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從“程楠”褲兜中翻出的一團信扔了出去,程楠看著手中從血色怪物掉落出的紋著密密麻麻小眼睛的鑰匙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鬼東西,真他馬的邪門。”


    具體哪裏邪門嘛,其實是程楠單純的有密集恐懼症而已。


    【名稱:破舊的鑰匙】


    【類型:劇情道具】


    【品質:普通】


    【功能:或許可以打開你推理失敗的那扇門】


    【是否可以可以帶出劇本:否】


    【備注:根據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紳士所說“黃金精神,是可以透過鎖孔看見的。”】


    看著帶有密密麻麻眼睛的鑰匙程楠的頭皮有億點發麻。偏過視線,看著自己走出的大門。原本應該被血色怪物砸的支離破碎的木門竟然和進去時無二。


    程楠摸出一根煙,手摸著下巴,砸吧砸吧了嘴遺憾道。


    “可惜沒有煙鬥和獵鹿帽,不然還可以cos一下福爾摩斯來著。”


    “好可惜,明明機會那麽合適的。”


    手握著鑰匙,把手伸向天花板,程楠像電視中向公主發誓的騎士一樣虔誠。


    “呐呐呐呐呐,賭上名偵探的尊嚴,這一次絕對不會推理錯誤。”


    程楠用著極其嚴肅認真的表情看著兩扇木門,推了推並不存在的黑框眼鏡輕笑著。


    “呐,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是很可惜啊,經過我完美的推理你以無所遁形。”


    “一共是兩扇門,既然第一次我推理錯了,那麽就隻剩下一扇門可以選擇了。”


    “選錯所有的答案,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正確答案。”


    “是你吧,唯一的出口是你巨石木門吧。”


    隻不過可惜的是,木門不會說話。不然程楠在腦海中構思了一個多星期的[關於如何將對手拉到同一起跑線上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手]的垃圾話合集就能有用武之地了。


    程楠自信的挑了挑眉毛,快步的走到木門前,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的轉動。


    【這個鑰匙似乎並不是用來開這扇門的。】


    程楠仿佛整個人失去了夢想,變成了灰白色癱倒在章魚浮雕的旁邊。


    誒!章魚浮雕?


    程楠整個人又仿佛抓住了希望一般,撓了撓頭開心的像個孩子。


    “還以為我推理錯了呢,原來隻是因為我傻而已啊,真是嚇死我了呢。”


    拔出了鑰匙,程楠再一次的將手中的鑰匙舉起。


    “賭上名偵探的尊嚴,這一次絕對不會推理錯誤。”


    幸好巨石木門打開了,不然程楠又要水上一章了。


    ……………………………………………………


    剛一推開門,腐爛不可名狀的惡臭,如同生長著蛆的碎肉順著的鼻腔,猛然鑽進胃裏攪拌。讓人神經顫抖的臭味夾雜著惡意,眼睛好似能感受到致命的惡臭般,被刺的生疼。味道猶如坍塌腐敗的老鼠緊緊的貼在一起,渾身流淌著暗黃帶紅的粘稠汁液,幹枯粘稠的表皮像是脫落般不正常的緊緊貼在老鼠身上。


    “我艸,這味。策劃nmsl嘛?”


    程楠微微咽了咽口水,空氣中刺鼻的臭味中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甜味。


    不管讓人抓狂臭味,程楠緩慢的在黑暗中摸索著開關。


    潮濕的牆磚好像光潔的皮膚慢慢的,程楠的手在光潔的皮膚上扭動。像是冒著血水的腫脹皮膚,雖然光滑卻是腫脹不堪,輕輕一捏似是就能捏出血水般。


    緩慢的摸索後,終於是在程楠要硬起來的時候,摸到了開關。


    刺眼的人工光,猛然照向房間。幸好用手捂住了,程楠在心中慶幸的想到。


    程楠小心的眨了眨眼睛,感覺房間的燈光沒有那麽刺眼了,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房間中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程楠才長舒了一口氣,將捂住褲襠旁的手放了下來。


    要是硬的時候被拍下該多丟人啊,幸好我比較聰明。


    程楠在心中驕傲的想。


    主要是尺寸太大了。uu看書 ww.ukansu


    程楠搖了搖頭,把思緒縷回現實。


    刺眼的燈光猶如正要手術前的等待審判的絕望,冒泡的水窪不斷的生成讓人厭惡的氣泡。


    刺鼻的臭味猶如多腳長蟲般纏繞在程楠的脖頸處,狹長的鄂端刺在裸露在皮膚外的血管上。


    肮髒瓦磚牆壁上大片大片的汙黃水漬灑落,牆邊的窗戶上有著一扇不大的窗戶,窗戶外的景色是燈火通明的大街。


    程楠嚐試打開狹小的窗戶,卻是發現窗戶是緊緊鎖死的,用力的拍打了兩下窗戶。


    程楠的眼睛驀然收縮,窗外那燈火通明的大街飄落下去。


    那隻是一張圖片。


    燈火通明下是光禿禿的帶著青苔的牆壁。


    ……………………………………………………


    地下發綠中混合著不可名狀的雜質。瓦磚如同溺死人的皮膚,濕滑而粘稠。


    一個浴缸靜靜的貼在牆角,濃重的異味就是從浴缸中散發出來的。


    程楠捏了捏鼻子,又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牆壁,才緩緩走到浴缸旁。


    “浴缸的顏色是潔白,浴缸中的水是烏黃。


    車水馬龍是假,青苔枯壁是真。


    潔白和肮髒混合在一起,便是我的讚美詩。


    啊,是多麽美好。啊,是多麽悲哀。”


    程楠一隻手放在胸口旁,另一隻手探向浴缸深情的念著自己寫的詩。


    至於為什麽程楠要念詩?


    因為他看見浴缸中的女孩動了。


    (別問,問就是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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