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月落星沉
“蜃妖樓海？”
聽到血臉報出自己的名字以後，牟凡和地麵上的近百隻妖怪全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色。顯然，這個所謂的“蜃族最強大的妖怪”的稱號，對於這些妖界中比較年輕的妖怪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察覺到牟凡的冷淡反應，血臉的表情明顯凝滯了一下，然後略帶沮喪地繼續說道：“唉，算了，跟你們這些小輩是說不明白的。蜃族……畢竟是已經滅絕了數百萬年的大種族了，或許隻有最年長的長老們才有可能聽說過。”一陣長籲短歎之後血臉陷入了沉默，似乎已經沉浸在久遠的回憶中去了。
牟凡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一雙豎瞳直盯著血臉深陷的眼眶，傳音質問道：“我不管你是誰，樓海也好，樓洋也罷，我隻問你，為什麽要將我們困在這個山穀裏？”
血臉此時正沉浸在以往的回憶中，聽到牟凡的話語頓時愕了一下。抬起臉來，血臉看著牟凡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突然嘿嘿笑道：“小子，你很有勇氣，比起當年那個叫犀豪的小子可要強得多了。好吧，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離開，怎麽樣？”
聽到血臉說的這番話，牟凡還沒有作出回答，可是地麵上的妖怪們卻已經小聲議論起來：“喂，你聽到了嗎，它竟然敢稱犀豪大人為‘小子’！”
“可不是嗎？犀豪大人的名諱，豈是旁人可以隨便亂叫的。”
“噓——小聲一些，別讓它給聽見了。”
“……”
血臉卻不理會地麵上妖怪們的小聲議論，空洞的眼眶隻是盯著牟凡，追問道：“怎麽樣？你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牟凡攤了攤雙手，笑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不過，我可不保證一定能夠回答出來。”
血臉顯得非常高興，私下對牟凡傳音道：“好，我第一個問題，犀豪那小子現在在哪裏？”
牟凡知道血臉口中所說的犀豪乃是犀豪城的大妖，本體是伏虯龍犀，也是犀妖塗羆的老爹，隻不過不知什麽原因已經隕落了。牟凡當下不假思索地答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犀豪大人如今已經隕落了。”
血臉聞言一愕，隨即點頭道：“果然如此，不然你們這些小輩也不會來到這裏了！”頓了一頓，血臉又問道：“它是怎麽隕落的？”
“不知道。”牟凡隨即答道：“關於犀豪大人隕落的消息，我也是聽一位噬屍鼠妖朋友說的，後來到了犀豪城，發現長老會舉行大妖甄選，這才確認了這個消息。”
血臉聽了牟凡的話，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憂慮，突起在血幕表麵的那如同煙霧一般的殷紅顏色也一直在疾速地變幻。過了半晌，才聽血臉淡淡地道：“既然犀豪已經死了，剩下的問題也不必問了。現在，你是想跟它們一起死在這裏，還是想安然離開這個山穀？”
血臉的這一句話並不是私下傳音，地麵上的妖怪全都聽見了，當下所有妖怪們的臉上都泛起了恐懼之色，先前小聲議論的聲音也完全靜了下來，一個個全像待宰的羔羊一般驚恐地瞧著天空中的血臉和相較之下顯得相當渺小孱弱的牟凡。
牟凡也被血臉的話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畢竟自己手中還有“咫尺天涯劍”與“日月星辰旗”這兩件得自“巫皇神殿”中的神兵呢，就算這兩件神兵都不足以自保，危急關心自己還能夠運轉起“巫皇不死身”法訣。根據以往的經驗，牟凡知道隻要自己將這個法訣運轉起來，“巫皇神殿”裏的那位神秘管家就會感應得到，肯定會出現來救自己。牟凡可不相信這個什麽蜃妖樓海，還能夠強得過“巫皇神殿”裏那位來曆成謎實力如淵的神殿管家。
無所謂地揉了揉脖子，牟凡笑道：“我當然是想離開這裏。不過，你還得先露兩手給我瞧瞧才行。”說著，心念閃動之間，“咫尺天涯劍”又在麵前的空間中連連閃現，劃了三道金色的軌跡。
