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亮了臥室,亞哈正在廚房準備早餐,他煎了兩個雞蛋,烤了兩塊麵包。


    艾因菲爾德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那台老舊的的電視,在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亞哈將早飯分成兩份,端到了客廳,放在了茶幾上,一份給了艾因菲爾德,一份自己低頭吃了起來。


    “接下來,將會發生麽?”艾因菲爾德問亞哈。


    亞哈頭也不抬的說,“我會吃完早飯,然後從這扇門走去,並會在樓梯那裏遇到女主……”


    艾因菲爾德歎了一口氣,“然後女主會問你問題,你會回答她是嗎?”


    “是的,她會問我‘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這麽操蛋嗎?’”亞哈點頭回道。


    “不,隻是你爸爸比較喜歡打你罷了……”艾因菲爾德歎了一口氣,“你會這樣回答那個女孩是嗎?”


    亞哈再次點頭,“是的,我隻是想告訴這個女孩,世界就是這麽操蛋,隻是你爸爸更操蛋。”


    艾因菲爾德抓起裝早餐的盤子,一下子扣到了亞哈臉上,“現在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亞哈起身去了洗手間,然後洗幹淨臉徑自出了們,當他走到樓梯口,一個臉上帶傷的十一二歲,一頭烏黑長發的可愛小女孩正坐在樓梯上哭泣。


    她那楚楚可憐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因為她坐在了最中央,擋住了亞哈的下樓,所以他輕聲對她說道,“小姑娘,你能讓一下嗎?”


    “哼唧——”


    那個女孩轉過了頭來,哭的稀裏嘩啦的臉上,帶著些許悲憤,“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這麽操蛋嗎?”


    亞哈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說道,“果然又是這個問題,被父親家暴可憐女孩,對人生產生了疑問,急需一位陌生,但是看起來和藹年長的成年人,來對她進行安慰。”


    女孩用手擦去臉上淚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哈,似乎在渴求一個答案。


    “不,隻是你爸爸比較喜歡打你罷了。”亞哈回道,“現在你能讓開了嗎?我有急事。”


    女孩臉上顯出了失望的表情,不情願的把屁股往邊上了挪了一下,亞哈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去,女孩也生氣的對著他的背影豎起了中指,嘴裏還小聲罵道,“討厭的臭男人!”


    亞哈緩緩走出了居民樓,在街邊報停買了一份報紙,一邊走,一邊翻看起了上麵的內容,快步走到了公交車站,然後登上了公交車,坐車來到了城裏的一所中學門口。


    他下車走進了學校,在那裏消磨了一個白天時光,傍晚放學時間到了,他從校門口走出,來到了對麵的一家咖啡店。


    亞哈在換衣間裏,穿上了白色工作服襯衣,以及黑色長褲,還有圍裙,準備開始工作,當他從換衣間出來。


    一輛警車停在了咖啡店門口,從上麵下來兩個警察,直接走進了咖啡店,找到了剛上工的林木下。


    “剛剛在你居住的公寓樓發生了命案!”警察直接說明來意,“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


    亞哈愣住了,“什麽,我那裏發生了命案?”


    “是的,跟你住一個樓層的霍爾茨先生還有他的妻子被殺害了,他們的女兒艾因菲爾德·霍爾茨不知所蹤。”


    一名警察把那個坐在樓梯口的小女孩照片拿了出來,放在了亞哈下眼前,“有人目擊到,今天早上你跟她有過對話,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麽,發現她有什麽異常沒有?”


    亞哈愣住了,他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緩緩開口回道:“我要下了樓,她剛好擋住了樓梯,我就讓她讓一下。”


    “還有呢?”警察又問道。


    “她問我,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這麽操蛋嗎?”


    “不是怎麽回答的?”


    “不,隻是你爸爸比較喜歡打你罷了。”亞哈回道,“然後我就讓她讓開了。”


    警察低頭沉思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麽不走電梯?你可是住在十三樓,為什麽要走樓梯下樓?”


    “以為電梯老是壞,而我上學又不能遲到,我隻能選擇最保險的下樓方式。”


    亞哈實回答,“我可不想被關在電梯裏困上一天。”


    警察將亞哈的話詳細記錄了下來,然後又問道,“你對艾因菲爾德這個女孩怎麽看?”


    “古怪,叛逆,老是跟她爸爸頂嘴,有的時候還喜歡的在走廊奔跑,大聲吵鬧,是個不太安靜的孩子。”


    “你跟她有過幾次接觸?”


    “不多吧,有的時候回來能看到她在蹲在走廊,或者坐在樓梯上哭泣。”


    “你就沒安慰過她嗎?”


    亞哈搖頭,“沒有,我不太擅長關心別人。”


    警察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停下了記錄,“十分感謝你配合,今後我們還會請你協助調查的。”


    夜深了,亞哈結束了打工回到了家中,在他推開門一瞬間,一股刺鼻的煙味兒,拱進了他的鼻子裏。


    “你回來了,我想起那條狗名字了……”


    艾因菲爾德坐在客廳的的沙發上,她渾身鮮血,沾滿血的手裏夾著卷煙,冷冷的盯著亞哈,身體也在不停顫抖。


    亞哈假裝不解,“你說的狗,是什麽狗?”


    “就是昨天晚上,你在公園碰到的那條狗,你本應該把它帶回來給它去了一個名字叫做豆丁……”


    艾因菲爾德顫抖的抽了一口煙,“我本以為世界已經夠操蛋了,沒想到,它會是這麽操蛋……”


    亞哈點了點頭,u看書 ww.uuknshu “是啊,如果你還記得,那麽你應該明白,這裏就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艾因菲爾德大口的抽著煙,然後看著亞哈問道,“你還記得嗎?記得那個可笑故事嗎?”


    亞哈點頭,“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帶回到這裏了。”


    “嗬,真是諷刺啊……”艾因菲爾德抓起了自己的頭發,“你還記得我們在這個故事裏是怎麽相愛的嗎?”


    亞哈歎了一口氣,“當然記得,但是我不想再想起來……”


    “是啊,那時候我們愛的是那樣瘋狂……”


    艾因菲爾德苦笑的一聲,“我們相識相愛的過程,你對我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還有你曾經向我發下誓言……我決然全都記得……嗬嗬嗬……”


    亞哈變回了那個頹廢中年的樣子,“是啊,我怎麽可能會忘掉呢……但是這些都是……”


    “假的,被安排出來的假象……”艾因菲爾德再次抽了一口煙,將剩餘煙屁股狠狠丟在了地上。


    亞哈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緩緩開口道:“這很讓人發瘋對嗎?”


    “是啊……”艾因菲爾德起身走去了浴室,“我先去洗澡了。”


    亞哈笑了一聲,“你先變幹淨,其實不用那麽麻煩?”


    艾因菲爾德轉過了頭,“那你,想不想給我搓背呢?”


    “願意為您效勞!”亞哈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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