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廣安市幾幢比較有名氣的建築,羅淩當初為自己選巢**的時候,都有查過資料。頂點 23S.更新最快他清楚的記得,國貿大廈,是被大大小小的金融公司所占據的,是寫字樓。但現在,羅淩已經找不到一點點寫字樓的影子了。


    這裏更象是那種服務高、設施好、價格昂貴的酒店,寬敞的房間一間套著一間,奢華的裝修更多的體現在了細致的工藝以及選材上,而非繁複的紋理雕飾和花團錦簇、如同打翻的顏料盤般的色澤。


    “羅先生,一路風塵,辛苦了。洗澡水已經放好,您現在需要沐浴嗎?我們擅長按摩推拿,相信可以減緩您身體的疲乏。”三個水靈的小姐楚楚動人的站在那裏,衝著羅淩甜笑,那望過來的眼神中有著羞怯,也有著渴望,似乎羅淩這個到現在都未睹容貌的男人,就是她們的情郎。


    羅淩隨意的走到一張米色的單人沙前坐了下去,然後道:“謝謝,請讓我安靜的呆會兒。”


    “謹遵您的吩咐。羅先生,我可以請求,可以再給我們三分鍾時間嗎?”帶頭的小姐有著一雙月牙般的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愛。


    “你說。”


    “謝謝您。”這位烏黑秀披肩的女子道:“您是公司的特別賓客,因此,我們三人,從今天開始,將隻為您一人服務,是隻屬於您一人的私產。”


    羅淩笑,“強送?這倒是很有趣。”


    “不敢!如果您對我們不滿意,現在是可以調換的。這裏有資料檔案,供您選擇。”說著,這女子走上前,將記事本般的電子信息簿擱在羅淩麵前的茶幾上,後退站立,微紅著臉道:“您如果要了我們,就無法再調換了。”


    聽這女子這麽說,羅淩明白了,這就是三個幹幹淨淨的清倌兒,是專門伺候他起居的,不是那些場中的老手。


    注目細看,羅淩現給自己安排的這三妞很有意思。當先說話這個,是個典型的水鄉女子,溫柔嬌美,普通話中帶著些蘇杭的口音,軟而動聽。她左邊那個女子,是三個中顯得最靈動的一個,雖然是黑黑眸,但已經有了西方女性的特點,象是新疆那邊的女子,羅淩猜測是個混血。右邊這個,則是典型的撒克遜人血統,淡金色的頭,海水一般藍的眼睛,端莊中透著幾絲野性。


    可以說,這三種類型,從麵貌輪廓,到內在氣質,都是羅淩喜歡的類型。而且如果隻比較第一感官,羅淩承認,自己家裏那三個,小戶人家的氣息實在是濃了些。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樣讓他看著心情愉悅的三個女人,僅僅是因為巧合,才如此搭配。


    “時代果然是進步了,過去隻是送車送樓,現在,連人都送,一送就是三個。很複古啊,水很深啊……”羅淩對百威公司產的糖衣炮彈很有感觸。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若依。”水鄉女子微笑著回答。


    “嗯,若依,公司除了送你們給我,還送什麽?”


    “這房間同樣將永久性的屬於您。您對這房間的布置不滿意的話,也可以調換。”


    羅淩點點頭,“你們倆呢,叫什麽?”


    “我叫阿依努爾(月光)。”最靈動的那個女子衝羅淩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羅淩笑,“我到覺得你叫唐努爾(陽光)更合適。”


    阿依努爾很知機的回答道:“那奴婢以後就叫唐努爾。”


    羅淩搖頭,“就叫阿依努爾吧,聽著清爽。”


    那個金女子道:“先生,我叫琳(1y。”


    “1ynn,你幼年生活的地方,是在一處美麗的湖畔嗎?”


