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古誌國送樂樂去幼兒園，蕭天養就在古誌國家裏等他。
兩小時後，兩人到了工地。
進入工地中，蕭天養打量了一下，這片建築工地占地足有近萬平米，到處都是堆積得高高的水泥、河沙，攪拌機、挖掘機、起重機等大型機械宛若沉睡的鋼鐵怪獸一般，靜靜地伏在地麵。而一眼所望見的，則是三棟並排挨著的有十幾層高，防護棚圍著的大樓。
距離大樓幾百米遠，有一排民工棚，不少農民工端著冒著熱氣的大碗正在吃早餐。
兩人到了離建築最遠的一間民工棚。見到兩人到來，十來個人向古誌國打了個招呼。
古誌國笑道：“兄弟們，春節回家都開心吧？家裏麵都好吧？雖然有些晚了，但我還是要對大家說聲，春節快樂！”
“不晚，元宵節還沒過呢！”有民工大聲說道。
“是我糊塗了！那等元宵節那晚，咱們兄弟在一起好好喝喝。今天嘛，就算了，一會兒晚上大家都要打牙祭呢！”
“晚上有什麽活動啊？”
“那不是胡老板今天要請大師做道場，到時候那些雞鴨什麽的，不得靠兄弟們解決？”古誌國笑道。
“胡老板就愛搞這些東西，每次都花那麽多錢。照我說，那錢還不如給兄弟們漲點工資呢！”
“就是！上一回胡老板搞這玩意了，據說單是給那什麽大師，就給了好幾十萬！幾十萬啊！我們這些苦哈哈，一天的工錢才幾十塊。”工友們議論紛紛。
蕭天養聞言，暗自咂舌，難道神棍真的這麽有搞頭？自己要不要也朝這方麵發展啊？他也就想想而已，雖然沒有經曆過，但他從許老頭的教誨中，知道神棍這一行，其實水深著。
“好了！兄弟們也沒必要去羨慕別人。咱們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這錢拿著才算踏實。”古誌國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問道：“對了，吳文軍和趙天濤兩個呢？回家還沒回來嗎？”
“那兩個家夥，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吳文軍一早就抱著吉他，說是趁著沒有開工，又是春節期間，多賺錢點錢，跑去商場商場外唱歌去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就會做明星夢；至於趙天濤，肯定是去網吧了。那小子特迷什麽反恐精英的，整天就說什麽ak、沙漠之鷹、爆頭什麽的，一有空就蹲網吧，都瘦得跟鵪鶉似的了。”說話的是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二十來歲的青年。
“行了，齊利。你小子也別說別人。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發工錢，就去找小姐，好不容易掙點辛苦錢，都扔進洗浴中心了。你小子再不悠著點，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古誌國沒好氣地罵道。
齊利也不生氣，笑嗬嗬地回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你那是牡丹花？狗尾巴草都不是！你要是做鬼，也肯定是色中餓鬼！”古誌國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被你小子氣著了，都險些忘了正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蕭天養蕭兄弟，蕭兄弟年輕，剛出來打拚，大夥兒多照顧他點。”
他將蕭天養介紹給眾人，又將眾人一一介紹給蕭天養認識，末了，對蕭天養道：“蕭兄弟，你先和他們聊聊，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忙完再來找你。”
說完轉身離開，往別的工棚走去。
蕭天養和眾人道好後，那齊利端著飯碗湊到蕭天養麵前，低聲道：“蕭兄弟和古老大是親戚吧？”
蕭天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齊利長得倒也頗為端正，但眼尾細長，且有深長的魚尾紋，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且目光散亂，眼神聚光點遊離不定，更是加重其好色的天性，難怪其一有閑錢就去找小姐了。但看其麵相，也算是色得光明磊落之人，不是那種會因色犯下強暴之類惡性之輩。
“不是！我和古大哥是在火車上認識的！”
“看古老大對你那麽熱心，我還以為你是他親戚呢！別看老大豪爽，我們和他經常開玩笑，但說老實話，我心裏也不知怎麽回事，特怕他。兄弟你和他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就這麽投緣。那兄弟你算是遇到貴人了。我跟你說，古老大這人，和別的包工頭不一樣，別的包工頭都是相反設法撈錢，工錢是能拖就拖。古老大完全不一樣，一到工期，他都按時發放工錢，就算是上麵沒把工錢發下來，他都是先自掏腰包發給咱們。說實話，剛出門闖蕩就遇到古老大這樣為兄弟們著想的包工頭，兄弟你算是走了大運！”
“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跟著古大哥！”
