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君,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這樣衝動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下麵的行動而且,他的話也沒有說錯,我們是以他為主導的”麵容清秀的男人修長卻顯得病態蒼白的手捏著一張紙牌,而那張紙牌竟然堅硬如鐵板一般攔住了那支飛鏢,小林澤浩看了一眼清秀的男人,冷哼一聲,繼而手腕一抖,那支飛鏢在他的指尖靈活地轉動一周消失不見


    小澤林浩看了刀疤男一眼,又看了一眼叫伊藤的清秀男人,淡淡地說:“山郎君,希望這一次的行動能夠圓滿成功,否則族長對於我這位上忍最多就是責罰一陣,而你就不同了,到時候死罪降到你的頭上,但願你還能夠一如既往地保持如此囂張的姿態”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伊藤默默不語,等到小澤林浩離開之後,看了一眼刀疤男,說:“你該知道,他沒有說錯”說完,收起了那張紙牌,身體飄然而出


    等到兩人都離開,山郎一次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吞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自己剛才玩火了,幸好的是自己並沒有引火上身


    “山郎君,我們接下去怎麽辦?”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另外兩個男人輕聲問


    “還能怎麽辦,昨天晚上行動失敗已經讓我們被狠狠地斥責了一通,而且伊藤和那個小澤林浩說的也沒有錯,行動成功了也就算了,失敗的話我們就是替罪羔羊,你們該知道一個上忍意味著什麽,社團絕對不會因為我們而和伊賀流的人交惡,而且他們也絕對舍不得放棄兩名上忍,所以如果失敗,所有的過錯全部都在我們的頭上,我們隻能夠勝利,否則就不用回去了”山郎一次一??坐在了沙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淡淡地說


    “可惡”之前開口問話的男人低低地罵了一句,繼而說:“如果贏了,那麽最大的功勞屬於這兩個上忍,輸了,我們卻要背黑鍋,真***可惡”


    “行了”山郎一次顯然還保持著理智,揮揮手阻止了手下的牢騷,不耐煩地說:“與其在這裏牢騷還不如想想怎麽對付這個中國的太子,下一次行動我們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中國有一句話叫做不成功便成仁,勝負就看下一次的行動了”


    “那下一次我們怎麽行動?”一直沒有開口的留著一頭中性的男人陰測測的問,這一次,說的是日語


    “上一次失敗的行動或許已經引起了對方的警覺,所以我們這兩天必須要靜下來,絕對不能夠露出任何的馬腳,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如果我們先暴露了,那麽死的絕對是我們,但是就怕他離開南寧,到時候以這個男人的神出鬼沒,想要再找到他就難了,而且社團也會責罵我們辦事不利,到時候讓社團怒了,恐怕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最多拖到三天,我們一定要出手,而且是不計一切代價地全力出手”山郎一次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兩隻手交叉開撫在頭頂上,聲音剛硬如鐵


    傍晚,葉蕪道在酒店裏麵洗了一個澡之後,穿著浴袍站在酒店的窗邊,雖然這家並不算豪華的酒店視角不算太好,但是葉蕪道這間套房的角度卻正好可以俯瞰周圍的數條街區,房間裏還有一個人,正是前來匯報南寧市乃至整個廣西省黑道變化情況的陳破虜葉蕪道伸出手,陳破虜遞上來一支煙,並且幫葉蕪道點燃,葉蕪道吐出一個煙圈,淡淡地說:“你自己也抽一支”


    陳破虜也不客氣,自己拿了一支煙之後站在葉蕪道的身邊吞雲吐霧


    “無怪乎說男人總是要站得高才能夠感受到那種從骨子裏迸出來的征服感,南寧這個市雖然比不得上海北京杭州南京之類的大城市,但卻也別有一股韻味,站在這裏,算不上這座城市的製高點,你卻能夠找到一種掌握之中的感覺會當淩絕頂,也未必就要站在最高處”葉蕪道並沒有馬上問陳破虜匯報的內容,站在窗邊,他忽然意識到似乎很久沒有和手下的人談話了,自古帝王皆寂寞,不是每一個帝王都是鐵血無情,但是每一個臣子卻都是對至高無上的皇權充滿了敬畏,這本身就導致了君和臣是兩個決然不同的階級