有了上次與鮫妖效厄交手的經驗，牟凡知道在實力強橫的妖怪麵前，“咫尺天涯劍”並不足以倚仗，當下又暗暗祭起了“日月星辰旗”，隱藏在身後的空間中，以備隨時祭起護佑。
聽到牟凡的話，血臉嘿嘿冷笑不已，不屑地嗤笑道：“小子，你這點手段，跟我比還太嫩了點！好吧，我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血臉說著，天空中那一層殷紅血幕開始海洋一般湧起了怒浪，一隻血色大手也開始在血幕表麵上凸現，粗如人身的手指，瞬間便朝著牟凡抓來，看那去勢，似乎想一把就將牟凡抄在手心之中。
看到血色大手向自己抓來，牟凡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安。果然，血色大手竟然完全無視“咫尺天涯劍”劃下的空間壁壘，睜眼間便迫到了牟凡麵前。
牟凡大吃一驚，一邊朝著地麵上墜落，一邊撐起了隱在身後空間中的“日月星辰旗”。
“日月星辰旗”一出，山穀中頓時出現了一幅瑰麗的情景。隻見在遮蔽了天空的血色下方，一塊徑丈方圓的空間中悄然撐起了一片綴滿日月星辰的星空。星空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將下方的一個身影牢牢護住。
那個身影正是牟凡。
沒有寬闊的背鰭，沒有猙獰的尖刺，隻有布滿細鱗的強橫肉身。其實自從得到青龍鱗片注入體內的那股暖流後，牟凡的身軀便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雖然已經比較接近人類，卻明顯還是妖怪的軀體。
盡管已經撐起了“日月星辰旗”，而且那位神殿管家也說過，在這片星空領域之內自己便是無敵的，可是牟凡仍然不敢鬆懈。因為神殿管家這番話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對方不能是霸主級別的人物。
“這家夥會是霸主級別的人物嗎？”牟凡心中自問道。當初神殿管家曾經說過，仙帝、大巫、魔神，這些都是霸主一級的人物。
血臉看到“日月星辰旗”展現出來的奇異景象，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嘿嘿笑道：“小子，也真難為你了，竟然能夠煉製出這樣奇特的妖兵。嗯，你的模樣也非常奇特，我竟然看不出你是哪個種族的妖類！能夠遇到你這樣出色的後生小輩，實在是讓我感到驚喜呀！不過，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難得倒我。”
“這樓海，還真以為這兩件神兵是我煉製的妖兵了。”牟凡心中暗笑之餘仍不敢十分大意，眼睛一直注意著血幕上延伸出來的巨大血手，想看看這個蜃妖樓海究竟要怎樣破自己的“日月星辰旗”。
血色巨手繼續伸來，正如牟凡料想的一樣，已經毫無阻礙地伸進了璀璨星空照射著的空間之內。
牟凡心神一懍，神識鎖定了那隻延伸過來的巨大血手，口中默念道：“星沉！”
隨著牟凡的動作，徑丈方圓的斑斕星空中，無數星辰瞬間就射下了千萬道璀璨的星光。一道道星光就如同一柄柄無堅不摧的鋒利刀刃，刹那就將血色大手射得千瘡百孔，同時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淡紅色氣體像受熱蒸發一般從血手被星光穿透之處嫋嫋升起。
附在殷紅血幕上的血臉神情一變，由衷地讚歎道：“好小子，這麽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棘手的家夥！不過，這樣是難不倒我的。”血臉說著，那隻已經伸進了星空內的血色大手突然暴漲，體積足足增加了一倍有餘，可是在千萬道足可爍石熔金的星光照射下，很快就完全轉化成了淡紅色的氣體。
牟凡的表情未見輕鬆。
“這家夥，果然是霸主級別的！”牟凡想到此點，不由聳然一驚：“在妖界，霸主級別的人物，不是隻有五位大妖了嗎？難道……它是第六位？”牟凡背上冒出了冷汗。
“難道這個‘妖神穀’又叫做‘真妖墓地’，原來還有一位大妖盤踞在這裏！遇上實力更強的大妖，就算來上幾百隻真妖，恐怕也隻能葬送在這裏。不過……兀就不是說，妖界隻能有五位大妖的嗎？而且全都是進入‘太一古洞’，得到曆代大妖傳承之後才能夠晉階成為大妖的。難道這個蜃妖樓海，竟然是依靠自己的修煉成為大妖的嗎？它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還要蝸居在這裏？”
