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假山之後,月光照在兩人身上,舒安歌側過臉,看著嬴政臉上那張呆板的青銅麵具,哧的一下笑了出來。


    嬴政握著她的手腕,不舍得鬆開,將她往殿中引去:“又在笑什麽。”


    他用的是又字,可見舒安歌到底多愛笑。


    趙遷鬼哭狼嚎的聲音,依稀還能聽見,蛐蛐兒的叫聲被遮了過去。


    嬴政跟著過來,本來是打算教訓一下趙遷,順便再提醒一下舒安歌,莫要失手將人打死了。


    當看到她輕輕巧巧的將趙遷玩弄於鼓掌中,讓蛇纏了他一身,還在他身上咬了幾下後,嬴政麻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好他沒得罪過舒安歌,嬴政抓緊了舒安歌的手腕,趙遷的慘狀,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沒笑什麽,我在想趙遷大約要養上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他傷還之後,眼睛還會不會到處亂瞟。”


    “讓你受委屈了。”


    嬴政突然停了腳步,握著舒安歌的手腕,將身子轉向了她。


    他所有表情,都隱匿在青銅麵具之下,隻有一雙眼睛,如黑色的寶石一般,閃著動人的光芒。


    四下無人,舒安歌握著嬴政的手,當著他的麵換了裝扮。


    她眼波微動香腮染赤,耳上一對明珠兀自搖曳著,清冽的草木香一直沁到人骨子裏去。


    “大王不太愛笑,年輕人應該多笑的。”


    舒安歌說著話,自己先笑了起來,她的笑皎若太陽出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攪的嬴政心湖泛起了漣漪。


    他用另一隻手的指尖,點了下舒安歌的眉宇:“你愛笑就好,我年紀本來就不大,若是常笑更難禦下了。”


    她方才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嬴政會正經回答。


    這話聽起來也是可憐,嬴政十三歲就登基成了秦王,旁人隻看到光輝榮耀,誰又知他私下如何辛苦。


    為人君的,年紀越小就越要沉穩,不然那些心術不正的臣子,隻想欺到新君頭上去。


    舒安歌抓住了嬴政點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一麵說話,一麵去摘他臉上青銅麵具。


    “不能對旁人笑,那就對我笑,我喜歡大王的笑呢。”


    嬴政任由舒安歌將青銅麵具揭開,俊逸的麵容,一點點露了出來。


    他笑了,舒安歌的心怦然一跳,手中拿著麵具,望著嬴政冷硬五官上,徐徐綻放的微笑。


    那微笑帶著一點羞澀和緊張,像和煦的微風一樣,明亮柔和的綻放著。


    “你——”


    舒安歌手中拿著青銅麵具,舌尖忽而有些幹燥,她踮起腳尖,飛快的吻上了嬴政的臉頰,親過之後將青銅麵具摟在懷裏:“大王是我的人了呢。”


    她語氣裏的小得意,藏不住。


    嬴政隻覺臉頰上一濕,令他沉醉的馨香近了片刻後,又很快離開了。


    “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1。”


    有時候係統提示音,真是大煞風景,舒安歌這樣想著,唇微微嘟起,像是在邀請采擷一般。


    “叫我政。”


    嬴政很早就想讓舒安歌叫他名字了。


    叫他大王的人很多,不缺她一個,叫他政的人很少,他喜歡從她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政,政,政,政政政政!”


    舒安歌晃著手中麵具,一迭聲叫了一串,笑嘻嘻的彎下了腰,花枝亂顫的樣子,讓嬴政移不開目光。


    他喜歡她。


    人也好,妖也好,喜也好,怒也好,他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她。


    嬴政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舒安歌誘人的唇上,剛才她濕濕軟軟的一吻,像羽毛一樣輕盈,讓他心神微蕩。


    “你心悅我麽?”


    早已習慣說寡人二字的嬴政,說了一個我字後,再次握緊了舒安歌的手。


    他睫毛不算特別濃密,纖細修長,微微卷曲著,非常好看。


    “政,是我的,我喜歡政。”


    舒安歌將青銅麵具貼在胸前,口齒清晰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嬴政再也忍不住,他將身子靠向舒安歌,快碰到她臉頰時,忽然又停下來,拉著她的手快步走到了一棵盤虯臥龍的老樹下。


    枝繁葉茂的老樹將二人罩在陰影中,嬴政將舒安歌抵在樹上,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星星點點的灑在他的背上。


    舒安歌手中青銅麵具落了地,發出一聲悶響。


    嬴政單身撐在樹上,慢慢俯下身子,張口咬上了舒安歌的唇。


    他咬的很輕,酥酥麻麻的電流從舒安歌身上蕩過,她嚶嚀了一聲,主動環住嬴政的後頸,用力回應著他生澀的親吻。


    天地靜寂,木葉搖動,嘩嘩作響。


    嬴政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可愛,頭一次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君王沉迷美人鄉中。


    他生澀又貪婪的從她口中擷取芬芳,舒安歌回應了好一會兒,直到夜深了,這才推了推嬴政的胸膛。


    嬴政正沉迷於甜蜜的親吻中,被舒安歌這麽一推,有些委屈的望著她。


    “夜深了,你再不回去,宮人要急了。”


    她說話時,抓著一縷碎發在掌心裏揉著,唇角勾著全是笑。


    “安歌,你願意——”


    嬴政垂著眼眸,定定的望著她,話說到一半,被她用吻封住了。


    舒安歌順勢舔了下嬴政唇瓣,這才離開,笑著回到:“我願意,但不是現在,我要做的王後,好不好?”


    “好。”


    嬴政毫不猶豫的答了個好字,這才從地上拿起青銅麵具,擦去上麵的塵土之後,重新戴上了。


    兩人依依不舍的分別,舒安歌又換回了郎中令的打扮。


    趙遷在秦國吃了大苦頭,閉門謝客養了近一個月的傷。


    舒安歌曾向醫治趙遷的人打聽過,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du蛇咬了一口之後,再也不中用了。


    趙遷不甘心,在秦國遍找名醫,但大夫給出的診斷結果幾乎都一樣。


    對此,舒安歌隻想說一個字:妙!


    趙遷也曾往舒安歌身上懷疑過,以為那天之事是她搗鬼。


    但他問了身邊人,所有人都堅稱,明蘭郎中令宴會結束後,就帶著衛士開始巡邏了,根本沒有一個人到假山裏去。


    趙遷十分尷尬,以為自己色迷心竅,也沒敢再接近明蘭中郎令。


    (喵,這個故事寫了三分之二啦,謝謝大家支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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