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瞪大了眼睛,用幾乎瞪得滾圓的眼睛直視著遙副城主,他們在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遙副城主在胡說八道。


    疾行液屬於武者常備之物,甚至說一般有點實力和背景的家族,都會為出門曆練的家族子弟準備一些。這樣的東西畫七,藥甄這樣的人身上都會有,不論是遇到任何突發情況,有了疾行液都會讓自己占據主動。


    而疾行液再提高一個層次,當然就是疾行丸和疾行丹了,這也是一個循序漸進所使用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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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疾風液卻是所有人都沒有聽聞過的存在,或者說帶有“疾風”二字,就說明了它本身的存在是藥丹之上,而且疾風丹也是那種藥丸之中上品的存在,中品都沒有。


    而疾風丹的最重要功效,是讓服用者可以有一段時間的禦空,在空中翱翔是所有武者的一個夢想。可是一般隻有達到了煉氣期的最後一個階段,育氣期的武者才能夠讓自身擺脫大地的束縛飛翔在空中。


    這種飛翔能力,自然也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幾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有這樣的一天。但是畢竟能夠修煉到那個層次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也隻能夠感歎和羨慕而已。


    當然藥物可以幫助人們實現這種想法,那就是服用了疾風丸,這種藥丸並不能夠讓武者的修為提高到育氣期的境界,但是卻能夠讓武者擁有育氣期的特殊能力,就是短時間飛行的可能。


    不過這同樣有所限製,就是修為至少在練氣期第二重境界納氣期。如果說自身實力極為強橫,感氣後期也有可能服用,但是也同樣會對武者有一定的傷害,所以感氣期以下的武者即使通過藥物也無法實現。


    如果說真的能讓感氣期一下的武者,擁有那傳說中的飛行能力,就隻能夠通過疾風液這樣的存在。可問題是坤玄大陸上目前還沒有這種存在,也就是說疾風液壓根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大家都認為是遙副城主記錯了,或者是帶著什麽目的性要幫助左風。


    可是既然遙副城主說出這番話,大家自然也會考慮其可能性,但是思來想去也始終認為這不太可能。


    遙副城主似乎極為興奮,這也是了解他的人所知道,他本身並不是一個這樣喜形於色之人,由此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定然極不平靜。


    遙副城主緩緩再次開口,說道:“這煉製過程中改換藥方之法,固然能夠有著不小的成功幾率,但是要將藥物本身的性質都有所改變,想來這應該是一張全新的藥方才對吧。”


    幾乎所有人都麵帶震驚的轉頭,向著左風那裏看去,當看到左風微笑點頭的時候,他們的震驚更是難以言喻。


    改換藥方這樣的事情,雖然也是極為罕見,但以這些人的見識當然也曾經都見過改換藥方的行為。而且在這些改換藥方的過程中,也不乏有人成功,並且讓自己煉製出的藥有所提升。


    可是改換藥方都有一個前提,就是譬如疾行散提升到疾行液,聚靈散提升到聚靈液。完全是在同一個藥方之下完成,這屬於一種大的前提,或者說也是改換藥方想要成功的一個沒有明確的規則而已。


    大家雖然不明白為何有著這樣的要求,但是卻知道若不按照這個規則進行,那麽結果必然會失敗。


    可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告訴了大家,大陸上這些不成文的規定,並非是真的不可逾越的鴻溝,如果具備真正的實力,那麽這哥規則一般存在的東西,也是同樣可以直接跨過去的。


    左風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這一點,證明了自己就是那跨越鴻溝的第一人,也是在場這些人無法理解的那個存在。


    遙副城主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在所有人震驚不已的注視下,他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這藥方應該是在原本的疾風丸和疾風丹兩種藥方上做出調整和修改,可是煉製的方法和藥材本身都有了不小的變化,應該不是你研究出來的吧。”


    左風笑著搖了搖頭,同時開口說道:“大人既然都如此說了,當然而已看得出這藥方並非出自我手。以我的年紀和閱曆,想要改變藥方都欠火候,更何況是製作出一套全新的藥方出來了。”


    左風微笑開口,卻並沒有說的太多。不過這些遙副城主倒也理解,畢竟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些秘密存在。尤其是能夠製作出這樣驚人藥方之人,必然也是那種存活了千多年的老怪物。