“嘖嘖，兄弟你說話文縐縐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咱可不行，就一大老粗，小時候一看書，就腦袋疼得很。真羨慕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
蕭天養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靜靜地聽齊利說，隻偶爾回上無關痛癢的一兩句。這齊利也是個話匣子，不多時，就將工友們的情況介紹完。
正閑聊間，就見工地上開來一隊車，打頭的是一輛寶馬，後麵跟著兩輛商務車，再後麵是三輛大貨車，貨車用紅布蓋著，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車隊在工地中心停了下來，從寶馬車後座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那胖子穿著一身的名牌西服，腆著個大肚子，走到另一邊，親自打開車門，迎下了一個穿著唐裝，留著山羊胡的中年。
“那就是承包整個工程的胡老板。你看他那車，可是幾百萬的寶馬。嘖嘖，我要是有一天，能開上這樣的好車，一輩子就值了。”齊利滿是羨慕地給蕭天養介紹。
後麵的商務車下來十幾個大漢，清一色地身穿黑色西服，戴著墨鏡。
那胡老板招了招手，就有一個大漢走到他麵前。他低聲吩咐了幾句，那漢子便走到工棚前十來米的位置，衝眾人喊道：“都來搭把手！”
話音剛落，就有一些機靈的民工跑到後麵的貨車旁，幫忙從貨車上取下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有鞭炮，有桌子，有活雞，活鴨，還有一隻已經殺好了的大肥豬，林林總總，足足花了十來分鍾，才全部卸下。
古誌國這時候也回來了，他站到蕭天養身邊，低聲道：“這胡老板就信這一套，奠基儀式搞得比這還要濃重，過年期間，停工了一段時間，明天繼續重新開工，今天就又要來上一場。聽說早些年剛改革開放那會兒，並沒有搞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這幾年因為和香江那邊聯係加深，都是從那邊傳來的習俗。”
蕭天養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待所有東西都已卸完，那唐裝中年換了一身法衣，左手托著一個羅盤，右手時不時掐指捏算，片刻後，選了一處吉地，招呼黑衣大漢搬來木桌，放下香壇等一應法器。
而後那大師便在法壇前站定，閉上雙目，似在等待什麽。
蕭天養雖有許老頭遺留的書籍自學，但那書籍隻是相麵及風水一類，並沒有法事相關的介紹。即便是農村老人去世，做得的道場也與現在這道場全然不同。抱著增長見識的想法，蕭天養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辰時剛到，就見大師雙手奉香，在香燭上點著，恭敬地對著五尊銅質神獸像擺了擺，插在銅像前的香壇上。而後從木桌上拿了一把符紙，點著後，在法壇上對著頭頂上方及四方恭敬地拜了拜，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他語速甚快，語調又含糊不清，讓人根本聽不出念的什麽。
其後，他便退下法壇，招呼大漢將大肥豬抬到法壇前，恭敬地給五方神靈奉上。
如此又念叨了一段經文，他從大漢手中接過一隻大公雞，將大公雞脖子一扭，拔下脖子下的雞毛，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大公雞脖子上一抹，一股鮮血便飆射而出。他死死地抓住大公雞，防止它的掙紮，遊走在法壇四周，用大公雞的鮮血畫了一圈淡淡的印記。
蕭天養也看不出什麽，心中猜測他之前拜銅像，大概是請五方神靈庇佑工程順順利利，其後用大公雞血撒在四周，應該是借公雞血的陽氣，退避各路陰神、怨鬼之類，防止它們作祟。
待雞血流盡，大師將那大公雞連同鴨、兔等牲畜一應供奉在法壇前，端立於法壇前，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在工地上也響起了一陣轟鳴聲，卻是將各種大型機械都開動了。不過也僅僅是發動了而已，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隨著大型機械的轟鳴聲，四周也響起了鞭炮的劈啪聲。
一直持續了十來分鍾，那大師才退離法壇，走到胡老板麵前。
那胡老板見了，滿臉堆笑地對大師恭維了幾句。大師也是滿臉笑容的應和著，時不時捋了捋山羊胡子。
蕭天養看著這一切，隻覺得平常之極，一點也沒有什麽神秘的地方。連鄉下作喪事的氣氛都不如。
話說他小時候心中好奇，也曾在半夜偷偷溜進過靈堂觀察，那時候，在隆重的香燭氣息中，他分明看到有長得奇異的大蛾飛到靈堂中，停在去世之人的棺材前的地上，一動不動，便是有人經過，那蛾子也不飛走，直到第二天雞鳴時才會飛走。
與之相比，這法事當真尋常之極，全然沒有什麽靈異顯現，倒是讓他好生失望。
待見了那大師進了寶馬，與胡老板聯袂而去，他才眨了眨眼，喃喃道：“這就結束了？”
古誌國笑了笑：“可不是咋的，不過是討個吉利罷了。”
