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曲卿繼續剖析案情:


    “將雷明成從公司裏的高位上趕下來,在網絡上搞臭他的名聲,這隻是第一步。”


    “畢竟,雷明成雖然承受著懷疑,警方也並沒有他的殺人實錘。”


    “於是,你開始卸磨殺驢,利用姚麗。”


    “雷明成雖然落魄,股份猶在,財力資本猶在,對於仙人跳的局來說,依舊是可以繼續的。”


    “由於前頭姚麗大約在你的指示下,保存了和雷明成發生過關係的證據,也保存了從雷明成家拿走的那件衣服、睡衣,這些足以用來敲詐雷明成了。”


    “當然,對於仙人跳來說,有新證據,總算是好的。”


    “於是,你讓姚麗在那家酒吧將心情不好的雷明成約出去,還將黃助理拖住。”


    “到了合適的地點後,姚麗再次和醉酒的雷明成發生了關係,偽裝成被強.暴,這個過程可以拍攝下來,作為敲詐勒索的新物證。”


    “姚麗曾經這麽做過,隻不過針對的是另一個有錢人。”


    “姚麗大約沒想到的是,你指使她這麽做,並不是為了完成仙人跳的後續。”


    “我們通過姚麗認識的人打聽到,她非常喜歡喝山楂飲料,於是你在攝錄完成,雷明成昏睡過去之後,你將同樣摻加了安定和男女皆適用的春藥的山楂水送給了姚麗喝下。”


    “姚麗喝了後,行動能力受損,被你戴著手套順利掐死。”


    “掐死了姚麗後,你又抓著雷明成的雙手,在姚麗脖子上按壓了一下,以留下雷明成的指紋,接著,你還將從李文芳死亡現場拿走的那瓶安定片,特意裝成遺落在了車內,自然,那上麵也被印上了雷明成的指紋,那正好也是雷明成開過的藥。”


    “我猜,完成這些布局之後,你還並沒有離開。”


    “因為萬一雷明成醒來,沒有被其他路人看到,他有可能會處理掉現場,處理掉姚麗屍體,就像是你之前不敢讓李文芳的屍體被雷明成直接發現一樣,所以,我猜你當時一定是正躲在某個地方,甚至是車內,等待雷明成醒來的。”


    “現場附近被發現的腳印,車內的花粉,可以間接證實這種推測。”


    “這樣,就算是雷明成沒有被目擊到,他一醒來,你做出動靜驚擾到他,他逃跑以後,現場的痕跡,加上酒吧那裏的證據足夠讓警方第一時間懷疑到殺人的就是第一樁刑案犯罪事實還沒查清楚的雷明成。”


    “這裏,還有一個你十分細心的地方。”


    “你特意讓姚麗將雷明成手機偷出來遺落到酒吧,是不想警方依據雷明成的手機,追蹤和找尋到他,那樣你和姚麗部署仙人跳的第二步、你殺死姚麗部署現場的時間就不充裕了。”


    “果然,雷明成順利成了殺害姚麗的凶手,被通緝和逮捕,甚至被懷疑姚麗就是和他一同殺害妻子李文芳並棄屍的同夥,雷成明殺害姚麗,並不是誤殺。”…


    “到此,你的複仇的第二階段,也順利完成了。”


    “潘亮,我說的這第二段‘故事’,你也很熟悉吧,有沒有哪裏存在錯漏的,你指證一下吧。”


    曲卿這麽問,祁訊藤非但不做辯解,和這些推理拉開距離,反而鼓起了掌,仿佛發自內心地感佩和稱道地說:“高明,實在是高明,非但是這個故事裏的主角高明,作為講述出這一切的你們警察,也是非常厲害啊。”


    “哈哈哈,我沒有可補充的。”


    “這個故事很好,很完美!”


    這表態,完全是自吹自捧,肆無忌憚。


    可見祁訊藤還是同一個邏輯:


    就算你們警方能推理出整個過程和內幕又怎麽樣?沒有切實的證據,你們所說的這些,也隻能成為一個故事而已。


    我有大把的脫罪空間!


