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教育水平相對落後,識字的人不多,初中入學考試極其簡單。


    舒安歌讓溫維雍為自己買書回來,隻是想將她會的東西過明路。


    除此之外,她還趁著不注意,悄悄到書房拿了一些《本草綱目》以及《珍藏偏方大全》等。


    溫家靠賣草藥起家,又接收了梅家的產業,家中關於中醫類的書籍自然多。


    上麵的藥方,舒安歌閉著眼睛都能背下來,還是耐著性子,一頁一頁的認真翻看。


    “溫慧娟,快給我滾出來!”


    柳桂香不知發什麽癲,扯著嗓子拍房門。


    “稍等。”


    舒安歌將書塞到抽屜裏,調整了一下神情,一臉怯懦的打開房門。


    柳桂香挑剔的瞪了她一眼,朝丫鬟呶呶嘴:“金鈴,把新衣服給她,便宜這個臭丫頭了。”


    金鈴生著圓臉龐,眉毛粗粗的橫在眼睛上,滾粗的胳膊像男人一樣。


    她人不壞,不像府裏其它丫鬟那樣,喜歡踩高捧低,明裏暗裏的欺負原主。


    柳桂香重用金鈴,正是因為她的老實。她自己虧心事做多了,總覺得人人都想害她,怕漂亮的小丫鬟,在她身邊伺候著伺候著爬到溫廣厚床上。


    “三小姐,新衣服。”


    舒安歌剛接過衣服,柳桂香抬著下巴,一臉不耐煩的說:“快換上,別拖拖拉拉,今天要來貴客,別丟老娘的人。”


    當了這麽多年富家太太,柳桂香還是改不掉粗鄙的口頭禪。


    或者說,每次在梅純如母女麵前,柳桂香都會暴露出最粗鄙惡俗的一麵。


    掐身的淺藍繡花旗袍,捧在手中冰涼順滑,針腳做的很細致,鑲金線盤扣也是用了心的。


    舒安歌換上旗袍,腰身處空出一截,衣擺也比平日略長些。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對著巴掌大的梳妝鏡認真照了照,猜測這旗袍應該是給溫慧君做的衣裳,現在穿到了她身上。


    府中來了什麽貴客,需要她親自換衣裳。


    舒安歌第一個想到的是耿先生,但又覺他要是來溫家,肯定不給他們動手腳的機會。


    但要說是陳副官,在原主記憶中,對方來溫家提親,應該是在溫慧娟生日後。


    現在離溫慧娟生日,還有一段時間。


    貴客究竟會是誰?


    舒安歌剛換好旗袍,剛拿起梳子,急促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三小姐,二太太催你快一點。”


    是金鈴在外麵催,舒安歌嗯了一聲,匆匆梳了頭發,在耳邊別了一個舊玳瑁發卡。


    這是原主為數不多的飾品,被她很是珍重的放在簡陋梳妝匣中。


    舒安歌下了樓,人往客廳走,還沒到下麵,就聽到柳桂香宛若老母雞下蛋一樣的笑聲。


    “陳副官真是風趣幽默,我一把年紀了,哪兒有花骨朵似的小姑娘漂亮。”


    “嗬嗬,小姑娘太青嫩,太太這樣的年紀,最是迷人,就像水蜜桃一樣,笑一笑就讓人心肝兒顫。”


    金鈴木愣愣的站在柳桂香身後,仿佛一點都沒聽出兩人是在打情罵俏。


    當下人的總要有眼力勁兒,金鈴不夠聰明,也沒蠢到是非不辨。


    她娘生了八個孩子,她小時候排行老四,等長大後就排行老二了,八個孩子隻有三個長大成人。


    金鈴怕餓肚子,所以她很聽柳姨娘話。


    陳副官對熟透的女人沒興趣,柳桂香生過三個孩子,腰身再細也比不過小姑娘。他恭維這娘們兒,隻是為了從溫家弄些錢花花。


    “慧娟丫頭,做過來。”


    柳桂香抬頭看到舒安歌,笑容膩歪的朝她招招手。


    這笑蘊含的感情活像養大一頭豬,終於到殺肉賣錢時的欣喜激動。


    舒安歌垂著眼眸,找了個小矮凳坐下,沒往柳桂香旁邊做。


    柳桂香拿手帕按著嘴角,朝陳副官拋了個媚眼:“這孩子還害羞了,十四五的年紀,擱在前朝都當孩子媽了。”


    陳副官目光少女蒼白青澀的臉蛋上流連,人靠衣裝,她換了身素淨清麗的旗袍,人比在戲園門前秀氣美麗了許多。


    她皮膚嫩滑,讓陳副官想起剛做好的水豆腐。


    一口咬上去,那滋味實在是銷魂。


    “小姑娘們,都愛害羞,叔叔給你帶了糖,快嚐一嚐。”


    陳副官將一個鐵盒子,推到舒安歌麵前,主動請她吃糖。


    被變態盯上的感覺很糟糕,舒安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牙疼,不吃。”


    好漂亮的眼睛!


    陳副官唇齒發幹,想用手指蒙上那雙烏玉似的眼睛,輕輕掐住她纖細修長的脖頸,讓她疼的小臉煞白淚眼朦朦。


    “吃一顆不礙事,叔叔剝糖給你吃。”


    陳副官舔舔嘴唇,拿起一顆杏仁糖,剝開糖紙後,從沙發上站起來,舉著糖往舒安歌跟前湊。


    柳桂香靠在椅子上,拿眼斜著舒安歌,沒好氣的吩咐:“平日那麽貪嘴,在陳副官麵前又講究起來了。”


    此時,陳副官的手已經快伸到了舒安歌的唇邊。


    看他緊繃的身體,興奮的眼神,不像是喂糖給人吃,活像喂du藥的。


    “啪”。


    舒安歌拍了陳副官手背一下,糖掉在地上,他手背上多了個印字。


    她用了很大力道,疼的陳副官眉頭皺起。


    柳桂香怒了,她一心想巴結陳副官,同時折辱老賤人生的女兒。沒想到往日榆木疙瘩似的溫慧娟,竟然敢當著她的麵做出這樣的舉動。


    “給我跪下,向陳副官敬茶賠不是!”


    金鈴握捏著袖子,有些擔心的望著三小姐。


    她實在想不通,柳姨娘為什麽這樣討要自己生的女兒。三小姐長得不醜,人也不像她這麽笨,還能識字念書。


    “姨娘,我是溫家小姐,學不來窯子裏的做派。”


    舒安歌從矮凳上站起,挺直了脊背,直勾勾的盯住柳桂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桂香想讓她生不如死,先對著夜香桶照照,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再強嘴,反了天不是,金鈴,把戒尺拿過來!”


    整個溫家,大約隻有柳桂香一個人注意到,溫慧娟的眼睛,長得特別像梅純如。


    就是那雙眼睛,總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讓她自慚形穢,受了那麽多年委屈。


    以前溫慧娟性格怯懦,總是用長長的劉海眼睛,誰也瞧不出她的真實模樣。


    (下個故事寫現代,嘿嘿~~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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