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阿哥,胤禟從沒這樣憋屈過,第二天他睜開眼,昨夜淩亂的記憶就浮現在腦海中。竟敢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董鄂氏簡直該死,胤禟扭頭就看到那靠在她身邊睡得噴香的女人。董鄂家淨出花瓶,九福晉的顏不可謂不讚,她這慵懶的姿態能令男人們熱血沸騰。按理說,有這樣一個尤物為福晉,胤禟應該珍惜,事實卻不是這樣。連著幾次計劃失敗,董鄂氏也著了急,子孫草是有作用時效的,她不能空耗下去。


    有賈元春表率在前,別家福晉也有壓力,莫說九福晉董鄂氏。她知道自己坐上這個位置完全是沾了家族的光,同她的才貌品行沒多大幹係。宜妃與她本就不對盤,大婚三年無所出,宜妃除了失望就是不滿。


    看側福晉賈氏,進府剛滿一年,已經有四個兒子傍身。


    這一對比,高下立見。


    董鄂氏既蠢又囂張還不能生……簡直犯了她所有忌諱。


    正是感覺到壓力她才孤注一擲做了這樣的事,被發/春狀態下的胤禟壓在床上幹了又幹,恍然中,她也想過待胤禟藥性過了會怎樣雷霆震怒,董鄂氏猜中了結果卻沒算到過程。羞憤、惱怒……胤禟受到諸多負麵情緒影響,他極度鬱悶的時候看到董鄂氏甜美的睡顏,邪火就在瘋狂流竄。


    他掀開董鄂氏裹的被子,將她直接拖下床,摔到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董鄂氏清醒過來,看著居高臨下站在跟前的九爺,她才感覺到害怕。董鄂氏伸手抱住胤禟的腿,“我隻是太愛您,爺……饒了我!”說著她就哭出來,“我那麽愛您,為什麽不能隻看著我、隻對我好……為什麽讓賈氏那賤人進門!!我才是九福晉,她算個什麽東西?!!”


    起初還是求饒,說激動了就變成了責問和討伐。


    看順治朝董妃就知道,這家的女人都是奇葩,她們向往愛情,羨慕納蘭容若所說的“一生一代一雙人”。阿哥後院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董鄂氏並非想讓胤禟將那些賤人都放出去,她要的是特殊、是身為嫡福晉的尊嚴、是胤禟的真心。


    她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


    想要九阿哥的真愛,變成金元寶還容易些。


    想打壓賈元春,至少肚子得爭氣。


    少年的戀慕,與大婚時的憧憬已經隨時光淡去,做了那麽多蠢事之後福晉在胤禟心中已經沒有尊嚴和地位。你若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將整個天下都捧到他跟前;若是感情變了質,哭也好,鬧也罷,他看你就像是在看鬧劇。胤禟用冷到極致的眼神盯著董鄂氏,他沒說廢話,而是擠出一抹嘲諷的笑,然後將董鄂氏一腳踹飛。


    “敢做這樣的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收起你廉價的真心,爺不稀罕。”胤禟轉身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董鄂氏一直看著他,見胤禟轉身還以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濃烈的愛意,她淒婉的喚道:“爺!”


    胤禟沒按照董鄂氏寫好的劇本走,他說:“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做齷齪事就別怪爺狠心。”


    他顯得很淡然,沒有嘶吼沒有咆哮,隻是簡單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過去這一年董鄂氏做了多少讓他厭惡的事,胤禟不是老四那樣有城府的,他早想休了這賤婦,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跡。隻有賈元春能驅趕鬼魂,出了她的留花院晚上有禁製,整個九阿哥府,蠢鬼哪裏都去得。第二天一早,元春還沒睡醒胤禟就來了,他臉是黑的,整個處於暴怒之中。元春還沒來得及放鬼魂們進來說八卦,她不知道胤禟遭遇了什麽。


    “爺怎麽了?”


    “是哪位妹妹惹您不高興?”


    憤怒之餘,胤禟既懊惱又委屈,他險些忍不住像小孩子一樣到春兒這裏告狀。


    想到福晉做的事,傳出去他還能有什麽麵子?


    胤禟搖頭。


    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他不說元春也有法子知道,幫胤禟清理一番目送他去早朝,知道遠得看不見人影,元春才回到院中,同時,她將嘰嘰喳喳吵了一早的鬼魂們放進來。


    “出大事了……美人,出大事了!”


    “昨晚土豪九被董鄂氏那小心眼的騙到正院,他不幸中招,與福晉糜戰三百回合……”


    “含蓄點說:他們做完做了非常深入的交流。”


    “直白的說:土豪九慘遭強/暴!”


    ……


    說書的也沒他們給力,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後,元春不厚道的笑出來。本來看,胤禟能去別的院子發泄多餘的精力是好事,到頭這竟然是一起被動事件,更重要的是,施暴人是福晉董鄂氏。


    得知她服用了子孫草,並聽帥鬼說過這種神草的好處之後,元春就覺得,福晉恐怕不知道這種草的負麵作用。


    董鄂氏將生兒子想得太簡單,為了抓住神草的有效期,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元春一直覺得她最有可能使用的招是勾/引。


    結果竟是霸王硬上弓。


    “胤禟是什麽反應?”


    聽到這個問題,斷頭鬼一個俯衝來到元春跟前:“男子漢大丈夫,遇到這種事,能忍?”


    “可賜了湯藥?”


