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兄!”


    “唉...”


    “拿來吧。”


    血線蛟內丹等賭資籌碼,眨眼進了李化元的口袋:


    “浮雲兄,六十年後,再來一局,咱不見不散。”


    “你別得意。”


    先得了浮雲子這裏的東西,老李頭這才不急不緩的轉頭將目光落在掩月宗這邊。


    “穹前輩,你看?”


    其實,問出這話的時候,他的內心在瘋狂呐喊:黃師兄,你人呢?走到哪兒了?為什麽我的神識感應範圍內還不見你的蹤跡?平時咱們哥倆好,關鍵時刻你掉鏈子。這不是坑老弟我嗎?


    隻他一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所幸邊上有另外五家在看笑話,當著五大派十位結丹期的麵,穹老怪如果賴賬,那家大業大的掩月宗可就忒遭人恨了。


    “老朽自是願賭服輸。”


    穹老怪則鬱悶的隻想吐血。


    雖然他身家不菲,月金輪跟三張無形針符寶連他的一成身家都不算;但這份明明必贏卻最終惜敗的損失,還是猶如在他身上割下了一塊肉一般。


    痛啊。


    “多謝穹前輩厚賜。”


    老李頭喜滋滋的抱拳,隨即眼巴巴的盯著老怪。


    事已至此...


    “等等,師祖,弟子有話要說。”


    吱聲的,是掩月宗的多寶女。


    “嗯?怎麽了?”


    一揮手,一道隔音罩截斷了各派的神識耳目。


    幾息之後,光幕撤下,穹老怪已然一臉陰沉凶戾的掃向了李化元跟吳風:


    “化元老弟好算計呀,東西給你沒問題,技不如人,老朽認了。但你是不是該給我掩月宗以及各派一個交代?給我們六派一個說法?”


    他穹老怪的東西,可不是這麽好拿的。


    “交代?什麽交代?”


    各派之人彼此對視,眼神交流間,濃濃的困惑浮現。


    不過不管什麽情況,都齊齊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李化元身上。六派高層突然的聚焦,這一瞬的老李頭,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前輩,晚輩有些聽不懂,倒是貴派...”


    可不等李化元把話說完,穹老怪就冷哼打斷,展現出了假嬰期老怪該有的霸道一麵:


    “哼,聽不懂是吧?那麽可否告知諸位,你黃楓穀是如何將築基期修士送入的禁地?”


    嘩!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什麽,黃楓穀能讓築基期進入禁地?”


    “不會吧,千百年來咱們試了那麽多次,不都沒能成功嗎?”


    “不會什麽?你看看黃楓穀此番的收益就知道了!都快抵得上我等三家之和了,要說沒問題,打死某也不信!黃楓穀一直什麽水準,諸位心裏豈能沒點數?”


    “是了,我就說怎麽突然這麽厲害了,原來如此,難怪了。”


    “化元兄...”


    其中最期待的,無疑是浮雲子。說不得有望能將籌碼追回來一點。


    “呼嗚...呼嗚...”


    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原本緊張無比的老李頭,驀地眉頭舒展放鬆了下來,嘴角還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朝黃楓穀方向瞥了眼的穹老怪,挑了挑眉後轉回目光,麵上從容不變。


    各派結丹期也稍後些的有所感應,看向了西麵太嶽山的方向:喲,不愧是地頭蛇,又來人了。


    半盞茶後,一名英姿颯爽的絕色宮裝女子、帶著一個嫵媚動人的小妖精先至。


    “出來散個心而已,就能撞見這種場麵,諸位道友,這麽劍拔弩張幹什麽?”


    紅色飛劍之上的宮裝女子,眉宇間煞氣一閃。


    “紅拂道友。”


    彼此回禮。


    “師姐,你怎麽來了?”


    李化元很是驚訝,隨即更是欣喜。


    卻見女子身後隻是煉氣期的小妖精,恭敬朝李化元一禮後,笑嘻嘻的徑直朝黃楓穀陣營中的八師弟孟浩拋了記媚眼。


    讓自家這位師弟渾身不自在。


    “拜見紅拂師伯(拜見師祖)!”


    包括暗自“鬆了口氣”的王離在內,眾人齊齊朝宮裝女子行禮。


    這位,便是王某人的後手之一。


    借八師弟之手,走了董萱兒的路線。


    董萱兒什麽情況呢?


    據王離了解,這位師妹之所以選擇修習媚功,主要原因便是想要容顏永駐、青春永在。於是,李化元坐下老八孟浩,便以一枚定顏丹為酬勞,隻求萱兒師妹定時請動“表麵師父、實則親媽”的紅拂師伯...於禁地關閉之日來此...