一連串的疑團在牟凡心中升起，可是麵前的情況不容他再分心了，那些淡紅色的氣體已經開始慢慢凝聚成一隻顏色稍淡的血手，來勢不變地朝牟凡抓去。
血臉得意地嘿嘿笑道：“小子，這些氣體是接觸到那些星光才產生的，你那招已經不起作用啦！快想個別的辦法吧！”
牟凡頹然一歎，心忖道：“主要還是我的實力太低了，要是我已經飛升成為仙人之境，它就算是大妖，想要破這星辰旗，可也不是這麽容易的！”
看到那隻淡紅大手又朝自己抓來，牟凡神色一變，心中默念道：“月落！”
霎時，隻見在那徑丈方圓的璀璨星空邊緣，那一輪銀白色的皎潔彎月倏地從星空中飛落了下來，隻一晃，就將那隻淡紅大手裁成了兩半，然後緩緩消失在了星空中。
血臉見狀大奇：“咦？你這招有點名堂，竟然將我的招數完全淨化成為純粹的天地能量了。厲害，厲害！哈哈！”
此時的牟凡已經感到渾身脫力，體內的元嬰也在丹田中搖搖欲墜。
牟凡靈識內視，發現自己體內的湛藍元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不由無奈地暗歎道：“那位神殿管家說的不錯，以我現在的實力，也隻能夠勉強施展出‘星沉’而已，‘月落’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勉強了。看來沒有一年半載的休養，已經耗損的元力是很難恢複了。”
牟凡搖了搖頭，心中也暗暗驚訝道：“不過……這招‘月落’也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能夠將一切有形的東西都淨化為純粹的天地能量！天地間一切物質的本源，其實就正是這種純粹的能量，唉，真不知道這樣厲害的神兵是如何煉製出來的！‘星沉’‘月落’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那最厲害的一招‘日寂’施展出來的時候又會是一幅什麽樣的情景呢？還有，像這麽厲害的神兵，以前究竟是誰曾經使用的兵器？難道……會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巫皇神殿’主人麽？”
“蜃妖樓海？”
聽到血臉報出自己的名字以後，牟凡和地麵上的近百隻妖怪全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色。顯然，這個所謂的“蜃族最強大的妖怪”的稱號，對於這些妖界中比較年輕的妖怪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察覺到牟凡的冷淡反應，血臉的表情明顯凝滯了一下，然後略帶沮喪地繼續說道：“唉，算了，跟你們這些小輩是說不明白的。蜃族……畢竟是已經滅絕了數百萬年的大種族了，或許隻有最年長的長老們才有可能聽說過。”一陣長籲短歎之後血臉陷入了沉默，似乎已經沉浸在久遠的回憶中去了。
牟凡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一雙豎瞳直盯著血臉深陷的眼眶，傳音質問道：“我不管你是誰，樓海也好，樓洋也罷，我隻問你，為什麽要將我們困在這個山穀裏？”
血臉此時正沉浸在以往的回憶中，聽到牟凡的話語頓時愕了一下。抬起臉來，血臉看著牟凡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突然嘿嘿笑道：“小子，你很有勇氣，比起當年那個叫犀豪的小子可要強得多了。好吧，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離開，怎麽樣？”
聽到血臉說的這番話，牟凡還沒有作出回答，可是地麵上的妖怪們卻已經小聲議論起來：“喂，你聽到了嗎，它竟然敢稱犀豪大人為‘小子’！”
“可不是嗎？犀豪大人的名諱，豈是旁人可以隨便亂叫的。”
“噓——小聲一些，別讓它給聽見了。”
“……”
血臉卻不理會地麵上妖怪們的小聲議論，空洞的眼眶隻是盯著牟凡，追問道：“怎麽樣？你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牟凡攤了攤雙手，笑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不過，我可不保證一定能夠回答出來。”
