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沒花多少錢,銀錢不寬綽,她開的藥都是一些基礎藥,沒用太名貴的補品。


    她打算等賺了銀錢後,再開一些大補的藥,讓古文斌的斷掉的骨頭能快快愈合。


    外麵又下起了雨,舒安歌花錢雇了輛寬敞的馬車,將古文斌拉回了他們的住處。


    三人租住的是一家人的老宅,他們這兩年懶得修繕,又不想空放著,於是低價租了出去。


    馬車在門前停下,舒安歌在車夫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將古文斌抬回了家中。


    古文斌喝了麻沸散,尚在沉睡中,一張臉上滿是淤青,皮膚滾燙滾燙的。


    斷腿是瞞不過去的,但舒安歌不打算告訴葉娘子,是古康時夫人的娘家人將古文斌腿打斷的。


    葉娘子心思本來就重,知道古文斌是因為去古家被打斷腿,難免會陷入自責中。


    至少,在古文斌傷勢好轉之前,舒安歌想暫且瞞著葉娘子。


    天已經擦黑了,舒安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先到葉娘子屋子裏轉了一趟。


    “秀兒,你回來了,你哥哥呢?剛才我仿佛聽到你在和人說話?”


    屋子裏漆黑一片,葉娘子身子十分虛弱,聽到舒安歌回來,也沒力氣下床。


    舒安歌將油燈點上,嗯了一聲說:“別擔心,我哥已經回來了。娘,你吃飯沒,我做點兒清粥小菜。”


    “我不餓,你少做點兒,跟文斌一起吃了就好。秀兒,你哥回來,怎麽不過來一趟。不知怎的,我心慌的厲害。”


    舒安歌替葉娘子掖了掖被子,柔聲細氣的說:“娘,你好好歇著,哥哥有些不舒服,在那邊歇著呢。你們兩個都生著病,別互相過了病氣。”


    葉娘子聽女兒這麽說,孱弱的嗯了一聲,到底沒堅持起身。


    她望著燈下忙碌的女兒,長長的歎了口氣:“都是我這個病秧子,連累了你們兄弟倆。眼看著你哥哥明年就要春闈了,我天天病著,他也不好準備。”


    外麵下著大雨,舒安歌將備用的簡易爐子拎到了屋裏,一邊拿破蒲扇扇火,一邊回到:“娘,您顧好自己的身子別想太多。哥哥滿腹經綸,從小讀書向上,明年春闈定能金榜題名。”


    葉娘子又咳嗽了一陣兒,憂心忡忡的說:“唉,春闈集中了各地棟梁之才,你哥哥雖是解元,但未曾受過大儒教導,餘杭那邊書籍也不如京城豐富,總教人有些擔憂。”


    她強撐著身子說話,說完這一段兒,眼見著有些氣喘了。


    舒安歌將稀稀的米粥盛好,放涼後端到葉娘子跟前,拿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藥漬。


    “娘,您就把心放獨子裏去吧。京城的天一閣藏書樓對秀才以上功名的書生開放,兄長可以到藏書樓中抄書借書來讀。”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舒安歌端著粥,去了古文斌的屋子。


    她進門後,先將油燈點上,扭頭瞧著古文斌還在昏睡中,一雙秀眉不由蹙了起來。


    他今日遭了大難,滴水未進對身體不好,但此時將他喚起,舒安歌不知古文斌能否接受自己被人打斷腿的事兒。


    凝神片刻後,舒安歌還是決定將古文斌喚起。


    他遲早要接受自己右腿被人打斷之事,這是他要跨過的第一個難關。


    “哥,醒一醒。”


    舒安歌輕推了一下古文斌的肩膀,見他依舊緊閉著眼睛,於是伸手在他穴位上點了幾下。


    古文斌吃力的睜開眼,半邊身子木木的,右腿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之前被幾個凶神惡煞家丁圍毆的場景,在古文斌腦海中閃現,他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渾身上下使不出勁兒來。


    舒安歌扶著古文斌胳膊,讓他靠在床頭,將餘溫尚熱的粥端給他。


    “哥,先喝點兒粥吧,喝完之後好好休息。”


    古文斌嘴唇泛白,精神有些不濟,他目光落在自己腿上,顫聲問了一句:“我的腿……”


    “別擔心,大夫說了,好好養傷,三個月就能好了,耽擱不了明年的春闈,也不會落下殘疾。”


    傷筋動骨一百天,在舒安歌接收的記憶中,若是古文斌沒有在暴雨中躺一夜,其實他的斷腿也不會再痊愈之後還留有殘疾,陰天下雨都會疼。


    “真的麽?”


    往日古文斌作為家中唯一男丁,總是努力為娘親和妹妹遮風擋雨,如今被打之後,他才意識到,有些豺狼虎豹根本不能跟他們講道理。


    舒安歌一臉心疼的說:“真的,你看妹妹何曾在兄長麵前說過謊。”


    古文斌喝完粥後,擔憂的看了眼娘親居住房屋的方向:“我的事兒先別跟娘親提,等她病好一些後再說。”


    “我懂,兄長別擔心。”


    “唉,苦了你了,秀兒,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能保護你,還要讓你受累。”


    “不苦,你好好休息,壞人會遭報應的。”


    在古代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不是任由旁人隨意欺辱的。


    莫說古文斌現在已經是舉人老爺,便是秀才,也有見知縣不跪的禮遇。


    郭家雖然是官宦家庭,郭承允的祖父是翰林,但他可是白身,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他敢縱容家丁行凶,毆打舉人老爺,這可是重罪。


    隻恨郭承允在家丁毆打古文斌時,沒有露麵,後來曉得其中利害關係後,直接在爹爹的幫助下,將涉事的家丁都遣散了出去。


    後來古幼菱上門扔銀子,古文斌隻以為毆打他的人可能與父親有關。


    古代講究個孝道,子告父視為大不孝,古文斌腿傷沒養好,手裏又沒證據,隻能忍下這口惡氣。


    他本想等養好腿傷,金榜題名後,協助娘親討回個公道,哪兒想到古康時忘恩負義人麵獸心,親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毒手。


    古文斌不能辦的事兒,不代表舒安歌不能辦。


    郭家包庇孫子毆打當朝舉人,她不扒掉郭家一層皮,算她沒本事。


    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民不與官鬥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舒安歌初來乍到,他們娘兒仨無依無靠的,唯一有功名在身的古文斌,之前太過斯文守禮,被郭承允害的斷了腿要好生休養著。


    【喵嗚,不知道有沒有參見高考的小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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