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宮士郎三人十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陳真覺得自己好冤。
聽到這裏，他已經反應過來了。
從希諾絲的表現來看，未來的自己隻怕根本沒有把她收入“後宮”……
恰恰相反，似乎是對方很想成為他的翅膀。
“哈……哈。”
幹笑了兩聲，陳真不得不睜著倆眼，在希諾絲期待的目光中胡扯起來。
“你可真會開玩笑……”
“……”
陳真話音落下，希諾絲原本滿是期翼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哦……”
希諾絲恢複了麵無表情的女神範，雙眼變得冷漠起來，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就這麽盯著陳真。
……直看的他渾身發毛。
“可是……您難道想去挑戰試煉嗎？”
希諾絲的聲音聽起來和剛才截然不同，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意思。
“現在的您……對於這座‘新巴別塔’，可沒有一絲一毫的羈絆。”
“可是安全按照“流程”來的哦。”
……
陳真無言。
說實話，這個時候他反而開始懷疑剛才麵前少女的“花癡”究竟是真是假了。
何況就算是真的……他也很難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畢竟養女加徒弟什麽的……也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
“咳咳咳…”
將腦海中奇怪的想法甩開後，陳真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
“希諾絲……你對外麵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吧？”
“嗯？”
麵對陳真的提問，少女終於不再板著一張臉，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道：
“算是吧……在“柵欄”裏的一切……都瞞不過我的感知。”
……
“柵欄嗎……”
陳真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明白對方所說的……應該是那道阻止他們離開的“能量天幕”。
“那麽……正在侵蝕這個世界的迷霧……你應該也知道吧？”
“迷霧嗎……”
希諾絲的麵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
“那確實是十分恐怖的東西，我曾經派遣過仿生人進入其中探索。”
“但是一旦進入迷霧中，我就會失去對那些仿生人的控製……”
希諾絲的話讓陳真的心情再次跌入穀底。
仿生人這玩意，已經被玩家們拆零碎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東西說白了就是個擬人型“機器人”，相對墮落之城裏為數眾多的“純正機器人”。
仿生人從設計上要柔和一些，或者說……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參照人類設計製造出來的。
相比機器人身上的冰冷零件，仿生人要高級一些，他們使用的是虛擬的“電子器官”。
陳真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幾人要設計的和人類一樣，擁有完整的“生理係統”。
但是仿生人就是這麽設計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們身上十分明顯的“拚接痕跡”，陳真是無法分辨人類和仿生人的。
雙方從外觀，質感上完全沒有區別。
甚至就算你摸上去……那也是真正人類一樣的柔軟手感，甚至還帶有體溫。
“你對迷霧……也沒有任何辦法嗎？”
有些絕望的陳真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依然令他失望。
“對不起……”
希諾絲麵色猶豫的搖了搖頭繼續道：
“那迷霧……在我看來過於恐怖，我甚至不敢讓自己的思維觸角距離那裏太近。”
“否則的話……我總有一種受到“汙染”的感覺。”
……
“這樣嗎……”
陳真沉吟了一下，仰起頭看著腦後帶著無數流光溢彩巨大線纜的希諾絲。
“那……你能把城市外圍的““柵欄”打開嗎？”
……
希諾絲沉默了，表情也漸漸冷漠下來……這讓陳真產生了某些“不祥的預感”。
“陳真老師……”
希諾絲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那“柵欄”，並非是我控製的……”
“那根本就是奎因人用來圈進人類的“牢房”啊。”
……
“牢房？”
陳真和在後麵一直安靜旁聽的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三人都愣住了。
“是的……那“柵欄”……是奎因人製造的。”
……
“陳真老師，你該不會認為……那是屬於這座“墮落之城”的東西吧？”
……
我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陳真汗顏。
鬧了半天居然白跑一趟？
而照現在這個意思來說，陳真即便掌握了“新巴別塔”……他們也無法從這裏“逃出去”啊。
“啊！！”
“可惡！！”
後麵傳來錘擊地麵的聲音，不用想就是衛宮士郎正在那邊和光滑的黑曜石地板較勁呢。
“……”
沒有理會後麵的衛宮士郎，陳真盯著希諾絲沒有挪開目光。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迷霧很快就要擴散到整個城市……”
