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羅淩不會隨意拚著巨大的耗損,和露底的可能,而搞出聖光祈願那種玩意。


    秦檜的軀體也就罷了,毀了也不算多可惜。但使用聖光祈願術使得血魔的本體都產生了異化,這就真正是損失了。血魔本事特殊屬性的,這種屬性不在風、火、水、地、光、暗六大元素的任何一種之列,可如今就好比沾染了無法洗掉的燃料一般,聖光的力量侵蝕了血魔的源血,繼續發展下去,就是深級源血也被侵蝕,如果是那樣,分身的神魂就等於是被汙染了,就必須被舍棄,同時舍棄的還有那些非親身體會而不可得的感知、深刻烙印等等,那將是個大損失。


    “所以我如此賣力的表演,頂著回去被莫格古格罵死的危險,如果不能從你們身上摳出點什麽,叫我如何甘心?”望著一幫土著,羅淩的真實心情就是這般的強買強賣。


    這裏是土著們的臨時據點,羅淩不曉得該稱這裏是城寨好還是地穴好。就整體而言,它就像是現代城市因用地緊張而出現的那種地下室,有地麵部分,但不足米高,窗戶就開在緊貼著房頂的牆側,這座土著的據點就是這樣的,一個巨大的整體,以中央為核心,大致是個圓,然後分出各功能的廳室,住宅、議會、食堂、倉庫、甚至有小小雜貨鋪,一切都亂中有序,井井有條。


    神棍無疑是很好的觀察者,羅淩算是能歸為此種人。並不算長的路上,他通過觀察分析出了很多東西。比如,這些土著是典型的魔法文明,而且文明程度並不比原來的地球人類低多少,但毫無疑問,眼下的窘困,將使他們的文明倒退,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連最主要的傳承體係都基本喪失。兩代人之後,他們甚至可能倒退到石器時代的水平,如果情況沒有任何好的變化的話。


    羅淩還發現,這些的信仰同樣是聖光。因為他們最核心的廣場殿堂中沒有任何神祗的雕塑,而隻有一個祭台,和一個魔導器(聖器),魔導器那聖光雖然讓人溫暖,卻已如同風中的燭火,象是隨時都會熄滅一樣。而且,有類似祭祀一般的人物在這廣場殿堂中。


    羅淩沒有冒失的為這聖器添加燃料,因為他感覺到這聖器是跟這個土著種族的種群命運息息相關的,要想重新燃起,不但要添加海量的聖光,很可能還意味著背負起拯救這個種族的責任。


    羅淩倒是真沒什麽好怕的,外圍麵的神祗他都放進了地球,跟亡靈君主、黃金一族的老不死都有各種牽扯,還有一幫未見麵的兄弟姐妹要他的命,另外更是全惡魔、全公司聯合,華夏土地上最有勢力的兩個組織的通緝犯,一屁股債、一大堆麻煩,再背負這麽個種族的興亡,又有什麽關係呢?關鍵是有什麽好處。救世主是真的沒有的,神祗也要看利益才出手。所以,羅淩雖然跟著土著的領袖麵露微笑,一路上哼哼哈哈,狀似愉快,實則在核算,土著們的攤子值多少錢,已經潛在價值如何。


    而慕容已經確信,羅淩真的是個神棍,而且是天賦型的那種,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羅淩竟然已經弄懂了對方語言的幾處關鍵,可以用對方的語言連比劃帶現學的完成基本的溝通了。


    慕容終於扔掉了最後那點幻想。“這人確實不是秦檜,真的不是!很難確認他的本體究竟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很危險!”


    羅淩並不知曉慕容其實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希望他是個人,能夠看的懂的人。隻有這樣,慕容才能證明,之前那已經讓她開始懷念的時光是珍的美好,而不是某種怪物在針對性的演戲。


    羅淩不知道這一點,就算知道也不會顧及慕容的這種小女人心思。“老子命都說收就收了,還在乎誰傷了心?在這個末世,先找塊沙礫石把心磨糙了再出來混吧!”如果是彼此有點熟,羅淩會用這種諷刺和挖苦‘慰藉’一下對方,但對慕容,他是準備摟一筆好處就收手的,軒轅冽水那種貨色除了傲氣,沒有半點用處,留在空間裏占地方,活化了費糧食,還招‘蒼蠅’,羅淩早想出手了。扔給慕容,換點實惠,完全可以接受。不過扔的過程羅淩希望巧妙些。西安這邊還有一攤子事兒,他不希望這個地方太吸引眼球。


