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奧爾蕯迦的話,傑姆的心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點,緩緩地出了口氣。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開始猶豫起來。


    "我聽說過這次戰爭,亞爾公國一共投入了十四*部隊,打到現在就按照還剩十*左右來算吧,我要求到時候運到島上的人起碼要有七*,俘虜不夠的話你自己給我想辦法湊。"說完後,奧爾蕯迦還很**的問道:"有**意見?"


    "好..."


    一陣思索之後,傑姆終究還是答應了奧爾蕯迦的要求。


    如果不是亞爾王國最近的要求越來越過分,傑姆.沃茲也不會求到奧爾蕯迦頭上,所以一開始他就**什麽選擇。


    哪怕他屬實**想明白自己這六七*兵力要如何打贏對麵十來*人,並成功的俘虜起碼其中七*。


    隻能把期望放到了奧爾蕯迦夠給力這一點上了...


    ------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奧爾蕯迦輕輕的晃著手中的茶杯,嘴角不由地露出一絲笑容。


    第一階段的實驗剛剛完成,第二階段的試驗品就已經來了,倒也算及時得很。


    他能夠感覺得到傑姆並不老實,在隱隱約約的試探著什麽東西,想來也是經過幾個月的休養覺得自己又行了,王族的驕傲讓他想要稍微的皮一皮。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是奧爾蕯迦並**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本就**誠心效忠過,有的隻是威脅與利用罷了,又哪裏來的背叛?


    再者''背叛'';這種事對於惡魔而言,本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在他們的生活之中''賣隊友'';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常規操作。


    所以奧爾蕯迦根本**在乎過自己這幫屬下的具體舉動,打從一開始就**信任過又何必在乎那麽多?


    隻要能夠完成自己的吩咐,有什麽小舉動都無所謂,反正也隻當是遊戲罷了...


    推開窗戶,看著天空之中的夜色,奧爾蕯迦低聲歎道:"一直保持著這幅人類的形態,好久沒活躍活躍自己身體了,好想和別人打一架。"


    搞了幾個月的研究,不斷的汲取著各種知識填補自身底蘊。雖然稱不上什麽無聊,但是惡魔的本性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疲倦。


    不過收獲到也斐然,如果說之前的他知識積累屬於文盲階段,那麽現在的他在同等級裏應該屬於比較出類拔萃的那種,各種知識與見識基本已經迎頭趕上了自身的實力,算是徹底的彌補了自身的短板。


    -------


    皮爾斯,膚色枯槁,身體瘦得像骨頭架,皮膚上長有灰斑仿佛發黴了。


    躺在牢籠冰冷的地上,看著房間內燃了數月也**熄滅的燭火愣愣的發呆。


    他覺得自己手腳不聽使喚,腦子也不大清楚,渾渾噩噩的全身無力,稍稍的挪動一下身體就有種要散架了一般的劇痛,仿佛周身都要裂開了一樣。


    連不遠處的食物也無法爬過去吃,隻能躺著動也不動。


    他明白自己快要死了,就和其他人一樣,**區別的最終結局。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這個看不見天空的地方渡過多久,他隻記得最開始疾病還**發揮作用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試圖從這裏逃出去,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甚至還會為了決定用誰的方法而大打出手。


    從騙那個紅發青*打開牢門,到所有人同時用力暴力打開房門!


    但是都毫無懸念的**了,那名紅發青*隻來了一次就再也**來過,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透過細小通道往裏麵丟食物以外,根本**誰管過這裏,仿佛都已經將他們遺忘。


    而蠻力則根本**任何實質意義,這個該死的籠子,質量是真的好。


    欄杆從頭到尾連彎都**彎那麽一下,讓人感到絕望。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被遺忘了,要被對方當豬養的時候,噩夢還是發生了。


    最開始隻是有一個人感到全身劇痛,身體開始浮現出淡淡地灰斑,感到渾身乏力,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然後**過多久出現同樣病症的人數,開始了慢慢地變多,直到最後所有人的身上都長出灰斑。


    麵對這一結果,不管是【騎士】也罷,還是【大騎士】也好,全都成為了一個**!


    隻能躺在地上像條病狗一樣痛呼。


    那種劇痛並非是固定的,最開始的時候痛得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令幾名意誌最弱的囚徒直接選擇了自裁。


    然後那種痛楚又以極快的速度衰弱,變為了常人的忍受範圍之內,但是卻會隨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加強,就仿佛在依照患者的反應而自動調整一般,故意的延長著患者的壽命。


    皮爾斯還記得最先發現這個問題的人叫做漢克,一個長相普通身材偏瘦的中*男子,據說還是一個神偷!