    “對不起,先生,兒時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回答時,琳臉上的笑容仍是那般燦爛,羅淩卻一下子興味索然了。他不曉得這些女子的過去,但隻這細微的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些女子,作為**自我的那一部分,已經被盡可能的抹殺了。她們生命的全部,似乎都隻是趁著青春相伴,盡可能的將某人服侍好。這些或包藏禍心,或忍氣吞聲的女人,是被人為扭曲了性格的工具。華麗的軀殼,悲哀的靈魂。


    “人我就不換了,你們三個長的都是我喜歡的類型。”羅淩淡淡的道。


    聽羅淩親口確定要了她們,若依三女的臉上都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盈盈下拜,改口稱主人。


    “沒想到來了這裏居然先收了三個侍女。我也沒什麽準備,這珠子送你們玩,權當禮物了。”羅淩說著摸出三顆鴿卵大小的渾圓珠子,珠子呈紫色半透明,內中有如絲般的煙波流轉,漂亮的緊。


    “謝謝主人。”三個女子喜滋滋的答謝。


    羅淩隱在兜帽中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三人的表情。讓他失望的是,三個女子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異樣。“不識貨?還是真的不知道這三顆珠子的價值?”


    試不出個所以然,羅淩又道:“這房間我不喜歡。我喜歡安靜,一餘的響動都不想聽到,所以,我住的房間裏必須有隔音徹底的光幕。”


    若依微笑著回答:“主人,這房間裏本來就設有光幕隔離,這套設備分布在框架和牆體中。而且,套房中沒有任何外接電路設施,隻有在主家需要時,才會接入。房間的用電是自供應的。”


    “哦,是嗎?這個理念我喜歡。”羅淩絲毫沒有被猜中心思的尷尬,道:“不過這裏的布置風格我不是很滿意。我要換。”


    “主人,房間的布置同樣可以通過電子信息簿調換,如果資料庫中的風格模式您不中意,公司有專門的裝飾裝潢專家,他們隨時候命,可以按照您的構想設計居住環境。”


    羅淩心說:“我哪心思跑這兒設計房間布置?再說這八套間,光衛生間就三個,我設計的過來嗎?我隻是擔心房間裏有監控之類的貓膩而已。”


    其實羅淩這麽想,是真的冤枉百威公司了。人家這麽大的公司,怎麽會安排‘針孔攝像’這麽不入流的監視設備呢?隻要客人住下來,公司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毛、皮屑,能夠分析出很多數據的憑依實在太多了,澡盆的水漏子部分安一個過濾裝置,問題便解決了。


    “這一間吧。”羅淩走馬觀花的從電子信息簿上瀏覽了十幾款不同風格的居家布置,最後選了一款頗顯清潔、靜謐的冷色調。


    “好的,我馬上聯係物業部。”若依從銀手鐲造型的空間環中摸出一部粉色的視頻手機,開始協調,很快,結果就出來了。“二十二樓a戶。對門是褒姒小姐的房間。”


    “這麽巧?”


    “或者可以在原型房中裝修一套,需要72個小時後才能入住。”


    “就二十二樓吧。”羅淩一副懶的計較的口吻。他根本沒有打算在這裏居住,隻是想到以後也許會不止一次來跟百威公司交易,有個可心的落腳處,總比呆酒店更愜意,這才多了一番事。


    等到選定了房間,交割完畢,三個侍女已經不像初時那麽拘束了。若依叫了客服,將公司為羅淩定做的成打成打的衣褲鞋襪送來,阿依努爾則為羅淩叫了飲品和中式糕點,糕點做的極其精致,鬆酥棗泥、花式果凍、芝麻軟糕……很多糕點羅淩根本叫不上名字,甚至沒有見過,但毫無疑問,都是隻看一眼,便讓人食指大動、急欲嚐鮮。


    羅淩是極其克製的,本來是想拒絕這一切,但他細心的現若依她們望著那些糕點的神情後,知道這些吃食即使是若依她們,也不可能是想吃便有的。時代的現狀,和她們的身份,是決定一切的主要因素。美貌是種資本,但相較而言,卻還不足以王子公主一般的享受物質生活。


    “為我選幾樣,你們也挑一些。”這一句話,含有多少妥協的味道,若依她們是不會知道的。望著三個隻是二十出頭年紀的女子那滿是笑意的臉龐,羅淩感覺自己仿佛是為躲雨走進花室的遊客。


