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宮。


    一處練功室裏。


    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女子,麵色白淨,身穿長袍,雙手放在膝蓋上,雙目似睜似閉。


    在她的麵前,一名年輕女子,正行禮道:"師父,外麵都已經布置好了。"


    "不錯,這三日,不可讓他人靠近此處。"


    "是,師父,假若師姐進入宮內,我們該如何處置?"年輕女子道。


    "什麽師姐,那是叛逆,要是她敢來,你等就將其斬殺,不必稟報,不必猶豫。"


    年長女子忽然睜眼,冷冷道。


    "是。"


    年輕女子低頭退了出去。


    離開了這處練功房,外麵走廊上,到處都懸掛著燈籠,盡管今晚是陰天,天空烏雲密布,沒有月色,行走在走廊上,依舊能看的清道路。


    年輕女子小步快走。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她回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此時正有三名年輕男女**著。


    他們見到女子回來,其中一名少年,名叫桂浩思立刻道:"師姐,師父怎麽說?鐵了心要對付魚師姐嗎?"


    "師父說,遇到魚師姐,不必猶豫,直接斬殺。"年輕女子展靜白,歎了口氣道。


    "師父怎會這樣啊,我記得以前師父最疼魚師姐了,幾年前,魚師姐在外麵結了仇,師父親自出山,追殺千裏,將那些江湖敗類盡數斬殺..."


    桂浩思覺得難以理解。


    要知道,在他們眼裏,魚又藍像是師父葉武眉的親女兒一樣。


    無論在宗門內,還是在外麵,葉武眉對魚又藍都是極好的。


    "咳咳..."


    展靜白咳嗽了兩聲,朝著外麵張望幾眼。


    "你去門口看著,有人就叫。"


    展靜白點了另外一位師弟,去門口守著,屋子裏隻餘下三個人。


    展靜白壓低了嗓音,隻有屋裏身邊的人,才能勉強聽見。


    "現在隻有我們三個了。"


    展靜白道。


    "師姐,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桂浩思有氣無力的道。


    他了解師姐的品性,別看表麵上文靜低調,其實,展師姐是個最喜好玩弄惡作劇的女人,有時候,冷不丁的就會被她捉弄。


    "沒想玩花樣。"


    展靜白搖頭道:"桂師弟,寇師妹,你們有沒有覺得,師父跟幾年前不一樣了?"


    "早就覺得不一樣了,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發現了呢。"說話的是寇竹,她紮著麻花辮,打扮的很樸素,個頭比較矮小,一雙眼睛澄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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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是不是練功除了岔子?我聽說,咱們的金蟬功越到後來越難,有走火入魔的風險。"桂浩思道。


    "咱們修煉的都是金蟬功,但修煉的都是上部,魚師姐當初已經修煉到中部了,而師父修煉的是更高深的下部,現在的金蟬功,可不是曾經的金蟬功了。"


    "咱們的葉聖祖師,親手改編的金蟬功,早就將走火入魔的風險給剔除了。"


    展靜白道。


    "既然,已經沒有了走火入魔的風險,那師父又究竟是什麽情況呢?"


    寇竹皺眉道。


    "我有個猜測!"


    "師父,她可能不是我們的師父了。"


    展靜白低聲道。


    寇竹,桂浩思腦袋裏都猛的一轟。


    他們都明白,展靜白既然這麽說,那就極有可能,有著某種證據在手。


    展靜白雖然暗地裏喜歡玩惡作劇,但她也是幾人中,最成熟冷靜的,說話辦事,都不會信口開河,也不會胡亂辦事。


    "師父怎麽會不是我們師父了?"寇竹有些迷糊,不知展靜白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師父可能不是以前的那個師父了,很有可能換人了。"展靜白壓低嗓音道。


    "換人了?這,這麽可能?"寇竹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怎麽不可能?這世道,奇怪的事情多著呢。"展靜白挑眉。


    "師姐,你有什麽證據?"桂浩思問道。


    桂浩思和寇竹都將目光投在展靜白身上。


    不僅是他們,屋頂的一處陰暗角落裏,一名黑衣人,也在豎起耳朵聽著。


    "你們不知道,師父,她背上有一塊金蟬的紋理,一般情況不會顯露出來,但遇到熱水,就一定會顯露出...有一天,我無意中看見現在的師父背對著我沐浴,她的背上,沒有金蟬紋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現今的師父,竟然在金蟬功上的造詣,還不如我,這合理嗎?"


    展靜白道。


    "師姐,你怎麽知道,師父在金蟬功上的造詣不如你呢?"寇竹問道。


    "我挑了一個金蟬功上的問題去問,那是金蟬功中上麵的問題...師父修煉到金蟬功下了,又怎能不知道金蟬功中呢。"


    "她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跟我說,要我第二天再來。"


    "等我第二天過來後,她果真解答了。"


    展靜白道。


    "這有什麽不對嗎?"寇竹問道。


    "當然不對,我問的問題,是我以前問過的,那時候,師父她手把手教過我,又怎會忘記?"


    展靜白神情黯然道。


    寇竹,桂浩思深吸一口氣,胸口都有些堵塞。


    不管展靜白的理由,成不成立,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展靜白是不會對他們撒謊的。


    再想到師父這些時日,的確是讓人覺得莫名的陌生,以及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情,隱隱的,似乎展靜白說的也未必不是真的。


    "師父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罷,我等又有什麽法子?"桂浩思道。


    "咱們師弟失蹤了,難道真如魚師姐所言,是師父幹的?"


    寇竹低聲道。


    兩人的有些想法有些不一樣。


    桂浩思是頹喪,寇竹是驚愕。


    但他們有一點想法是相同的,那就是師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有什麽法子,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必須搞清楚,師父還是不是以前的師父。"


    "另外,咱們小師弟的失蹤,跟師父絕對是有關係的。"展靜白正色道。


    "我們該怎麽辦才好?"桂浩思六神無主,有些害怕,"師父已經對魚師姐下達了絕殺令,另外,咱們金蟬宮,在幾處重要之地,也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魚師姐要是敢回來,會被師父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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