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之後,舒安歌隨著門房在院子裏又走了一遭,笑著問到:“這棟小樓,租一個月需要多少錢?”


    自從上個租客搬走後,小樓已經空有半個月了,若是無人租房,老門房要一直在這裏守著。


    他急著拿賞錢,有人問價,心裏自然是極高興的。


    “小姐真是好眼光,我們這房子是極地道的,左鄰右舍都是貴人,地理位置還十分方便。東家留過花,這房子一個月一百鈔,包圓了水電費。”


    門房伸出兩隻手,胡子一翹一敲,殷勤的說出了價格。


    舒安歌皺了下眉頭,手碰著院子裏盛開的鳳仙花問了句:“哪裏那麽貴,這邊房子不都是六七十一個月麽?”


    她這一問,門房苦著臉說:“小姐,您也看到了,我們東家這房子,大式的家具都有,地方也幹淨明亮。”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舒安歌抿唇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珠裏透著柔和的光彩來,她掐了一朵鳳仙花,笑著說到:“您老人家也別冤我,這邊的房子縱然貴,捌拾元也足夠了,哪裏能比別人過上那麽多。”


    門房苦了臉,耷拉著眼皮說:“您等一等,我這就給東家打個電話,若是東家願意讓步,價錢上還能商量商量。”


    “好,勞煩您了。”


    舒安歌微微點頭,門房敏捷的朝樓上走去,給東家掛了電話。


    電話在屋子裏放著,隔了幾重牆,舒安歌聽起來不是很清晰,隻能隱約聽到門房在和東家商量價錢。


    過了一會兒,門房回來了,臉上掛著笑和和氣氣的說到:“小姐,我跟東家仔細商議了,您若是誠心要租房子,一個月八十清三份兒,再少是真不行了。”


    門房態度很堅決,臉上笑也很和藹,舒安歌環顧四周,這裏的環境也是很值得的,最重要的是與祈衡宇母親留下的房子很接近。


    “好的,就這個價錢吧。”


    清三份與現代租房押一付三差不多一個意思,但這裏額外多了一筆打掃費,由舊房東的手與新房客的聽差一起分,也就房東直接將錢拿下。


    舒安歌和門房約了時間後,第二天與房東在這個院子裏見麵簽合同。


    她出了小洋樓後,坐上車子前往商業街上,買一些被褥日用品等。小洋樓裏大家具不缺,零碎的東西還是要自己置辦的。


    考慮到之前大街上遇麻煩的事兒,舒安歌特地買了許多柳葉刀,貼身放好以備不時之需。


    若是可以,舒安歌最想要的當然是手木倉。


    買來的物品,她直接讓人送到了仁和街的小洋房裏。


    時間過的極快,一眨眼就到了約定的時候,房東打扮很文明,言談舉止極文雅,合同簽的很順利。


    對方沒有過問舒安歌的職業,在這個年代,隻有錢到位,房子是不拘租給誰的。


    租好房子之後,舒安歌在中介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幾個手腳伶俐的男女過來。


    舒安歌挑了一男一女,負責打掃衛生還有跑腿。此外,她又雇了一個廚師,負責采買食材和做飯。


    一番張羅下來,寂靜的小洋樓熱熱鬧鬧的,也有了家的氣象。


    舒安歌挑人時,選的都是手腳伶俐懂眼色的人,她特地交待了,她沒有吩咐的時候,他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留心她的行蹤。


    若不是房子太大,舒安歌大約會懶得雇人。


    離第一次見到祈衡宇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白天時,舒安歌在街上徘徊過一段時間,將柳宅附近情形探訪的一清二楚。


    夜色降臨後,舒安歌決定前往柳宅一探究竟。


    這不是一件簡單事,柳宅院牆高約一丈六七,牆上掛著電網,網上還有許多小鐵刺,再上麵就是尖銳的玻璃片。


    這個年代,許多大戶人家為了防範宵小之徒,牆上都設有這樣的機關。


    除了這些,扛木倉站崗的衛兵,白天到黑夜一直換崗,將門守得死死的,要是不開眼的人想要從大門闖進去,怕是要射成馬蜂窩。


    小洋樓到了夜裏,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一片,好似白晝一樣,想要潛入進去,非要插上翅膀不可了。


    舒安歌在進行反複偵查之後,決定從柳宅與鄰居相鄰的那邊繞過去。


    若是與祈衡宇換了性別,她這也算夜探香閨了。


    舒安歌換了一身方便夜行的衣裳,腰間係著麻繩,挽了個發髻後,輕巧的翻入了柳宅旁邊的宅子。


    說來也巧,白天時沒什麽出奇的宅子,晚上時人突然多了起來,看他們神色裝扮都不像一般人的樣子——舒安歌還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了槍。


    這人到底是何時來到這個宅子中的,又懷著什麽目地。


    舒安歌犯了嘀咕,如蝙蝠一般輕飄飄的貼在屋脊上,偷聽著這些人的對話。


    這一聽不打緊,倒是聽出一樁大事來。


    原來這些人竟意圖刺殺祈衡宇,他們籌備了幾個月,挖通了附近幾個宅子,打算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進去,做掉祈衡宇之後離開。


    他們說話的聲音極小,要不是今夜是他們動手的關鍵時候,一行人要將刺殺撤退的路線規劃好,舒安歌恐怕還聽不出什麽來。


    危險近在咫尺,原主對時聞報道不太關注,舒安歌也不清楚,祈衡宇在此次刺殺中是否受了傷。


    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可怕的不止是死亡,受傷或殘疾也是難以忍受的。


    舒安歌伏在屋脊上,默默想著對策,這些人穿著黑褂黑褲腳下踩著千層底的軟布鞋。


    他們準備了幾個月,屋裏少說也有二十人,祈衡宇那邊值夜的隻有七八個衛兵。


    按照這些人話裏說的,他們地道通的還不止一處,到時候一群人一窩蜂的出去,亂七八糟的一開槍,祈衡宇措手不及間怕是要吃虧。


    舒安歌伏在屋脊上屏住呼吸,宛若幽靈一般,等確認這些人已經將重點內容說完了,她這才翩然躍到了柳宅屋脊上。


    柳宅極大,若沒猜錯祈衡宇此刻是在家的,但他人住在哪間房中,成了一項難題。


    舒安歌隱沒於黑夜之中,涼風徐徐,讓她保持著頭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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