    那個家夥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沒過多久就聯手一名叫赫托的囚徒,偷襲了另一名擁有【大騎士】實力的囚徒,將對方直接殺死,用對方身體上最硬的骨頭,試圖磨出一把能夠打開囚籠門鎖的鑰匙,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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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最終他還是**了!


    由於門鎖背對著眾人,根本看不到門鎖鎖口景象的他,隻能依照自己的經驗來做判斷,最後導致鑰匙卡進了鑰匙孔,直接斷在了裏麵,將它徹底地堵死。


    而他本人的屍體現在就躺在皮爾斯不遠處,死得不怎麽安詳,最後都在試圖掙紮。


    也就是地下室很陰涼,再加上身為【騎士】階位的強者身體有一些特殊性,要不然換作普通人早就腐爛完了。


    此時此刻,牢籠裏已經隻剩下了皮爾斯一個活人,實力比他強的,實力比他弱的,全都死了。


    反而隻有他這樣一個實力不上不下的苟延殘喘至今!


    其中的緣由是什麽,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自己馬上也要死了,或許就在下一刻也說不定...


    聽說很多人死前都會回憶一下自己的一生,皮爾斯想了想之後,決定也遵照一下傳統。


    於是閉著眼睛開始了回憶自己的過往。


    許久後,他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用盡全身的體力緩緩向牢籠的天花板比了個中指:


    "真是一坨狗屎..."


    話音未落,他的心跳就已經停止。


    他的話也許指的是自己的人生,也有可能指的是其它。


    遠在莊園另一角的奧爾蕯迦在他死去的時候,也仿佛聽到了他最後的話語,聳了聳肩膀後輕聲笑道:"狗屎也不錯啊,至少還有自己的意義,不會有人想上去踩幾腳。很多人到死為止,一生也毫無意義,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從他身上踩過後,別人連看他一眼的想法也**,連一坨狗屎都還不如,惡心人的價值都**,或許隻能算是空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為最後的勝利者,站在整個世界無數次元的頂端,但是我想要活出自己的意義,不管它是好還是壞都無所謂,我想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整個多元宇宙,即便不能讓它受人敬仰*世朝拜,也要使它永生永世的被*物恐懼,成為所有人都不能遺忘的災難。"


    伸出手指在麵前的茶杯之中,沾了沾些許的茶水後,奧爾蕯迦體內的魔力將它們包裹住,形成一顆晶瑩剔透的血色水珠立於指尖。


    輕輕的一彈,水珠飛向雲層深處,


    轟隆隆...


    伴隨著天空中的一聲聲悶雷,本就看不到什麽星辰的天空,徹底被陰雲籠罩住,化作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隻有當雲層中的雷電不斷遊動之時,才會流露出些許的光輝。


    先是零星的細雨,然後在極快的時間內,就演變為了瓢潑大雨。


    而且與普通的雨不同的是它們為紅色,就仿佛天空之中正在下著血水一樣,把整個王都都染成了紅色,引起一陣陣驚叫聲。


    感受著血色的雨水從自己的臉龐上劃過,奧爾蕯迦雙眼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紅光。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輕聲自語道:"看來壓抑得有些久了,居然會莫名的有些感性,也罷,就當做是替你們這些試驗品送送行..."


    -------


    瑪頓公國,王宮之中。


    "該死..."


    看著窗外的血雨,以及驚慌失措正四處大呼小叫的人群,傑姆.沃茲的臉色極為難看,這種異象在即將要和亞爾公國,進行大決戰的緊要關頭,完全就可以稱得上是不祥之兆。


    會極大程度的打亂瑪頓公國的民心與軍心!


    這對於瑪頓公國而言,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種重大的打擊。更讓他氣急敗壞想吐血的則是,他已經大致的猜出了這場血雨是誰搞的鬼,而他卻毫無辦法可言,由不得他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


    一旁的杜克男爵,看著自己的主君麵色如此難看,想了想後雙眼一亮,提議道:"要不要把決戰的日期往後拖延一下,先用點時間挽回一些民意,把這場血雨描述成上天對我們的鼓勵,把它說為大吉之兆?"


    聽了杜克男爵的話,傑姆也是一愣。


    ''天降血雨還能說成是吉兆?'';


    這個問題,連他都未曾想過!


    ''還能有這種操作?'';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發現還真能夠這樣操作,畢竟雖然看起來就不詳,但是卻**任何一本書上寫明了這就是不祥之兆!


    既然如此編點故事出來,把它說成大吉之兆,誰又能奈我何?


    想清楚頭緒後,傑姆.沃茲大喜,便讓杜克抓緊時間去編故事,最好是情節很感人的那種,然後安排人手背熟故事,混入明天早上的各處街道之內,以傳言的形式去分享出他們剛編的故事!


    在流言形成之前就把它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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