“到時……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都會死。”
陳真的話不可謂不沉重，但是王座之上的少女卻露出一絲輕笑。
“陳真……大人。”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終點。”
“我能感覺的到……那片迷霧，即便是號稱“永恒”的新巴別塔也無法幸免。”
“最終……所有的生命都會被淹沒。”
“這個世界也將毀滅……”
說著，少女卻突然看著陳真，眼神透露愉悅的光。
“但是……陳真大人，即便世界毀滅……”
“您應該也可以活下去……”
“那真的是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情呢……”
……
“什麽……意思？”
陳真看著希諾絲皺起了眉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說他“可以活下去”。
“變化已經開始……”
希諾絲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又帶著些許唏噓。
“前幾天……世界的意誌已經宣布您為“叛逆”……”
“要求所有“三階”以上的強者，對您“格殺勿論”。”
“……務必盡快除掉您。”
……
“？？？”
就在陳真滿腦子問號想說點什麽時，後麵傳來了衛宮士郎和遠阪凜驚訝的低呼。
“叛逆？什麽意思？”
“為什麽世界意誌會宣布陳真老師為“叛逆”？”
……
“前幾天嗎……？”
陳真沉吟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麽替自己辯解。
卻猛的愣住了……
“是了啊……”
叫眼角的餘光從占據視野許多地方的“ui”上移開，陳真苦笑了一聲。
他都已經有了不知道是“玩家”還是“npc”的模板……
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麽所謂的“世界意誌”宣布他為“叛逆”。
倒也說的過去……
從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來說……
用“叛徒”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非要換一個更深刻的形容，那麽大概就是“冬奸”？
“一直在地麵上活動的那個家夥……”
希諾絲說著瞄了後麵目瞪口呆的衛宮士郎一眼，繼續說道：
“有好幾次都想要對您“下手”，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又放棄了。”
“那家夥……是個很難琢磨透的人。”
“很難想象……”
希諾絲的話到此為止，還意味深長的衝著後麵呼吸急促的衛宮士郎瞟了一眼。
“……哈。”
陳真苦笑出聲。
“你們不會以為……我叛變了吧？”
陳真說話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他們。
衛宮士郎的臉色不太好，至於遠阪凜，她這會已經快變成一個“人形震驚器”了。
“是與不是……其實沒什麽區別。”
希諾絲的反應顯得格外的風輕雲淡。
“對我來說……如果您能繼續活著……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
陳真對於這個剛剛“見麵”甚至沒有半個小時的少女無奈，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看著少女開口了。
“希諾絲，我並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陳真”。”
“雖然我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你應該明白的，我可能並非你想象中的那樣。”
說出這些話……對陳真來說也算個考驗。
畢竟眼前的少女……在陳真的“感覺”中很強，強到就像是在麵對“三柱神”一般。
“陳真大人……”
王座之上的少女似乎想說什麽，但話音卻詭異的戛然而止。
“哦豁，陳真你在這裏啊？”
隨著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陳真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我老早就來這邊玩玩了哈。”
肩膀上扛著自己的“屠龍者巴巴塔”，黑麵魔神東張西望的走進了“試煉之廳”。
陳真這次來參加“試煉”的消息是隱瞞不住的……因為他征召了“降臨之惡”作為護衛。
黑麵魔神在冬自這邊，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再說……這種事即便沒有人通風報信，也是不大可能瞞得住的。
尤其是陳真大張旗鼓招募玩家的情況下，現在光是直播的帖子都起碼有二十個以上。
“哈，小黑……”
機械性的扭過頭，陳真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他是萬萬沒想到……三柱神居然會追到“試煉之塔”來。
“你說你出門怎麽不說一聲啊……”
黑麵魔神似乎沒察覺到什麽不對，反而對陳真稍微有點碎碎念。
陳真和他的關係混的還行，起碼去掉“人和npc”的分別，兩人甚至可以稱之為“朋友”了。
“對了，你們這試煉還沒開始做嘛？”
無視黑鐵王座顯示為37級的少女，黑麵魔神甚至吹著口哨在附近到處伸頭打量著。
他隻覺得這試煉之廳……裝修的有那麽點意思。
尤其是和黑鐵王座之間的那道“深淵”，伸頭向下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瞧不見。
但是嗚嗚的風聲十分的劇烈，讓人一聽就知道這下麵絕對的風力十足。
伸著個腦袋瞅了半天，黑麵魔神的目光投向了深淵對麵的希諾絲。
“我說上麵那烏賊娘，這往下就是試煉嗎？”
……
“烏……烏賊娘？”