    無頭鬼喲嗬嗬嗬轉了好幾圈,他道:“就董鄂氏這生育能力,土豪九對她不能更放心,湯藥什麽當然沒有了。”


    從歡脫的語言之中,元春能感覺到它們的難得的興奮。作為鬼魂,並且是縛地的那種……它們的日子千篇一律,能多幾起心肝脾胃腎都疼的糟心事故比頓頓吃肉還爽。元春房裏的鬼魂們手拉手轉圈圈。


    “哦哦哦,土豪九被壓咯!”


    “哦哦哦,有熱鬧看咯!”


    若說的是別人元春就該笑了,總被這些鬼魂們掛在嘴上念叨的竟然是九阿哥胤禟,他一路倒黴完全不希奇,誰讓你被鬼惦記。元春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她清了清嗓子:“都好好說!胤禟他是我男人!”


    qaq,對不起美人我們得意忘形了!我們改!立刻改!


    “嚶嚶嚶,倒黴被鬼壓!”


    “嚶嚶嚶,就業好可憐!”


    這種程度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元春希望它們別把胤禟掛在嘴上說,這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陰氣太重,對活人會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想來,鬼們根本不知道這事。


    胤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事,每天傍晚他來留花院看兒子元春都要花費極大的力氣忍住笑意。胤禟以為悲劇已經過去,元春卻在教育兒子的同時耐心等待。


    十天,半個月,一個月……


    邁進四月,董鄂氏的肚子才傳來好消息,帥鬼親自告訴她,福晉懷孕了。


    這純屬自作孽,元春早有行李準備,沒多驚訝,倒是胤禟,知道這事之後他的表情十分銷/魂。他對董鄂氏除了責任的牽絆之外,完全沒有夫妻情感。


    胤禟恨不得立刻休她回去,又殷切期盼有個嫡子。


    側福晉生得再多也不能讓他擺脫流言。


    直到董鄂氏確認懷孕,胤禟越發糾結。他憎恨這個孩子到來的方式,不想記憶那也傷尊嚴的事,非常擔心董鄂氏隻有生女兒的命……卻壓不下心底隱隱的期待。


    第一個嫡子讓他盼了四年。


    消息傳到宮中,宜妃持懷疑態度,她不相信倒黴的董鄂氏能逆轉命途生下兒子,對她抱太多希望指不定就的悲劇收藏。心思雖這麽想,宜妃卻沒給人抓住程序上的紕漏,她大方賞賜了許多東西下去,順便傳達了自己多年不變的祈盼。董鄂氏沒聽出話中隱藏的危機,宜妃簡直是逼她接了軍令狀。腦子不好使想不到這些的董鄂氏因為突如其來的重視而高興,在子孫草的作用下,她定能生出爺的嫡子。董鄂氏不客氣的大放厥詞,說了許多讓人膈應的話,她開始按照自己的心意肅清九阿哥府的風氣,賈元春首當其衝,是遭打擊的對象。


    以胤禟對她的寵愛,元春大可以哭哭啼啼去告狀,她沒這麽做。


    遠處以一些小動作讓胤禟知道自己過得不好,讓他內疚讓他心疼。


    董鄂氏若能剩下健康的嫡子,胤禟或許會昧著良心包容她,如果不能,如果生出斷手斷腳的殘廢……那就是老賬新帳一起算的節奏。折磨側福晉不算什麽過錯,在大清朝後院體係之中,福晉是絕對的權威,其他都是她手下的奴才而已。她收拾個奴才還要向九爺報備?董鄂氏自保的理由就是這個,她又忘了胤禟不是個,墨守成規的家夥。


    康熙的誇讚和兄弟們道喜的話不僅沒讓胤禟感到高興,反而令他內傷不已。他下決心要忘掉這事,本來就要成功了,所有的計劃都被福晉突如其來的孕事打亂。


    元春的蟄伏讓許多人覺得九阿哥府後院變了風向,薛寶釵再來的再次過來底氣就足了許多,她不相信元春的說法,堅持認為能夠省下四個兒子必定是有秘訣的。兩人說得很不愉快,再往後,元春就不見她了。薛姨媽像是找過母親,元春陸續收到好幾封信,說阿哥府裏生存不易,讓她同薛寶釵相互扶持,因為不滿意母親被薛姨媽牽著鼻子走,元春沒有回信。


    比起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康熙四十二年有兩起大事件。首先是康熙五十歲壽辰,其次如果曆史沒崩徹底,姑太太賈敏是活不過今年的。


    四十二年四月在詭異的氛圍中過去,五月初四是康熙壽辰。


    作為京城土豪,胤禟有太多拿得出手的壽禮,與他相比,胤禛府上就熱鬧多了。


    已經知道的是他府上出現了兩個穿越女。


    武氏搞什麽“美容美發中心”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耿氏依然蟄伏。上輩子看過太多清穿文,她們當然不會放過康師傅壽辰這樣奠定地位的場合。武格格用精妙的手法繡了一幅毛爺爺的《沁園春.雪》,而耿氏,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她選擇拿出全國書法大賽金獎的手藝,給康熙抄了一本《金剛經》。


    各府阿哥、福晉卯足了勁想拔頭籌讓康熙另眼相看,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壽辰日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因為我愉快的關了機,我媽媽成功被騷擾了,不知道為毛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笑得好開森。今天過節,原諒我偷下懶,今天兩章一共一萬字~(^_^)~,明天賈敏應該就死了,準備走紅樓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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