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又一次晚節不保了,不過今天總算能夠更新,不容易。


    另外,鄙視一下,做胃鏡太痛苦。


    最後,月末了,今天,還有明天,雖然因為斷更而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請求打賞。多一位盟主,月末必然十更。


    和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商人同處一台,如果說用點為賦新詞的說法,這是證明一個商人的價值所在,但若說真實的感受,那麽對於此時的葉蕪道而言,便是四個字,古井不波。


    如果沒有經過蟄伏三年的磨練,那麽葉蕪道此時的心境不會如此平靜。


    令葉蕪道自己也感覺有些好笑的是,在之前十多年出於社會頂層的生活中尚且未曾達到的真正八風不動境界,卻在三年的社會底層生活中磨練得初具雛形,對此,葉蕪道隻能給出一個自己都覺得牽強的解釋,物極必反,真理總是隱藏在平凡中。


    這場注定不會被外界所知曉的拍賣會地點就在提義明的莊園之中。葉蕪道到達之後半個小時便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到來,提義明沒有起身出去,他就在談天說地,對於這位曾經統治整個日本商界的昔日皇帝而言,即便是王朝倒塌,神壇不再,但他的地位依舊榮耀,而如今的日本商界,大鱷的確不少,但真正能夠值得他起身走出這間書房的,不多,僅有的那幾個,也還沒來。


    提義明沒動身,葉蕪道也懶得出去,對於他而言,原本就是懷著豺狼虎豹之心來日本的,對於日本的這些商界大佬們他實在欠奉去迎合的心情,並且,現在外麵那群日本商界的大佬們也就未必待見他這個將日本黑道攪得亂七八糟的家夥。


    一老一少,還有一個龐大似野獸卻乖巧如孩童的刑天坐在書房裏,刑天當然不會插入到兩人的話題中間,於是葉蕪道和提義明之間的高談闊論便一直都圍繞著日本經濟這個極為宏觀的話題。


    “前段時間日本的gdp被中國越下降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但相比你們中國國內近乎鑼鼓喧天的輿論,日本國內的媒體以及世界其他國家卻對此表現得很平靜,葉蕪道,你能不能站在一個中國人的角度告訴我,為什麽會出現這一情況?”提義明從寬大的辦公桌上拿出兩本雜誌,分別是國內著名的財經雜誌《商界》以及日本國內最大的財經雜誌《日經business》。


    這兩本顯然都是最近期出版的雜誌上有一個很顯著的差異,那就是《商界》封麵上寫著一行大大的紅色標題,中國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至於《日經business》上,封麵上卻找不到這則消息,翻開封麵,才在其中的一頁中簡簡單單地用小半幅版麵說明了這件事情。


    這兩本出自於不同國度的權威財經雜誌顯然在很大程度上能夠代表各自國家的一種輿論傾向。


    前者喧鬧後者冷淡。


    葉蕪道拿起了《商界》,實際上在日本想要弄到這本隻在中國國內出版的《商界》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這一切麻煩對於提義明而言都不是問題,因此他絲毫不奇怪提義明的辦公桌上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國內最新的財經雜誌。


    正如葉蕪道心中對提義明的評價一樣,這頭老狐狸幾十年如一日,始終沒有放棄過對中國的虎視眈眈!


    《商界》上,針對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件事情雖然整體上呈現出積極的態度,但卻還是有幾句點睛之筆讓這篇文章不至於落入政府的樣板式俗套,畢竟,《商界》能夠屹立在中國財經雜誌的前幾把交椅上始終是有原因的,比如其中一句國人切記不可因為表麵的假象所蒙蔽這樣的話在其他幾家雜誌上就決然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刊登出來。


    “中國隻是需要一個火力點來轉移國內針對日趨激烈的房地產情勢罷了。”葉蕪道合上《商界》,雖然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處理太子黨的事務,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關心國內商界的展。


    “哦?gdp越日本讓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僅僅是這樣一個作用?”提義明意味深長。


