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凶猛地砸落在朵朵金蓮中央,將釋放著金光的金蓮不斷摧毀。


    與杏黃旗性命相交的薑子牙因此不斷顫抖,當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的力量超出杏黃旗防禦極限時,更是不受控製的噴吐出一口汙血。


    見此情況,其餘金仙紛紛拖著病體來到他身後,施展法力,為其傳功,幫助他穩定住金蓮防禦。


    「申師弟,你在等什麽呢?」


    道德真君忽地轉頭看向惟一沒有過來幫忙的昆侖金仙,大聲喝問。


    秦堯解釋說:「回稟師兄,我乃妖類得道,體內仙氣頗為駁雜,隻怕好心辦了壞事兒。」


    清虛道德真君無言以對。


    妖仙體內的仙氣就該駁雜,這是世所公認的事實。因此,在麵對這種借口時,他實在找不出理由來駁斥。


    「啊!!!」


    戰場上,趙公明仰天長嘯,越打越凶,二十四顆定海珠循環砸落,速度已然快出殘影,宛如連珠炮般轟擊著杏黃旗金蓮。


    「轟。」


    不多時,運功協助薑子牙的眾金仙全部被彈飛起來,摔落向四麵八方。


    而處於能量風暴中心的薑子牙更慘,被彈回來的杏黃旗重重打在頭部,瞬間失去意識,重傷瀕死……


    在他昏迷後,杏黃旗也失去了守護作用,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號稱萬法不侵,無物可破的先天至寶就這麽被硬生生砸破了。


    由此也充分驗證了一個道理:寶物再好,也得看在誰手上。


    「這老哥是被魔改增幅了啊!」


    看著威風凜凜,騎坐黑虎,緩緩走向城頭方向的趙公明,秦堯腦海中瞬間閃過如此念頭。


    但轉眼間,他又想起來這是針對封神榜原著來說的,而在《鳳鳴岐山》這故事中,趙公明就是如此強悍,強悍到元始天尊下凡才將其真正擊敗,斬殺……


    「休得猖狂。」


    正當秦堯想著這段劇情時,一道浩瀚縹緲的聲音忽然從天邊響起。


    下一刻,一名麵相精瘦,留有長須,身披黑袍的中年道人憑空閃現在城頭上方,伸手一指,便定住了二十四顆定海珠。


    趙公明忍不住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叫道:「你是何方神聖,竟能徒手定住我寶珠?!」


    黑袍大仙並不答話,反手一揮衣袖,二十四顆定海珠便逆衝回去,重重砸在趙公明身上,將其打落黑虎,砸向地麵。


    黑虎眼中閃過一抹驚懼,連忙衝下雲霄,以後背接住口噴神血的趙公明,帶著他極速逃往汜水關方向。


    金仙外圍,秦堯看著掉落在城門外的二十四顆定海珠,正欲遁地而去,將這些寶珠收起,不料就在他催動體內法力的一刹那,一招重創趙公明的黑袍大仙便轉頭望了過來。


    僅此一眼,秦堯便被一股無形威勢鎖住身軀,動彈不得。


    黑袍大仙衝著城外招了招手,將二十四顆定海珠憑空吸附而來,淩空推送至南極仙翁麵前:「此寶先寄存在你手中,待將來再轉交給有緣人。」…。。


    南極仙翁仿佛知道對方是誰,默默收起二十四顆定海珠,躬身行禮:「多謝大仙幫助。」


    黑袍大仙輕輕呼出一口氣,身軀瞬間消失在城頭上:「殺劫臨身,爾等必須擯棄前嫌,精誠合作,才能火中取粟,得到造化。好好思量,好自為之。」


    眼看這大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南極仙翁與秦堯外,其他金仙皆是一臉茫然。


    「大師兄,這位大仙是什麽來頭?」赤***滿臉好奇地詢問道。


    南極仙翁解釋說:「此乃師尊好友,我也隻是很久前見過他一麵,卻


    不知他姓名。隻因他身穿黑袍,便將其喚作黑袍大仙。」


    秦堯這時方才被解除禁錮,如釋重負,暗道:「計劃到底是沒趕上變化,這黑袍大仙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前,就不怕通天教主有樣學樣嗎?」


    旁人猜不出這黑袍大仙身份,秦堯不信通天教主獲知不到其真實信息。


    棋手不落子了,親自跳進棋盤搞事情,這讓通天如何忍?


