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襄此時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不過站在他對麵不遠的左風,卻能夠清楚感受到陣陣寒意,那時他對自己的怨念和必殺的決心。


    此時的左風早已經失去了必勝的決心,從他出聲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嚐過被自己修為低的人壓製的經曆,更何況現在幾乎已經被擊敗了。


    先不管以前他所認識的傀襄時如何水準,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已經帶給了左風第一次麵對煉氣期武者般的無奈。


    肉體鍛造後的成果一直是他最為自傲的,身體的堅韌和遠超常人的力量更讓他多次跨級別挑戰對手。可現在自己的優勢在對手眼中蕩然無存,肉體的強悍無法抵擋對方全力一擊,力量更是及不上這青年變態。


    他現在唯一比對方有些優勢的是,自己的靈氣總量遠超一般武者,而對方雖然能夠瞬間使用大量的靈氣,可是那靈氣的量卻並沒有多麽恐怖。


    所以此時的左風並不懼怕對方的靈力攻擊,最怕對方多來幾次之前那種純粹的肉體攻擊。此時左風因為手臂被對方折斷,肉體的疼痛反而讓他變的更加清醒和冷靜,之前戰鬥時的一幕幕快速的在腦海中閃現。


    傀襄本身的力量已經極為恐怖,可更讓他忌憚的是那隻暴熊手臂。暴熊手臂堅韌異常,而且力量更是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另外那柄詭異的重劍,不知通過什麽手法使得重劍胡軟呼應。


    軟的時候表麵不僅不攜帶任何攻擊力,反而能夠將自己的攻擊化解掉。而硬的時候卻是異常堅韌,讓左風抵擋起來也是痛苦異常。


    重劍表麵抗不出任何的門道,而且上麵的鋸齒狀鋒刃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始終是那堅韌和鋒利。


    忽然,左風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傀襄手中的重劍邊緣處,準確的說他在留意觀察著上麵那些鋸齒狀鋒刃。之前一直關注著長劍本身,卻沒有太過留意這些齒狀鋒刃,現在留意到後立刻就有了新的想法。


    這些鋒刃沒有任何變化,那麽也可以將其排除在重劍詭異變化之外,也就是說隻有重劍的主體部分才會有那種軟硬變化。當左風想到了這些的同時,他就立刻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就是那重劍本身比一般的巨劍要厚上許多。


    緊接著左風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同時將淤結在胸口處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此時表麵看上去他已經極為虛弱,好像隨便來個什麽人都能夠將他解決掉。


    可實際上他的傷勢並沒有表麵看去的那麽重,他這樣故意將部分淤血逼出來,一來這樣也能夠讓他緩解一下胸口處的傷勢和壓力,再者還能夠讓他示敵以弱。


    如他所料的那般,傀襄此刻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以一種戲虐的眼神看著左風,仿佛他很享受此時折磨左風的過程。


    當然不是說這傀襄就不急著將左風解決掉,而是他剛剛那一擊之後,靈力損失的比較多,正在趁著此時盡量恢複靈力。雙方在這種狀況下,竟然相互之間隻是瞪著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成天豪見此情況表情微微變了變,現在左風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害,如果讓他來決定,現在必然是傾盡所有人手將左風拿下才好。可是雙方目前處在一種平衡之下,冒然出手對付左風,不僅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到時候這傀襄發起飆來恐怕還有可能將這少年放走。


    他現在可是了解了左風的難纏和狡猾,恐怕給這少年一點點的機會,就很有可能借機遁走,他自己和這傀襄恐怕都將竹籃打水。


    所以他心中雖然焦急,也隻能眼看著兩人在這裏“相麵”。


    傀襄沉默了一會兒,首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你當初將我的手臂砍掉,可知道讓我吃了多少的苦頭,這些你都知道麽!”


    傀襄說話之時咬牙切齒,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一般,由此可見到他是多麽怨恨左風。左風很想發笑,可是他卻還是忍了下來,一來此適合激怒這個瘋子,另外他現在更希望抓緊時間來緩解傷勢,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抓到了一些那重劍的竅門。


    所以左風故意裝出傷的很重一般身體晃了晃,目光也是微微眯起來,實際上卻在暗中不斷觀察他手中的重劍。


    傀襄不知為何現在的話反而多了,一旦開口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將長劍插在身前,雙手交叉按在幾乎和視線一平的劍柄尾端部分,繼續說道:“為了對付你這個家夥,我動用了傀靈門從來沒有示人的擊中秘法,你可知道為了對付你這個家夥,我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麽!