    這樣的老怪物必然也是一身怪癖,能夠將藥方傳授給這少年,定然會有他的一番用意在其中。而這樣的人也大多不圖虛名,根本也不會告訴這少年人自己的真正身份,就算是這少年知道,不說出來這也是正常之舉。


    不過左風故意這般說出來,沒有過多的進行掩飾,倒也是有他自己的一番用意在其中。這些人始終對於自己有自己的圖謀,這些圖謀雖然左風心中清楚,但卻也無法擺脫開這些人的糾纏。


    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利用各方勢力的牽製,另外再加上獲得藥子賽選晉級的資格這兩點,來成為自己的護身法寶。


    這兩個護身法寶在他看來應該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但是他卻也不敢就此放心,因為這些人實在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尤其是再加上各自的家族和身份背景後,這些人的行動就變得更加難以推測,自己也需要多加一些保命手段。


    他現在能夠聯想到的唯一可利用的方法,就是扯虎皮做大旗。這虎皮並不好扯,一旦扯不好反而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因為這些人本來因為不知底細,不敢隨便輕舉妄動。


    如果自己虎皮沒有扯好,反而會將事情弄巧成拙,最後讓對方明白了自己的底細,那時候自己本來想出的保命手段,卻反而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虎皮扯好了,問題是這大旗要如何豎起來。同樣不能夠做的太過,到時候也仍然會適得其反。自己要做的是將問題考慮的較為正常,不能夠將一切太過誇大,也不能夠說的太過雲山霧罩。


    遙副城主的問話十分恰當,讓自己能夠順利的透露出一些信息,更多的內容遙副城主好似很為左風考慮一般的沒有多問。這樣就從側麵完成了左風的願望,既能夠將大旗豎起來,又讓人不明所以下看不清楚虎皮的真麵目。


    一位能夠獨立創造藥方,且是如此驚人藥方之人,此人單從其能力上就能夠判斷出是一位老怪物。也許在煉藥方麵,甚至都能夠與那傳說中的藥駝子齊名之輩。


    藥駝子之所以顯山露水,是因為此人對權利依舊有所眷戀,對於名利還存有世俗之心。這並不表示在他之上就沒有更高水平的存在,而是有那種實力的存在,應對於功名權利不屑一顧。


    如此一來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也就在左風和遙副城主三言兩語之中確立了起來。實際上左風這裏倒也的確有這樣一位人物,不過這位人物是在有些神秘,恐怕讓他真正介紹起來,還真的好想是虛構出來的一般。


    此人正是他改變藥方,或者說製作出那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疾風液的人物,就是當初在巒城與左風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的藥老。


    當初這藥老將藥方傳授給他的時候,他隻是當成了一種不錯的藥液藥方來記憶。可是隨著他對煉藥的深入學習,這才慢慢了解到這藥方是多麽逆天,就單純的這一張藥方,就已經足夠讓許多人眼紅心熱。


    可左風不僅僅是製作出了藥液,而且是在原本疾行液的基礎上,半路改變煉製,轉變成了疾風液。這本身的過程要比煉製出疾風液還要困難數倍,若是沒有其他外力輔助,他幾乎是沒有可能辦到,這還要感謝今天天空中那大片烏雲所凝聚出來的雷霆。


    兩人的對話周圍人自然都聽的個清楚明白,鍾老當然是希望左風越強越好,身後有再多的大人物撐腰他都不會計較,反而會更加高興。所以鍾老這邊幾乎沒有什麽太多的拜年話,隻是帶著微笑看向其他人。


    素蘭和由城主兩人表情都變得異常嚴重,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真正了解別苑之內陣法之人不是眼前這少年,而是少年口中的那位神秘大人物,這樣一來反而將事情搞得愈加複雜。


    雖然左風獲得了賽選藥子的晉級,但是他們還可以想想其他辦法來挖出秘密,可是真正知道這些秘密的人不是左風,而是他背後的大人物,這就讓事情變得異乎尋常的棘手了。


    他們兩人必須要坐下來仔細商討一下,如何下一步行動,而原本製定好的計劃也必須做出調整。


    畫七本來還升起了一絲希望,可是遙副城主三言兩語之間,就將這藥液劃定為了疾風液,如此一來他也再沒有半點機會。如果說他心中滋生瘋狂的念頭,可現在聽到了這麽一位神秘人物,也讓他好似被當頭澆下了冷水般,瞬間也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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