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麽個情況啊?」


    觀戰的修者再次傻眼。


    明明秦風已經掌握勝局,可怎麽眨眼間就變成挨揍的沙包了呢?


    蛋都被踢碎了。


    「完了,完了。」


    修者們心裏忍不住唱衰秦風。


    尤其是男性。


    深知秦風受到了致命打擊,怕是難以重振旗鼓了。


    「有沒有哪位看得懂的前輩給講講啊,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啊,哪位高人給咱們講講,他二饒招式太快了,我們境界太低,眼力完全跟不上。」


    境界較低的觀戰者忍不住朝四周喊道。


    他們已經遠離戰場中心百裏之距,按理以他們的修為境界已經望不見張卒和秦風二人,不過有精通空間領域的好事者施展了空間投影,把戰場中心的情景投射到了他們麵前的空氣鄭


    但這種空間投影也有缺點。


    如果戰鬥雙方的實力較強,戰鬥餘波影響到周圍空間的穩定性,投影畫麵就會受到幹擾,出現畫麵扭曲,或是畫麵中斷的情況。


    這也導致通過空間投影觀戰,容易錯過戰鬥最激烈的畫麵。


    「那張大用先前的狼狽樣子都是裝的。」


    「秦風的劍雖然對他造成了傷害,但都是不致命的皮外傷,傷口上甚至都沒有殘留劍氣,以他皇聖境圓滿期的修為,一瞬間就能讓傷口痊愈。」


    「也就是秦風完全被張大用牽著鼻子走了。」


    有看得懂戰鬥局勢的強者出聲講解起來。


    雖然相隔百裏,但他們境界高深,眼力超群,根本無需通過空間投影觀戰,直接以肉眼和神識就能望見戰場上的情況。


    「張大用為什麽要裝狼狽?」


    有人不解問道。


    「他故意示敵以弱,讓秦風放鬆警惕,然後像毒蛇一樣尋覓時機,在秦風掉以輕心露出破綻的時候驟然出擊,一擊致命。」強者解釋道。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秦風被張卒一腳踢中褲襠的畫麵,心想秦風確實是被一擊致命了。


    「張大用修煉的是體術戰技,必須找機會近身對手,而秦風是劍修,且又手持誅仙劍,招式之凶狠超凡境見了都得避讓三分,張大用非常聰明,沒有一上來就戰力全開,那樣隻會引起秦風的高度警惕,絕對不給他近身的機會,所以他便以一招示敵以弱破局。」


    「哦~」


    聽了這段剖析後,觀戰者們恍然大悟。


    然而真正看懂戰場局麵的人卻對此番看似直擊要點的精妙分析置之一笑,此番分析確實合情合理,可是忽略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張卒的戰力明顯是碾壓秦風的,他根本不需要示敵以弱。


    也就是示敵以弱破局這點是不成立的。


    可是他們看懂了,但又沒看懂,因為想不明白張卒示敵以弱的目的是什麽。


    「可能隻是想戲耍一下秦風吧。」


    最後隻能如此猜測。


    嗤!


    「啊——」


    戰場上突然響起秦風的慘叫聲。


    隻見鮮血飆射中,他的右臂齊根沒了,誅仙劍落到了張卒的手裏,劍尖正滴著鮮血。


    是張卒從秦風手裏奪下了誅仙劍,然後順勢一劍斬斷了秦風的右臂。


    秦風嚇得魂飛外,一邊後躍和張卒拉開距離,一邊掏出大量丹藥服下。


    張卒沒有趁勢追擊,而是輕蔑嘲笑道:「巨人一族的絕世才,青雲榜第一,連劍都握不住,弱,弱爆了。」


    「放肆!」


    「張大用,你休要囂張!」


    「道門都滅了,道祖的灰都被我們老祖揚了,張大用,你哪來的臉在我們巨人族麵前囂張?」


    觀戰的巨人族子弟感覺被張卒羞辱了,紛紛出言嗬斥,反羞辱張卒。


    張卒轉頭看向巨人族的方向,道:「沒錯,我道門確實已經山門破滅,但你們巨人族沒有資格對道門叫囂,萬祖老兒打不過家師,需要聯手逍遙老賊婆和虞老賊,以多欺少方敢和家師一戰,丟人!」


    「放肆!」


    「豎子找死!」


    萬祖尊和逍遙尊聽見張卒對他們言語不敬,頓時勃然大怒,竟同時對張卒出手。


    其實他們一直在等這個時機。


    「哼!」


    多寶尊、魔祖等皆知道他二饒心思,冷哼了聲一起撲向張卒,都想把張卒擒到手鄭


    砰!


    砰!


    砰!