希諾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顯然十分不滿意黑麵魔神給她取的“外號”。
“喲嗬？”
“你這還會變臉呢？？”
黑麵魔神嘿嘿一笑，顯然覺得希諾絲的“絕技”十分有趣。
話音落下，黑麵魔神身處的位置整個炸出一團乳白色的氣浪，一時間不算寬大的平台上狂風四起。
幾人都被劇烈的風壓吹的摔倒在地，尤其是陳真……
差點就被這股子大風給吹的摔下去了。
“馬德，居然偷襲！！”
遠處，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動過去的黑麵魔神一臉的“食x啦你”。
……顯然心情很不佳。
“哼。”
王座之上的希諾絲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隨後就是爆竹一般的音爆和巨大的氣浪到處翻滾。
陳真和衛宮士郎三人連滾帶爬的，才算是從黑曜石平台上逃回了他們來時進來的那處大門。
“我的天……”
大門外，陳真悄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說實話……他很久都沒見過“三柱神”動手了。
現在整個“試煉之廳”就像在刮台風一樣，uu看書 .除了巨大的碰撞聲浪，就是不停的向外噴射著的氣流了。
狂暴洶湧的氣流甚至帶著門口的幾人不斷的向後退卻。
“不能讓他們這樣打下去了……”
陳真咬了咬牙，決心阻止這場戰鬥。
可是……別看他現在身體強的一批。
可現在裏麵那劇烈的風壓……弄的他連進都進不去。
甚至正對著“試煉之廳”的大門，裏麵的狂暴的氣流都會將他的嘴唇整個吹到禿嚕起來，就仿佛高空跳傘一般……
“陳真老師……怎麽辦？”
一邊的衛宮士郎大聲的衝著陳真呼喊起來。
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在陳真聽來還是十分的渺小又不真切。
裏麵的兩人不知道打成了什麽樣子，但是往外衝出的氣流一絲減弱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是一波比一波狂猛……甚至就連拚鬥聲都愈發的巨大。
此時外部的“大圖書館”已經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搞的一塌糊塗，無數書架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被吹的到處都是。
很多書幹脆就直接被吹到散架，巨大的圖書館裏仿佛遭受了一場災難。
無數的白色書頁就這麽漫天飛舞著，遠處甚至還時不時的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顯然是在這劇烈的“風暴”中，有書架不堪負重的“倒塌”了。
那可是高達上百米的巨型書架啊……
陳真不太能想象那是個什麽場麵，但是如果他們附近的書架也倒塌的話。
那他們幾個大概就不用擔心什麽迷霧了，他們幾人會幹幹脆脆的被砸死……
聽到這裏，他已經反應過來了。
從希諾絲的表現來看，未來的自己隻怕根本沒有把她收入“後宮”……
恰恰相反，似乎是對方很想成為他的翅膀。
“哈……哈。”
幹笑了兩聲，陳真不得不睜著倆眼，在希諾絲期待的目光中胡扯起來。
“你可真會開玩笑……”
“……”
陳真話音落下，希諾絲原本滿是期翼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哦……”
希諾絲恢複了麵無表情的女神範，雙眼變得冷漠起來，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就這麽盯著陳真。
……直看的他渾身發毛。
“可是……您難道想去挑戰試煉嗎？”
希諾絲的聲音聽起來和剛才截然不同，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意思。
“現在的您……對於這座‘新巴別塔’，可沒有一絲一毫的羈絆。”
“可是安全按照“流程”來的哦。”
……
陳真無言。
說實話，這個時候他反而開始懷疑剛才麵前少女的“花癡”究竟是真是假了。
何況就算是真的……他也很難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畢竟養女加徒弟什麽的……也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
“咳咳咳…”
將腦海中奇怪的想法甩開後，陳真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
“希諾絲……你對外麵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吧？”
“嗯？”
麵對陳真的提問，少女終於不再板著一張臉，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道：
“算是吧……在“柵欄”裏的一切……都瞞不過我的感知。”
……
“柵欄嗎……”
陳真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明白對方所說的……應該是那道阻止他們離開的“能量天幕”。
“那麽……正在侵蝕這個世界的迷霧……你應該也知道吧？”
“迷霧嗎……”
希諾絲的麵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
“那確實是十分恐怖的東西，我曾經派遣過仿生人進入其中探索。”
“但是一旦進入迷霧中，我就會失去對那些仿生人的控製……”
希諾絲的話讓陳真的心情再次跌入穀底。
仿生人這玩意，已經被玩家們拆零碎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東西說白了就是個擬人型“機器人”，相對墮落之城裏為數眾多的“純正機器人”。
