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真人身上閃耀出無量光輝,光輝之下,四周昏暗,令其宛如被祭祀的神明,聖威滔天。


    秦堯本尊化作麒麟,分身召喚出三頭六臂的羅漢金身,與九叔一起,並肩作戰。


    四道身影很快便纏鬥在一起,院內聖光如瀑,光耀夜空,如驚雷般的巨響聲不斷出現,震動府邸,令府中眾人縮在床鋪內,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


    便是如此,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就在張真人體內神力逐漸衰竭,秦堯師徒漸漸占據上風時,徐江終於臨幸完了五位夫人,五道魔蠱借他身軀注射進五女體內,魔胎迅速結成。


    “轟!”


    下一刻,五道黑色魔光穿過五間臥房的屋頂,直衝蒼穹,釋放出強大的能量波動。


    戰場中,秦堯默默做好了隨時動用鍾馗圖的準備,九叔卻在一番權衡利弊之下開口:“秦堯,撤,暫避鋒芒。”


    秦堯迅速解除麒麟變狀態,帶著分身隨九叔一起化作三道光束,極速衝進夜空。


    目送他們離開後,張真人身上的神光消散,身軀緩緩落在地上,雙腿陣陣發軟,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


    盡管過程十分曲折,但他還是贏了。


    魔胎已經結成,待其出世之日,就是五鬼道崛起之時!


    次日中午。


    徐府家宴。


    徐江帶著五位夫人一起宴請張真人,主動提杯道:“昨天真是多虧張真人了,若非是有您在,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張真人舉起酒杯,遙敬對方:“大帥言重了,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徐府能夠轉危為安,主要還是因為您鴻運當頭,我隻不過是恰逢其會的出現而已,就算沒有我在,也會有李真人,王真人,或者是趙真人出現,幫您擋住邪祟。”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徐江感慨了一句,又道:“對了,您那些弟子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張真人微微一頓,道:“死了一百多,殘了一百多,唯有幾十人是輕傷。”


    “殘暴,那兩人實在是太殘暴了。”徐江道:“您放心,您的這些門徒弟子是為了救我而死傷的,所有死亡的弟子都會有撫恤金,重傷的我會照顧他們下半輩子,輕傷的皆有獎賞。”


    “多謝大帥。”張真人拱手道。


    “啊!”


    徐江剛要開口,坐在他身邊的大夫人突然慘叫一聲,湯匙不受控製的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你怎麽了,老大?”


    “老爺,我肚子疼。”


    “啊!”突然,坐在徐江另一側的二夫人也慘叫起來,捂著肚子:“老爺,我也肚子疼。”


    “這午飯還沒吃呢,你們就肚子疼,難不成是先前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徐江詢問道。


    “呀!”這時,三夫人,以及剛剛入門的四夫人,五夫人也跟著痛呼起來,飯局頓時亂成一團。


    見此情況,徐江頓時醒悟過來,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叫大夫。”


    “大帥莫急,在下便精通醫術,可以為五位夫人看看。”張真人說道。


    “啪。”


    徐江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道:“看我這腦子,竟把此事給忘了。衛兵,稍微一等,不用叫大夫了。”


    而後,當著徐江的麵,張真人一一為五位夫人號脈,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燦爛笑意,拱手說道:“恭喜大帥,五位夫人都有喜了。”


    徐江懵了。


    你要說老大,老二,老三同時有喜了,他還能理解。


    畢竟老三進門都半年多了,有喜也不奇怪。


    可問題是,老四和老五昨天剛剛進的門,今天就有喜了,這特麽的是有驚了吧?


    “張真人,您不是在逗我吧?”良久後,他幹笑著問道。


    張真人搖了搖頭,道:“我什麽時候逗過您?五位夫人是真有喜了……”


    徐江撓了撓頭,滿臉驚疑地說道:“這這這……這不可能啊!昨晚我親自試的,很確定她們姐妹兩個都是處女。”


    張真人:“附寶氏見電光而生黃帝,華胥履大人跡於雷澤而生庖羲於成紀,而您的五位夫人,則是五福聚而誕五子,與以上兩個事例沒什麽不同。”


    徐江:“……”


    他這麽牛逼的嗎?