    未來的局勢,恐怕會更加撲朔迷離了。


    想到這兒,他轉頭看了眼金光聖母,心底忽然有些慶幸。


    在元始壞了規矩後,金光聖母確實成了他的護身符。


    通天教主即便是再怎麽憤怒元始的行為,也不會率先對自己痛下殺手吧?


    與此同時,商營帥帳內。


    張天君與姚天君一起施法,為趙公明源源不斷提供著仙氣補充,這才吊住他一條性命。


    「那黑袍大仙究竟是何許人也,竟有如此神通?」


    主位上,見趙公明傷勢穩定後,聞仲凝聲說道。


    「天地間但凡是有名有姓的神仙我都知道,卻唯獨不知此人來曆。」趙公明道:「而且,以對方如此強橫的實力來說,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姚天君身軀一顫,道:「你懷疑是……」


    趙公明點點頭:「沒錯,就是那位本尊,或者是化身,除此之外,我想不通誰還有如此神力,能夠操控著被我掌控中的定海珠反過來打我。」


    姚天君滿臉絕望,叫道:「那位都親自下場了,我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毫無勝算的堅持有甚意義?」


    趙公明翻手間取出三根香,冷冷說道:「不是隻有他闡教有聖人,聞道兄,請助我開壇,我要將此事稟明教主。」


    聞仲看著他泛白的黑臉,遲疑道:「道兄,你還是好好修養吧,我可以回一趟碧遊宮,麵見師祖,匯報此事。」


    趙公明搖搖頭:「不行,太慢了,我等不及!」


    倘若定海神珠不曾遺落,他等也就等了,但現在二十四顆寶珠都落在了闡教手裏,隨時有可能被煉化,怎能不令他心急如焚?


    「道兄若信得過我,便將這香給我吧,我來施法通靈。」聞仲卻著實不敢讓趙公明強行開壇,滿臉凝重地說道。


    他看得出來,趙公明現在十分脆弱,唯恐強行開壇再要了對方性命………。。


    那後果就太慘烈了!


    趙公明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將三炷香交到他手裏:「快,即刻開壇。」


    是夜。


    寒風凜冽。


    汜水關,城門樓內。


    聞仲退去戰袍,換上了一身麻衣道袍,站在祭壇前,點燃三炷香,施法念咒,溝通聖人。


    少傾,三炷香釋放出來的嫋嫋青煙,在咒語作用下匯聚在一起,隨後青金色神光一閃,便顯現出一名麵相威嚴的中年男子身影……


    「聞仲拜見師祖。」


    「趙公明(張紹,姚賓)拜見教主。」


    見其當麵,四道人連忙跪地行禮。


    通天教主緩緩抬手,詢問道:「起來吧,喚我何事?」


    趙公明跪著向前走了兩步,叩首道:「教主,弟子不孝,竟失了您賜予的二十四顆定海珠,請您責罰。」


    通天教主麵帶詫然,道:「是誰竟有如此神通,能從你手裏搶走定海珠?」


    趙公明當即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直聽的教主麵色發沉,掐指推算。


    「好一個黑袍大仙!」


    片刻後,通天教主冷哼一聲,搖身一變,化作一唇紅齒白的白衣少年,身後背負著一柄仙劍:「爾等隨我去一


    趟西岐城外,將那定海神珠全部索要回來。」


    「是,師祖(教主。)」四人連忙說道。


    「不要喊我師祖與教主,我乃白袍上仙。」通天教主沉聲說道。


    四人:「……」


    轉眼間,白袍上仙帶領著他們來到西岐城外,大喝一聲:「白日裏出現的那黑袍道人何在?」


    這聲音如雷霆般響徹西岐,同時令眾金仙不約而同的化作長虹,現身於城門樓前。


    「你是何人?」


    南極仙翁運轉法力,看向對方,愕然發現竟如霧中看花一般,瞧不出對方高低深淺,心底微驚。


    「少廢話,讓那黑袍邪道出來,我找的是他。」白袍上仙嚴厲說道。


    南極仙翁:「那黑袍大仙已經走了,我們也不知去了哪裏。」


    「走了?也罷!」


    白袍上仙挑了挑眉,隨即衝著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下一刻,被南極仙翁藏在袖中乾坤內的二十四顆定海珠,突然擊碎虛空,自其袖口中飛了出來,一溜煙的飛向白袍上仙。