    “嗯,我就跟萱兒正好出來散散心。”


    敲了敲身後跟她六七分相似的小丫頭的腦袋瓜子,紅拂也是無奈:自家這個傻妮子收了人家的東西,她要不跑這趟、實在說不過去。


    但紅拂並不反感贈禮之人,因為對方算是間接幫她解了一塊心病。


    既然服用了定顏丹保住了容貌,那還修什麽媚功?


    “哼,化元兄,你還沒給我們一個說法呢?”


    最急切的,不是穹老怪,而是浮雲子。


    “嘿,浮雲兄,幾年不見,甚是想念啊!”


    遠處,又一道聲音傳來。


    第二道後手到了。


    算是徐達給自己準備的一道保險。


    這裏畢竟是越國建州,是黃楓穀的地盤,以結丹期的正常速度,幾個時辰便能趕至。全力爆速,自是更快。


    “陳老鬼,你結丹中期了?”


    各派的結丹初期,均都流露出了一絲豔羨。


    “僥幸僥幸。”


    這回答,讓浮雲子心裏更酸了。


    “拜見陳師伯(拜見師祖)。”


    作為親傳弟子的徐達,事先做出懇求;加之“陳巧天”這位陳家大少、與“陳巧倩”這位天賦不錯懂事乖巧的雙靈根七妹作為陪襯,請動陳老祖出手照顧自家弟子跟後輩、順帶照拂一下門中的自己人,合情合理。


    且此時本就事關黃楓穀利益,隻要陳老祖到了這裏,該怎麽做根本不用別人提醒。


    “滋滋...”


    又有雷聲從遠方傳來,不多時,一朵帶著雷光的黑色筋鬥雲快速由遠及近。


    “哎呀呀,好熱鬧啊。”


    “拜見雷師伯(拜見師祖)。”


    第三道並不算後手的後手到了。


    這位能來,是真的出乎了王離的預料。


    因為田掌櫃那裏,隻是“製符小富翁”吳風、委托了一份二十枚天雷子(近萬靈石)的超大訂單罷了。反正這師徒二人跑一趟禁地,收益不可能低於這個數字。再者,技術到家、即將成長起來的製符師,就是不缺靈石,就是喜歡打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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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同樣處在還算合情合理的範疇內。


    算是吳風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一道保險。


    “誒?活著走出來了呢?看來收獲不小呀,不錯不錯。對了李師弟,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大夥對我們黃楓穀很是不滿的樣子?”


    前邊一句是對著吳風說的,後邊則是在疑惑現場的局勢。


    “黃楓穀,好大的陣仗!你們蓄謀已久的吧?”


    穹老怪麵色冰冷,哪裏還有一點老頑童的童趣。


    “前輩,我黃楓穀是不是蓄謀已久,李某可以很明確的說,沒有!至於我派這名境界跌落的築基期弟子是如何進入的血色禁地,嘿嘿,貴派不應該最為清楚的嗎?”


    “李道友,你什麽意思?”


    霓裳仙子橫眉冷對。


    “我什麽意思?”


    李化元淡淡一笑後悍然回擊:


    “霓裳道友,我黃楓穀隻是運氣使然的進去了一名境界跌落、勉強算是築基期的戰力,但貴派,卻是實打實的進去了一位結丹期的道友啊!”


    “到底是我黃楓穀給貴派一個交代,還是貴派給我等六派一個交代呀?!”


    謔!


    結丹期混入了隻能煉氣期才能進入的血色禁地?


    真的假的?


    欺負人不是這麽欺負的吧?


    六派眾人,齊刷刷向掩月宗所在行了注目禮。


    “難怪掩月宗數百年來次次拔得頭籌,該不會如那月陽寶珠一般,一直鑽著咱們的空子,一直這般暗箱操作的吧?”


    “好算計啊。”


    “掩月宗必須給我等一個交代!”


    “可惡,難怪我師兄那麽厲害的人物,上次都隕落在了禁地。”


    “對啊,我等的精英弟子每次均都損失慘重,莫不是掩月宗在裏邊搞鬼?”


    各派高層此刻,可不再是單單的目露好奇了,而是目露凶光!


    被掩月宗戲耍了數百年可還行?


    號稱“公平公正不公開”的血色禁地、居然是個天坑你敢信?


    形勢的轉變,直讓穹老怪等人暗道要遭。


    “李化元,你休要血口噴人。”


    “嗬嗬,道友,讓那麵紗弟子摘下麵紗,真相不就大白了嗎?”


    南宮婉:“...”


    所以說,這口黑鍋,她不背也得背的節奏咯?


    而不等掩月宗之人解釋,十數道結丹期的神識悄然達成默契、並毫無顧忌的掃向了南宮婉,結果還真是意外啊。


    麵紗是一件法寶。


    此女身上隱隱的法力波動,起碼築基期的修為。


    嘖嘖,鐵證如山。


    壓力瞬即轉移到掩月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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