    淅瀝瀝!外邊的秋雨正急,砸在花室的玻璃罩上,出煩人的響聲,花室裏的姹紫嫣紅,卻開的正好。“先生,買包花肥吧!你注視的那盆牡丹,會因此開的更豔……”


    “這個世界啊……”羅淩手中拿著平底的粗矮玻璃酒杯,裏邊是加了冰的蘇格蘭威士忌,棕黃帶紅的琥珀色酒液,氣味焦香,而帶著淡淡的煙熏味,引入口中是冰,流進喉嚨和腸胃是火,羅淩就那樣眯著眼,不緊不慢的品著,心中盡是往昔的縮影,那個他曾百般抱怨的世界,當它真的不在了,一種難言的寥落滋味常常難以排遣。


    對麵坐著褒姒,喝著紅酒,那顏色,豔的象血,不遠處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燈紅酒綠,酒池肉林。


    羅淩得償所願,別致的鏡麵玻璃雅間,宛如一個空中的水晶房間,而就在下邊,是盛大的自助餐宴會,自助餐的菜肴是滿漢全席,三百餘道菜,任來賓選擇,專門有一溜展台,廚師們在滿足賓客的食欲同時,也讓眾人大飽眼福,除了那些極好火候的菜肴,那一道道色佳味鮮的美食都是當眾添加的。四層的樓上下打通,為的就是要一個寬敞空闊的場所。琉璃燈盞晃眼,酒肉香味彌散,人們的笑聲和喧鬧聲更是讓這裏充滿生氣。


    “本來就是以交際為目的的聚會,沙龍的味道濃重幾分,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到是你,淩哥哥,一個人在那品味過去。很情聖啊!”


    羅淩晃晃了酒杯,緩聲道:“ye!我難得能在喧囂中找到這份寂寞,可惜過去都化做了這冰火的味道。其實我平時也是飲血的,象你一樣。”


    “你是個很特別的人。”褒姒看著眼前這個間寫滿風霜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羅淩真人的麵目。說實話,即使穿著如此合身的西服,羅淩也跟帥字無緣,僅僅是看起來比平常的那種普通顯得精神了點。


    “我聽說,會說話的人,見到醜女就誇她氣質好,見到醜男就說他很特別。”


    褒姒嗬嗬的笑,又是引得一陣春光亂顫,她現在穿著一件白色的低胸晚禮服,當然,說是低胸,那就一定低出了普通的尺度,不僅乳溝的開口低,就連腋下兩側也低,以至於那飽滿而光澤妖異的乳峰露出大半,兩點凸起在薄卻不透明的衣料上極其凸顯,偏偏這女人穿的有辦法不真正**,這本事,羅淩隻能說,不僅是藝術,還有更勝一籌的技術。


    “你的妻子有說過嗎?你有一雙頂級漂亮的眼睛。”笑過之後的褒姒說。


    “單眼皮、眼型細長,睫毛既不濃密,也不黑長彎卷,你是說眼珠子吧。”


    褒姒又笑,“好好的話,被你一說,就變味了。”


    “我總是在書裏看某人的眼睛亮如點漆、燦若星河、深邃有神,動人心魄,比的過燈光下的玻璃珠子嗎?”


    “是不如燈光下的玻璃珠子。”褒姒抿著嘴笑,看羅淩耍寶。


    “這就說明,那些都是形容詞,都是恭維話。沒有誰的眼睛可以做到那樣,就算魔光入目,也不過是賊亮賊亮而已。”


    “你就這樣否定了自己容貌中最吸引人的特點?是怕我繼續說些愛來愛去的話嗎?”


    羅淩飲了一口酒,很是享受的呼出一口氣。“怕倒是不怕。我隻是不習慣以那麽性感的方式談交易。”


    “我倒是覺得,如果我們在做著那種事時談論交易,思路會特別清晰,也會很有趣,很有**。”


    “你確定這裏現在你是最高的權利者?”


    “想換交易人?”


