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是城市的符號、畫卷、根須、脈絡、臉麵、毛細血管。
澳大利亞頂級建築師尼爾德說得最文藝、最感性：街道是城市的音樂，化腐朽為神奇。
1992年，花城的街道夜景就是一首首美妙的樂曲，為美麗的羊城增添了無數亮色，其中，外灘長堤、第一大商衢財廳前、不夜天西濠二馬路當屬最動人的樂章。
陳帥曾經有詩言道：“華燈照不夜，歌聲喜欲狂；來年花更好，建設亦相同；人人爭買花，忙煞賣花郎。旖旎花如錦，看花人更紅。”
花城的夜生活，在國內算得上首屈一指的繁華。
晚上逛公園，是很多老廣們的必備節目，我們也可以隨著王林他們的足跡，看看昔日花城公園夜景之美。
文化公園前身為華南土特產展覽交流大會、嶺南文物宮，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它都是花城夜生活最豐富多彩、夜遊客最多的公園，其夜景也最令人賞心悅目、經久難忘。
不管是五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抑或是九十年代，文化公園的夜景，珠江兩岸的燈紅酒綠，還有越秀公園的燈會，都是老廣們晚上的好去處。
改開後，老廣們又多了許多休閑娛樂的好去處，像南湖遊樂園、東方樂園等一大批新型公園先後在花城崛起，也為人們留下了無數夜景記憶。
煙波如畫舫如仙，鶯燕亭台酒色天。蟲二字誰題石上，珠江風月本無邊。
王林帶著二美，遊公園，逛夜景，泛珠江，好不開心快活。
但是周小敏一路上卻總是有些悶悶不樂。
再美的夜景也勾不起她的笑容。
晚上十點鍾，王林他們回到酒店休息。
李佳欣衝過涼，便打電話給王林。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李佳欣知道是公子來了，高興的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然而來的人卻是周小敏。
周小敏手裏提著一瓶紅酒，另一隻手的指縫裏勾著兩隻高腳玻璃杯，朝李佳欣道：“陪我喝一杯。”
李佳欣抿嘴笑道：“你還沒喝夠呢？”
周小敏也衝了涼，穿著從香江帶過來的睡裙，她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來，往兩隻杯子裏各倒了半杯紅酒。
“你是不是又想他了？”李佳欣問。
房間隻有一把椅子，李佳欣端起杯子，在床沿坐下來。
周小敏用纖纖玉指理了理秀發，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來內地之前，我接到他的電話，說想和我複合。”
“複合？你們分分合合，都有好幾次了吧？他那樣的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你，就不會離開你。他仗著自己是個才子，家庭出身又好，身邊不缺美女，他是在玩你呢！”李佳欣道，“我剛當選港姐冠軍的時候，他也追求過我。”
“你沒看上他吧！”周小敏微微一笑，“他本人並沒有多少錢。比起那些真正的豪門來，他並不算有錢人。”
李佳欣道：“並不是因為他有沒有錢。他的確很會追女仔，他看中的女人，總能想辦法追到手。”
“你是嫌他太過風流了？掌握不住吧？”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男人有多少女人。”李佳欣道，“我隻在乎一點，就是我喜不喜歡他。”
“這麽說，你不喜歡他？”
“在遇到公子之前，我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但自從認識公子以後，我就被公子給吸引了，我的心裏隻有公子了。”
“王總啊？他有這麽大的魅力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
“嗯！”周小敏微微一笑，“王總的確很有紳士風度，他看著年紀不大，卻成熟穩重，總是帶著寬容一切的溫和的笑容，這一點真的是其他男人望塵莫及的。”
李佳欣問道：“你回複他了沒有？要不要複合？”
周小敏搖了搖頭：“沒有，我心裏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心裏怎麽想的，你就怎麽做好了，不用糾結。”李佳欣道，“你現在有了自己的事業，不用再看其他男人的臉色吃飯了，拋開現實，你可以更加問心無愧的選擇自己的人生和愛情。”