    為了讓我重新擁有一條強悍的手臂,我冒著極大的風險安裝了這條手臂,除此之外的秘法也都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些代價我雖然不能夠告訴你,但是我卻能夠讓你再重新嚐試過一遍,到那個時候相信你會求著我殺掉你。”


    傀襄說的含糊其辭,好像有些什麽難言之隱般。實際上這的確也是涉及到了傀靈門的太多秘密,他不擔心左風將這些傳出去,因為左風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所在意的是那成家之人,他雖然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甚至一會兒成家人不動手他也會主動下手對付。可是雙方現在畢竟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而一會兒將這叫沈風的少年拿下之後,對方若是乖乖的順從自己,那他也不會冒險將所有成家之人擊殺在此。


    他們傀靈門一直有野心向外擴張,而他們傀靈門所在的位置距離玄武帝國時最接近的,加上葉玄江的存在,最適合的擴張方向就是玄武帝國。


    如果玄武帝國時鐵板一塊,他們也沒有什麽機會到玄武帝國來大展拳腳,畢竟蒼蠅也不叮沒縫的蛋。恰逢這段時期,玄武帝國本身動蕩不安,他們聯合起來發動了新郡城對付毛芥的行動,那隻是一個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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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郡城的失敗可能會對有的家族和勢力有影響,但對於他們傀靈門的影響並不大,不過他們想要繼續和這些人合作下去,當然還是與成家保持現在的關係更好一些。


    所以成條並沒有將話說的完全,而他身體的變化,除了傀重之外也就眼前的傀榮多少知道一些而已。


    那柄重劍是傀靈門的另一件寶物,是來自大草原的一位頗有威名的煉器師所製作的。此人的煉器之術直追煉器泰鬥穹蘭,而他的這柄重劍當初也是為了對付穹蘭的那十斬而製作成,不過後來卻陰差陽錯的流落到了混亂之地。


    這柄重劍並沒有來得及被拍賣,就直接被傀靈門給劫掠而來,那傀重不僅幸運的得到了這柄重劍,同時也得到了使用這重劍的竅門。這柄重劍被鑄造後,並沒有真正的拿出來使用過,所以大陸上自然也沒有人聽聞有這樣一柄怪異的重劍。


    另外傀襄當時已經有了了卻殘生的打算,所以一怒之下修習了傀靈門的另一件寶貝功法。這功法並非掠奪而來,而是和那控屍之法一樣,從那神秘的傀門內被傀重一並帶出來的。


    可是這本功法並非什麽正歸的修行功法,反而是一種極為偏門的迅速提高實力的功法。這功法當初在那傀門之內,幾乎也找不到人來修行,就是因為這功法有著太多弊端,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實力。


    他能夠讓修行之人在短時間內擁有高出一階的實力,也就是傀襄現在這般,明明是煉骨後器的修為,卻擁有著堪比淬筋後期的恐怖戰鬥力。另外這功法開始的時候修行容易,但越是向後修行反而會愈加艱難,而且不可以再改修其他功法。


    另外在修習了這套功法後的三年之內,若是不能夠徹底突破到煉氣期,那麽終生修為也就隻能止步於淬筋期而已。


    這樣一來無疑是將武者的身體徹底限定了下來,或者說是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傷。當初藤肖雲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一直到最後他都無法將修為恢複到巔峰階段,永遠止步在了淬筋期頂峰而已。


    因為這功法的霸道特點,也沒有什麽人真正願意選擇修煉,所以在大陸上也並沒有太多人知曉。左風本來就對大陸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所以更不會知道有這樣一部功法,更加不知道傀襄為此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風險。


    傀重當然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修煉這麽邪門的功法,可是傀襄手臂被斬斷後遍一蹶不振,之後他就偷偷將父親的這部功法偷來,一個人在房間之中悶頭修行。


    那段時間傀襄他好像行屍走肉一般,卻沒有什麽人知道他是在修煉那部邪門的功法。


    一般的正途功法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向上修行,而且若是說困難也是修煉到了後期,才會愈來愈困難而已。可是傀襄修煉的這一部,除了一開始很容易外,後麵的難度恐怕也就僅此於左風修行的融魂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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