    “在曆史上,中國的gdp總共有三次越了日本,然而曆史卻告訴我們,gdp雖然是衡量一個國家經濟水平的重要標準,但卻並不是絕對的衡量一個國家強弱的準則。中國gdp越日本的前提是在兩國人口比例高達一比十的基礎之上,中國十三億人,日本卻隻有一億三千萬,卻是相當的國民生產總值,這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並不是一顆可口的糖。而近些年來,我們的國人也開始越來越理性地認識gdp這個數字,從一開始的盲目追求到後來的理性看待,雖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來慢慢轉變觀念但卻是一個喜人的變化,起碼走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後麵的路會越來越好走。”葉蕪道隨意看了一眼《日經》上相對要冷淡許多的報道,淡淡道。


    提義明對此不置可否。


    “日本經濟的四大支柱產業分別是汽車,鋼鐵,石油化工,電子。這充分證明了日本的經濟主體便傾向於製造業,而在當初製造業剛開始在日本盛行的時候,西武集團便是借著這一股東風而起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隨著製造業近乎畸形的膨脹,以及日本沒有資源更加沒有對製造出來的產品全部內消化的特殊國情,於是便演變成了日本的高進口以及高出口,幾乎所有的日本國民都在為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人民生產產品的一種情況出現,最後,這個巨大的經濟泡沫在**年破裂了,股市的混亂以及土地價格的嚴重下跌對於日本經濟幾乎是致命的,恰好在此時,西武集團介入了土地交易,並且在全日本經濟最低穀的時候大量收買了日本的土地,而之所以出現這一切,是因為你認為廠房空置,企業會隨著銀行貸款的負累進入一個資不抵債的怪圈,而股票基金市場會因為投機者的撤資而崩潰,貨幣會因為國家經濟的政策的調整而貶值,唯一保值的不是黃金,而是真正的資源,然而這些資源中,在日本你唯一能夠加以利用的隻有土地。”葉蕪道坐在提義明的對麵,雖然身為客位但他並沒有作為一個客人的自覺,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深褐色的桌麵,在空氣中緩緩蕩開沉悶的敲擊聲,不重,卻仿佛每一次都敲擊在心跳的間歇。


    這是一種巧妙的心理暗示。


    提義明蒼老的臉龐上舒緩出一種緩慢的微笑,已然不置可否,反倒是風輕雲淡道:“喝咖啡還是茶?抱歉,我這裏沒有酒。”


    “白開水。”葉蕪道聳聳肩,道。


    很快,葉蕪道和刑天的手上就出現兩杯白開水。


    “你們家族的人都不好對付,顯然這句話並沒有說錯。你的爺爺可以損人不利己地損失巨額利潤的情況下讓我的整套計劃擱淺,而作為他孫子的你同樣咄咄*人,甚至不願意在嘴皮子上吃一點虧,你明知道當初我的決定最大的錯誤就是忽視了日本政府的力量從而導致我的整個帝國崩潰,但你還是毫不留情地當麵說了出來,難道我之前的問題就那麽令你難堪?”提義明喝了一口白開水,這個此時沒有太多鋒芒和盛氣淩人的老頭反倒顯得有些平易,雖然還不至於到近人的程度但卻也好接觸了許多。


    葉蕪道輕笑一聲,沒有回答的他一口喝盡杯中的白開水,放下杯子,起身道:“這場盛宴遊戲還沒有開始?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我的計劃中並沒有讓你直接出麵的意思,你應該清楚現在的你對於日本商界而言意味著什麽,他們隻會用防備和武器來迎接你,可不是笑臉,而這也會影響到我拉攏一些人的計劃。”提義明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顯然這位習慣了獨攬大權和獨裁的老人並不希望有人做出出他掌控之外的事情。


    “防備和武器?你當我是帶著美酒和狗肉來的?我帶來的是砒霜,還有獵犬。”葉蕪道淡淡道,提義明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回答他的卻是消失在門口刑天那巨大的背影,還有一聲輕輕的關門聲。