周小敏道：“說心裏話，我和他分開這麽久了，我還沒有找過其他男人，但我知道他已經找過兩個女人，談了又分手。”
“你要選擇的是一生的伴侶，你願意和他這樣的男人共度餘生嗎？”
“我不知道，佳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幫我出個主意吧？”
“可是，這是你的人生，我怎麽能替你做決定呢？”李佳欣想了想，說道，“一定要我說的話，你既然猶豫了，這就說明你心裏沒有他了。一個女人的內心是不會騙人的，你已經不喜歡他了，又何必勉強自己？你忘不掉的，或許隻是自己曾經的付出罷了。”
周小敏緩緩閉上雙眼，仔細思考李佳欣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她仰起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李佳欣因為記掛王林晚上會來，就沒有喝多少酒，怕喝多了酒，不能和王林盡興的玩樂。
周小敏心情不好，隻想借酒澆愁，喝了一杯又一杯。
今天的午餐和晚餐，王林都請她們喝了酒，特別是晚上在旋轉餐廳的時候，周小敏因為傷心難過，喝了不少酒。
此刻她又不加節製的喝，一瓶紅酒，李佳欣隻喝了半杯，其它都是周小敏喝下的。
周小敏喝多了酒，往李佳欣的床上一撲，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李佳欣一邊陪著她聊天，一邊不時的看看時間。
李佳欣推了推周小敏：“你回那邊去睡了吧？”
周小敏卻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她睡著了。
李佳欣咬了咬嘴唇，哭笑不得的起身，又打了個電話給王林。
王林卻沒有人接聽電話，他不在自己房裏，而是在林妹妹房中。
林妹妹和李文娟都是剛剛懷孕，這次的廣交會，她們都要擔綱重要的指揮任務。
小百靈公司並沒有任何商品參展，但林妹妹是藝術總監，她將負責整個廣交會展出時的宣傳、廣告、演出、模特等工作。
而李文娟的工作就更加重要。
一直以來，廣交會的秀之林服裝銷售，都是由李文娟負責。
王林交給她一個任務，這屆廣交會的銷量，要比往屆高出30%來。
李文娟一聽目標這麽高，就覺得頭痛不已，但為了王林，為了公司，再難的目標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做。
王林先和李文娟談話，然後再來找林妹妹。
等他一走，李文娟就在房間苦思良策，想方設法拉升銷量。
去年的秋季廣交會為愛秀集團拿下了87.5億的訂單。
而今年的春季廣交會，愛秀集團總共隻拿到88億的訂單，和去年的秋季廣交會差不多是持平的。
這幾屆廣交會，王林都沒有參與，但訂單的總量，比起前兩年來已經有了大幅度的躍進。
然而王林是不知足的。
他明白一個道理，辦企業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王林必須不斷的鞭策下屬，讓他們努力工作，每年都製定出更高的目標來，不能停下追逐的腳步。
目標可以達不到，但不能不定目標。
按照他製定的目標，要在88億的基礎上再提升30%，那就要達到115億以上！
115億的訂單！
李文娟壓力山大。
這意味著未來的15天廣交會期間，平均每天要拿到七、八個億的訂單！
李文娟恨恨的想，這個王林，為什麽不早一點把目標告訴我？
她緊急聯係參展的各個分公司負責人，要求他們把今年能接到的老顧客訂單數量進行匯總，並安排人聯係老顧客，請老顧客到展區來參觀。
這項工作，一直忙到淩晨才結束。
最後李文娟計算了一下匯總的信息，今年的秋季廣交會，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可以拿到65億訂單。
這是有把握的訂單，來自各個分公司的老顧客。
要達到王林定的目標，還差50億！
李文娟把筆杆子給咬破了，也沒想出轍來。
她在這邊冥思苦想，王林卻在和林妹妹打情罵俏。
林妹妹單獨睡一間房。
張小婉幫她吹完頭發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王林輕撫她濃密的秀發，說道：“夜深了，你睡了吧？”
