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一種習慣並不難,難的是改變一種信仰


    蕭聆音合上一本《偉大的博弈》,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極致奢華卻不給人庸俗感覺的水晶吊燈,心中對這句話的領悟越地深切起來


    她覺得,之前二十年中,她的生活圍繞的主旋律就是仇恨,雖然從來不會抱怨生活對她的不公,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命運會如此地捉弄人,直到遇到了葉蕪道之後,她才深深地相信,相信之前二十年的苦難緊緊是預先付出的對於之後數十年生活的報酬


    能夠懂得對生活付出,而不是一味地索取的女人,終究是要比天天抱怨別人身上的名牌比自己多的女人多出一份底蘊和氣質的


    “在想什麽?”葉蕪道輕輕打開門進來,不出意料地蕭聆音並沒有睡去,手上拿著一本合起來的書,而床邊還攤開幾份資料文件,葉蕪道走上前去,擋住了她正在凝望那盞水晶吊燈的視線,搶過了她手上的《偉大的博弈》,合上幾份資料文件,輕聲說:“一個人最佳的記憶時間在早上的八點到十點之間,而最佳的工作時間維持在中午十一點以前還有下午三點之前,而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所以是你睡覺的時候”


    蕭聆音一臉微笑地看著他讓自己睡覺,卻也不反駁,安靜地聽完之後,伸出手,勾住了葉蕪道俯??來的脖子,輕輕地把臉貼到了葉蕪道的臉上,說:“我很感謝生活,真的”


    聽著蕭聆音讓人心酸的語調,葉蕪道的眼神輕佻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跟溫暖,坐在床邊,抱著蕭聆音,輕笑道:“懂得感謝生活,總是要比一味地抱怨生活來的要輕鬆的,生活並不會因為誰的抱怨或者誰的咒罵停止它的步伐,嚐試著換一個心態,會讓自己眼前的世界也開闊很多,這些越來越趨向於書麵文的生活哲學卻被太多的人嗤之以鼻,管不了別人,也懶得去管別人,我們隻要保證身邊人的快樂就好”


    因為長時間地凝視水晶燈,蕭聆音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恍惚,眼睛眨動,眼前一片泛開的燈暈加上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上那讓人心甘情願迷醉進去的溫暖氣息,嗅著他讓人心安的味道,蕭聆音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也到了一個近乎於恍惚的邊緣,如同夢囈般地說:“其實生活是很公平的,在得到的同時必然需要付出,原本我不明白之前二十年我對生活的付出價值所在,現在我明白了,或者說遇見你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那是預先支付的報酬,你,就是生活給我最大的得到”


    葉蕪道扶正蕭聆音的身體,凝視著她,這個用精致優雅,還有精明到極致的外表掩飾自己內心柔弱的女人,一個為她而放棄仇恨的女人雙手捧在蕭聆音的兩側,手指的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葉蕪道用額頭盯著蕭聆音的額頭,歉聲道:“那我得到你們的同時,又要用什麽去付出?”


    “好好地愛我”蕭聆音麵頰忽然升起兩抹美到驚心動魄的暈紅,不笑而媚,雙眼中流媚如波,凝視著葉蕪道


    男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拒絕一個情動的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還屬於自己的時候,這是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天性


    當葉蕪道進入蕭聆音身體的時候,兩個人都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不僅僅是??的愉悅,加讓人心醉的是這種兩顆心之間交流和相互慰藉的溫暖,語言在這個時候成為了蒼白的交流工具,抱著彼此的身體,葉蕪道用輕緩而不失力道的律動證明,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而蕭聆音用自己的身體,包容,包容對這個男人的一切,證明自己對於他的歸屬權


    第二天早上,葉蕪道為還在沉睡的蕭聆音掖好被角,然後打開房門出去


    *著上半身,葉蕪道就穿著一條簡單的褲子從房間裏出來,現司徒尚軒竟然早早起床正在客廳


    司徒尚軒看見了葉蕪道*的上身還有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輕輕挑了挑眉,從房門打開的縫隙能夠看到躺在床上還在沉睡的蕭聆音半露出來的半隻雪白細膩的手臂,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幹了些什麽不言而喻


    “舍得從溫柔鄉中出來了?”司徒尚軒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葉蕪道坐到了司徒尚軒的身邊,昨天一天中生的事情太多,而且都是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應對的突事件,再加上和蕭聆音幾乎折騰到了天亮,葉蕪道隻睡了短短兩個小時不到,感覺到身體的疲憊,雖然大腦還時刻保持清醒,但卻也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比從前