    不對,應該說他兒子這麽牛逼的嗎?居然能類比黃帝和伏羲!


    “果真如此?”


    少焉,回過神後,他極不自信地問道。


    不得不說,類比於華夏始祖,這給他帶來了巨大壓力。


    “果真如此!”


    張真人確認道:“何況除了這種解釋外,您還能找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嗎?”


    徐江:“……”


    他能找出來個得兒。


    深夜。


    涼風習習。


    李管家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悄悄來到熄了燈的三姨太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輕輕叫道:“布穀,布穀……”


    木門很快便被人從裏麵拉開了,李管家迅速閃身而入,轉身關門,隨即借助著明亮的月光,一把將房間內的曼妙身影抱在懷裏。


    “親愛的,我快想死你了。”


    三姨太任由對方抱著自己,輕笑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這麽想嗎?”


    “那種見麵和這種見麵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李管家將頭埋在對方脖頸裏,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時你是夫人,而我隻是一個下人。這個時候就不一樣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三姨太伸手撫摸著他後背,輕聲說道:“你愛我嗎?”


    “愛,愛,當然愛。”李管家擁著對方向床鋪走去。


    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有喜的事情,隻想做一下愛做的事情。


    “有多愛?”三姨太順勢與其一起倒在床上,近乎於呢喃道。


    李管家:“愛的想要時時刻刻將你掛在身上,甚至想要將你揉進身體裏。”


    “那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三姨太伸手勾住他脖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雙童。


    “當然,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李管家飛速脫著三姨太的衣服,滿腦子色欲,此刻自然是對方說什麽,他就附和什麽。


    “那太好了。”三姨太笑著說道。


    第二天。


    巡邏的士兵在院子裏發現了被吸成人幹的李管家,當即將這件事情火速匯報了上去。


    徐江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赴至屍體所在地,看著地上皮包骨頭的身軀,眉宇間皺出了一個小疙瘩。


    “快去請張真人!”


    “不用請了。”一身素青色道袍的張真人踏步而來,沉穩說道。


    徐江一指幹屍,道:“真人看下這是什麽情況?”


    張真人:“很明顯,他是被某種邪物吸食了血肉精髓,如今隻剩殘渣了。”


    徐江心頭一跳:“真人昨晚沒在府裏嗎?”


    張真人點點頭,道:“後半夜去住持下葬儀式了,送那些慘死在邪道手裏的弟子歸天。在臨走之前,我隻留下了幾名弟子守護您的安危,他們實力有限,護不住整個府邸,這是我的過錯。”


    說實話,眼睜睜看著張真人的弟子們慘死,徐江內心毫無波瀾,仿佛那一條條人命隻是一個數字。


    但當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李管家被吸成人幹後,他像是突然被打開了恐懼開關,瞬間感受到了強烈壓力,無形中對張真人的依賴心也攀升至巔峰。


    “真人不必自責,誰又能想到那兩個邪道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呢!”


    “唉……”張真人輕輕一歎,說道:“話雖如此,但我終究是心裏有愧啊,大帥,希望您能挑個好地方,將其好生埋葬。”


    徐江:“您放心,我會的,我現在就給他找個法師,安排他下葬的事情。”


    半下午。


    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法師在前引路,嘴裏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麽東西。徐府的主廚初六與幫廚阿斌挑著一塊裹屍布,裹著李管家的屍體走向鎮外墳山。


    “嘿,朋友。”


    不久後,當他們來到墳山腳下時,一名留著平頭,穿著灰色長衫,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的中年人站在一棵大樹上,俯視向下方三人。


    “有事嗎,朋友?”


    黃袍法師詢問道。


    中年人指了指李管家的屍體,開口道:“這屍體下葬前一定要火化好,骨頭都要敲成骨灰。且在此之前,萬萬不可讓其碰水。”


    “你誰啊?”黃袍法師皺了皺眉,心下不喜。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這麽做,否則的話,必生禍患。”中年人警示道。


    黃袍法師心裏很是不服,剛準備與其理論兩句,眼前卻突然失去了對方蹤影。


    “法師,要聽他的嗎?”走在阿斌前頭的初六詢問道。


    “聽個屁。”


    黃袍法師揮手道:“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個神經病,隨口白話兩句,我們就要奉為圭臬?開什麽玩笑!”