林妹妹因為懷孕，精神不比平時，她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嗯，你等我睡了再走。”
“好。”王林陪著她躺下來。
林妹妹抱著他的胳膊，帶著淺淺的微笑睡著了。
王林閉目養神，誰知道一不留神也睡著了。
他今天逛了一天，再加上喝了些酒，此刻聞著林妹妹身上的清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王林是被尿給憋醒的。
喝過的酒，都在體內變成了尿。
他睜開雙眼，輕輕拿開林妹妹架在自己身上的手，然後躡手躡腳下了床。
王林一邊小便，一邊看了看手表。
淩晨三點半！
他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想這麽晚了，李佳欣肯定早就睡了吧？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第二天早上。
林妹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王林。
她嫣然一笑，高興的抱住了王林，波的一聲在他臉上印上一個晨吻。
“你昨天沒走啊！”林妹妹笑道，“你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看到便看到！我一大早起來找你談工作，不行嗎？”
“嘻，你說出來的話，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哈哈！”王林道，“好了，我先過去了，你再睡個回籠覺吧？”
“不了，我也起床了。昨天晚上有你在身邊，我睡得特別好。”
“慚愧，跟著你，我卻陪不了你幾個夜晚。”
“哎，你能不能雨露均沾啊？一個星期有七天，我和沉雪，還有李文秀，每人分兩天好不好？”
王林心想，問題來了，一個星期隻有七天，我的女人卻不隻七個，我要怎麽分呢？
“好好好！”這樣的蜜情時刻，王林當然不會掃她的興，凡事依著她再說，女人的這些話，往往也是有感而發，過了就忘了，他輕輕刮了一下林妹妹的鼻子，“聽你的，以後多陪陪你。”
林妹妹隨即翹起小嘴：“才不會哩！我都要去深城住了，你一周還能過來陪我兩天不成？想必是不會的！你一年能過來陪我幾天，我都知足了。”
王林心生憐愛，溫聲說道：“我這次送你到深城後，先好好陪陪你！”
“嗯！”林妹妹把頭依靠在他胸口，聆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王林道：“深城機場已經於1991年10月正式通航，我們以後見麵，也容易得多了，從申城飛到深城市，也隻需要兩個半小時。一天就能來回。”
林妹妹心裏燃起了企盼：“那你會來看我、和孩子嗎？”
“當然會了！”王林說道。
不隻是林妹妹在深城，還有李文娟也在呢！
兩個美女，都是他的牽掛！
王林起床，悄悄的打開房門，看看外麵走廊，見沒有人，這才快速的閃身出來。
他剛走了幾步路，猛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姐夫？”
王林啊了一聲，轉過身子，正好看到李文娟站在不遠處。
“文娟！”王林強自鎮定，問道，“你沒休息好嗎？怎麽有黑眼圈了？”
李文娟本來想問王林什麽事來著，但被他這一反問，便把自己要問的話給丟開了，揉揉雙眼，都著小嘴說道：“都怪你！害得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王林笑道：“我可沒的打擾你，我早就離開了啊！”
“可是你給我訂了一個目標，要我提升30%的訂單量，我整整一個晚上都在考慮這個事情，想得我都失眠了。”
王林哎呀一聲：“這事你別管了，你懷孕呢！不能傷神。”
李文娟道：“我剛懷孕，又不是什麽大事。”
王林嚴肅的說道：“那不行。孕婦最忌傷神了，你一定要休息好，不能再勞累。聽我的話，好好休息，廣交會的事情，你一概不用管了。”
李文娟道：“我不管，誰來管？林妹妹她也懷上了。周老總又沒過來。”
王林笑道：“我親自來管！”
“姐夫，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的銷量提升30%？”李文娟見王林一臉的成竹在胸，便來了興趣。
王林笑道：“我的確有些辦法！等會和你講。”
李文娟哦了一聲：“既然你有辦法，那我就不用傷腦筋了，我幫你一起管事就行。哎，姐夫，你這是剛從哪裏來？”