    通過跟土著的交談,羅淩很快了解到,原來這些土著並不土,他們也是外來者。卡尼德人,翻譯過來就是‘自我流放者’,這是他們這個群體的稱呼。他們的前身有個光輝的稱呼——柯梯赫。意思為聖光之族。


    “柯梯赫……似乎哪裏聽過……”羅淩微微蹙著眉,眼前突然一亮,“塔拉巴恩?柯梯赫水晶矛,聚魔針……”


    羅淩試著問:“塔拉巴恩是?”


    “我族最偉大的神匠。”名叫維托的卡尼德人首領說道這個名字,都是一臉神聖仰慕。


    “牛叉種族啊!”羅淩本體的希米特的記憶中,可是對製造聚魔針的種族相當有印象的。這個種族是後天被征服並加入惡魔體係的,但在短短的三十萬年間,就出了近千個惡魔君主,其中有兩個至今是煉獄最有勢力的家族之一,被稱作天生的惡魔指揮官種族。


    羅淩真相開句玩笑:“你的遠親們基本在整個晶壁係都橫豎踢飛腳了,你們卻在這裏苟延殘喘,這做人的差距怎麽怎麽就那麽大呢?”


    通過維托的講述,羅淩了解到,柯梯赫是已知位麵最早擁有文明的種族之一,他們可以說是諸位麵的寵兒,天生對能量有著異乎尋常的敏銳感知力和操控力,知道今天,柯梯赫人仍保持著位麵探索領域第一把交椅的榮耀,可見他們當年鼎盛的時候,足跡遍布的有多廣。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問題總是出現在內部。後來一場大分裂導致了柯梯赫種族的分崩離析。這分裂的源頭就是信仰。有一撥柯梯赫人經過多年的研究認為,聖光,也不過是諸多能量種的一種,它從本質上講,與其他能量並無太大不同。尤其是黑暗能量,它們是最相似的。


    另一撥人則認為,生命,本就跟聖光的本質最親近,體現在一個‘生’字上,而黑暗能量,自然是最遠,這撥堅信走聖光道路是正確的柯梯赫人的後裔之一,就有維托一個。


    維托他們這一族稱自己為自我流放者都是非常久遠之前的事了。這事的開端是種族退化。按維托的說法,長期顛沛流離,又失去了聖光的護佑,種族在陌生的環境下不斷受到影響,直到發生了一次不可逆轉的改變,才有了現在醜陋的模樣。


    然而即使如此,卡尼德人仍掌握著讓任何人都流口涎的知識。那是柯梯赫人以全位麵係都數一數二的頭腦,經過數十萬年,跑遍無數位麵收集資料,匯總並創造的成果,是龐大到超乎想象的智慧結晶。哪怕是不斷流失,但什麽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柯梯赫人身上很形象的體現出來了。


    羅淩想想也是,如果沒有這些知識,還跑個屁啊,跑都跑不了,等死得了。


    最有趣的還是這個位麵船,卡尼德人曾經的遠祖同胞們非常清楚這些逃逸者手裏究竟有什麽。因此一個宗旨非常明確,找不到也得找,反正是不能讓他們安心發展。結果自然是太平洋裏撈針,難度大的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無巧不巧,維托他們這一支的卡尼德人也是玩大隱隱於你眼皮底下的把戲,結果好死不死的惡魔趕工造位麵船,就把他們的一塊地盤給升空了。


    本來,維托他們是決定忍了的,惡魔們送聚魔針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去管。不為別的,就為在那個被惡魔挖去一塊做位麵船的土地上,還生活著近億卡尼德人。可後來在位麵航行中,位麵船上的惡魔們閑著無聊打獵,這下打出毛病了。發現了卡尼德人,偏偏還有惡魔認出了卡尼德人。


    後麵已經不需要維托說,羅淩便能明白了。卡尼德人需要封鎖消息,最起碼也要獲取夠多的時間,讓卡尼德人的主力轉移。而這個位麵船上的惡魔也意識到這個消息比送聚魔針功勞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結果成了現在的情況。


    “我的族人還保留有五艘水晶位麵遷躍艦,他們現在想必已經到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曉的邊荒位麵。這本就是早先撤離計劃的一部分。隻有連自己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信息才不會泄露。”


    聽著維托如此說,羅淩心道:“你們這一支還真是玩的極端啊!自己都不知道,萬一去的那個地方是惡魔的發源地呢?”