    “桀驁。”提義明臉上的不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說摸不透的深意。


    出了提義明的辦公室之後,葉蕪道在仆人的帶領下走出這幢在莊園中並不起眼的小樓,小樓出去,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了,而今天拍賣會舉辦的地點則在花園的對麵那幢金碧輝煌的宮殿式建築中。


    小花園內,仆人在前麵帶路,葉蕪道看似隨意地跟在仆人身後向前走,而刑天則乖乖地跟在葉蕪道的身後東張西望。


    顯然,隻是在神仙姑姑的花店中見過這麽多花的他見到周圍一些應時節和不應時節卻都紛紛盛開的鮮花很是有一股親切感。


    “琊子哥,神仙姑姑哪裏去了?”刑天探過腦袋,湊到了葉蕪道身邊問。


    “小天想神仙姑姑了?”葉蕪道想到仿佛矗立在塵世之外的姑姑,飄渺到任何世俗的字眼都會褻瀆她的姑姑神情溫暖。


    “嗯。”刑天點了點頭,撓撓腦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過段時間,等我們回國了,就去看神仙姑姑怎麽樣?我想神仙姑姑一定也很想念小天的。”葉蕪道輕聲道。


    刑天頓時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高興。


    悠然,葉蕪道臉上的溫暖笑意盡情收斂,對麵走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款款而來,雍容而典雅。


    對麵的女人顯然也已經現了葉蕪道,眼神一陣變化之後,強忍住回頭離開的**,這個年輕女人,確切地說是女孩麵帶精致的笑容緩步走來。


    “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冤家路窄,不知道貴為日本皇室後裔的你是否聽過?”葉蕪道麵帶微笑,道。


    女孩的身體緊繃,對於對麵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她剩下的隻有恐懼。


    她還能清晰地記得,就是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狙擊下安然無恙,就是這個男人,和自己最崇拜的女人有著牽扯不清的曖昧關係,就是這個男人,差點殺掉自己。


    有可能的話,他會殺掉自己,這一點,女孩絕對相信。


    恰恰是從小對於這種人的接觸讓她很清楚,這種男人對於承諾兩個字視如糞土,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前一眼答應下來的事情下一秒完全可以推翻得幹幹淨淨,她不知道自己最崇拜的女神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但她此時此刻隻能祈禱這個男人不願意輕易違背他對女神的承諾,否則很可能自己今天就要葬送在此了。


    既然這個男人都能和女神有牽扯不清的關係了,那麽女孩也絕對相信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皇室後裔,最純正的皇室血統,雖然她這名應該是公主的皇室成員不為外界所知曉,但在一個絕對上層的圈子內這確實公開的秘密。


    能夠和女神曖昧的男人,足以被納入這個圈子的範圍。


    “我從小就學習中國文化,我清楚這個成語的前提是需要兩個人是冤家,但你我並不是,反而可能是朋友,不是嗎?”女孩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恢複在人前一如既往的典雅,用純正的中文微笑道。


    “一個七個小時之前還要殺我的人想要成為我的朋友?我不是在聽一個天方夜譚吧?”葉蕪道輕笑道,女孩的緊張和並不外露的拘謹讓葉蕪道的成竹在胸格外鮮明,上風和下風之間,已然分明。


    女孩忽然往葉蕪道的身後揮揮手,帶著由衷的解脫般的輕鬆語氣道:“夕秧姐,我在這裏。”


    夕秧姐!?葉蕪道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神情興奮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的女孩,轉過頭,淡淡地望著身後正仰走來但神色卻有些複雜和小心的紀淺夕秧。


    日本皇室後裔,單單憑借這樣一個身份想要出席今天這樣絕對保密的日本高端商界盛宴顯然是沒有理由的,顯然,這個女孩在商界上必然擁有一定的影響力,然而她能夠和紀淺夕秧這位西武女帝以姐妹相互稱呼顯然也已經側麵印證這一點,加上之前葉隱知心力保她,這個看似頭腦簡單的女孩身上到底能顧牽引出多少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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