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說:“娘,紅梅,刀都架到脖子了,你們就別再爭吵了,行嗎?”


    楊華梅和紅梅兩個都閉了嘴。


    大白說:“都不要爭吵了,收拾東西,我們趕緊回鋪子去。”


    “該咋樣就咋樣,鋪子裏至少夥計多,也不怕!”


    就這樣,大白他們回了白梅齋,回到白梅齋之後,大白立馬將鋪子裏的夥計召集到一塊兒,重新給他們分派起任務……


    而楊若晴這邊,她趕到縣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走在熟悉的縣城街道上,雖然一切物事似乎跟以往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楊若晴卻明顯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息。


    那些氣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或許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對於楊若晴,卻能察覺到。


    那是一種危險的氣息。


    因為縣衙的事情,現在的街上非常的不安定。


    楊若晴徑直進了縣衙,縣太爺正召集了一班人馬在一起商量抓拿楊永仙的事。


    楊若晴了解了下這些被召集到的人的名單和身份。


    不僅有縣衙裏的相關管事,還有縣城裏的幾位鄉紳。


    對此,楊若晴非常好理解。


    身為縣令,一方的父母官,到了當地之後可不僅僅是自己躲在縣衙裏做自己的縣老爺,跟任地內的鄉紳,地主,以及其他有名望,有財力的人搞好關係,也是職務裏的一種。


    如此,自己在行使職權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能得到這些人的支持。


    就算得不到支持,至少也不會被阻撓。


    而有時候,縣衙財務那塊,也需要這些人的支持。


    人力,財力,都是如此。


    所以出了楊永仙這件事,縣太爺把這些人馬給攏到一塊兒,大家一起商量,也是必要的。


    畢竟楊永仙的存在,對於望海縣城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潛在的威脅。


    誰都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遭受這些人身財產安全。


    但楊若晴卻不想去參與他們的會議,所以楊若晴在一間單獨的雅室裏,由縣令夫人陪同著等待縣令結束會議過來。


    一炷香的功夫後,縣令過來了。


    兩人免去了那些其他的寒暄儀式,直接開門見山說正事。


    縣令說:“根據現場的排查和核對身份,這趟逃出去的人有三個。分別是楊永仙,徐大勇,趙四這三個人。”


    “他們三個,很可能在一起。”


    “徐大勇是外鄉人,趙四是縣城本地人,我們現在吧趙四家附近都控製起來了,所以在封鎖了出縣城的幾條路之後,這三個人最大可能會去趙四家。”


    外麵天寒地凍,他們如果不找個地方棲息,補給,估計等不到官兵來抓他們,他們自己就已經凍死了。


    “其他方麵,已經安排了兵力家家戶戶去搜尋。”


    楊若晴點頭。


    縣令夫人給楊若晴麵前的茶湯換了熱的。


    楊若晴捧起茶,抿了口,然後對縣令說:“不僅僅啊對普通住戶家庭進行搜尋,酒樓,客棧,還有煙花巷子那一帶,都不能放過。”


    “尤其是煙花巷子,最是藏汙納垢之處!”


    縣太爺點頭。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方麵的事,最後,楊若晴起身告辭,準備去天香樓休息。


    當她走在去往天香樓的路上,此時天早已完全黑透。


    長街上幾乎找不見人影,她往前,街燈將她的身影拉在身後,拉得很長很長很長……


    北風呼嘯,卷起地上的枯葉,仿佛有人在這夜晚的街頭哭泣。


    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就多了腳步聲。


    楊若晴沒有扭頭,但卻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有點意思,這是想自投羅網嗎?


    “哎呀!”


    突然,楊若晴假裝扭了下腳,然後跌坐在地。


    後麵,那個腳步聲突然就追了上來,然後,一個人影在她麵前蹲下身。


    “小娘子,摔到哪裏了?讓哥哥給你瞧瞧?”


    楊若晴抬起頭,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長得真特麽的醜啊!


    滿臉的油膩,猥瑣,就差沒把lsp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大哥,你這是幾年沒刷過牙?你嘴巴好臭啊!”楊若晴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楊若晴打算回頭跟縣太爺那打聽下,問問那個給囚犯們畫像的畫師是誰,現在人在哪裏!


    她不僅要給人加大雞腿,還得把人給請到村子裏去,讓他給老楊頭,譚氏,老孫頭,以及家裏的其他長輩們畫相。


    這個年代沒有照相機,沒法留下影像資料,所以隻能借助畫師手裏的一根筆,好歹留點畫像資料下來,讓後輩們在談到祖輩的時候,多少也能看到畫麵,知道是那麽個人。


    而不僅僅隻是一個冰冷的名字。


    跑題了,不好意思。


    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畫師畫的罪犯跟真人實在是太像了!


    楊若晴一眼就認出麵前這個猥瑣的男人正是官府正在追剿的囚犯徐大勇!


    楊若晴又記起她在縣衙那邊看過的關於徐大勇的犯罪記錄,這個家夥主要是因為太過好色才犯下罪過。


    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古以來因為色,不知衍生出多少家破人亡的破事!


    這個徐大勇,當年也因為調戲同村的一個人家的小媳婦兒,被人家小媳婦兒的男人還有小叔子打了一頓。


    結果,這家夥惡向膽邊生,買了一把殺豬刀趁著夜裏闖進人家裏,把人家給滅門了!


    他在逃亡的路上受了傷,遇到了一對善良的老夫妻。


    老夫妻不知道徐大勇的來頭,把他救回家去。


    小半個月好吃好喝的照顧著,結果等徐大勇的傷好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對老夫妻大腹便便的兒媳婦給謔謔了。


    老夫妻的兒子之前去世了,是家中獨子,幸好兒媳婦肚子裏留了一點血脈,好歹沒斷香火。


    結果徐大勇把人家兒媳婦給謔謔了,肚子裏的娃也搞夭折了,當時就一屍兩命。


    老夫妻要跟趙大勇拚命,也被趙大勇給殺了。


    徐大勇就是這樣一個窮凶極惡,沒有下限的人,從不知感恩。


    他被收押在縣衙大牢,就是為了監禁他終身,讓他生不如死。


    沒想到,遇到了楊永仙,一下子就跟著逃出來了。


    逃出來之後,明知官府正在追剿,結果還色膽包天,大晚上的溜出來想要繼續逞凶。


    但這回,算他倒黴,遇到的人是楊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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