蕭天養搖了搖頭，暗自感歎，不過是一場熱鬧。
兩小時後，兩人到了工地。
進入工地中，蕭天養打量了一下，這片建築工地占地足有近萬平米，到處都是堆積得高高的水泥、河沙，攪拌機、挖掘機、起重機等大型機械宛若沉睡的鋼鐵怪獸一般，靜靜地伏在地麵。而一眼所望見的，則是三棟並排挨著的有十幾層高，防護棚圍著的大樓。
距離大樓幾百米遠，有一排民工棚，不少農民工端著冒著熱氣的大碗正在吃早餐。
兩人到了離建築最遠的一間民工棚。見到兩人到來，十來個人向古誌國打了個招呼。
古誌國笑道：“兄弟們，春節回家都開心吧？家裏麵都好吧？雖然有些晚了，但我還是要對大家說聲，春節快樂！”
“不晚，元宵節還沒過呢！”有民工大聲說道。
“是我糊塗了！那等元宵節那晚，咱們兄弟在一起好好喝喝。今天嘛，就算了，一會兒晚上大家都要打牙祭呢！”
“晚上有什麽活動啊？”
“那不是胡老板今天要請大師做道場，到時候那些雞鴨什麽的，不得靠兄弟們解決？”古誌國笑道。
“胡老板就愛搞這些東西，每次都花那麽多錢。照我說，那錢還不如給兄弟們漲點工資呢！”
“就是！上一回胡老板搞這玩意了，據說單是給那什麽大師，就給了好幾十萬！幾十萬啊！我們這些苦哈哈，一天的工錢才幾十塊。”工友們議論紛紛。
蕭天養聞言，暗自咂舌，難道神棍真的這麽有搞頭？自己要不要也朝這方麵發展啊？他也就想想而已，雖然沒有經曆過，但他從許老頭的教誨中，知道神棍這一行，其實水深著。
“好了！兄弟們也沒必要去羨慕別人。咱們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這錢拿著才算踏實。”古誌國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問道：“對了，吳文軍和趙天濤兩個呢？回家還沒回來嗎？”
“那兩個家夥，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吳文軍一早就抱著吉他，說是趁著沒有開工，又是春節期間，多賺錢點錢，跑去商場商場外唱歌去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就會做明星夢；至於趙天濤，肯定是去網吧了。那小子特迷什麽反恐精英的，整天就說什麽ak、沙漠之鷹、爆頭什麽的，一有空就蹲網吧，都瘦得跟鵪鶉似的了。”說話的是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二十來歲的青年。
“行了，齊利。你小子也別說別人。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發工錢，就去找小姐，好不容易掙點辛苦錢，都扔進洗浴中心了。你小子再不悠著點，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古誌國沒好氣地罵道。
齊利也不生氣，笑嗬嗬地回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你那是牡丹花？狗尾巴草都不是！你要是做鬼，也肯定是色中餓鬼！”古誌國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被你小子氣著了，都險些忘了正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蕭天養蕭兄弟，蕭兄弟年輕，剛出來打拚，大夥兒多照顧他點。”
他將蕭天養介紹給眾人，又將眾人一一介紹給蕭天養認識，末了，對蕭天養道：“蕭兄弟，你先和他們聊聊，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忙完再來找你。”
說完轉身離開，往別的工棚走去。
蕭天養和眾人道好後，那齊利端著飯碗湊到蕭天養麵前，低聲道：“蕭兄弟和古老大是親戚吧？”
蕭天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齊利長得倒也頗為端正，但眼尾細長，且有深長的魚尾紋，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且目光散亂，眼神聚光點遊離不定，更是加重其好色的天性，難怪其一有閑錢就去找小姐了。但看其麵相，也算是色得光明磊落之人，不是那種會因色犯下強暴之類惡性之輩。
“不是！我和古大哥是在火車上認識的！”
“看古老大對你那麽熱心，我還以為你是他親戚呢！別看老大豪爽，我們和他經常開玩笑，但說老實話，我心裏也不知怎麽回事，特怕他。兄弟你和他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就這麽投緣。那兄弟你算是遇到貴人了。我跟你說，古老大這人，和別的包工頭不一樣，別的包工頭都是相反設法撈錢，工錢是能拖就拖。古老大完全不一樣，一到工期，他都按時發放工錢，就算是上麵沒把工錢發下來，他都是先自掏腰包發給咱們。說實話，剛出門闖蕩就遇到古老大這樣為兄弟們著想的包工頭，兄弟你算是走了大運！”
“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跟著古大哥！”