    南極仙翁試圖阻止,卻被一道意念之劍刹那間重創了仙魂,渾身發麻,頭痛欲裂。


    「不自量力。」


    白袍上仙冷笑一聲,旋即掃視過其餘金仙,但凡是被他掃視過的人,仙魂都像是被利劍刺傷,疼痛難耐,癱軟在地。


    可當他目光掃視到秦堯身上時,卻收斂起了意念之劍,以至於秦堯壓根沒感受到銷魂蝕骨之痛。


    但在這一刹那間,他還是裝作劇痛的樣子倒了下來,甚至慘叫出聲,看起來比其餘金仙還要痛苦。


    白袍上仙都愣了,反應過來後,白淨無暇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古怪情緒。…。。


    隨後,隻見他伸手一招,站在秦堯身旁,一臉關切模樣的金光聖母便被拉出西岐城,落在五人麵前。


    「瑤光。」兩大天君連忙招呼道。


    金光聖母朝向二人點了點頭,忽地對白袍上仙說道:「您別折磨申公豹了,他本性不壞……」


    看著這丫頭一臉思春模樣,白袍上仙甚是無語。


    你作為戰俘,還給對方處出情義來了?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如此想著,他再度看向城頭方向,意念轉動間,將方圓百裏全部拉入自己的聖人宇宙,禁錮了其他所有人,唯獨放過秦堯,旋即獨自一人登臨城頭,俯視著猶自表演中的對方。


    秦堯明顯感受到了周圍環境變化,也不裝了,麻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躬身行禮:「晚輩申公豹,拜見師叔。」


    「你竟猜出了我是誰?」白袍上仙幽幽說道。


    秦堯認真而恭敬地說道:「除了師叔外,我想不出截教還有哪位少年能有如此神通。」


    白袍上仙不置可否,道:「申公豹,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身在闡教陣營,卻與截教群仙保持著良好關係,疑似懷有二心。你莫非不知首尾兩端,必受其害的道理?」


    秦堯真誠說道:「晚輩隻有兩個需求,一是活著,這是一切的前提。二是上進,這是活著的意義。我的任何行為,都是出於這兩個需求下的產物。」


    「活著,上進。」


    白袍上仙喃喃自語,隨即說道:「你不該是玉虛門人,合該是我碧遊門人。」


    秦堯神色微頓,道:「彼時未得師叔垂青,我沒得選。」


    「可你現在有得選了。」白袍上仙道:「若你肯改換門庭,我可以收你做親傳弟子。」


    秦堯搖了搖頭,歎道:「師叔,我現在更沒得選。闡教聖人的性格您知道,倘若我這麽做了,餘生就別想好好活著了。」


    白袍上仙皺了皺眉,道:「你覺得我護不住你?」


    秦堯坦然說道:「我覺得您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著我。」


    白袍上仙感慨說:「那倒是……你挺清醒的。」


    「不清醒我也活不到現在。」秦堯懇求道:「師叔,您還是把我給忽略了吧,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您惦記。」


    「你可不是小人物。」


    白袍上仙笑了笑,抬手間召喚出一塊圓形的碧玉令牌,推送至秦堯麵前:「此物乃我手令,日後你若落難,或者是在闡教待不下去了,可隨時持此玉令前往碧遊宮,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


    秦堯麵色微變,隨即沉吟再三,最終還是接住了手令,躬身拜道:「多謝師叔。」


    白袍上仙揮了揮手,道:「不必謝,昆侖十二金仙之中,也就屬你還有點情義,其他十一個,都什麽玩意,這種東西也配享有高位?當真荒謬!」


    秦堯:「……」


    這世界就是如此荒謬,未來還會有更加荒謬的事情,發生在您身上。


    想到這裏,他心底忽地升起一股念頭:要不要現在提醒一下這位真性情的聖人呢?


    但這念頭經過再三思慮後,還是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如今的劇情走向便隱隱有些失控了,自己倘若再對通天教主道破天機,鬼知道未來會被扭曲成什麽樣子……


    「我走了,小子,你小心一點吧,闡教可不是一個善地。」


    白袍上仙擺了擺手,刹那間帶著五名門徒消失在城門前。


    而當其領域宇宙撤走後,秦堯連忙躺倒在地,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


    這世界也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既然已經上了台,不飆一下演技是吃不開的,容易遭到針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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