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預兆,也幾乎沒有人能夠將靈氣收斂的如此完美,更是將精神力緊緊貼在皮膚表麵輕輕的震蕩著。


    在伯卡的感知中,唐斌和伊卡麗這兩個人,就仿佛是兩個死人,已經被徹底凍死在了自己極寒之力的攻擊下。


    而這一切,切實有人是看到的,那就是正被伯卡轟擊倒飛而出的離殤,她此時已經不是用狼狽可以形容,麵對實力上的懸殊差距,離殤甚至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彼此對轟的結果就是離殤受到重創。


    隻是她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兩道身影,唐斌和伊卡麗如同鬼魅般的傾身而來。唐斌那籠罩了一層淡藍色冰霜的長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從後方刺來,目標直指伯卡的後心。


    要知道唐斌的肉體力量,幾乎相當於五階巔峰的妖獸,毫無防備之下絕對有擊殺掉伯卡的能力。


    那長槍無聲無息的來到後心,直到這一刻伯卡還沒有任何察覺,唐斌和離殤眼中幾乎同時閃過興奮之色。


    長槍刺入,伯卡那柔軟的衣衫已經向下陷入,那長槍被冰霜包裹,所以未能第一時間刺破衣服,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隻要刺進去就可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叮”


    怪異的聲音突然想起,所有人此時的麵色都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離殤、唐斌和伊卡麗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長槍好似刺在了一麵盾牌之上,肉體力量雖然全麵爆發,可是伯卡的身體並未被刺穿,而是加速朝著前方飛去。


    勁力的確不小,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伯卡後心所在的位置一大片衣衫便已經破碎開來,露出裏麵如同晶玉般的一層“鎧甲”。那鎧甲是由寒冰所凝聚,晶瑩剔透能夠看到下方的皮膚,卻堅韌異常,長槍隻能刺入到一半,就再也無法深入。


    一同發動偷襲的伊卡麗,此時就是想要變招都已經來不及,她的雙刀已經同時落下,一刀砍向脖頸,一刀砍向腰間。


    在對方後心衣衫碎裂的時候,伊卡麗就已經猜到不妥,那落在脖頸處的彎刀,直接就砍在了冰晶鎧甲上,就隻留下一道淡淡的凹痕。


    另外一刀她是在反應後,勉強將彎刀上移了一尺,這一來避開了身體,砍中的是對方的手臂。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伊卡麗想到的就是賭一賭,賭對方的護甲不可能籠罩在手臂這些不是要害的區域。


    “噗”


    衣衫被直接劃開,鮮血也跟著迸射而出,能夠看得見彎刀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隻不過這伯卡到底還是反應很快,察覺到不妥的時候已經在抽回手臂,否則他這半截手臂恐怕已經被伊卡麗斬了下來。


    “該死,你們這兩個混蛋,竟然敢愚弄我。我本來隻打算殺了離殤一個人,既然是你們找死,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伯卡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手臂,心中的怒火此時也已經達到頂點。他說沒有打算殺掉唐斌和伊卡麗,並非是虛言,他是真的有了招攬之意。


    這一次東臨郡損失非常嚴重,自己帶出來的武者,差不多隻有二三成的人活下來。同時他也注意到,眼前這批強者中,有一部分不僅修為不俗,戰力更是遠超同級武者,尤其是這一男一女,雖然沒有達到凝念期,可是配合起來絕對要超過剛剛踏入凝念期一級的強者。


    如果能夠將這兩人收入麾下,那他伯卡距離自己的目標也會更進一步,這樣的人才打著燈籠都無處可找,所以他想盡辦法都想要將這兩個人收下。


    可是伯卡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製造麻煩,如今不僅傷了自己的手臂,更是差一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不是自己特別小心,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會刻意用寒力凝聚成鎧甲保護自己的要害,現在這條性命恐怕已經沒了。


    唐斌和伊卡麗心中鬱悶,可是卻毫無辦法,他們從一開始就運用了各種手段偷襲,他們不僅巧妙的利用機會,同時更擅於製造機會,但是對方實在太過小心,他們雖然極為努力卻仍然奈何不了眼前的伯卡。


    “你口口聲聲說離茹不在城內,還說你沒有見到離茹,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又怎麽肯如此果斷的要將我擊殺,還要我命令手下人向你投降。你分明就是想要利用離茹,徹底掌握巒城。”