澳大利亞頂級建築師尼爾德說得最文藝、最感性：街道是城市的音樂，化腐朽為神奇。
1992年，花城的街道夜景就是一首首美妙的樂曲，為美麗的羊城增添了無數亮色，其中，外灘長堤、第一大商衢財廳前、不夜天西濠二馬路當屬最動人的樂章。
陳帥曾經有詩言道：“華燈照不夜，歌聲喜欲狂；來年花更好，建設亦相同；人人爭買花，忙煞賣花郎。旖旎花如錦，看花人更紅。”
花城的夜生活，在國內算得上首屈一指的繁華。
晚上逛公園，是很多老廣們的必備節目，我們也可以隨著王林他們的足跡，看看昔日花城公園夜景之美。
文化公園前身為華南土特產展覽交流大會、嶺南文物宮，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它都是花城夜生活最豐富多彩、夜遊客最多的公園，其夜景也最令人賞心悅目、經久難忘。
不管是五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抑或是九十年代，文化公園的夜景，珠江兩岸的燈紅酒綠，還有越秀公園的燈會，都是老廣們晚上的好去處。
改開後，老廣們又多了許多休閑娛樂的好去處，像南湖遊樂園、東方樂園等一大批新型公園先後在花城崛起，也為人們留下了無數夜景記憶。
煙波如畫舫如仙，鶯燕亭台酒色天。蟲二字誰題石上，珠江風月本無邊。
王林帶著二美，遊公園，逛夜景，泛珠江，好不開心快活。
但是周小敏一路上卻總是有些悶悶不樂。
再美的夜景也勾不起她的笑容。
晚上十點鍾，王林他們回到酒店休息。
李佳欣衝過涼，便打電話給王林。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李佳欣知道是公子來了，高興的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然而來的人卻是周小敏。
周小敏手裏提著一瓶紅酒，另一隻手的指縫裏勾著兩隻高腳玻璃杯，朝李佳欣道：“陪我喝一杯。”
李佳欣抿嘴笑道：“你還沒喝夠呢？”
周小敏也衝了涼，穿著從香江帶過來的睡裙，她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來，往兩隻杯子裏各倒了半杯紅酒。
“你是不是又想他了？”李佳欣問。
房間隻有一把椅子，李佳欣端起杯子，在床沿坐下來。
周小敏用纖纖玉指理了理秀發，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來內地之前，我接到他的電話，說想和我複合。”
“複合？你們分分合合，都有好幾次了吧？他那樣的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你，就不會離開你。他仗著自己是個才子，家庭出身又好，身邊不缺美女，他是在玩你呢！”李佳欣道，“我剛當選港姐冠軍的時候，他也追求過我。”
“你沒看上他吧！”周小敏微微一笑，“他本人並沒有多少錢。比起那些真正的豪門來，他並不算有錢人。”
李佳欣道：“並不是因為他有沒有錢。他的確很會追女仔，他看中的女人，總能想辦法追到手。”
“你是嫌他太過風流了？掌握不住吧？”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男人有多少女人。”李佳欣道，“我隻在乎一點，就是我喜不喜歡他。”
“這麽說，你不喜歡他？”
“在遇到公子之前，我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但自從認識公子以後，我就被公子給吸引了，我的心裏隻有公子了。”
“王總啊？他有這麽大的魅力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
“嗯！”周小敏微微一笑，“王總的確很有紳士風度，他看著年紀不大，卻成熟穩重，總是帶著寬容一切的溫和的笑容，這一點真的是其他男人望塵莫及的。”
李佳欣問道：“你回複他了沒有？要不要複合？”
周小敏搖了搖頭：“沒有，我心裏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心裏怎麽想的，你就怎麽做好了，不用糾結。”李佳欣道，“你現在有了自己的事業，不用再看其他男人的臉色吃飯了，拋開現實，你可以更加問心無愧的選擇自己的人生和愛情。”