血臉顯得非常高興，私下對牟凡傳音道：“好，我第一個問題，犀豪那小子現在在哪裏？”
牟凡知道血臉口中所說的犀豪乃是犀豪城的大妖，本體是伏虯龍犀，也是犀妖塗羆的老爹，隻不過不知什麽原因已經隕落了。牟凡當下不假思索地答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犀豪大人如今已經隕落了。”
血臉聞言一愕，隨即點頭道：“果然如此，不然你們這些小輩也不會來到這裏了！”頓了一頓，血臉又問道：“它是怎麽隕落的？”
“不知道。”牟凡隨即答道：“關於犀豪大人隕落的消息，我也是聽一位噬屍鼠妖朋友說的，後來到了犀豪城，發現長老會舉行大妖甄選，這才確認了這個消息。”
血臉聽了牟凡的話，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憂慮，突起在血幕表麵的那如同煙霧一般的殷紅顏色也一直在疾速地變幻。過了半晌，才聽血臉淡淡地道：“既然犀豪已經死了，剩下的問題也不必問了。現在，你是想跟它們一起死在這裏，還是想安然離開這個山穀？”
血臉的這一句話並不是私下傳音，地麵上的妖怪全都聽見了，當下所有妖怪們的臉上都泛起了恐懼之色，先前小聲議論的聲音也完全靜了下來，一個個全像待宰的羔羊一般驚恐地瞧著天空中的血臉和相較之下顯得相當渺小孱弱的牟凡。
牟凡也被血臉的話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畢竟自己手中還有“咫尺天涯劍”與“日月星辰旗”這兩件得自“巫皇神殿”中的神兵呢，就算這兩件神兵都不足以自保，危急關心自己還能夠運轉起“巫皇不死身”法訣。根據以往的經驗，牟凡知道隻要自己將這個法訣運轉起來，“巫皇神殿”裏的那位神秘管家就會感應得到，肯定會出現來救自己。牟凡可不相信這個什麽蜃妖樓海，還能夠強得過“巫皇神殿”裏那位來曆成謎實力如淵的神殿管家。
無所謂地揉了揉脖子，牟凡笑道：“我當然是想離開這裏。不過，你還得先露兩手給我瞧瞧才行。”說著，心念閃動之間，“咫尺天涯劍”又在麵前的空間中連連閃現，劃了三道金色的軌跡。
有了上次與鮫妖效厄交手的經驗，牟凡知道在實力強橫的妖怪麵前，“咫尺天涯劍”並不足以倚仗，當下又暗暗祭起了“日月星辰旗”，隱藏在身後的空間中，以備隨時祭起護佑。
聽到牟凡的話，血臉嘿嘿冷笑不已，不屑地嗤笑道：“小子，你這點手段，跟我比還太嫩了點！好吧，我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血臉說著，天空中那一層殷紅血幕開始海洋一般湧起了怒浪，一隻血色大手也開始在血幕表麵上凸現，粗如人身的手指，瞬間便朝著牟凡抓來，看那去勢，似乎想一把就將牟凡抄在手心之中。
看到血色大手向自己抓來，牟凡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安。果然，血色大手竟然完全無視“咫尺天涯劍”劃下的空間壁壘，睜眼間便迫到了牟凡麵前。
牟凡大吃一驚，一邊朝著地麵上墜落，一邊撐起了隱在身後空間中的“日月星辰旗”。
“日月星辰旗”一出，山穀中頓時出現了一幅瑰麗的情景。隻見在遮蔽了天空的血色下方，一塊徑丈方圓的空間中悄然撐起了一片綴滿日月星辰的星空。星空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將下方的一個身影牢牢護住。
那個身影正是牟凡。
沒有寬闊的背鰭，沒有猙獰的尖刺，隻有布滿細鱗的強橫肉身。其實自從得到青龍鱗片注入體內的那股暖流後，牟凡的身軀便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雖然已經比較接近人類，卻明顯還是妖怪的軀體。
盡管已經撐起了“日月星辰旗”，而且那位神殿管家也說過，在這片星空領域之內自己便是無敵的，可是牟凡仍然不敢鬆懈。因為神殿管家這番話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對方不能是霸主級別的人物。
“這家夥會是霸主級別的人物嗎？”牟凡心中自問道。當初神殿管家曾經說過，仙帝、大巫、魔神，這些都是霸主一級的人物。
血臉看到“日月星辰旗”展現出來的奇異景象，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嘿嘿笑道：“小子，也真難為你了，竟然能夠煉製出這樣奇特的妖兵。嗯，你的模樣也非常奇特，我竟然看不出你是哪個種族的妖類！能夠遇到你這樣出色的後生小輩，實在是讓我感到驚喜呀！不過，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難得倒我。”
