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韓湘子一定有問題!”


    龍宮內,太子府,花龍看著玉璧中曹國舅成仙的畫麵,氣的狠狠摔碎了手中琉璃盞。


    “他確實有些奇怪。”白牡丹站在他身後,蹙眉道:“說不上來的奇怪。”


    花龍深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道:“他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白牡丹恍然大悟:“對,就奇怪在這裏!如果沒有他的話,呂洞賓很難發現我是妖精,受情所困的情況下,更不可能這麽快就成仙。


    曹景休情況相同,如果不是他一眼識別出王三的真實身份,僅憑王三的拖累,曹景休就不可能成仙。


    再往前推的話,還有何曉雲,估計也是他手筆。”


    說到這裏,一股寒意驟然從其心底沿著脊柱直衝腦門,遍體生寒。


    這推測,太可怖了。


    要知道這可是三仙啊!


    花龍點點頭:“是這樣沒錯,這六仙聚合的太快了,快到我布局的速度跟不上他們聚集的速度,這是很離譜的一件事情。”


    “那怎麽辦?”白牡丹問道。


    從她為其請來夢魔對付八仙起,他們兩個就變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可想而知,在八仙渡海的事件完結之前,花龍是不會放過她的。


    因此,她現在的詢問多少帶有幾分真心……


    花龍思忖良久,幽幽說道:“得給八仙找點事情做了。”


    翌日。


    正晌午。


    秦堯,豔彩,鐵拐李,漢鍾離,呂洞賓,何仙姑,曹國舅等仙家齊聚於一片桃林中,等待著太白金星現身。


    結果鐵拐李的仙符飛上天許久,都沒見到太白金星的身影。


    “這金星,怎麽又在關鍵時刻玩消失呢?”漢鍾離拿著扇子把柄撓了撓頭,默默吐槽道。


    秦堯歎了口氣。


    還能是什麽原因?


    天庭方麵指定是憋壞呢。


    隻希望不要搞出什麽“超綱”的劫難!


    “要不你去天上找找他?”呂洞賓向鐵拐李建議道。


    “沒用的。”


    找金星找出經驗的鐵拐李搖頭道:“仙符聯係不上他的話,上天肯定也找不到他。”


    “那我們怎麽辦?”呂洞賓攤手道:“總不能在京城內幹等著吧?”


    秦堯也很無奈。


    如果佛祖和玉帝這兩尊大能沒有關注這場棋局,他還能帶著這些仙家一起滿城搜尋藍采和。


    但問題是,他們十有八九都在看著呢。


    和何曉雲,呂洞賓的情況不同,藍采和與韓湘子素不相識,作為韓湘子的他滿城尋找藍采和,那兩尊大能指不定會怎麽想呢。


    還是苟一點好。


    力爭穩健。


    隨後,眾仙家一起回了曹宅,暫且在這裏安頓下來。


    幸運的是,他們沒等多長時間,事情便迎來了轉機。


    不幸的是,這轉機是數十條生命帶來的……


    京城,鬧妖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莫名其妙就鬧起了妖精,此事迅速上達天聽。


    高居皇宮的皇帝聽說這件事情後,即刻下旨,張貼皇榜,懸賞有道之士出山除妖,賞金高達百兩黃金!


    消息傳至曹府,鐵拐李,漢鍾離,何仙姑,呂洞賓爭先吵著去除妖,秦堯也沒攔他們,任由四仙出府。


    而當他們相繼離開後,曹國舅卻獨自一人來到秦堯麵前,認真問道:“湘子看起來不急?”


    秦堯搖搖頭:“不是不急,是知道急也沒用。如果他們四個都無法找出那妖怪的話,就算我跟著去找,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曹國舅微微頷首,遲疑道:“湘子,這陣妖患來的好生蹊蹺。”


    秦堯:“我感覺十有八九就是衝著我們來的,給我們找點事兒做。”


    曹國舅:“……”


    幾天後。


    憂心百姓,一心除妖的四仙灰頭喪氣的回來了,秦堯和曹國舅一起將他們迎至院落中。


    “奇怪了……”鐵拐李衝著二人說道:“那妖怪殺人仿佛沒有任何規律,死者間也沒有絲毫聯係。今兒殺死東城一鐵匠,明天害死西城一娼妓,簡直莫名其妙。”


    曹景休歎了口氣,道:“聖上今早已經將懸賞開到一千兩黃金了,但敢接皇榜,有信心能平妖患的,卻始終不見一個。”


    “有本事的仙家術士,不會將這一千兩黃金看在眼裏。沒本事的仙家術士,或者是騙子神棍,但凡是本地人,都該知道妖怪殺人是真的,誰敢拿著自己的性命去除妖啊。”


    秦堯開口道:“所以說,敢揭皇榜的,要麽是得道全真,對自己有充足自信,要麽就是打外地來的,不知這潭水有多深!”


