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手機屏幕和普通手機不一樣,沒有使用電話卡沒有連接任何無線,但隻要他想,他的手機隨時可以成為攻破其他人網絡的利器。


    陳葦清將手機上的內容大致看完後,眉頭攢成一個川字。


    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在華國他們受到太多限製,要想在不驚擾普通民眾的情況下將目標分子抓獲,實施起來有些困難。


    他將手機遞還給保羅後,目光落到了舒安歌身上。她微揚的唇角,舒展的眉目,就像一幅漂亮的畫。


    保羅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陳葦清收回目光,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注意些,不要連累舒安歌。”


    “沒問題,隊長就放心吧。”


    保羅打了個響指,同樣壓低了聲音。他半靠在藍色座椅上,好奇的環顧醫院輸液大廳。


    華國人實在太多了,無論他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滿滿的人,對保羅來說,這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陳葦清望著酣睡中的舒安歌,幾經猶豫後,還是將溫熱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她輸液的手腕上。


    保羅注意到他的動作後,朝陳葦清擠眉弄眼了一番,他冷著臉沒有特殊反應。


    “嘿,隊長,你岩石一樣強大的心,是不是為可愛的小姐,開出了一朵柔軟漂亮的鮮花。”


    陳葦清瞪了保羅一眼,他老老實實的停止了煽情。


    隻是靜下來後,保羅的話不斷在陳葦清腦海中閃現,他堅硬如鋼鐵的心,真的因為她變得柔軟了麽?


    又是一天輸液結束,舒安歌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看到陳葦清的手捂在她輸液的手腕上,心中十分溫暖。


    夕陽的光輝投射在舒安歌臉上,連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都透著歲月靜好感。


    舒安歌眯著眼睛衝陳葦清笑了笑,十分感慨到:“一天又結束了,總覺得這樣平和溫馨的情景,似乎和陳哥一起經曆過無數次了呢。”


    她話音剛落,保羅頂著亂糟糟的金發,將大腦袋插到了兩人中間,用英文問到:“我呢,親愛的葉小姐,你是否覺得我熟悉呢?”


    他二哈似的盛情讓人難以拒絕,舒安歌微微一笑,用孔子的名言代為回答:“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保羅呆萌的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後困惑的問陳葦清:“陳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原諒我的中文太蹩腳,我是如此悲傷……”


    “歡迎你來中國的意思。”


    陳葦清代保羅解釋之後,看向舒安歌的目光,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柔情。


    “目標人物好感度+11,當前好感度39。”


    好感度再次上漲了,打完針後,精神有些萎靡的舒安歌,瞬間變得精神煥發了。


    還有什麽能比看著喜歡的人,一點點被自己吸引更開心,陳葦清言不由衷的表現,在舒安歌看來傲嬌又可愛。


    連續打了兩天吊針後,舒安歌恢複的非常快,第三天醫生隻開了藥,沒有讓她繼續打點滴。


    病終於快好時,舒安歌神清氣爽,自感身體輕盈了許多。


    保羅在得知舒安歌和陳葦清竟然“同居”時,下巴都快驚掉了,他鬧騰著要跟陳葦清住在一起,時刻監督著他,防止他哪天突然對舒安歌行為不軌。


    當然,保羅的要求沒得到同意,陳葦清將他毫不客氣的丟到了同一層的公寓中。


    遭到殘忍拒絕後,保羅隻能每天早早的起床,趕到舒安歌和陳葦清的住處,和他們兩人分享著千奇百怪的新聞。


    保羅性子看起來熱情不拘小節,實則很有原則,他從沒透露過暴風傭兵隊的情況。


    舒安歌有些惋惜培養感情的大好時光就這樣被破壞了,同時又不忍心拒絕保羅。


    病好了之後,舒安歌又忙起了起來,雖然宋柳笛的案子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庭,但是離婚案搜集證據十分繁瑣,在開庭之前她要盡可能的找到有利於宋柳笛的證據。


    說起宋柳笛那就逃不開王蒙輝,舒安歌從私家偵探的調查結果中了解到,王蒙輝這人簡直奇葩到了頂點。


    他婚後無所事事,吃宋柳笛的喝宋柳笛的,還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簡直沒有半點為人老公和爸爸的自覺性。