仿生人從設計上要柔和一些，或者說……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參照人類設計製造出來的。
相比機器人身上的冰冷零件，仿生人要高級一些，他們使用的是虛擬的“電子器官”。
陳真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幾人要設計的和人類一樣，擁有完整的“生理係統”。
但是仿生人就是這麽設計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們身上十分明顯的“拚接痕跡”，陳真是無法分辨人類和仿生人的。
雙方從外觀，質感上完全沒有區別。
甚至就算你摸上去……那也是真正人類一樣的柔軟手感，甚至還帶有體溫。
“你對迷霧……也沒有任何辦法嗎？”
有些絕望的陳真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依然令他失望。
“對不起……”
希諾絲麵色猶豫的搖了搖頭繼續道：
“那迷霧……在我看來過於恐怖，我甚至不敢讓自己的思維觸角距離那裏太近。”
“否則的話……我總有一種受到“汙染”的感覺。”
……
“這樣嗎……”
陳真沉吟了一下，仰起頭看著腦後帶著無數流光溢彩巨大線纜的希諾絲。
“那……你能把城市外圍的““柵欄”打開嗎？”
……
希諾絲沉默了，表情也漸漸冷漠下來……這讓陳真產生了某些“不祥的預感”。
“陳真老師……”
希諾絲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那“柵欄”，並非是我控製的……”
“那根本就是奎因人用來圈進人類的“牢房”啊。”
……
“牢房？”
陳真和在後麵一直安靜旁聽的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三人都愣住了。
“是的……那“柵欄”……是奎因人製造的。”
……
“陳真老師，你該不會認為……那是屬於這座“墮落之城”的東西吧？”
……
我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陳真汗顏。
鬧了半天居然白跑一趟？
而照現在這個意思來說，陳真即便掌握了“新巴別塔”……他們也無法從這裏“逃出去”啊。
“啊！！”
“可惡！！”
後麵傳來錘擊地麵的聲音，不用想就是衛宮士郎正在那邊和光滑的黑曜石地板較勁呢。
“……”
沒有理會後麵的衛宮士郎，陳真盯著希諾絲沒有挪開目光。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迷霧很快就要擴散到整個城市……”
“到時……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都會死。”
陳真的話不可謂不沉重，但是王座之上的少女卻露出一絲輕笑。
“陳真……大人。”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終點。”
“我能感覺的到……那片迷霧，即便是號稱“永恒”的新巴別塔也無法幸免。”
“最終……所有的生命都會被淹沒。”
“這個世界也將毀滅……”
說著，少女卻突然看著陳真，眼神透露愉悅的光。
“但是……陳真大人，即便世界毀滅……”
“您應該也可以活下去……”
“那真的是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情呢……”
……
“什麽……意思？”
陳真看著希諾絲皺起了眉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說他“可以活下去”。
“變化已經開始……”
希諾絲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又帶著些許唏噓。
“前幾天……世界的意誌已經宣布您為“叛逆”……”
“要求所有“三階”以上的強者，對您“格殺勿論”。”
“……務必盡快除掉您。”
……
“？？？”
就在陳真滿腦子問號想說點什麽時，後麵傳來了衛宮士郎和遠阪凜驚訝的低呼。
“叛逆？什麽意思？”
“為什麽世界意誌會宣布陳真老師為“叛逆”？”
……
“前幾天嗎……？”
陳真沉吟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麽替自己辯解。
卻猛的愣住了……
“是了啊……”
叫眼角的餘光從占據視野許多地方的“ui”上移開，陳真苦笑了一聲。
他都已經有了不知道是“玩家”還是“npc”的模板……
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麽所謂的“世界意誌”宣布他為“叛逆”。
倒也說的過去……
從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來說……
用“叛徒”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非要換一個更深刻的形容，那麽大概就是“冬奸”？
“一直在地麵上活動的那個家夥……”
希諾絲說著瞄了後麵目瞪口呆的衛宮士郎一眼，繼續說道：
“有好幾次都想要對您“下手”，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又放棄了。”
“那家夥……是個很難琢磨透的人。”
“很難想象……”
希諾絲的話到此為止，還意味深長的衝著後麵呼吸急促的衛宮士郎瞟了一眼。
“……哈。”
陳真苦笑出聲。
“你們不會以為……我叛變了吧？”
陳真說話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他們。
衛宮士郎的臉色不太好，至於遠阪凜，她這會已經快變成一個“人形震驚器”了。
“是與不是……其實沒什麽區別。”
希諾絲的反應顯得格外的風輕雲淡。