“這樓海，還真以為這兩件神兵是我煉製的妖兵了。”牟凡心中暗笑之餘仍不敢十分大意，眼睛一直注意著血幕上延伸出來的巨大血手，想看看這個蜃妖樓海究竟要怎樣破自己的“日月星辰旗”。
血色巨手繼續伸來，正如牟凡料想的一樣，已經毫無阻礙地伸進了璀璨星空照射著的空間之內。
牟凡心神一懍，神識鎖定了那隻延伸過來的巨大血手，口中默念道：“星沉！”
隨著牟凡的動作，徑丈方圓的斑斕星空中，無數星辰瞬間就射下了千萬道璀璨的星光。一道道星光就如同一柄柄無堅不摧的鋒利刀刃，刹那就將血色大手射得千瘡百孔，同時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淡紅色氣體像受熱蒸發一般從血手被星光穿透之處嫋嫋升起。
附在殷紅血幕上的血臉神情一變，由衷地讚歎道：“好小子，這麽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棘手的家夥！不過，這樣是難不倒我的。”血臉說著，那隻已經伸進了星空內的血色大手突然暴漲，體積足足增加了一倍有餘，可是在千萬道足可爍石熔金的星光照射下，很快就完全轉化成了淡紅色的氣體。
牟凡的表情未見輕鬆。
“這家夥，果然是霸主級別的！”牟凡想到此點，不由聳然一驚：“在妖界，霸主級別的人物，不是隻有五位大妖了嗎？難道……它是第六位？”牟凡背上冒出了冷汗。
“難道這個‘妖神穀’又叫做‘真妖墓地’，原來還有一位大妖盤踞在這裏！遇上實力更強的大妖，就算來上幾百隻真妖，恐怕也隻能葬送在這裏。不過……兀就不是說，妖界隻能有五位大妖的嗎？而且全都是進入‘太一古洞’，得到曆代大妖傳承之後才能夠晉階成為大妖的。難道這個蜃妖樓海，竟然是依靠自己的修煉成為大妖的嗎？它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還要蝸居在這裏？”
一連串的疑團在牟凡心中升起，可是麵前的情況不容他再分心了，那些淡紅色的氣體已經開始慢慢凝聚成一隻顏色稍淡的血手，來勢不變地朝牟凡抓去。
血臉得意地嘿嘿笑道：“小子，這些氣體是接觸到那些星光才產生的，你那招已經不起作用啦！快想個別的辦法吧！”
牟凡頹然一歎，心忖道：“主要還是我的實力太低了，要是我已經飛升成為仙人之境，它就算是大妖，想要破這星辰旗，可也不是這麽容易的！”
看到那隻淡紅大手又朝自己抓來，牟凡神色一變，心中默念道：“月落！”
霎時，隻見在那徑丈方圓的璀璨星空邊緣，那一輪銀白色的皎潔彎月倏地從星空中飛落了下來，隻一晃，就將那隻淡紅大手裁成了兩半，然後緩緩消失在了星空中。
血臉見狀大奇：“咦？你這招有點名堂，竟然將我的招數完全淨化成為純粹的天地能量了。厲害，厲害！哈哈！”
此時的牟凡已經感到渾身脫力，體內的元嬰也在丹田中搖搖欲墜。
牟凡靈識內視，發現自己體內的湛藍元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不由無奈地暗歎道：“那位神殿管家說的不錯，以我現在的實力，也隻能夠勉強施展出‘星沉’而已，‘月落’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勉強了。看來沒有一年半載的休養，已經耗損的元力是很難恢複了。”
牟凡搖了搖頭，心中也暗暗驚訝道：“不過……這招‘月落’也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能夠將一切有形的東西都淨化為純粹的天地能量！天地間一切物質的本源，其實就正是這種純粹的能量，唉，真不知道這樣厲害的神兵是如何煉製出來的！‘星沉’‘月落’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那最厲害的一招‘日寂’施展出來的時候又會是一幅什麽樣的情景呢？還有，像這麽厲害的神兵，以前究竟是誰曾經使用的兵器？難道……會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巫皇神殿’主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