    王蒙輝不舍得在老婆孩子身上花錢,在小三還有各種發廊小姐身上花的倒不少,什麽五星級酒店奢侈品包,不認識他的人,單看他的生活,絕對看不出他是一個沒本事的軟飯男。


    他一邊極力拖延著開庭時間,在人前各種裝可憐,表達對宋柳笛還有孩子的愛。


    另一方麵,王蒙輝肆無忌憚的揮霍著手頭的資產,傷還沒養好,就往小發廊鑽,拖著病體勾搭起發廊妹。


    他非常形象的演繹了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從宋柳笛那邊拿到王蒙輝的手機號和其他通訊方式後,舒安歌打開電腦,輕車熟路的破解起他的個人訊息。


    私家偵探的調查可以作為輔助,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舒安歌親自上手比較快一些,畢竟她的計算機技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保羅看到舒安歌開電腦,興致勃勃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用充滿渴望的小眼神兒問到:“親愛的葉小姐,我可以旁觀你如何破解別人電腦麽?”


    “當然,如果你不嫌乏味的話,可以待在一旁觀看。”


    “棒極了,我當然不會覺得乏味了,計算機是如此迷人,我深愛著這個廣袤的世界。”


    他明亮的大眼睛,激動的眨著,說是旁觀,情緒激動的就差奪過鍵盤,替舒安歌破解王蒙輝的各項信息了。


    在了解到部分案情後,保羅用英文表達了對王蒙輝的鄙視和不認同。


    “我一直以為中國男人都像隊長那樣,堅毅果敢具有行動力,沒想到世上還有王蒙輝這樣的無賴。”


    保羅一拳砸到桌麵上,義憤填膺的指責王蒙輝。


    舒安歌早就淡定了,她甚至沒怎麽驚訝,隻是淡淡回了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要做的就是搜集王蒙輝的所有劣跡,在法庭上將他徹底打倒。”


    “你說的很對,我也這麽認為!”


    保羅激動的揮了揮拳頭,表示對舒安歌的支持。


    如果這是在美國,保羅會讓王蒙輝接受更多的懲罰,隻是送到法院,實在太便宜他了。


    想到陳葦清直接打折了王蒙輝的胳膊,保羅隻想說兩個單詞:“good ider!”


    在舒安歌出院第五天時,李大夫聯係了她,之前那個帶著人搞醫鬧的病人家屬,眼看著鬧不來錢,於是選擇起訴醫院方和李大夫。


    他在權衡之後,撥打了舒安歌的電話,她爽快的接下了這個案子。


    對付惡人,單單指望惡人自有惡人磨是不對的,主動出擊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才是正理。


    那些人想要靠著醫鬧從醫院弄出錢來,縱容他們一次,就會有更多人效仿。


    對於舒安歌這樣級別的律師來說,手頭兩個案子並不算多,這段日子曾有兩個需要出差的大案子,考慮到陳葦清的緣故,她暫時拒絕了。


    雖然陳葦清沒有明說,但舒安歌能隱約感覺到,他和保羅這次來華,似乎有任務在身。


    舒安歌不曾從事過傭兵這一職業,但她知道,有的事能問有的不能問。


    在保羅來之前,陳葦清幾乎陪在舒安歌左右,這幾天他時不時會出門一趟。


    陳葦清來上海的第十八天,保羅不在公寓的時候,他突然神情嚴肅的要和舒安歌談談。


    舒安歌熱了兩杯牛奶,端到桌子上,雙手合十,朝眉頭緊蹙的陳葦清燦然一笑:“陳哥,喝一杯熱牛奶,有什麽事直接說就好。”


    “謝謝。”


    舒安歌為陳葦清加了塊方糖,他喝了一口香醇的牛奶,口腔內彌漫著連人眷戀的甜香,像極了舒安歌身上的味道。


    喝了小半杯牛奶後,陳葦清鄭重的看向舒安歌:“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下。首先我要聲明,這件事有些危險,你可以拒絕,但如果你參與了,我一定會盡可能的保障你的安全。”


    舒安歌用紙巾擦了下凝在唇邊的白色奶沫,微偏著頭神情天真的望著陳葦清:“我願意幫忙,我相信陳哥。”


    她笑眼盈盈,什麽也沒追問,無條件的答應了幫忙。


    陳葦清怔了一下,有些困惑的問到:“你不打算了解一下,我要幫什麽忙,具體會遇到什麽危險麽?”