    “我記得太子說過,一個男人活在世上總是要留下點什麽東西或者帶走什麽東西的,我一開始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後來,想了這麽多年明白了,所以就開始努力爭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麽就算不能夠留下點什麽,但是帶走一些東西,卻還能做得到”陳破虜小心地吸了一口煙,煙草熟悉而陌生的刺激感從呼吸道竄上了大腦,略微有一些暈眩,陳破虜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這卻並不能阻擋他喜歡上抽煙


    男人抽煙,不一定全是抽煙的味道,多的,抽的是人生和一路滄桑


    “負責華南這一塊情報工作的是什麽人?”葉蕪道挑眉,淡淡問道


    “也是從底層混上來的一個老人了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陳破虜兩句話是分開說的,猶豫了一會,才說出後半句話


    點點頭,並沒有絲毫的意外,葉蕪道說:“我並不反對太子黨的高層或者中層有自己的親信,無論任何一個領導人在沒有自己的班底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領導好一個團隊,這個道理無論是從整體宏觀還是局部細節都可以適用,所以我對於太子黨內部的派係之分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包括當初跟我從明珠學院出來的老人,他們幾乎可以說是跟著我一起一手創建太子黨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周圍的一批人,我從來沒有阻止,而他們也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如果說太子黨內真正沒有任何派係的,恐怕就是破軍了,但是真要算起來,最大的派係也算是破軍,因為整個戰魂堂甚至在太子黨絕大多數的戰鬥成員心中,除去我之外就是破軍的威望最高,但是他卻從來不擔心自己功高震主或者因為權柄過大而招致我的猜忌,你懂不懂這一切是為什麽?”


    “因為天王從來沒有任何私心”陳破虜一句話說完,自己也啞然而笑,繼而搖搖頭,反駁了自己的話,說:“沒有任何人是能夠做到沒有任何私心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天王對太子足夠忠誠,他心思中沒有任何的內部爭鬥的私欲,有的隻是在外征戰,如何為太子黨開拓疆土”


    “說對大半”葉蕪道笑著點點頭


    “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容忍你們的派係存在,但是絕對不允許在任何的派係成員中形成的小集體的利益大於太子黨的整體利益,一旦這種思想的苗頭出現就要堅決地扼殺在搖籃之中,否則就是太子黨這座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開始,越是龐大的組織,越是容易從內部開始分化,所以這一點,是底線”葉蕪道吹出一口煙,語氣清淡,陳破虜肅穆地點頭


    “那個負責情報的,讓他下來我不管他有什麽理由,日本黑道幾乎要殺上門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光憑這一點糾他一個失職之罪那還是輕的,如果有必要,整個華南方麵的情報組織都需要清理,哼,先敲打敲打他們,如果證實了沒有能力,那就全部給我滾蛋下去你回去馬上處理掉”葉蕪道的話沒有停歇而是直接吩咐,陳破虜並不意外地點點頭,恭聲應是


    “說,廣西最近的情況”葉蕪道似乎沒有了興致,丟下了煙頭,轉身走到沙上坐下


    “陳楠死了,整個陳家班勢力瞬間土崩瓦解,而之前原本依附在陳家勢力上的各方諸侯也紛紛向太子黨示好,希望太子黨能夠既往不咎,這些人經過了陳楠的事情之後,已經明白過來自己現在處於什麽樣的定位,所以無論明裏還是暗裏都還算是老實,現在,整個廣西省已經實質性地歸入了太子黨的掌控中,當然,政府那邊有星組的人在打點,一切都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而廣西這邊的情況已經傳到了全國黑道,相信現在有點心的人都應該清楚了這邊生的事情,現在全國黑道的反應都很曼妙,而殺掉了這隻雞以後,那群猴子們似乎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到底是自愛醞釀下一次爆還是徹底偃旗息鼓,臨陣而逃,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回饋過來”陳破虜詳細地匯報廣西省目前的狀況以及原本蠢蠢欲動的那些和陳楠一樣的老頭子們的反應,整個過程葉蕪道都很仔細地在聽,麵色沉靜如水


    對於葉蕪道或者製定整個計劃的太子黨智庫來說,現在各方麵的反應和事情的變化都在掌控之中,葉蕪道並不關心那群老頭子現在到底是沉默地憤怒還是不在壓抑地爆,無論這些老頭子是什麽態度他們的結局在之前就已經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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