周小敏道：“說心裏話，我和他分開這麽久了，我還沒有找過其他男人，但我知道他已經找過兩個女人，談了又分手。”
“你要選擇的是一生的伴侶，你願意和他這樣的男人共度餘生嗎？”
“我不知道，佳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幫我出個主意吧？”
“可是，這是你的人生，我怎麽能替你做決定呢？”李佳欣想了想，說道，“一定要我說的話，你既然猶豫了，這就說明你心裏沒有他了。一個女人的內心是不會騙人的，你已經不喜歡他了，又何必勉強自己？你忘不掉的，或許隻是自己曾經的付出罷了。”
周小敏緩緩閉上雙眼，仔細思考李佳欣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她仰起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李佳欣因為記掛王林晚上會來，就沒有喝多少酒，怕喝多了酒，不能和王林盡興的玩樂。
周小敏心情不好，隻想借酒澆愁，喝了一杯又一杯。
今天的午餐和晚餐，王林都請她們喝了酒，特別是晚上在旋轉餐廳的時候，周小敏因為傷心難過，喝了不少酒。
此刻她又不加節製的喝，一瓶紅酒，李佳欣隻喝了半杯，其它都是周小敏喝下的。
周小敏喝多了酒，往李佳欣的床上一撲，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李佳欣一邊陪著她聊天，一邊不時的看看時間。
李佳欣推了推周小敏：“你回那邊去睡了吧？”
周小敏卻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她睡著了。
李佳欣咬了咬嘴唇，哭笑不得的起身，又打了個電話給王林。
王林卻沒有人接聽電話，他不在自己房裏，而是在林妹妹房中。
林妹妹和李文娟都是剛剛懷孕，這次的廣交會，她們都要擔綱重要的指揮任務。
小百靈公司並沒有任何商品參展，但林妹妹是藝術總監，她將負責整個廣交會展出時的宣傳、廣告、演出、模特等工作。
而李文娟的工作就更加重要。
一直以來，廣交會的秀之林服裝銷售，都是由李文娟負責。
王林交給她一個任務，這屆廣交會的銷量，要比往屆高出30%來。
李文娟一聽目標這麽高，就覺得頭痛不已，但為了王林，為了公司，再難的目標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做。
王林先和李文娟談話，然後再來找林妹妹。
等他一走，李文娟就在房間苦思良策，想方設法拉升銷量。
去年的秋季廣交會為愛秀集團拿下了87.5億的訂單。
而今年的春季廣交會，愛秀集團總共隻拿到88億的訂單，和去年的秋季廣交會差不多是持平的。
這幾屆廣交會，王林都沒有參與，但訂單的總量，比起前兩年來已經有了大幅度的躍進。
然而王林是不知足的。
他明白一個道理，辦企業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王林必須不斷的鞭策下屬，讓他們努力工作，每年都製定出更高的目標來，不能停下追逐的腳步。
目標可以達不到，但不能不定目標。
按照他製定的目標，要在88億的基礎上再提升30%，那就要達到115億以上！
115億的訂單！
李文娟壓力山大。
這意味著未來的15天廣交會期間，平均每天要拿到七、八個億的訂單！
李文娟恨恨的想，這個王林，為什麽不早一點把目標告訴我？
她緊急聯係參展的各個分公司負責人，要求他們把今年能接到的老顧客訂單數量進行匯總，並安排人聯係老顧客，請老顧客到展區來參觀。
這項工作，一直忙到淩晨才結束。
最後李文娟計算了一下匯總的信息，今年的秋季廣交會，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可以拿到65億訂單。
這是有把握的訂單，來自各個分公司的老顧客。
要達到王林定的目標，還差50億！
李文娟把筆杆子給咬破了，也沒想出轍來。
她在這邊冥思苦想，王林卻在和林妹妹打情罵俏。
林妹妹單獨睡一間房。
張小婉幫她吹完頭發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王林輕撫她濃密的秀發，說道：“夜深了，你睡了吧？”
林妹妹因為懷孕，精神不比平時，她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嗯，你等我睡了再走。”
