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天這天找到趙舒城,說道:“爸爸,我們知青聚會,你看能不能幫我一下啊。”


    “你們去就行了,找我幹什麽啊?”


    “那什麽,我們不是還要吃飯什麽的,大家都不富裕,我拍胸脯說自己請客,你看?”


    趙舒城沒想到自己這兒子居然這麽破費,直接問道:“不是,這聚會不是一般都平攤的,為什麽你請客啊?是不是為了在姑娘麵前充大個啊?”


    趙素天頓時臉紅了,說道:“不是,不是,我們書記也來了,我當時就吹牛,說咱們家有錢,我不能讓人看不起吧?再說了我們還要準備唱歌,演奏呢。這樂器不得租借啊。”


    “行了,你啊,就是會找理由,錢可以給你,不過不能亂花,還有別告訴你媽,要是讓她知道,非得打死你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


    趙素天他們的知青聚會趙舒城沒有在意,卻不知道,因為他的緣故,出現了不少的變故。


    蘇萌勸說韓春明一起去,韓春明其實不在乎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幹什麽工作的,所以答應下來。


    所有人沉浸在同學聚會的興奮之中,有的人唱歌,有的人伴奏,一時間很是熱鬧。


    楊書記講完話之後,楊華健看到韓春明出現了,直接說道:“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韓春明這小子來了。”


    “說你呢,你躲什麽躲?楊書記在這兒呢,你還敢躲?趕緊上來。”


    韓春明看到沒辦法,隻能站起來走上前去,說道:“誰躲了,我是不想打斷楊書記說話。”


    他跟楊書記抱了一下之後,這才走上台,開始跟楊華健兩個人鬥嘴。


    “要說躲,最應該見到楊書記躲的人,應該是你吧。同誌們,一九七三年冬天,臘月二十按,咱們楊華健同誌偷摸給自己過了個小年。那天呢,這哥們想吃雞了,怎麽辦呢?”


    “大夥猜猜,他上誰家偷雞去了?自個兒說說吧。”


    楊華健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他去咱們隊長家偷雞去了,如果不是楊書記拔刀相助,自掏腰包賠上兩塊錢,你小子別想順順利利回城。”


    楊華健說道:“要說啊,我還真的感謝楊書記,要不是他,我還真就出事了。”


    “這感謝可不能用嘴說,得實際行動才行啊。”


    楊華健直接鞠躬,算是感謝楊書記。其他人都起哄,韓春明人來瘋一樣,不停說著其他人的事跡,本來還算陌生的人瞬間親密躲了。


    蘇萌看著在上麵揮斥方遒的韓春明,對著身邊的程建軍說道:“你看韓春明的氣場,一看就人緣特別好。你看你剛才進來,都沒有幾個人跟你打招呼。”


    程建軍早就準備好今天讓韓春明出醜了,不懂聲色的看著韓春明,等下就讓他出醜。


    楊華建拉著準備下去的韓春明,直接說道:“你等等,你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不說說你自己啊。”


    “大家夥看看啊,他來看我們都不換身衣服,這明顯是不重視我們。”


    韓春明告饒的說道:“不不不,我這屬於樸實無華,我這人呢,白話呢比不上小剛,主持呢比不上楊華建,大家夥放過我一馬吧。”


    “大家說能饒他嗎?”


    “不能饒,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


    底下的同學們紛紛起哄,都想讓韓春明來一個。


    韓春明不好意思,直接說道:“我左嗓子。”


    “跳個舞!”


    “拉不開啊。”韓春明勉強伸伸手,示意自己做不了動作。


    楊華健拍著鋼琴,說道:“給咱們彈琴吧?”


    韓春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楊華健這樣說,要知道,他學鋼琴才一個多月。他也不想露怯,隻能說道:“不是,您別逗了,就咱們老同學,有誰會彈琴啊?”


    “這你就不對了,不說其他人,就是趙素天肯定會,別忘了,當初在大隊裏麵,他可是用紙板子彈琴來著,我記得當時你可跟著學了?”


    楊華健不相信的說道,他可是知道當時韓春明可是好好的學了一番。


    “不是,這你也說了,是在紙板子上彈琴,這跟真的鋼琴還是不一樣的。要不然讓趙素天給大家彈彈琴,你們說怎麽樣啊?”


    韓春明還是拒絕自己彈琴,畢竟他跟著趙舒城學習,雖然會彈琴,但是隻能算是初學者水準。


    程建軍就等著這個時機呢,直接開口說道:“韓春明,不就是彈琴嘛,有什麽呀。要說我彈琴,你能不能也彈一下?要是不彈的人,管會的人叫爺,怎麽樣啊?”


    韓春明沒想到程建軍這樣說,他以為程建軍是鬧著玩,也跟著說道:“沒問題,你來試試啊?”