    “早知道在這裏可以於聖光的使徒有這般命運的相逢,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以求能回歸到聖光的沐浴之下。”


    羅淩蹙著眉,心道:“你們那麽牛叉的魔法文明,信仰聖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別的都能丟,恐怕這信仰相關是最不能丟的。這樣的情況下,就沒發現我他媽是個假貨?還說這些狗屁的肉麻話?”


    “我們信仰聖光,聖光既然眷顧您,就一定有它的不凡意義。”維托繼續說。


    “屁的個不凡意義,哥是鬼上身才這樣的,至於知識,那是舶來貨,跟自悟沒有一毛錢關係……不對!”羅淩好歹也是神祗級別的人物了,想法更為廣闊深遠,他忽然想到了法則,想到了究竟誰是誰的棋子。神祗們的奔波,背後又是被怎樣的存在所左右著呢?“狗日的,還真不好說啊!就像星球可以選擇我做深淵之子一樣,聖光究竟是種什麽東東,它會不會也是假借我之手,玩神來一筆呢?太陽了,這就是先知的煩惱,知道的越多,謎團越多!而且多的這麽天馬行空,毫無線索。”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羅淩索性不再去想。沒有預見之眼,隻顧眼前總可以吧?羅淩繼續了解這群自我流放者,這些人信仰聖光而不是某個神祗,對他來說有好的一麵,也有不好的一麵。好的一麵是可以輕易的介入,象他,能夠使用強力的聖光術法,便被這幫人認可了,而且奉為上賓,並在言詞之間流露出願意接受指引的意思。當然,這也許是個餌,這票土著已經輸的連底褲都快當掉了,自然是有奶就是娘,看著有實力的就捧起來,能救命,其他的暫時委屈一下也不會如何。


    壞的一麵是,聖光玄之又玄,今天他可以領到這些土著,哪天某個土著能夠較好的運用聖光了,跳出了宣布他受到聖光的眷顧,然後拉著這張虎皮說這說那,土著們真就敢被忽悠了而造反。


    “聖光護佑著你?還是聖光者著你?這幫位麵吉普賽人,卻是不好吞咽的。”想到這裏,羅淩基本已經定下了對待這些土著的基調。話題一轉,開始詢問卡尼德人的現狀。


    維托告訴羅淩,他們在這艘位麵船上已經繁衍了兩代人,羅淩問清了卡尼德人的日曆法後,一換算,差不多是四十年。羅淩一想,也難怪惡魔們要打獵,而且造位麵船總是生碴的找塊地兒,也不細心檢查。因為隻有這樣,在旅行途中,才能享受一下探索的樂趣,要不然這麽長的時間幹嘛?這也是惡魔夠懶,時間觀念太過鬆散,要換成自己閑成這樣,估計早瘋了。


    卡尼德人在這塊土地上大約有六十多萬人。當然,這是最初,現在是差不多六萬人。聽到這個消息,羅淩眼睛就是一亮,六十萬人對現在的他來說,蛋糕大了點,六萬人就比較合適了,他能吞的下。最關鍵的是,六十萬人的話,應該最起碼有個地市級的城鎮吧?有這樣的城鎮,應該有柯梯赫先民遺留下來的知識財富吧?哪怕是一點點呢,也足夠啃很長時間了。畢竟巨人的麵包渣,對螞蟻來說,那就是超大食物,跟柯梯赫這個種族比起來,他羅淩的那點底子還不知道如不如螞蟻呢!


    “你們現在的問題是什麽?”


