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當然不可能被一朵野花勾引走。


    別說他知道這是一個危險分子,便是不知道,以此女的姿色,也很難入得了王林的法眼。


    他買了水果,提著離開。


    等王林走後,旁邊陰影中走出來一個瘦瘦的男人,此男留著小胡子,臉色陰鬱沉暗。


    “這個男人很有錢!你沒認出他來嗎?”男人壓著嗓子說道,“我沒認錯的話,他就是愛秀集團的董事長王林!”


    女人大吃一驚,手掩住了嘴,張大了雙眼:“真的是王林嗎?難怪我看他很眼熟!”


    “幹了他這一票,我們就可以收手了,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可是,他對我完全不上心啊!我勾引過他,他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他是有錢人,平時看美女看得多了,不稀罕你也有可能。”


    “呸!我不是美女嗎?我還沒老呢!”


    “天底下就沒有不好色的男人!你不是不漂亮,隻是不夠漂亮。”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直接綁了他?”


    “不行,這麽有錢的人,身邊肯定有保鏢。我剛才就看到有人跟在他身後不遠處,那人肯定就是他的保鏢。我們還是隻能使用美人計。”


    “美人計?我是使完了!不管用!伱另請高明吧!”


    “你們夜總會裏,有一個叫小麗的,請她來勾引王林,肯定有效!”


    “小麗?她除了比我年輕,長得還沒有我好看。”


    “你信我的,就請她出麵。”


    “我試試吧!”


    “這事你得這麽跟小麗說,你直接告訴她,說這個人就是王林,隻要能勾引到他,那以後就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小麗年紀太小,就怕她不上道。”


    “沒事,隻要小麗能把王林引進我們的租房裏,我們就有機會抓住他,勒索他!”


    “能勒索他多少錢?100萬?”


    “哼!少說也要勒索他10個億!”


    “啊?他這麽有錢啊?”


    “他的公司市值幾千億呢!得盡快行動,他是來旅遊的,廬州又不好玩,隻怕他很快就要離開了。”


    “……”


    兩個雌雄大盜,在這裏商量怎麽對付王林。


    王林本人卻懵然不知。


    翌日。


    王林和李文秀商量下一站去哪裏。


    李文秀想了想,說道:“就去你去過的地方。”


    王林笑道:“我去過的地方可多了,北金和花城你去過了。嗯,長安、西蜀、譚州、杭城……”


    李文秀道:“那就去長安吧!上次雖然去過一次,但什麽也沒有去看。千年長安,十三朝古都,肯定有很多好玩好看的地方。”


    王林說好,又說那我現在就訂票吧,這一次我們坐飛機去吧?真沒必要坐火車,坐到長安的火車需時太久了!


    李文秀忽然想到一事:“王林,你來到廬州了,不去安紡廠看看嗎?說起來,我對安紡廠聞名已久,卻一直沒有去看過。”


    王林道:“你要是感興趣,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李文秀道:“那就訂明天的機票飛長安吧,我們下午到博物館和包公園去看看?”


    王林自然依她。


    上午,他們來到安紡廠的廠區參觀。


    安紡廠並入愛秀集團後,經過了幾輪大的改革。


    現在的安紡廠,煥然一新。


    不僅是廠區和生活區,最重要的是工人們的精神麵貌。


    在愛秀集團的管理下,安紡廠完全脫胎換骨。


    工人們有了幹勁,有了奔頭,每個月的工資,比之前翻了兩倍。


    王林把集團的中低端產業,全部轉移到了安紡廠來。


    產業的升級轉移,可以降低成本,保證愛秀集團的利潤,還可以提升集團的整體競爭力。


    安紡廠很大,王林他們的車,掛的是愛秀集團廬州分公司的牌子,有安紡廠的通行證。


    所以王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廠區。


    沒有人知道集團王董事長攜夫人來到了這裏。


    王林和李文秀漫步在廠區,就當是在散步了。


    忠叔和陳伶則不遠不近的跟隨。


    李文秀笑道:“王林,安紡廠很大,比我們原來的一廠還要大。”


    王林道:“這是改革以後的安紡廠。安紡廠本就是國內最大的紡織企業之一。而我們原來的申紡一廠,隻不過是申紡集團的一個子公司。”


    李文秀道:“其實,我特別喜歡這種大企業模式的生活社區。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左右鄰居都是熟人。”


    王林道:“你這是懷舊。以前的生活真的很好嗎?住的是筒子樓,大家都擠在走廊上做飯菜,油煙味飄得到處都是。房子又不隔音,誰家吵個嘴,放個屁,別人都知道了。”


    兩人的思憶,又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李文秀笑道:“說的也是,我還是喜歡住現在的別墅。自由自在,安安靜靜。”


    她挽住了王林的手,說道:“再過20年,等兒女們都長大了,我們再來重走一遍你的發財路吧!說不定到時又有一番不一樣的觀感了!”