    初六:“……”


    這話也太主觀了。


    一個神經病能有來無影去無蹤的本領?


    少傾。


    三人帶著屍體來到山頭上,隨便選了一座破廟。


    黃袍法師如往常一樣,從挎著的布包中掏出一條楊柳枝,一個玉淨瓶,指揮著兩名家仆將屍體放在地麵上。


    “塵歸塵,土歸土,陰陽有序,早登陰曹……”黃袍法師打開玉淨瓶的瓶塞,將楊柳枝伸進瓶子中蘸了蘸,蘸出水滴撒在屍體上。


    “斌哥,那高人說不讓屍體沾水,現在這道長又主動往屍體上灑水,不會出事吧?”初六拽了拽阿斌的衣袖,輕聲問道。


    “鬼知道會不會出事。”阿斌搓了搓手掌,道:“隻要我們在這裏的時候不出事即可。”


    地麵上,隨著黃袍法師將柳枝甘露灑落,幹癟的屍體漸漸充盈起來。


    熬到太陽完全落山後,法師省略了一大段往生咒,直接念到了尾聲,隨即向兩名家仆說道:“好了,你們去外麵挖個坑把他給埋起來吧,貧道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先走一步。”


    初六:“……”


    阿斌:“……”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黃袍道士便腳底抹油,嗖的一下躥出破廟,將所有“後事”都甩給了他們。


    “這道長也太不靠譜了。”初六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深深的懷疑他就是一個騙子。”


    “敢騙大帥,也是一種本事。”阿斌說著蹲了下來,伸手抓向屍體的手臂:“別愣著了,趕緊把他抬出去吧。”


    “啪。”


    突然,屍體翻手抓住阿斌的手腕,猛地將其拉進自己懷裏,張開大嘴,咬向其咽喉。


    “斌哥。”初六大驚,連忙撲了過去,拚命將阿斌拉了起來。


    “喀。”屍體的一口黃牙咬在空處,身軀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大步前行,伸手抓住兩人脖子後麵的衣服,將他們狠狠拉倒在地。


    】


    “砰,砰。”


    二人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屍體抬腿就是兩腳,將他們踹進破廟深處。


    “轟。”


    就在二人口吐鮮血,滿臉絕望地看著屍體不斷逼近時,一柄寬大的聖劍自門外疾衝而來,轟炸在屍體後心位置,一劍便炸出一個大洞,秒殺了在初六與阿斌眼中宛若惡魔的屍體。


    “嗒,嗒,嗒……”


    這時,魁梧高大的身影緩緩踏入破廟內,兩名家仆循聲望去,盡皆麵帶驚色。


    作為寄宿在主家的奴仆,他們也曾見證了那場曠世大戰,清清楚楚的記住了激戰中的幾張麵孔。


    以他們當前的身份立場來說,這魁梧身影就是不擇不扣的反派角色。


    豈料人生無常,反派居然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


    “你們沒事吧?”


    秦堯帶著使命而來,主動向兩人詢問道。


    事實上,自那晚離開徐府後,他們師徒二人就沒走遠,密切關注著府中動態,默默等待著出手時機。


    今日下午,當他看到黃袍道士招呼著兩名家仆抬出一具屍體時,心裏便醞釀出了一個主意,隨即請九叔繼續監視徐府,自己則是偷偷尾隨三人一起上路,在路上遇到那躲在樹上的修行者後,腦海中像是飛速閃過一道電波,串聯起了很多東西。


    徐大帥,徐府,五個魔頭,樹上修士,主廚初六,幫廚阿斌……


    一部電影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


    《猛鬼食人胎》。


    他本就打算利用這兩個家仆破局,而當這兩個家仆名叫初六與阿斌後,破局的方式突然就簡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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