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朝露。


    數日已過。


    “任兄,我與慕容兄已至青雲閣,不知任兄何時到?”


    “草兄稍等片刻,我等一刻鍾後既達。”


    “好,我二人恭候任兄等人大駕。”草上飛關閉傳音陣急忙搶過慕容懟地手中的白鶴腿啃起來。


    他鼓著腮幫子嗚道:“殿主,他們快到了。”


    “嗯~你二人還記得咱們這次的目的吧?”蘇以北道。


    “嗯嗯,控製任刀子等人。”慕容懟地道。


    “不錯,你二人隻要將我送到他們身旁即可。”


    “是,殿主。”


    蘇以北一手拿著油炸白鶴腿,一手拿著燒烤白鶴翅,至於白鶴的肉身,亦順手搞了個石鍋燉湯。


    一鶴三吃讓慕容懟地與草上飛發現了新大陸,更讓二人沒想到的是山中的鹿茸,靈參,靈芝等等藥材竟能與肉燉湯。


    其湯呈奶白色味勝甘泉~


    其肉更是猶如珍饈美味至極!.


    蘇以北啃完最後一隻白鶴翅後,一招水龍訣打出漱漱口洗洗手,緊接著散去水訣,望了眼晴空白雲。


    可歎!


    這幾日方圓百裏的白鶴估摸著都被三人吃個精光,就連白鶴蛋都未曾放過,且別說白鶴蛋雖不勝雞蛋好吃。


    可比那煮完幹巴巴的大雁蛋好吃許多。


    許被吃掉的白鶴亦想:“我等本閑雲野鶴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鶴翅一展遊雲間,一聲鶴鳴響天地。”


    “在我等快活的一日間,青巔突臨三人來,鶴眼瞅向小年輕,眉清目秀且不言麵如冠玉亦不說,其麵和善鶴心安。”


    “誰知其麵不可窺全貌,和善容下心惡言,且言其身有二人,麵醜容戾實不善,誰知二人心美好,未曾想起鶴鶴來。”


    “天地昭昭!隻言那名小年輕若非其口水一咽,我鶴何故淪落至此,鶴兒慘遭毒手隻恨天公不作美!”


    .......


    蘇以北目視慕容懟地與草上飛二人。


    話說,他本想將二人變成傀儡,鑒於二人主動投誠,雖係統提示他殺了二人,但隻要他在二人便難以為惡。


    故而,蘇以北未將二人變成毫無感情的傀儡,有靈智的傀儡遠勝呆滯的傀儡。


    其實他另有打算。


    二人也為惡多年。


    況且二人身為化神修士,想必相識的化神級修士亦不在少數,如此.....


    倒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與二人相識的定然也沒幾個好貨,倒不如....嘎嘎~都變成傀儡如何?


    許亦是他們生命中最為輝煌的時刻。


    畢竟能讓九世善人的他盯上,可不是輝煌一時嗎?


    俺日~


    豈非人呼~


    “快吃!想必任刀子等人快到了。”蘇以北靈氣化繩禁錮己身,瞅著狼吞虎咽的二人搖頭道。


    不就是隻白鶴嗎?


    他吧唧吧唧嘴,且別說,鶴兒的肉肉著實香,許遨遊雲間多年,被天地靈氣滋潤了許多。


    故而,其肉亦美味極了。


    “殿主,據說池瑤聖宗還有幾隻通靈的仙鶴,不如待此事了後,我等嘿嘿嘿~”


    蘇以北盯著慕容懟地見其奸笑幾聲,露出一副了然之色,仙鶴想必其肉更勝野鶴。


    可以搞搞哈~


    故,點點頭。


    慕容懟地與草上飛對視一笑,擦擦嘴後起身,蘇以北揮手間抹去白鶴骨頭與地麵上的石鍋等。


    不知為何?


    他實力恢複後對控製更加細微。


    許心境有所細微變化。


    百息過。


    一道中年的聲音響徹天地間。


    “生在儒家遇太平,懸纓重滯布衣輕。誰能世上爭名利,唯有不爭歸上峰。”


    語落。


    一襲白衣中年男子禦劍而來。


    “殿主,此人名為純陽子乃儒家巡察使,化神後期修士。”


    蘇以北聽到草上飛的傳音微微點頭。


    儒家?


    莫非儒家也要來湊湊他的熱鬧?


    蘇以北聽此人吟詩越發耳熟,便嘀咕道:“誰能世上爭名利,臣事玉皇歸上清,狗崽子的,這不是唐代詩人呂岩的呈鍾離雲房嗎?”


    他越發覺得有意思。


    遇到了黃巢可其不識王仙之。


    今遇到了這個純陽子亦改版唐代詩人的詩句。


    有意思~


    “問其來做甚?倘若搞事情看熱鬧一並收拾了。”蘇以北傳音草上飛。


    “是,殿主。”


    “純陽子,你來此做甚?”草上飛雖比其低了一個小境界,但咱不慫的哈~


    “無它,方才路經此地感知到二位道兄的氣息,便過來瞧瞧,聽聞二位道兄去緝拿蘇以北,二位既然在此,想必這位便是蘇以北當麵。”


    純陽子徐徐道來目光亦望向蘇以北。


    “二位道兄?”蘇以北聽到純陽子稱呼慕容懟地與草上飛的話,心中一閃冷笑,能和這倆貨稱道兄,想必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係統,掃描一下。”


    “叮!純陽子化神後期修士儒家巡察使,主修儒家中庸之道,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係統不建議宿主除惡。”


    蘇以北也讀過中庸,其書主張慎獨自修,至誠盡性,當時讀完此書。


    他總結一下:做事要有誠意,遇事情就搗糨糊不搞事情,修身養性且修心....


    純陽子見蘇以北未言,亦道:“我觀你一身正氣並非大奸大惡之輩,何故會被道,仙,玄,池四派共同聯手緝拿?”


    “可能因為愛情吧。”蘇以北鬼使神差一句。


    純陽子:“......”


    慕容二人:“.......”


    “那你可知這三日四宗之人相繼有人被害?且被害之人修為最低乃是虛嬰級長老,尚有洞虛太上合道宗主等被刺殺。”


    純陽子雙眼灼灼的盯著蘇以北,他就是為了探查此事來回折騰。


    蘇以北心中默然是魔童女讓殘餘魔道修士行動,但又不是他殺的虛嬰長老,也不是他刺殺的洞虛修士以及四派宗主。


    他鐵骨錚錚一身正氣雙眸閃爍著明亮與純陽子對視。


    “在下不知。”


    “看來此事亦有人借助蘇公子之事,在背後助推波瀾欲讓謀害之罪加於蘇公子之身,此人用心甚是險惡。”純陽子帶有幾分惋惜道。


    蘇以北坦蕩一笑,傳音給慕容懟地與草上飛二人:


    “把這貨攆走,嘰嘰歪歪著實讓人心煩。”


    二人聞聲一笑。u看書 .uanshu


    “純陽子,若無事你便離去,莫妨礙我與慕容兄二人賺取靈石。”草上飛擺擺手示意其趕緊離去。


    “賺取靈石的路子何其多?你二人何故用蘇....”


    “滾,老子要你管。”


    蘇以北忍不住罵人了,磨磨唧唧一會兒有你個正道在,老子還要如何控製道宗的狗崽子變為傀儡。


    “你....你不識好歹,哼!”純陽子拂袖而去。


    蘇以北望著其禦劍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歎:“他是個好人啊~”


    就在純陽子消失天際後,徒然間天空又響起一道聲音:“草兄,慕容兄久等了。”


    語落。


    三道身影已至蘇以北等人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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