“對我來說……如果您能繼續活著……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
陳真對於這個剛剛“見麵”甚至沒有半個小時的少女無奈，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看著少女開口了。
“希諾絲，我並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陳真”。”
“雖然我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你應該明白的，我可能並非你想象中的那樣。”
說出這些話……對陳真來說也算個考驗。
畢竟眼前的少女……在陳真的“感覺”中很強，強到就像是在麵對“三柱神”一般。
“陳真大人……”
王座之上的少女似乎想說什麽，但話音卻詭異的戛然而止。
“哦豁，陳真你在這裏啊？”
隨著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陳真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我老早就來這邊玩玩了哈。”
肩膀上扛著自己的“屠龍者巴巴塔”，黑麵魔神東張西望的走進了“試煉之廳”。
陳真這次來參加“試煉”的消息是隱瞞不住的……因為他征召了“降臨之惡”作為護衛。
黑麵魔神在冬自這邊，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再說……這種事即便沒有人通風報信，也是不大可能瞞得住的。
尤其是陳真大張旗鼓招募玩家的情況下，現在光是直播的帖子都起碼有二十個以上。
“哈，小黑……”
機械性的扭過頭，陳真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他是萬萬沒想到……三柱神居然會追到“試煉之塔”來。
“你說你出門怎麽不說一聲啊……”
黑麵魔神似乎沒察覺到什麽不對，反而對陳真稍微有點碎碎念。
陳真和他的關係混的還行，起碼去掉“人和npc”的分別，兩人甚至可以稱之為“朋友”了。
“對了，你們這試煉還沒開始做嘛？”
無視黑鐵王座顯示為37級的少女，黑麵魔神甚至吹著口哨在附近到處伸頭打量著。
他隻覺得這試煉之廳……裝修的有那麽點意思。
尤其是和黑鐵王座之間的那道“深淵”，伸頭向下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瞧不見。
但是嗚嗚的風聲十分的劇烈，讓人一聽就知道這下麵絕對的風力十足。
伸著個腦袋瞅了半天，黑麵魔神的目光投向了深淵對麵的希諾絲。
“我說上麵那烏賊娘，這往下就是試煉嗎？”
……
“烏……烏賊娘？”
希諾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顯然十分不滿意黑麵魔神給她取的“外號”。
“喲嗬？”
“你這還會變臉呢？？”
黑麵魔神嘿嘿一笑，顯然覺得希諾絲的“絕技”十分有趣。
話音落下，黑麵魔神身處的位置整個炸出一團乳白色的氣浪，一時間不算寬大的平台上狂風四起。
幾人都被劇烈的風壓吹的摔倒在地，尤其是陳真……
差點就被這股子大風給吹的摔下去了。
“馬德，居然偷襲！！”
遠處，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動過去的黑麵魔神一臉的“食x啦你”。
……顯然心情很不佳。
“哼。”
王座之上的希諾絲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隨後就是爆竹一般的音爆和巨大的氣浪到處翻滾。
陳真和衛宮士郎三人連滾帶爬的，才算是從黑曜石平台上逃回了他們來時進來的那處大門。
“我的天……”
大門外，陳真悄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說實話……他很久都沒見過“三柱神”動手了。
現在整個“試煉之廳”就像在刮台風一樣，uu看書 .除了巨大的碰撞聲浪，就是不停的向外噴射著的氣流了。
狂暴洶湧的氣流甚至帶著門口的幾人不斷的向後退卻。
“不能讓他們這樣打下去了……”
陳真咬了咬牙，決心阻止這場戰鬥。
可是……別看他現在身體強的一批。
可現在裏麵那劇烈的風壓……弄的他連進都進不去。
甚至正對著“試煉之廳”的大門，裏麵的狂暴的氣流都會將他的嘴唇整個吹到禿嚕起來，就仿佛高空跳傘一般……
“陳真老師……怎麽辦？”
一邊的衛宮士郎大聲的衝著陳真呼喊起來。
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在陳真聽來還是十分的渺小又不真切。
裏麵的兩人不知道打成了什麽樣子，但是往外衝出的氣流一絲減弱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是一波比一波狂猛……甚至就連拚鬥聲都愈發的巨大。
此時外部的“大圖書館”已經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搞的一塌糊塗，無數書架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被吹的到處都是。
很多書幹脆就直接被吹到散架，巨大的圖書館裏仿佛遭受了一場災難。
無數的白色書頁就這麽漫天飛舞著，遠處甚至還時不時的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顯然是在這劇烈的“風暴”中，有書架不堪負重的“倒塌”了。
那可是高達上百米的巨型書架啊……
陳真不太能想象那是個什麽場麵，但是如果他們附近的書架也倒塌的話。
那他們幾個大概就不用擔心什麽迷霧了，他們幾人會幹幹脆脆的被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