“嘖嘖，兄弟你說話文縐縐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咱可不行，就一大老粗，小時候一看書，就腦袋疼得很。真羨慕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
蕭天養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靜靜地聽齊利說，隻偶爾回上無關痛癢的一兩句。這齊利也是個話匣子，不多時，就將工友們的情況介紹完。
正閑聊間，就見工地上開來一隊車，打頭的是一輛寶馬，後麵跟著兩輛商務車，再後麵是三輛大貨車，貨車用紅布蓋著，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車隊在工地中心停了下來，從寶馬車後座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那胖子穿著一身的名牌西服，腆著個大肚子，走到另一邊，親自打開車門，迎下了一個穿著唐裝，留著山羊胡的中年。
“那就是承包整個工程的胡老板。你看他那車，可是幾百萬的寶馬。嘖嘖，我要是有一天，能開上這樣的好車，一輩子就值了。”齊利滿是羨慕地給蕭天養介紹。
後麵的商務車下來十幾個大漢，清一色地身穿黑色西服，戴著墨鏡。
那胡老板招了招手，就有一個大漢走到他麵前。他低聲吩咐了幾句，那漢子便走到工棚前十來米的位置，衝眾人喊道：“都來搭把手！”
話音剛落，就有一些機靈的民工跑到後麵的貨車旁，幫忙從貨車上取下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有鞭炮，有桌子，有活雞，活鴨，還有一隻已經殺好了的大肥豬，林林總總，足足花了十來分鍾，才全部卸下。
古誌國這時候也回來了，他站到蕭天養身邊，低聲道：“這胡老板就信這一套，奠基儀式搞得比這還要濃重，過年期間，停工了一段時間，明天繼續重新開工，今天就又要來上一場。聽說早些年剛改革開放那會兒，並沒有搞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這幾年因為和香江那邊聯係加深，都是從那邊傳來的習俗。”
蕭天養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待所有東西都已卸完，那唐裝中年換了一身法衣，左手托著一個羅盤，右手時不時掐指捏算，片刻後，選了一處吉地，招呼黑衣大漢搬來木桌，放下香壇等一應法器。
而後那大師便在法壇前站定，閉上雙目，似在等待什麽。
蕭天養雖有許老頭遺留的書籍自學，但那書籍隻是相麵及風水一類，並沒有法事相關的介紹。即便是農村老人去世，做得的道場也與現在這道場全然不同。抱著增長見識的想法，蕭天養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辰時剛到，就見大師雙手奉香，在香燭上點著，恭敬地對著五尊銅質神獸像擺了擺，插在銅像前的香壇上。而後從木桌上拿了一把符紙，點著後，在法壇上對著頭頂上方及四方恭敬地拜了拜，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他語速甚快，語調又含糊不清，讓人根本聽不出念的什麽。
其後，他便退下法壇，招呼大漢將大肥豬抬到法壇前，恭敬地給五方神靈奉上。
如此又念叨了一段經文，他從大漢手中接過一隻大公雞，將大公雞脖子一扭，拔下脖子下的雞毛，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大公雞脖子上一抹，一股鮮血便飆射而出。他死死地抓住大公雞，防止它的掙紮，遊走在法壇四周，用大公雞的鮮血畫了一圈淡淡的印記。
蕭天養也看不出什麽，心中猜測他之前拜銅像，大概是請五方神靈庇佑工程順順利利，其後用大公雞血撒在四周，應該是借公雞血的陽氣，退避各路陰神、怨鬼之類，防止它們作祟。
待雞血流盡，大師將那大公雞連同鴨、兔等牲畜一應供奉在法壇前，端立於法壇前，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在工地上也響起了一陣轟鳴聲，卻是將各種大型機械都開動了。不過也僅僅是發動了而已，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隨著大型機械的轟鳴聲，四周也響起了鞭炮的劈啪聲。
一直持續了十來分鍾，那大師才退離法壇，走到胡老板麵前。
那胡老板見了，滿臉堆笑地對大師恭維了幾句。大師也是滿臉笑容的應和著，時不時捋了捋山羊胡子。
蕭天養看著這一切，隻覺得平常之極，一點也沒有什麽神秘的地方。連鄉下作喪事的氣氛都不如。
話說他小時候心中好奇，也曾在半夜偷偷溜進過靈堂觀察，那時候，在隆重的香燭氣息中，他分明看到有長得奇異的大蛾飛到靈堂中，停在去世之人的棺材前的地上，一動不動，便是有人經過，那蛾子也不飛走，直到第二天雞鳴時才會飛走。
與之相比，這法事當真尋常之極，全然沒有什麽靈異顯現，倒是讓他好生失望。
待見了那大師進了寶馬，與胡老板聯袂而去，他才眨了眨眼，喃喃道：“這就結束了？”
古誌國笑了笑：“可不是咋的，不過是討個吉利罷了。”
蕭天養搖了搖頭，暗自感歎，不過是一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