    這個態度,使得旁觀審訊的警方的人無一不憤怒。


    曲卿則依舊風輕雲淡,不理會祁訊藤的姿態,繼續說:


    “那麽,我們再來講講,第三段的故事吧。”


    “潘先生,依舊是拿你作為主角。”


    “當然,在你看來,我所說的,隻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的。”


    “你殺害姚麗很順利,嫁禍雷成明也很順利,不過可惜的是,作為被你利用的另一個女人,雷明成的前妻段小菲,卻並不知曉你跟姚麗所謀劃的勾當。”


    “但是,不知道你們的勾當,不代表她不能感覺出什麽。”


    “你和姚麗是私下裏的情侶關係,你也是靠著這種關係,才能使得姚麗即便和你一起處理李文芳的自殺現場也不離開你,依舊聽你的話。”


    “但你和姚麗的接觸,段小菲這個你表麵上的女朋友,不可能沒有直覺。”


    “或許是你脖頸上的口紅印跡,或許是你身上姚麗的香水味兒,或許是你的作息行為等她覺得可疑,總之,你指使姚麗勾引雷明成,並且殺害姚麗來嫁禍雷明成那一天,她跟蹤了你,目擊到了你的殺人過程。”


    “段小菲並沒有馬上選擇報警,或許是你


    ^0^一秒記住【】


    說了什麽蠱惑了她,或許是段小菲自己怕招惹上麻煩,因為她自己也有殺姚麗這個情敵的動機,也有嫁禍雷明成的動機,要是你被抓後說段小菲是幕後主使者,段小菲就會有麻煩。”


    “段小菲的猶豫,成了她遇害的前奏。”


    “你利用了她的猶豫期,在下一天將她的兒子給綁架了,之後你順利將她誘導到了花田那裏,你將她殺害,埋在了花下。”


    “當然了,要是這第三段的故事隻講述到這裏,未免膚淺。”


    “畢竟,段小菲除了能告知給你一些雷明成的個人消息外,並不能直接為你的複仇添磚加瓦,她跟前夫早就沒有直接的往來了,甚至要是你想從雷明成手裏奪回李文芳,段小菲還會成為阻礙。”


    “所以,你接觸段小菲,還存在著另外的深層動機。”…


    “段小菲和雷明成是有一個兒子的,雷明成則是福利院出身,其遺產沒有其他人可以繼承。”讀書祠網.dushuci.


    “雷明成先是涉嫌殺害了自己的妻子李文芳並棄屍,隨後又將疑似的共謀者姚麗給殺害了,兩樁命案,全都可以解讀成故意殺人,雷明成是有很大概率被判處死刑的。”


    “雷明成死了的話,他那些公司股份,隻能遺留給自己的兒子。”


    “你要是和段小菲結了婚,那麽就有機會間接得到雷明成這個情敵的遺產。”


    “不僅是其遺產,他的前妻、兒子,你都可以得到。”


    “這是種潛藏很深的,可怕的報複欲望,你對雷明成的嫉妒和憎惡,可見一斑。”


    “而且,不僅如此。”


    “依據調查,你接觸段小菲,是在李文芳出事之前。”


    “也即,要是按照前麵那個意圖,你一早就有靠著段小菲和她的兒子,來接收雷明成資產的可能性。”


    “可沒有任何人出事,雷明成又安然無事,這是不可能辦到的。”


    “那麽誅心一點兒講,你可以讓雷明成死亡,譬如可以讓這個男人跟他的前妻和兒子一同死亡,不論是雙方間互殺,還是意外事故之類,或者讓雷明成成為殺害前妻和兒子的凶手,大概率被判死刑。”


    “這種情況下,雷明成的個人資產,會自動成為他的遺孀李文芳的囊中之物。”


    “李文芳根本沒有參與迫害丈夫,她當然隻會被懷疑而不會被判罪。”


    “你再借機接近李文芳,挽回你們之間的感情,如此,你既奪回了曾經失去的戀情,還得到了情敵的遺產。”


    “當然,考慮到姚麗這個作為卒子的人物的存在,你或許是有著兩手乃至多手的準備的,反正總要讓雷明成出事。”


    “從這個角度考慮,姚麗以及段小菲兩個人,是早晚會死掉的。”


    “潘亮,我這個故事裏的深層分析,你是不是也想表達一下想法?”