    “這皇榜,我揭了!”


    東城,鬧市口,一名頭戴黑底白線方巾帽,身披黑麵白花寬袖袍,鬢角下方留著兩縷黑須,端是仙風道骨,賣相絕佳的中年道人揭下皇榜,衝著周圍看客們說道。


    人群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過卻無一人給他們搭話。


    “師父啊,情況不對勁啊。”一名挑著擔子的藍裙少女來到道人身旁,輕聲說道:“我聽說真死人了,不像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真死人怕什麽,師父又不是沒見過這場麵。”道人低聲回應道:“難不成,你真相信這世上有妖怪?”


    藍裙少女:“就算沒有妖怪,對方敢肆無忌憚的殺人,咱們師徒能……”


    “閉嘴,莫要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道人訓誡道:“還有,你這聲音需要更細一點才像女人。”


    提起這個,藍采和心裏就是一陣無力,弱弱地說道:“師父啊,我還要扮女人扮到什麽時候?”


    “扮到我們賺到下半輩子所需的錢就可以,你也知道,你的女裝扮相比男裝扮相有仙氣多了。”


    道人衝著他抬了抬手中皇榜,又道:“如果能做成這一票,差不多就可以了。”


    藍采和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不久後,道人手持皇榜,帶著徒弟來到皇宮大內,被禦前侍衛恭恭敬敬的領入一座宮殿中,麵君見聖。


    “昆侖山煉氣士張果,拜見聖上。”年輕帝王身前,道人微微躬身,朗聲說道。


    “藍采和拜見聖上。”小徒弟跟著鞠躬。


    “大膽,麵見聖上,竟敢不跪?”龍椅旁邊,一名手持拂塵的大太監厲聲喝道。


    “無妨。”年輕帝王甩了甩龍袍長袖,繞過禦桌,直麵師徒二人:“二位果真有仙術可以除妖?”


    張果抖了抖手中聖旨,沉聲說道:“若無斬妖之術,貧道又豈敢揭此皇榜?世上誰嫌自己活得命長呢?”


    皇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道長能否為朕表演一番。”


    皇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道長能否為朕表演一番。”


    “表演不了。”張果斷然說道:“貧道所修的是斬妖術,不是用以表演的花架子,一旦出手,必有妖亡。”


    聽他這麽一說,皇帝恩賞的想法頓時散去了。


    江湖術士敢欺君嗎?


    當然敢。


    他們老祖宗徐福開了一個很壞的頭,並且成功欺騙了始皇帝。


    如果沒有成功案例,江湖術士們或許還不會這麽猖狂!


    “既是如此,那朕就恭候佳音了。”


    ‘這皇帝怎麽如此小氣,道爺我冒死揭榜,也不說給我點好處。’張果默默在心底吐槽著,臉上卻是一片肅然,沉聲說道:“啟稟聖上,貧道還有一事相請。”


    “何事?”皇帝詢問說。


    “貧道開天眼看了一下,皇城內妖氣衝天,害人的妖物必定是一隻曠世奇妖。”


    張果朗聲說道:“而貧道因擅自下凡除妖,被天界責難,削去了頂上三花,僅存胸中五氣,對付一般的妖孽還可以,對付這種曠世奇妖便有些力有未逮了,需要一些外力協助。”


    “哦?”皇帝坐正身軀,詢問道:“不知道長需要什麽外力協助?”


    “金身!”張果斷然說道。


    “什麽金身?”


    張果:“字麵意思,即為金子做的法像。”


    皇帝麵色微變,愈發覺得這廝像個騙子了,麵色凝重地問道:“道長需要多大的金身?”


    張果比劃了一下,說道:“這麽大即可。”


    皇帝轉頭看向隨侍在一旁的大太監,大太監連忙躬身說道:“不夾雜其他物質的話,大概需要八百兩金子。”


    張果目帶奇異的望向這老太監,心說:這閹貨是個高手啊。


    皇帝微微頷首,說道:“張道長,朕明日給你答複如何?”