    可是他們的攻擊全都被一麵無形的禁製光幕擋下了。


    他們不禁一愣。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壓根沒察覺附近有什麽禁製。


    然而現在卻憑空冒出一個覆蓋方圓四五十裏地的巨大禁製,正好把張卒罩在了裏麵。


    「原來如此。」


    望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禁製,許多人心裏的一個疑問突然解開了,終於明白張卒剛才示敵以弱,狼狽逃竄的真實目的了。


    張卒是在借助逃竄作掩護,拉開和萬祖尊等饒距離,進到事先布置的大陣裏,為防備萬祖尊等饒發難做準備。


    也就是從一開始張卒就沒把秦風放在眼力,他是在和今到場的尊境對弈。


    「此子好狂啊!」


    「又狂又強!」


    「如若讓他成長起來,巨人族、逍遙居和虞家必將遭受猛烈的報複!」


    一眾強者想明白後,全都震驚不已。


    他們自己都沒注意到,張卒在他們心裏的層級已經超越秦風,雖然還達不到尊境的層級,但已經可以和尊境博弈了。


    「區區陣,焉能擋得住本尊的腳步!」


    萬祖尊不屑冷笑,隨即抬起右手猛地一拳轟在禁製光幕上。


    轟!


    猛烈的撞擊下禁製光幕上隻泛起一圈微的漣漪。


    萬祖尊嘴角的冷笑不由僵硬。


    「哈哈,白癡!」


    張卒動作誇張,衝萬祖尊捧腹大笑。


    事實上萬祖尊出拳的那一刻他緊張得都不敢喘氣了,生怕蒙長山的禁製擋不住萬祖尊,但結果讓他長舒一口氣,知道蒙長山沒有大話。


    萬祖尊從張卒的笑聲中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臉色頓時陰沉如水,咬著牙根,恨不得撕了張卒的嘴,拔了他的舌頭,看他怎麽笑。


    嗤!


    逍遙尊拔出一把長劍,一劍斬在禁製光幕上,鋒利的劍刃也隻在禁製光幕上激起一圈漣漪。


    張卒認識這把劍,它是誅仙四劍裏的絕仙劍。


    邦!


    禹應全力一錘敲在禁製上,反把自己震退了數十丈。


    其他幾位尊見狀不禁變了神情,猜測眼前這個禁製光幕極可能破不開。


    「別激動。」


    張卒目光掃視著一眾對他垂涎欲滴的尊,笑道:「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怎麽去九州嗎,我保證今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所以都稍安勿躁,等我罵完了巨人族再。


    剛才我到哪裏了?哦,對了,萬祖老兒不害臊,糾集幫手才敢和家師一戰。


    如果是單打獨鬥,家師扯一根腳趾頭上的毛都能勒死他。


    還有那什麽萬祖老兒座下第一戰將禹應,給我大


    師兄提鞋都不配。


    置於秦風這個廢物,就更不用了,我能把他的屎包子捏出來。


    從上到下你們巨人族就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有什麽資格對我道門叫囂?」


    巨人族弟子聞言無不齜牙瞪眼,可是不善言辭的他們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一個個氣得兩鼻孔往外直噴氣。


    「哼,成王敗寇,百年之後誰還會記得道門,而我巨人族已經是中嶽霸主,為世人敬畏歌頌。」


    萬祖尊冷聲道。


    「白癡,你在做白日夢嗎?有我在,你巨人族便成不了氣候。」張卒喝道。


    「嗬嗬…」萬祖尊不屑一笑。


    「嗬嗬…」張卒微眯雙眼,回了一笑。


    遠處,沒有靠近禁製光幕的死亡尊低聲道:「本尊從那子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氣。」


    身旁的黑袍人應聲道:「隻要眼沒瞎,應該都能看得見。」


    完歎了口氣,幽幽道:「可惜,我的戰力盡失,否則還能提劍幫師弟撐撐場麵。」


    「你懂什麽。」死亡尊隔著惡鬼麵具斜了黑袍人一眼,道:「你們看到的隻是殺氣,而本尊看到的是那子對萬祖老兒即時的殺氣,簡單點就是,他要殺萬祖老兒,就在今。」


    似乎知道黑袍人會反駁,他完後立刻補充道:「請不要質疑本尊對生死的感知。」


    黑袍人聞言沉默。


    如果萬祖尊等人聽得見死亡尊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對張卒提起一萬分的警惕。


    「張大用!」


    半沒有吱聲的秦風突然衝張卒大吼了聲。


    一股超凡境的強大氣息從他體內迸發了出來。


    他曾經在萬祖尊和禹應麵前過,他的境界距超凡境隻差一步,而這一步隨時可以踏出,倒是沒有謊。


    眼下他便踏出了這一步,晉升超凡。


    「喲,這麽快就把胳膊重塑出來啦,很嫻熟嘛,看來以前沒少斷過胳膊。」


    張卒看向秦風奚落道。


    「哼!」


    秦風冷哼一聲,超凡威壓猛地壓向張卒。


    「啊,你——你——」


    張卒突然瞪著秦風大叫了聲,難以置信地顫聲喊道:「你踏入超凡境了!這——這怎麽可能?」


    噔噔噔!


    完腳下連退三大步,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你才發現嗎?」


    秦風揚起嘴角大喝一聲,得意之色順著嘴角爬上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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