    “小軒軒是不是想說溫柔鄉英雄塚?”葉蕪道調理自己的呼吸,讓呼吸配合心跳調整到人體最佳狀態,輕笑道


    “在日本這一手,明手暗雷滿地都是,一個不小心你這條長龍就要被人截斷屠殺而盡,即便是我這個局外人都看的凶險無比這裏可不是你的中國,在日本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想要做些什麽事情太過於簡單而且可以保持到最大限度的機密,雖然我不否認你在日本擁有讓人不可小覷的勢力以及情報網絡,但是畢竟,沒有人可以不在足夠的利益誘惑下低頭而你竟然還有空夜夜笙歌,難道你自己沒有意識到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葉蕪道?你的身體需要調養,而不是現在的揮霍那樣隻會揮霍掉你的根基,加大恢複的難度”司徒尚軒淡淡地說,語氣仿佛並不在教訓一個人而是在和他聊天閑談


    “小軒軒是不是還想說博弈對戰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現在這三大要素日本這一邊占據了地利人和,而天時在誰那,還需要等待時間來揭示下文,總而言之現在不在我這裏,所以我沒有任何優勢,對不對?”葉蕪道啞然笑道


    司徒尚軒輕輕挑眉,看了葉蕪道一眼,不置可否


    “不逆襲,何來輝煌的成功?”葉蕪道淡淡道,氣勢淩然


    “不險中求富貴,不是梟雄葉蕪道”司徒尚軒終究不是尋常的人,一語道破天機


    “風險和財富從來就是成正比的”葉蕪道仰,神情玩味無比


    “過兩天我要去見見那個豐臣家族出來,在拓本家族做族長夫人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向來喜歡站在棋局之外下去,眼光毒辣,城府手段無一不堪稱絕世,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甚至於整個日本上層社會混的不太入流的人都看不大起這個出嫁就失去了豐臣家族姓氏的女人,隻是隻有真正玩得精髓的核心圈子人物才知道,豐臣家族若是多出幾個這樣的女人,那麽現在的日本就沒有田中家和皇族說話的餘地了”葉蕪道翻看著桌上今天最的報紙,眸子中閃過深沉的陰鬱和玩味


    “這個女人我知道城府手段都不錯,就是道行淺了點”司徒尚軒淡淡道


    “作為黑手黨的教父,銀色時代數十萬信徒的精神信仰,說這話,恰如其分”葉蕪道大笑道


    因為昨天折騰的太晚,蕭聆音也剛睡下不久,所以一直到蕭破軍和刑天過來的時候,葉蕪道五個人去吃飯也沒有叫蕭聆音,而是讓她繼續休息


    在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葉蕪道注意到金秋慧就跟一個小媳婦一樣緊緊地跟在蕭破軍的身後,葉蕪道玩味地拉過蕭破軍,曖昧地問:“昨天晚上,你睡哪?”


    “沙”蕭破軍尷尬地吐出兩個字


    葉蕪道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拍了拍蕭破軍的肩膀,搖頭晃腦地歎息:“這麽大好一個機會白白浪費了不過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估計以後隨時都可以要”


    金秋慧就在蕭破軍的身後,對葉蕪道的話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俏臉緋紅地低著頭,呼吸急促,但卻一步也不敢離開蕭破軍,偷偷地用眼角看了一眼在葉蕪道的一側淡淡行走的司徒尚軒,金秋慧心裏暗暗驚歎,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長的這麽美麗的人


    在這個人麵的前麵,仿佛僅僅是看上那麽一眼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而這個人,天生就是站在神壇上俯視所有人的,生在市井,長在普通家庭的金秋慧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司徒尚軒這個位麵的人物,但是她也知道,這樣的人,一定是在某一個領域達到了極致的


    餐廳在二十一層,整個餐廳占了整整四層樓的麵積,占地極為廣闊,而在第二十一層,就是規格最高的海貝大廳


    海貝大廳如其名,整個地麵都是用貝殼一隻一隻地連接起來的,因為貝殼下麵是空心的,所以行走在上麵會有很奇特的觸感和聲響回饋,如果說這一份精致還不足以讓海貝大廳成為被稱之為全亞洲最為奢華的餐廳,還有海貝大廳的兩側牆壁一共擺放的蹤跡二十八幅油畫其總價值在六億美元以上,還有大廳最中央的水晶吊燈,這站出自於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絕筆之手的吊燈上麵鑲嵌了蹤跡一萬八千顆鑽石,如果說之前的油畫是可以用金錢計量的,而那盞吊燈也勉強可以用物質的價值去衡量,那麽還有一樣物品是沒有辦法用任何的價值去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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