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看到微信也沒多想,直接回了一句:“是的啊。”


    然後就出門了。


    這次去工作室和更新的視頻沒什麽關係,了解數據什麽的也用不著親自過去,他主要是去麵試新員工的。


    如今周小敏要承擔一部分生活秘書的工作,加上兩個視頻賬號的運營已經進入正軌,大家忙的時候是真忙,也是該給工作室添加一個人手了,所以劉山打算招一個會計。


    路上,李蘭嵐又發了信息過來。


    “劉先生很懂翡翠嗎?”


    如今小助理開車越來越穩,劉山悠然地坐在後排,打字回道:“還行,我就是做這行的。”


    “原來劉先生是玉石專家啊,難怪一看您就覺得有股普通年輕人沒有的氣質,特儒雅特有文化,原來經常和玉石打交道。”


    劉山:?


    我氣質儒雅有文化是沒錯,但那是因為我愛學習,書讀的多,和玉石打交道有什麽關係?


    “沒有,我就是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商人,你過獎了。”劉山謙虛地回道。


    “厲害,這麽年輕就當大老板了,做這種玉石生意的老板肯定都特別有錢吧?”


    “得看做到哪個層次的老板吧,不過在翡翠這行裏,身家幾百萬,上千萬的老板確實很常見,而且還經常穿著短袖短褲和拖鞋逛市場,走在馬路上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錢。”


    兩人聊了幾句,李蘭嵐才提起她來搭訕的意圖:“劉先生,最近有人送了一個翡翠鐲子給我,能請您幫我看看值多少錢嗎?”


    原來是這樣,劉山回道:“你拍點照片和視頻發過來吧,我找人幫你估下價,對了,別用美顏,不然影響鑒定。”


    “我手機裏就有照片。”


    很快,李蘭嵐就發了照片過來,劉山一看,好家夥,是支正陽滿綠的圓條手鐲,如果是真的,上拍賣會絕對屬於壓軸拍品,價格不會比自己世界碎片裏的那兩支低,都是千萬人民幣往上的東西。不過——這隻手鐲,劉山不用轉發給王媛去鑒定,也可以直接判定,是“假的”。


    玉石行當的裏,有句流行的話叫做“一眼假”。就是真貨看的多了,尤其高品質的真貨看的多了,遇到有些太假的東西,能一眼看出來。


    這支手鐲就太假,屬於典型酸洗充膠,外加染色處理的翡翠。


    劉山沒有直接說自己的判斷,而是問道:“送你的人怎麽跟你說呢?”


    “他沒說什麽,不過禮盒裏麵還有鑒定證書和發票。”


    劉山想了想,把之前發給過彭飛的那些關於秋拍翡翠專場的截圖又發給了她。


    “沒看到實物我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它的價值,不過你看這個拍賣會裏麵也有件滿綠手鐲,成交價是644萬人民幣,如果你的這個手鐲是真貨,那它的價格肯定要比拍賣會上這個鐲子還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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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山也不說真假,隻陳述事實,讓她自己去判斷吧。


    今天來麵試的人總共有五個,都是女生。不是劉山隻招女員工,而是學會計的女性居多,周小敏跟他說,投簡曆的人裏麵十個有八個是女生。


    一番麵試下來,劉山決定錄用二十六歲的郭麗。她模樣是五個女生裏最不好看的,專業也不突出,但性格沉穩,有在小私企工作的經驗。劉山覺得她是五個麵試者裏,最擁有“安於現狀”特質的人,最有可能在自己這個小工作室裏長久的工作下去。


    麵試完,劉山正準備走,在電梯口迎麵碰到上樓的彭飛。


    “走,我跟你們一起下去,正好有事找你。”彭飛看到劉山和周小敏,也不下電梯了。


    電梯裏沒有其他人,劉山直接問道:“關於你要不要辭職專門做短視頻的事嗎?”


    彭飛笑著道:“不是那個,辭職的事我已經想好了,等過了今年再說……我是想去你那見識一下價值百萬的翡翠是什麽樣的,山總豪氣啊,用一輛邁巴赫來當鎮紙,你拿手裏不覺得會很重嗎?”


    “並沒有。”


    到了百花興園,周小敏先和兩人分開,回自己的住處那邊。


    “可以啊,山總,把美人藏到同一個小區來了,你和這位小周助理……嗯?”彭飛擠眉弄眼地朝劉山打趣。


    劉山很淡定:“別亂說,我們可是純潔的工作關係,住近點隻是為了工作方便。”


    “信了你的鬼!”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電梯,就在這時,李蘭嵐發了信息過來。


    “劉先生,謝謝你,我剛剛去市裏賣翡翠的地方又找人看了下,那個鐲子果然是假貨,而且別人還告訴我,戴這種鐲子對身體會不好,我剛剛已經把它們還回去了。”


    “不客氣,不過我有點好奇,你要怎麽謝謝我呢?”


    “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吧。”


    ……


    彭飛看了石頭,感歎有錢人的豪奢,待了一會就走了。


    劉山送走他之後,進了世界碎片內。


    又經過一上午的增長,空間直徑已經達到了4.9815米,離五米目標隻差1.85厘米!


    突破就在這眼前了!


    劉山有點激動,五米是他定下的第一個大關卡,原本預想是能在今年農曆春節前完成就很不錯了,而現在離春節還有五十多天。


    在空間來漫步巡視一圈,又給大白菜們澆了點水,然才回到書房,開始練字學習。


    下午一點半,空間直徑來到4.9826米。


    下午三點半,是4.9839米。


    傍晚開始,擴張速度開始提快。


    本來彭飛打電話來問他晚上要不要出去喝酒,劉山都沒去,他想在空間直徑突破五米後,第一時間進世界碎片內查看。


    他要享受這種努力突破大關卡的成就感,他有時候甚至把這當做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遊戲,不過網絡遊戲的關卡可以重置,享受反複衝關的樂趣,而對世界碎片而言,五米大關可就這一個,突破之後這個關卡就沒了……


    晚上七點半,空間直徑達到了4.9875米。


    九點半,4.9901米。


    劉山開始有些看不進書了,索性來到客廳打開電視,隨意點播一個破案的綜藝,看了一會好像還可以,劇本寫很好,製作也精良,場景道具明顯也很用心,而且裏麵請的女明星都挺有味道。


    晚上十點半,空間直徑4.9932米。


    十一點半,4.9953米。


    淩晨一點半,4.9971米。


    劉山不想一直熬夜,便在心裏反複自我暗示——“當直徑達到4.9998米的時候我會收到提示而醒來”,如今世界碎片屬於他的一部分,這種自我暗示相當於給世界碎片設置了一個智能觸發鬧鍾。


    不過最終這個“鬧鍾”並沒有觸發,半夜直徑擴張的效率變得很緩慢,而且視頻更新越久,後麵持續的效果也越來越弱了。


    一覺睡到早上六點半醒來,直徑還是4.9979米。


    直到下午一點三十六分,空間直徑終於來到4.9999米。


    二十二分鍾後,劉山突然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下一刻,身體在房間內消失,已然進入了世界碎片內——五米!終於五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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