    事實上卡尼德人現在連飯都快吃不開了,到處都是問題,但維托明白,羅淩問的是最主要的核心問題。


    “這片大地上最主要城市法塔恩,在三十多年前就淪陷了。那裏有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知識。”


    羅淩一細問,才知道,卡尼德人可以說是水晶文明,他們的生活處處都離不開水晶。他們認為,隻有純淨的水晶,才配得上承載聖光,烏拉、烏拉……等等N長讚美詞,反正就是‘聖光與我同在,如何在?靠水晶在’這麽一大套。詳說估計說個三五七年的也未必能說的完。


    而卡尼德人的運作體係,往往是圍繞一個‘聖知水晶’展開的。這玩意兒也好理解,一個超科技基地的中央AI係統,差不多就是聖知水晶了。


    哪怕是一再的淪落他鄉,卡尼德人仍處於基本擺脫手工勞作的文明水準。他們將意願告知聖知水晶,聖知水晶就會依據規範,合理安排種種事物,每個卡尼德人都有一個工作職業,和一個愛好職業。工作職業是根據完善的評定係統而安排的,代表著一個成年卡尼德人對整個族群的責任。愛好職業那就比較隨意了,代表的是個人意願,興趣、夢想。


    世世代代,卡尼德人都是這麽過來的,他們的生命中不能缺少這種秩序,否則就會茫然無措,就像現在,盡管它們依然在生存,對抗惡魔,但沒有了聖知水晶,他們將很快淪落成真正的土著,不光是因為心靈上的迷失,還因為他們這個種族實在是太古老了,而他們又是那種典型的守舊派。也就是說,晶壁係已經衍化了幾十萬年,他們卻仍保持著原有的構造體係,用穿越眾的話說,現代的感冒病菌,一旦回到過去,都能造成生態浩劫。哪怕卡尼德人已經曆經了一次突變,他們的體質構造相對於現世,還是太過脆弱了。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有實例的,各位麵流亡者一些被卡尼德人稱作德普魯人的變異人,半文明、半野蠻,長相更加醜陋,一個個跟靈吸怪似的,這些德普魯人,就是失去了聖知水晶後,異變的結果。


    聽話聽音,羅淩聽維托如此說,便大概猜測到,這聖知水晶怕是還沒落到惡魔們手中。這些卡尼德人既然仍能和惡魔們艱苦奮戰,說明他們心中還是有希望的。


    果然,就聽維托道:“瓦拉圖,我們的聖女,隻有她才能在城市廢墟的深處找到並成功帶出聖知水晶。”


    “聖女什麽的,最討厭了!”羅淩一聽聖女,就想吐。心中罵:“你們他媽的又沒有神祗需要侍女小妾,搞毛的個聖女啊!莫非聖光還能圈圈叉叉了?算了,少損兩句,畢竟人家是純潔的上下級關係!”羅淩就把這個聖女當作計算機管理員了,


    “聖女現在在哪裏?”


    維托搖頭,“不知道,但她的處境一定更加危險了。”


    羅淩挑挑眉,心說:“就知道這樣,哥簡直就是災星下凡,但凡出行想幹點啥有意義的稍大點的事兒,就從沒順風順水過。”


    順著維托的話題,很自然的談到了敵人,這艘位麵船上的原有惡魔不算太多,在三十年前的最後一場會戰之後,這位麵船上的卡尼德人凋零的十不一,而惡魔們更慘,所有的外圍全部被拿下,就守著位麵船的動力核心和數個重要地下堡壘過日子了。


    在之後的三十年裏,值得詳細記錄的隻有兩件大事,一,惡魔們通過聚魔針,完成了從弱勢再度到強勢的逆轉。二,卡尼德人組成的精銳突擊隊突襲位麵船動力部,並成功將聚魔針發射了出去。失去聚魔針,又被卡尼德人在突襲行動中狠狠打擊了一下,惡魔方再次陷入危機。卡尼德人還沒來得及高興,惡魔的支援部隊來了。


    至少兩位男爵級別的惡魔領主。這樣的消息讓羅淩感覺有些沉重。男爵,差不多就是五階,甚至還要高一些。不光如此,一個惡魔領主,都是有自己的貼身戰力的,男爵身邊最起碼有不少於三十個等若四階的惡魔,三階就更是多如狗了。真的是比較麻煩。


    “這艘位麵船上的卡尼德人,誰說了最算?”羅淩覺得自己可以開始問一些關鍵性問題了。


    “瓦拉圖!”


    “哦,當然,應該想到的,Administrator,權限最高。”羅淩嘟噥了一句。道:“維托,你去問問,有沒有願意為聖光、為族群的未來而慷慨赴死的勇士?”