    程建軍不客氣的走上去,直接說道:“那什麽,我試試,大家別見笑啊。下麵我就正式邀請蘇萌演唱,我鋼琴伴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韓春明愣了一下,他看出來了,這程建軍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過他聽到程建軍的鋼琴伴奏,發現跟自己不相上下,還稍微有點比不上自己,不過一般人也聽不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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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素天湊到韓春明身邊,小聲地說道:“春明,怎麽樣,咱們給他來個大招,震懾他們一下如何?來個四手聯彈?”


    韓春明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吧,這樣程建軍的臉上不好看了。”


    “這有什麽的呀,他先給你下套的,我們也不能認慫不是。再說了,你別忘了,打你的臉也就是打我爸爸的臉,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韓春明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說道:“這樣吧,待會看看情況再說,如何?”


    趙素天才不管韓春明怎麽想,他都決定好了,帶會兒直接拉著韓春明上去,讓大家見識一下真正的大師是什麽樣子的。可惜自己大哥不再,要不然直接震到他們。


    程建軍彈完琴,得意的看著韓春明,說道:“怎麽樣,春明,你也來一個?還是說,我都彈完了,有人得喊我叫爺了?”


    趙素天拉著韓春明站起來,說道:“找什麽急啊,咱們可是說的,不會彈奏的人喊爺,春明不是還沒動手呢嗎。”


    “下麵我跟韓春明給大家來個精彩的,四手聯彈。”


    程建軍不相信,說道:“真的假的?四手聯彈?不會是你自己彈琴,韓春明做樣子吧?你這可就算是作弊了。”


    “這信不信的彈完了大家就知道了,不過到時候可別賴賬,別說你什麽我自己彈奏的,那可就沒意思了。”


    程建軍還是不相信,他跟韓春明多少年的鄰居,他才不相信韓春明會彈琴,直接說道:“行,沒問題,如果韓春明彈奏出來,我管他叫爺。”


    趙素天滿意的點點頭,直接拉著韓春明走到鋼琴邊,說道:“下麵由我跟韓春明給大家帶來一首四手聯彈,G大調圓舞曲。希望大家喜歡。”


    說著兩個人就開始彈奏,一開始韓春明還有些放不開,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直接進入狀態。兩個人的演奏雖然比不上鋼琴家,但是也讓不少人震驚,他們從來不知道韓春明還有這一手。


    蘇萌也不清楚,震驚的看著韓春明,不明白她為什麽不知掉這件事。


    程建軍直接傻眼了,他沒想到韓春明真的會彈鋼琴,而且看樣子很熟練。


    其他人等到鋼琴演奏完成,起哄的說道:“程建軍,改怎麽辦啊?”


    程建軍臉上掛不住,直接喊了一聲爺,之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楊華健好奇的對著韓春明問道:“春明,可以啊,你有這一手吧,剛才為什麽不展現出來?”


    “這有什麽好得意的,我才學了不長時間,不敢再大家麵前露怯。這還是素天帶著我,否則我才不敢上台表演。幸好沒有掉鏈子,也算是沒給師傅丟人。”


    “行啊你,都有師傅了,說說是什麽高人能在這麽短時間教會你。”


    “就是你素天爸爸,我發現這老頭很神秘,什麽都懂一些,太厲害了。”


    蘇萌直接站在韓春明麵前問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會彈奏鋼琴?為什麽不跟我說啊?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合作了。”


    趙素天看著蘇萌,他一直看不上蘇萌,因為覺得蘇萌有點看不起人,整個人直接鼻孔朝天的樣子。


    “不是,蘇萌,你跟韓春明什麽關係,得讓你知道啊?大家夥說說,是不是啊?”


    “對啊,你們什麽關係啊?是不是在一起了?”


    蘇萌看了看其他人,轉而看了看沒有跟自己解釋的韓春明,直接跑了出去。韓春明見狀隻能追了上去,他還不知道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趙素天見狀搖了搖頭,繼續跟其他同學熱鬧起來,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其他人雖然看到蘇萌跟程建軍、韓春明走了,不過他們沒有在意,還是跟身邊的同學說著這段時間的變化。


    蔡曉麗湊到趙素天身邊,問道:“小天,你這段時間怎麽都不出來啊,大家都好久沒看到你了。”


    “曉麗啊,我在家看書呢,我家裏管的嚴。”


    “多謝你之前借我的錢,你當時可是幫了我們家的大忙了。我現在身上沒帶錢,你家在哪裏,改天我給你送去?”


    “這點錢算什麽,能幫上人就好,至於送錢就算了。我家就坐在正陽門的前門東大街。你到哪裏一問就知道了。”


    趙素天說完這話就忙著跟其他人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蔡曉麗看著自己的眼神有著其他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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