    在說話的過程中,離殤再次吐出一口濃稠的鮮血,其中更是夾雜著結凍的血塊,可見她在與伯卡的交手中當真傷的不輕。


    此時的伯卡也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目光冰寒的掃過唐斌和伊卡麗。之前他的殺意主要是衝著離殤,而此刻這唐斌和伊卡麗,顯然也已經被劃到了必殺名單之中。


    “嘿,嘿嘿……”陰冷的笑了笑,伯卡這才開口說道:“你就算猜到又如何,我多年前就曾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冥頑不靈,這就是你自己找死。


    如今離茹已經落在我的手中,有了這把掌握巒城的鑰匙,當然不需要你這位城主。我會借助離茹之手,徹底將巒城掌握在我的手中,混亂之地將會是我伯卡建立勢力的基石所在,哈哈……”


    這伯卡並未急著動手,因為他手臂上的傷的確不輕,單純用靈氣也隻不過能勉強止血而已,必須要借用複體丸等藥物,才能讓傷口不再惡化。


    這伯卡取出一枚複體丸,掰開一半送入口中,另外一半卻是直接被其捏碎,塗抹在深可見骨的傷口表麵。


    唐斌和伊卡麗趁這個機會,迅速的與伯卡拉開距離,並且朝著離殤所在的位置飛掠而去。他們三人現在的情況都不太好,離殤受到的傷害最重,此時估計已經發揮不出平時的七成實力。


    唐斌和伊卡麗情況要稍微好一些,可是之前伯卡並未刻意針對二人,他們還能夠有機可乘,現在對方殺機已現,再次交手將會非常不樂觀。


    如今已經聽到對方親口確認,離殤咬著牙說道:“你們休想利用離茹,她與我的關係情同母女,她是永遠不會背叛我的。”


    “不會?哈哈,想不到你離殤,一個從合歡堂走出來的人,竟然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這世界上就是親生爹娘都可以背叛,何況她又並非你的親生骨血。


    而且我要讓她順從,有太多太多的方法了,相信我東臨郡的刑罰手段,你應該聽聞過一些吧。而且那麽一個如花似玉般的女子,要承受刑罰未免可惜了,還是讓她嚐嚐天天做新娘,夜夜不空床的滋味要好一些。”


    “你敢!”


    離殤聽聞此言,整個人的氣息都立刻變得狂躁起來,那握著白骨鞭的手掌,能夠看到用力過猛而發白的骨節。另外一隻手,更是因為指甲陷入肉中,一滴滴鮮血順著指縫間流淌而下。


    “離城主,你不要太過激動,他就是要故意激怒你才這樣說,千萬不要中了他的計。”唐斌在旁邊悄聲提醒道。


    伯卡冷笑著昂起頭來,一副蔑視眼前眾人的模樣,不屑的說道:“我是想要激怒她,但我說的那些也一樣刻意做得到。我伯卡踏入凝念期後,倒是一直沒有碰過女人。這卻不是我轉了性,而是一直沒有讓我看得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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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離茹倒的確是不俗,你可以放心,我會好好享用幾日後,再將那丫頭賜給我的部下。若是你不想她遭這份罪的話,現在就乖乖的投降,隨我返回隸城。隻要你按我說的做,咱們還有的商量。”


    話到此處,伯卡的視線已經轉向了唐斌,雙目微微眯起,冷聲說道:“小子,你們不是巒城的武者,到底是什麽來曆,又為何要幫她跟我東臨郡作對,若是你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會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


    唐斌淡淡一笑,平靜說道:“我的來曆你不需要知道,而我們與巒城間的關係,也不可能告訴你。若是你覺得可以憑借三言兩語,便能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這想法太過可笑了。”


    目光一寒,伯卡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潛入城內的武者,已經被我擒住,他們敢潛入城主府必有所圖。可他們分明不是真的衝著離茹去的,若是你不願意說,我會讓他們吐露實情的。”


    聽到伯卡如此一說,唐斌心中卻是微微一鬆,對方本來想要探自己的口風,卻是讓唐斌從中獲得了有用的消息。


    其一就是李氏兄弟雖然被擒,但是現在還沒有生命之憂。其二就是他們並未透露過任何消息,所以伯卡才會對自己等人毫不知情。


    得到這個好消息,唐斌也是下意識的輕輕轉頭朝著後方望去。看到他的這個動作,伯卡卻是冷冷一笑,帶著嘲笑意味說道:“你以為在這裏拖延時間,便有機會逃跑不成。既然你們已經將我惹怒,那麽我就讓你們瞧瞧一名凝念期三級的強者到底有多強。


    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逃走,要麽跪下來給我做狗,否則就給我永遠化作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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