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寺一戰,觀主連敗四位羽化境逝靈!


    消息一出,整個神都星界轟動。


    “觀主這是要逆天啊!”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當世那些頂級道統。


    諸如六大護道古族、星界巨頭勢力等等。


    當了解到皆空寺一戰的詳細細節,這些頂級勢力皆為之震顫,再無法淡定。


    “看來,我們要調整對策了。”


    護道古族鍾氏,一位老古董歎息。


    前一段時間,有關羽化之路的消息在天下鬧得沸沸揚揚。


    許多頂級勢力認為,以後將是羽化境存在的天下,而觀主這樣的舊時代神話人物,注定將被踩在腳下。


    可現在,所有人都有種被瘋狂打臉的感覺。


    觀主都還未踏足羽化之路呢,都能連敗羽化境層次的逝靈,誰還敢妄言將其踩在腳下?


    ……


    “這觀主轉世歸來後,無疑比前世更恐怖了!”


    青鸞靈族,許多老古董在議論此事。


    這其中便有曾給觀主充當過坐騎的風天甲,他早已驚出一身冷汗,後怕不已。


    “傳我命令,把風雲烈的少主職務廢了!”


    風天甲毫不猶豫下達命令。


    上次在烏鴉嶺,以風雲烈為首的一群強者,曾得罪觀主。


    原本,風天甲還沒想過要廢掉風雲烈,可現在,他已顧不得這些。


    他曾充當坐騎伴隨在觀主身邊上千年歲月,很清楚觀主的性格雖然曠達灑脫,可骨子裏也很記仇!


    “太上長老,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


    有人忍不住問。


    風天甲冷冷道:“你懂個屁,這叫防微杜漸,不留隱患。”


    ……


    “羽化境逝靈,終究隻是魂體,無法和真正的羽化境真人相提並論。”


    天火靈族虛氏,一位老人沉聲開口,“可不管怎麽說,觀主能辦到這一步,絕對不容小覷,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都低調一些,盡量莫要摻合和觀主有關的事情。”


    虛氏那些大人物們皆點了點頭。


    旋即,有人忍不住幸災樂禍道:“嗬嗬,老裁縫那家夥該倒黴了。”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笑起來。


    在星空深處,一直躲藏在黑暗中的裁縫,無疑最令人忌憚。


    過往歲月中,但凡被這老家夥盯上的對手,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可如今,隨著皆空寺一戰的消息傳出,也讓世人知道,觀主要對老裁縫動刀!


    “我們姑且看戲,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我們正好趁此機會,積蓄實力,為以後問鼎天下做準備!”


    像他們這些護道古族,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開始探尋到列仙之秘。


    到如今,不止已搜集到諸多和羽化之路有關的造化,並且宗族一些最頂尖的老人,都已在飛仙禁區踏上羽化之路!


    就連一些逝靈中的古老道統,都選擇和他們進行合作。


    而眼下,他們隻需靜心等待,便可在羽化之路完整出現在天下時,引領時代洪流!


    ……


    “獵殺一個叫裁縫的角色,就能換來打碎詛咒力量的機會?”


    “派人去查一查,這裁縫究竟是何方神聖,若有機會,就將他的首級帶回來!”


    “要快,機會有限,斷不能被別人搶先!”


    類


    似這樣的命令,在那些逝靈所在的勢力中不斷上演。


    當得知隻要獵殺裁縫和裁縫麾下的勢力,就能換來打碎詛咒力量的機會,那些逝靈都騷動了,根本無法不動心。


    一些道行恐怖的逝靈,如今雖無法從蟄伏之地走出,卻紛紛下達命令,安排手下去行動。


    一時間,暗流洶湧,矛頭皆指向裁縫。


    這也引起當世許多頂級勢力注意,都不禁幸災樂禍。


    觀主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


    ……


    而對天下修士而言,皆空寺一戰,就像掃開了天穹覆蓋的陰霾,讓每個人皆感到振奮和鼓舞。


    “那些逝靈再強大,也是可以戰勝的!”


    “觀主大人無愧是曾獨尊星空各界的神話人物,有他在,看那些逝靈還敢張狂否!”


    “論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星空各界,還不由那些逝靈說了算!”


    人們很亢奮,為此激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有關逝靈的消息傳遍天下,也讓世間修士皆憂心忡忡,人人自危。


    誰都清楚,若逝靈為禍天下,必將掀起腥風血雨,讓世間變得混亂而動蕩。


    可如今不一樣了。


    皆空寺一戰,觀主獨自一人,連敗四位羽化境逝靈,這等彪炳戰績,足可影響到天下大勢!