    王林哈哈笑道:“到時我們都50歲的人了,不過也不算老,出來走一走挺好的。”


    李文秀和王林談論著過去和未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和王林提過離婚的話了。


    他們參觀了廠區便要離開。


    這時,一輛小車開了過來,從王林他們身邊擦身而過。


    李文秀蹙眉道:“這可是廠區,為什麽車子開這麽快?就不怕撞到人嗎?”


    王林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朝身後招了招手。


    忠叔快步上前來,恭聲說道:“王董。”


    王林淡淡的道:“打個電話給周粥,讓她查一下剛才這輛車是安紡廠哪個領導的,查到之後,不必向我匯報,直接開除吧!”


    李文秀倒是一訝:“王林,為什麽要開除他?”


    王林道:“你不是說,他開車太快了嗎?”


    李文秀啊了一聲:“就因為這?就開除一個高層管理者?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王林道:“見微知著!他能縱容司機在廠區開快車,可見他平時豪橫慣了。就像你說的,萬一出車禍怎麽辦?我們公司有明文規定,不管是誰的車,進廠區以後,隻能停到辦公樓區域的停車場,不可以在廠區裏麵橫衝直撞。他如此妄顧公司規定,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樣的人,留著幹什麽?”


    李文秀道:“嗯,有道理。所以說,你管理企業還是有一套的,比我厲害多了。”


    不一時,周粥還是打了個電話給王林。


    她已經查明,那輛車是誰的,並且已經通知安紡廠,將那人開除。


    讓王林意外的是,那輛車的主人,居然是安紡廠一個副廠長的。


    安紡廠改革後,人事也經過了幾番更新。


    但以前的田金生和劉希賢,這兩個人還是留在管理層。


    集團的人事工作,以前交給周霞管,現在又交給周粥在管。


    在周家兩姐妹在,王林對下麵公司的人事工作,也就放權了。


    王林這次是來旅遊的,並不想驚動安紡廠的人。


    參觀完畢,王林牽著妻子的手,慢慢走了出來。


    快到辦公樓的時候,前麵一群人忽然跑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田金生和劉希賢。


    “王董好!王董夫人好!”


    他們快速的跑過來,一臉震驚和意外的看著王林他們,顯然想不到王林和李文秀真的在廠區。


    王林無奈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一開除人,肯定就會驚動他們。”


    李文秀道:“周粥開除了一個副廠長,他們當然要詢問原因。周粥一說你在這邊,他們馬上就能想到你在廠區了。”


    田金生和劉希賢笑嗬嗬的跑到跟前,和王林他們握手。


    “王董,你好,你和夫人來了廬州,我們也不知道,有失遠迎,有失恭敬啊!”


    王林和他們握了握手,說道:“我和文秀是來廬州旅遊的,安紡廠也是我們遊玩的一個景點而已,所以不曾驚動你們。你們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好了。我們這就走了。”


    田金生垂著雙手,賠著笑臉道:“不敢打擾王董和夫人的遊玩雅興。隻是想請兩位賞臉,一起吃個午飯吧?”


    王林看向李文秀。


    李文秀是個識大體的人,知道王林來了安紡廠,又被人認了出來,如果真的不一起吃個飯,似乎也說不過去,於是點頭同意了。


    田金生馬上叫人安排酒宴。


    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臉謙卑的笑,額頭上卻因為緊張而冒出濃密的汗珠,他不時的拉扯一下田金生的衣袖。


    田金生嚴厲的瞪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


    不用說,此人正是剛才在廠區開快車的副廠長趙永林。


    趙永林見田金生不替自己說話,隻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王董,我是趙永林。我剛才接到集團人事部周總的通知,即刻罷免我的職務,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錯誤?是不是因為我哪裏得罪了王董和夫人?”


    王林瞥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是人事部開除你的,那你應該找人事部的周總問原因。我休假,在外麵旅遊,不管公事。”


    他一句話,就推得幹幹淨淨。


    趙永林卻知道,自己無緣無故的突然被總部開除,肯定是得罪了王林。


    因為今天正好王林在廠區啊!


    隻不過,打破他的腦袋,他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麽會被開除!


    趙永林苦瓜著臉說道:“王董,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王林用力一揮手:“既然總部已經開除了你,我也支持周總的決定。今天中午的聚餐,你就不必再參加了。”


    這就等於是最後的判決。


    趙永林啊了一聲,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田金生善於察言觀色,本來想替趙永林出頭的,此刻卻決定不再多說一句話,以免惹火上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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