    不同於前麵兩個階段的“故事”,聽到了這些內容後,祁訊藤的臉明顯黑了,好一會兒一聲不吭。


    顯然,曲卿這些分析,完全將他給剖析完整了,他那些許多深藏的念頭,還沒執行過,也沒暴露過的念頭,都被一一指出了。


    這無疑是對他的智商的一種公開羞辱!


    他一下子處於了氣勢上的弱勢,無法反駁,也不知道怎麽反駁。


    當你的底牌被揭穿的時候,說什麽都隻是在掩飾而已。


    掩飾就是承認,是弱者才會有的表現。


    於是,大約調整了思緒後,他再度冷笑,強裝不在乎,說:“說到底,你們這依舊隻是猜測而已。”


    “我沒有殺人,沒有棄屍,也沒有和誰合謀過。”


    曲卿以一種看可憐人、準確說是那種自作聰明的人的視線看過去,說:“潘亮,你還是太高看自己的陰謀了,也太小看警方的手段了。”…


    “我承認,你的確聰明,謹慎,堪稱我見過的反偵查意識最強的嫌疑人了。”


    “可是,像是花粉這種微小的事物,還是間接地將你暴露了。”


    “不僅是這樣,你偷偷接觸過李文芳的事情,也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暴露了。”


    “看看這段吧,你曾在李文芳外出一個人的時候,上前想和她接觸,可被她果斷拒絕了,她根本不想理會你,她離開後,你臉上的猙獰表情,可是暴露得明白無疑啊。”


    曲卿展示了來自於那位私家偵探偷拍到的和照片資料,看見這個以後,祁訊藤是真的吃驚了一下。


    他大約不會想到,自己這麽謹慎,還是被誰用相機給拍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證據。


    他無比自信地表示:“不論你們怎麽講,這些都不能作為我涉案的直接證據,我和李文芳本就認識,和她見個麵很正常,這些照片和不能證明什麽!”


    “如果你們一定要指控我殺了人,那就拿出確切無疑的證據來,否則,你們不能以此理由來關押我,大不了法庭上見。”


    “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有錢,至少請律師的錢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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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方樂聽了大半天,忍不住插口說:“潘亮,你賣房子的那些錢,恐怕早就因為整容、健身、旅遊、租房子花得差不多了吧,你說你還有大把的錢,是作為段小菲的小白臉情人的包養費呢,還是利用姚麗搞仙人跳替你訛詐其他男人得來的錢呢?”


    “說到底,你所有的錢,都不是你本人的,要不是你死去的父母的,要不就是被你利用的女人的,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方樂的這個刺激,幾乎使得祁訊藤跳腳。


    他完全不見前頭的故作沉穩,u看書 uukashu.c臉上充血,衝著方樂大喊大叫:


    “老子的錢怎麽來的,你們管得著嗎?反正沒具體證據,你們必須放我走!”


    到此,這個人的真麵目,暴露無疑。


    曲卿卻抬手止住方樂的繼續鬥嘴欲.望,正色對祁訊藤說:“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展示出來,你殺害姚麗或者是段小菲的直接物證的話,你就對所有涉案事實供認不諱嗎?”


    見主審者這麽問自己,自信隱現,祁訊藤一下子虛了。


    但或許是對自己的過往作為實在有自信,自認沒有任何暴露的地方,大約也是不想在警方麵前漏了怯,於是他冷冷一笑,說:“隻要你們真的有證據的話,那我就認罪——”


    “但是要是不存在那個所謂直接證據,你們必須馬上放我走!”


    “很好,成交——”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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