    維托嘴角向上抽動了一下,最終還是遵照羅淩的意思,聚集民眾,喊了一遍。


    結果所有人都上前一步。羅淩望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疑似虛情假意的。“好吧,我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傳承了幾十萬年的文明種族,果然素質相當的幫,地球衡量人的那一套有些不太適合。”羅淩心中嘀咕了句,道:“五十個戰鬥法師,最優秀的。”


    五十名戰鬥法師出列了。卡尼德人的戰鬥法師很有意思,哪怕用的是水、風、火、地這樣的元素,也都是被聖光‘過濾‘了的,這個很容易理解,聖光就像底色,而卡尼德人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個底色之上的。


    擺弄來擺弄去,羅淩最後挑出三十名卡尼德人,這些人並非最強悍的,但在羅淩看來卻是最適合的,適合駕駛聖衛,他們同聖光的契合度會讓他們在控製聖衛時獲得額外的加成,而這個加成,多少可以彌補他們實力相對較差的不足。


    另外一個提高的方法,那就是聖光卵選種了,聖衛的基調定性對越是實力低的操作者越顯重要,羅淩選的植物種子相當棒,魔晶花,它的花和根莖都是用途比較廣泛的魔法材料。其特性相當適合法師,以其為藍本培育出來的魔晶花聖衛,體表有不少部位生有晶石化的凝結物,外形很象是水晶,不過不是透明的,而是淺紫色,閃耀著魔光。這些凝結物可不是裝飾品,它們是倍化功率的魔能轉換器,在低魔環境,它們的掠奪式抽取不但能夠很好的收聚魔能,還能讓對手無魔可用。此消彼長,意義非凡。


    當聖光卵孕育出聖衛,而且聖衛在戰鬥法師的操縱下紛紛順利完成了進化定型後,在場的三千多名卡尼德人很多都淚流滿麵。原來這聖衛的技藝,最早正是始於柯梯赫人,柯梯赫人的一支自從退化了一次成為現在的卡尼德人後,就再也沒有誰能使用這個係列的技藝了。現在看到榮光重現,怎能不激動。


    而這時,羅淩再一次領略了卡尼德人的高品質。


    “我們願意將聖光的榮耀傳播到位麵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的所有知識,願意同聖光的眷顧者共享。”這不光是維托一個人的聲音,還是在場所有卡尼德人的聲音。


    羅淩摸摸鼻子,為自己的算計,多少感覺有那麽點自慚形穢。他不得不承認,在聖光這種正能量的引導下,卡尼德人真的是一個優秀的生命群體。又或者說,聖光這種正能量的種種法則體現,確實更容易讓人感到善意、溫暖、愛,這些正麵的東西,感到那種升華。而黑暗能量則恰恰相反,不自覺的就陷入,誰比誰更陰險狠毒的圈子。


    “怎麽樣?考慮好了麽?”時間已經是有一個夜晚,連具體任務是什麽都不知道,隻憑對聖光的信任就跟著羅淩幹的戰鬥法師們已經進入了夢鄉,因為羅淩告訴他們,在明天淩晨,一場連續性極強的戰鬥將會展開,今天也許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安穩覺了。


    慕容認真的目注著羅淩,仿佛這樣的注視有助於她探清羅淩心中的所有秘密。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又或者說,你是人嗎?”慕容沒有回答羅淩的問題,而是這樣反問。


    “是人吧!”羅淩笑著說:“有老婆,有朋友,有需要守護的東西,有值得珍惜的東西,有想要完成的目標。”


    “你在外麵,是一直在演戲嗎?”慕容咬了咬下唇,還是問出了口。


    “為什麽覺得我是在演戲呢?那就是我,現在的也是我,都是我,或者說我的一部分。反問你一句,實力到了你這個份兒上,需要每一刻都演戲麽?累不累?”


    “那你告訴我,你真的能完成自己之前的承諾?”慕容再一次專注的盯著羅淩。


    “比真金還真。我知道雖然你有時候顯得有些蠢,但那是因為涉世未深,其實你並不笨,所以你應該清楚,無論是你那姐夫,還是公司,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當初的承諾利用你。他們會真心幫你找軒轅冽水麽?不會。但他們會找,並且會很認真,因為每隔一段時間,有點消息,再能吊住你,穩定你的情緒,讓你替他們幹活、賣命。我不是這樣,一次告訴了你非常多的信息,然後,這就是一筆交易。爽利的那種。”


    “說吧,你要我做什麽?”慕容終於下定了決心。


    “放風箏。從下一個靜悄悄的黎明開始。”羅淩燦爛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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