的時間都是安排得滿滿的,除了早晚的鍛煉外,他自學的速度也非常快。高一的數學知識,他已經學完了,目前連高二的都看到一半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學霸的成績好,但教材後麵的習題,他做來都是毫無難度的。加上他的記憶力不錯,學過的知識點,基本上都不會忘記。就連計算機基礎那本書,他也看完了。理論上的知識,已經具備入門的條件了,隻不過是還沒有接觸實物罷了。他本打算跟趙天濤一起去網吧見識一下,但趙天濤被揍了一頓,加上古誌國的告誡,倒是沒再去網吧,頗有些收心了的樣子。


    除此之外,蕭天養每周都會給許雙蝶寄一封信回去。雖然沒有收到許雙蝶的回信,但他也不怎麽在意。他知道,村子太過偏僻,郵局的人是不會去的。那信,估計是在鎮上的郵局裏留著,得等有人去郵局取信,才會一同順路帶回。


    倒是張老師給他回了信,同時寄來了他的身份證。他向古誌國打聽過,了解了其中的一些流程,知道張老師即便是寄的快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幫他辦妥了,想來是花了很大的心力。他心中感激,但目前也是無以為報,隻得待日後衣錦還鄉,再好好報答張老師的恩情。


    時間到了三月十九號,農曆的龍頭節。在村子裏,還保存著古老的習俗,這一天,會舉辦春耕儀式。不過,這一切都與蕭天養無關,以前在村子裏,他都是作為邊緣人的存在。他雖然也會參加春耕,不過都是幫村裏人幹活罷了。至於儀式,是沒有他的位置的。


    傍晚下工後,他便往古誌國回去。他早就沒有在工地食堂吃飯了,看到趙天濤跟在他後麵,他不禁有些奇怪。


    但轉念一想,他不由有些小興奮,猜測可能是古誌國已經決定幫趙天濤報仇了,這才把趙天濤叫到自己家。


    他回頭看了趙天濤一眼,見他滿臉在興奮之餘,又有些咬牙切齒地狠相,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趙天濤大概是處於大仇即將得報的興奮之中,也沒有和他說話。


    兩人默默地到了古誌國家,這時候,古誌國早已經將樂樂接回家,正在做飯。


    吃過晚飯,照例訓練了一下,待將樂樂哄睡,古誌國才道:“咱們今晚就行動,希望那幾個小子還在網吧裏麵玩。”


    趙天濤咬牙道:“他們肯定在的。我之前沒怎麽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幾乎每一次我去網吧,都能看到那幾個小子。”


    古誌國點了點頭,道:“在的話,就好辦了。不過,咱們不能直接去找他們,得想個法子,讓不認識的人把他們引到偏僻的地方,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到咱們身上。”


    蕭天養想了想,說道:“我去把!”


    古誌國本來沒有打算將蕭天養算在裏麵的,見他自告奮勇地自薦,就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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