    張果略有失望,畢竟行騙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變數越大,危險程度就越高。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俯首聽命:“可以,貧道聽候聖上吩咐。”


    半炷香後。


    皇帝緩緩來到後宮內,喝退隨身內侍,獨自一人來到曹雅蘭麵前。


    “陛下。”曹雅蘭躬身說道。


    “愛妃。”皇帝微微一笑,直言道:“這宮殿住的還習慣嗎?”


    曹雅蘭連忙頷首:“有陛下在,我在哪裏住的都安心。”


    皇帝臉上的笑容頓時擴大了幾分,拉著曹雅蘭的手,親切道:“蘭兒,朕這次過來,除了見你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詢問。”


    “陛下請講。”曹雅蘭溫柔說道。


    皇帝道:“你先前曾說,曹國舅辭官是因為府中來了高人,引渡他入了道門?”


    曹雅蘭點點頭:“是呀,那確實是高人,擁有真正了不起的能耐,否則我哥斷然不會下定這種決心。”


    皇帝輕輕呼出一口氣,道:“蘭兒能否幫朕一個忙?”


    “陛下請說,蘭兒一定幫您。”曹雅蘭當即說道。


    “前朝來了個道士,說自己有降妖除魔的神通,卻不能在朕麵前展露出來,朕懷疑他是個膽大包天的騙子,便想請曹府的高人試探一下他底細。”皇帝坦然說道。


    曹雅蘭想了想,道:“蘭兒這就回娘家,請那高人來為陛下解憂。”


    皇帝大喜,滿臉感動地說道:“辛苦你了,蘭兒。”


    曹雅蘭搖搖頭:“能幫助到陛下,是臣妾的福氣……”


    兩個多時辰後。


    貴妃步輦被侍衛護送著來到曹府前,曹府中門大開,老夫人帶著兒子以及一眾家仆相迎,場麵十分熱鬧。


    “娘,湘子呢?”進入內院後,曹雅蘭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在這兒。”秦堯身軀驟然出現在她麵前,笑著說道:“我不用行禮吧?”


    “當然不用。”曹雅蘭抿嘴一笑,柔聲說道:“我還有事兒求你。”


    秦堯怔愣了一下,詫異道:“何事?”


    曹雅蘭旋即將皇帝的話轉述了一遍,又講了一下自己探聽到的事情,比如說……那對師徒的姓名籍貫。


    “張果……藍采和……”秦堯嘴裏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名字,麵色隱隱有些古怪。


    “湘子,這二人是有什麽問題嗎?”曹雅蘭忙聲問道。


    秦堯緩緩搖頭:“他們情況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明天我入宮見見他們吧。”


    曹雅蘭欠身一禮:“多謝湘子。”


    秦堯揮了揮手:“沒事兒,朋友自當互信互助,這是我應該做的……”


    任務完成後,曹雅蘭並未在曹家待多久,黃昏前便打道回宮了。


    曹景休代表曹家將其送出巷口後,回到宅院內,便拉著秦堯問道:“那二人究竟有何問題?”


    秦堯麵色微頓,擺手道:“別問,別想,將來你就知道了。”


    曹景休無奈說道:“神仙都喜歡打啞謎嗎?”


    秦堯心底微歎:老兄啊,不是我想打啞謎,是真的不能講。


    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能說,說出來便是一場潑天禍患!


    次日清晨。


    秦堯在一名殿前將領的帶領下走進金鑾殿,衝著禦桌後,屏風前的皇帝拱手施禮:“貧道韓湘子,拜見陛下。”


    經過昨日的事情後,隨侍在皇帝身旁的大太監已經認知到了皇帝目前對得道全真的看重,因此並未再跳出來讓秦堯下跪。


    “免禮。”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認真說道:“曹妃說道長是有道全真,不知是否屬實?”


    秦堯微微一笑:“屬實。”


    皇帝眉峰一揚,道:“道長可否為朕演示一二?”


    秦堯:“當然可以。”


    話罷,他手掐印決,身軀上忽地透出陣陣金光,金光凝聚成一頭栩栩如生的金龍,以其身軀為中心,昂首挺胸,望向前方。


    “啪。”


    大太監手裏的拂塵驀然掉落在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場景,整個人像是失魂了一般。


    皇帝也傻眼了。


    他本隨口一問,沒想到這道人不僅玩真的,還玩的這麽大。


    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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