    “是啊,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象看脫衣秀那麽刺激。”


    “我覺得刺激還不夠,否則你不會僅僅是在房間裏洗澡換衣服。”


    “又送房子,又送妞。說實話,我現在的感覺,百威越來越象慈善機構了。可我心裏清楚的知道,這是家高利貸公司。”


    “從很久之前,借錢的就已經是大爺了,那些欠了銀行幾個億的人,銀行敢讓他出事嗎?出了事誰還錢補窟窿?”


    “這又是站在我的立場上的提醒?”


    “是啊。你不覺得適當的增高些信用度後,狠狠貸一筆款,會很劃算嗎?”褒姒狡黠的一笑。


    “房子和妞,是個什麽套?”


    “沒什麽,拉你多回來住住嘍,住著住著大家不就都熟悉了嗎?”


    “花費是不是得我供?”


    “你不在時,粗茶淡飯公司也是會提供的。當然,如果價值消失,她們就歸別人用嘍。象下麵的那些。”褒姒輕描淡寫的指指下麵的會場,下麵的賓客多是所謂的‘有錢人’。而負責接待他們的女子同樣姿色不俗,或是熱情火辣、或是矜持文雅,總之是各憑本事,雖然看著風光,但檔次明顯低了不止一級,被人揩油,也隻能是強顏歡笑。


    “看來這貴賓也是很注重等級劃分的。”


    “有競爭才有動力,有等級才有目標。誰不想站在金字塔的上麵呢?不過在這裏,金字塔是倒立的。公司的分部的正體是一個擬態世界,完全模仿昔日的地表。權利、財富、女人,男人平凡的追求都囊括在這等級裏邊了。”


    羅淩點點頭,“確實。是人都不能免俗。”他話題一轉,“你的那個好友呢?就是這裏的主持者。”


    “去接一名法師了。就像我對你的關注一樣。”


    “一位強者要駕臨了。”


    褒姒顯得很無話不談的道:“不是,深土法師,尋寶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樣的運氣。”


    “我以為公司對自己的產品已經非常自信了。”


    “那些物品是極具研究和開價值的,就算拋開這個不談,你如果有可能,會讓你的敵人輕易的得去神兵利器嗎?”褒姒不客氣的道:“以個人角度冒昧的說一句。羅先生,你有沒有想過,試著站在公司的立場考慮一下問題呢?總是一副第三方角度輕嘲慢諷,那麽多錢砸進去,連個漂亮話也換不來?”


    羅淩卻仍是那麽一副不冷不熱,沒皮沒臉。“前恭後倨,現在才是你的真實態度嗎?”


    “我以為你又會一怒拔劍,原來是滾刀肉。”


    “什麽時候殺人,我自有分寸。還不至於別人說幾句不順意的話就拔刀。”


    “是為了那些物資,忍著我吧?”褒姒臉上帶著幾絲酒醉的紅暈。


    “這就是你不討我喜歡的地方。”羅淩說道:“你見過賣軍火彈藥的公司掛某某殺人武器的牌子嗎?幹殺人放火營生的,也會相互稱一聲,綠林好漢。這是潛規則。它存在是有道理的。為什麽一定要**裸的打破呢?就像你的誘惑,為什麽不能含蓄一點呢?”


    “你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嗎?你有權力不喜歡這種作風的我,我也有權力這樣做。”


    羅淩蹙了蹙眉。怎麽忽然之間口風就變了,被穿越了?


    羅淩緩緩放下了酒杯,用思索的目光注視著褒姒。


    撲哧!褒姒嫵媚一笑,“怎麽,覺得不適應了?羅先生,很久沒有人跟你這樣說話了吧?你不覺得這樣說話才是真實嗎?如果無求,在別人眼裏,你同樣可以什麽都不是。”


    “……”


    直到這一刻,這個女人在羅淩的心中的印象才漸漸鮮活起來,豐滿起來。可以恭順,可以倨傲,相比起來,他羅淩除了會揶揄、耍酷,以橫豎看不順眼,四處挑毛病的態度諷刺挖苦外,什麽都不會。他忽然現,他其實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忍,而且,他的性子被不知不覺的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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