    “因為相信陳哥,你肯定不會讓我幫忙殺人放火吧?華國是法治社會,讓我們合作愉快!”


    舒安歌端起杯子,陳葦清啞然失笑,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我需要你以我女伴的身份,參加一場宴會。”


    “這聽起來很簡單,沒什麽危險,難道陳哥是怕宴會之後,我被你吸引?”


    舒安歌調皮了一下,陳葦清無言片刻,接著繼續正題:“我這次來華國,接了一個任務,一個神秘的象牙及古董走私販,可能現身於公海遊輪上。保羅的信息在暗網流傳過多,如果他出現會引起走私販的注意,我希望你能作為女伴和我一起前往遊輪參加宴會,同時幫我破解他們的聯絡密碼。”


    牽涉到大型國際走私案,舒安歌情緒瞬間被調動起來,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變的更加神采奕奕:“ok,聽起來有種無名英雄的感覺,我一定會努力配合你的,希望我們首次合作愉快。”


    舒安歌答應的如此爽快,陳葦清反而更覺不安:“你不再考慮一下麽,這艘船是從美國開來的,對放很可能持槍。”


    “我相信你。”


    舒安歌將牛奶一飲而盡,然後俯身和陳葦清碰杯,明媚的笑容,像是廣場上悠然起飛的白鴿。


    宴會在兩天後舉行,這也是陳葦清來上海的第二十天。


    夜幕下的海麵,平靜深邃,偶爾從不知何處傳出一聲鷗鳴。


    長逾百米,寬二十多米仙琴座豪華遊輪浮於水麵,甲板上燈火通明,遊人如織,或倚或立。


    一陣陣緊弦急管從遊輪上傳出,舒安歌側耳聆聽片刻,喃喃自語道:“c小調第五交響曲,品味還不錯。”


    陳葦清微微頷首:“音色也很好,單憑聲音,可以推斷出演奏樂器絕非凡品。”


    舒安歌神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語氣稍顯驚訝的說:“沒想到你還懂樂器,聽起來總讓人”


    遊輪上到處都是妝容精致服裝華麗的俊男靚女,舒安歌和陳葦清穿著晚禮服,氣質卓然宛若金童玉女一般,招來了許多豔羨的目光。


    他們說著話,信步走進本次聚會的地點,遊輪主廳觀瀾台。


    觀瀾台內,國籍膚色各異的豪門大亨齊聚一堂,以極簡潔、隱晦的語言交流著各自掌握的絕密信息,進行各種或是光明正大,或是見不得光的交易。


    如果國籍警察來到這艘遊輪上,隨便抓人,基本一抓一個準,隻有侍者或者遊客,再或者像陳葦清這樣肩負著任務的傭兵或許是無辜的。


    當然,對於某些國際警察來說,陳葦清未必是無辜的。


    “嗬,廟小妖風大……”


    陳葦清哼了一聲,冷冷一笑。


    “池淺王八多,”舒安歌接了下半句,而後眉頭微微一緊,“怎麽了,有什麽情況嗎?”


    “噓……”


    陳葦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朝兩人側前方,大廳的角落處一抬。


    舒安歌心領神會,跟著他一起走到了角落中,接著陳葦清低聲說了句“得罪了”後,將她攬在懷中,做出擁吻的姿勢,俯在她耳側。


    “遊輪上有許多大廳和房間,你想辦法破解一下船上人的手機和網絡,尋找到可疑人物。”


    他帶著熱氣的聲音,嗬在舒安歌耳垂上,她心跳驟然加快,陳葦清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


    舒安歌手環著陳葦清肩膀,親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低聲說:“好,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我消息。”


    說完後,舒安歌用纖纖玉手輕輕按了下陳葦清胸膛,裝出調情的樣子,以免外人看出破綻。


    她搖曳生姿的離開後,陳葦清眸光瞬間變得幽暗。


    剛才……他的意誌力受到了考驗。


    (喵,改完之後,滿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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