    “皆空寺一戰,觀主獨領風騷,足以影響到天下局勢的走向,依我看,此戰已足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為後世代代相傳。”


    有輩分古老的大能,如此評價,感慨萬千。


    ……


    一片幽暗的天地中。


    “稟報主上,我們位於神都星界梵州的據點,被一群逝靈踏滅,死掉十六位影子、上百位精銳手下。”


    “主上,文州據點被一群逝靈攻陷,那些老家夥發瘋了一般追殺我們的手下,連我們過往那些年搜集的寶物,都被他們搶走。”


    “主上,白州據點……”


    一則又一則消息,時不時傳回,由一個老仆親自稟報給裁縫。


    老仆臉色陰沉鐵青,眉梢間盡是恨意和怒火。


    不遠處,裁縫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他一邊飲茶,一邊在身前棋盤上落子,與自己對弈。


    “主上……”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老仆正欲稟報,就被裁縫揮手打斷。


    “不必說了,若我猜測不錯,我們分布在神都星界的三十六個據點,注定都已保不住。”


    裁縫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隨口道,“你也無須為此生氣,這樣的損失微乎其微,根本不值得在意。”


    在皆空寺一戰開始之前,他就已下令,讓蝶女召回各個據點的力量,收縮起來。


    眼下,那些據點雖然一個個被人踏滅,也折損了不少強者,可根本就不值一提。


    老仆點了點頭,低聲道:“老奴就是感覺,就這般被人打擊和報複,太過讓人窩火,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天下的人都在看我們笑話呢。”


    裁縫漫不經心道:“笑話又何妨?隨著時間推移,且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說著,他不禁笑起來,悠然說道:“觀主自以為,可以借那些逝靈的手來打壓我,殊不知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更別說,那些逝靈都不蠢,怎甘心被觀主利用?”


    “從他執掌輪回力量那一刻,就已注定是


    那些逝靈眼中的盤中餐,這個結果,誰也無法改變!”


    “畢竟,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命運,懸在他人的劍鋒之下。”


    “觀主也不蠢,他很清楚隻有那些逝靈被詛咒力量纏身時,才對他最有利,這是一個無解的死結。”


    “除非……”


    說到這,裁縫搖了搖頭,“沒有除非。”


    這時候,又有消息傳來。


    “主上,天隱仙門掌教烈南葉讓人送來一道密函。”


    老仆說著,將一封密函呈上。


    裁縫眉頭微皺,旋即笑道:“你信不信,烈南葉得知了皆空寺一戰的消息後,無法淡定了,這次傳來消息,是要對我們施壓,讓我們盡快去收拾觀主。”


    說著,他打開密函。


    當看到密函內的一句話,裁縫臉上笑容凝固,額頭青筋都凸顯起來。


    密函內隻寫著一句話:


    曰你媽,退錢!


    寥寥五字,鐵畫銀鉤,可組成的一句話,卻格外刺眼。


    以裁縫的心性,都被這句話刺激得臉色陰沉下來。


    “我可真沒想到,堂堂一代魔道巨梟,卻會像鄉野村夫般粗鄙!”


    裁縫語氣冰冷開口,他指尖一挑,手中密函化作灰燼飄灑。


    “主上,天隱仙門這是打算和我們撕破臉?”


    老仆皺眉問道。


    裁縫搖頭道:“不,他隻是在宣泄怒火,不甘心被我們當肥羊來宰割。同時也是在表達不滿,對我們施壓。”


    想了想,裁縫說道:“你傳信告訴烈南葉。”


    “主上請說。”


    老仆露出傾聽之色。


    裁縫眸光深沉,道:“我可以許諾,最遲半年,觀主必定在劫難逃!若想合作,就盡快幫我們栽培出一批羽化境人物,若不想合作……”


    說到這,裁縫眸子深處泛起一抹戾氣,一字一頓道,“那就去他媽的!老子可不稀罕!”


    老仆一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主上被氣成這樣。


    “糟了!”


    忽地,裁縫想起一件事,臉色都變了,“蝶女那邊怎麽樣了?”


    老仆連忙道:“蝶女大人已經按照主上吩咐,帶著我們分部在神都星界的核心力量,藏進‘神幽嶺秘地’。”


    裁縫毫不猶豫道:“快,傳信給蝶女,讓她盡快撤離!”


    老仆渾身一哆嗦,連忙領命而去。


    “空照老禿驢,你若真敢把我的‘千機符’交給觀主,那就別怪我不念當年的交情,自此以後,徹底與你反目為敵!”


    裁縫神色陰晴不定。


    年少的時候,他曾身陷萬劫不複之地,是那個性格粗魯、大大咧咧的空照和尚,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雖然,兩人早在很久以前便徹底決裂,分道揚鑣,再也沒有來往,可在裁縫心中,一直還顧念著當初的那一段恩情。


    當推測出,空照和尚極可能會幫觀主來對付自己,裁縫心中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罕見地失態了。


    與此同時——


    深夜,無星無月。


    蘇奕的身影出現在一片深山老林中。


    “原來是藏在了這神幽嶺,就是不知道,那老裁縫在不在此地。”


    蘇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千機符。


    這塊寶物煥發出一縷晦澀的光澤,指向遠處的神幽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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