“好。”王林陪著她躺下來。
林妹妹抱著他的胳膊，帶著淺淺的微笑睡著了。
王林閉目養神，誰知道一不留神也睡著了。
他今天逛了一天，再加上喝了些酒，此刻聞著林妹妹身上的清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王林是被尿給憋醒的。
喝過的酒，都在體內變成了尿。
他睜開雙眼，輕輕拿開林妹妹架在自己身上的手，然後躡手躡腳下了床。
王林一邊小便，一邊看了看手表。
淩晨三點半！
他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想這麽晚了，李佳欣肯定早就睡了吧？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第二天早上。
林妹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王林。
她嫣然一笑，高興的抱住了王林，波的一聲在他臉上印上一個晨吻。
“你昨天沒走啊！”林妹妹笑道，“你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看到便看到！我一大早起來找你談工作，不行嗎？”
“嘻，你說出來的話，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哈哈！”王林道，“好了，我先過去了，你再睡個回籠覺吧？”
“不了，我也起床了。昨天晚上有你在身邊，我睡得特別好。”
“慚愧，跟著你，我卻陪不了你幾個夜晚。”
“哎，你能不能雨露均沾啊？一個星期有七天，我和沉雪，還有李文秀，每人分兩天好不好？”
王林心想，問題來了，一個星期隻有七天，我的女人卻不隻七個，我要怎麽分呢？
“好好好！”這樣的蜜情時刻，王林當然不會掃她的興，凡事依著她再說，女人的這些話，往往也是有感而發，過了就忘了，他輕輕刮了一下林妹妹的鼻子，“聽你的，以後多陪陪你。”
林妹妹隨即翹起小嘴：“才不會哩！我都要去深城住了，你一周還能過來陪我兩天不成？想必是不會的！你一年能過來陪我幾天，我都知足了。”
王林心生憐愛，溫聲說道：“我這次送你到深城後，先好好陪陪你！”
“嗯！”林妹妹把頭依靠在他胸口，聆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王林道：“深城機場已經於1991年10月正式通航，我們以後見麵，也容易得多了，從申城飛到深城市，也隻需要兩個半小時。一天就能來回。”
林妹妹心裏燃起了企盼：“那你會來看我、和孩子嗎？”
“當然會了！”王林說道。
不隻是林妹妹在深城，還有李文娟也在呢！
兩個美女，都是他的牽掛！
王林起床，悄悄的打開房門，看看外麵走廊，見沒有人，這才快速的閃身出來。
他剛走了幾步路，猛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姐夫？”
王林啊了一聲，轉過身子，正好看到李文娟站在不遠處。
“文娟！”王林強自鎮定，問道，“你沒休息好嗎？怎麽有黑眼圈了？”
李文娟本來想問王林什麽事來著，但被他這一反問，便把自己要問的話給丟開了，揉揉雙眼，都著小嘴說道：“都怪你！害得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王林笑道：“我可沒的打擾你，我早就離開了啊！”
“可是你給我訂了一個目標，要我提升30%的訂單量，我整整一個晚上都在考慮這個事情，想得我都失眠了。”
王林哎呀一聲：“這事你別管了，你懷孕呢！不能傷神。”
李文娟道：“我剛懷孕，又不是什麽大事。”
王林嚴肅的說道：“那不行。孕婦最忌傷神了，你一定要休息好，不能再勞累。聽我的話，好好休息，廣交會的事情，你一概不用管了。”
李文娟道：“我不管，誰來管？林妹妹她也懷上了。周老總又沒過來。”
王林笑道：“我親自來管！”
“姐夫，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的銷量提升30%？”李文娟見王林一臉的成竹在胸，便來了興趣。
王林笑道：“我的確有些辦法！等會和你講。”
李文娟哦了一聲：“既然你有辦法，那我就不用傷腦筋了，我幫你一起管事就行。哎，姐夫，你這是剛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