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聽了,馬上笑著摟上來說,“不怕,不是還有我嘛?這種小事就留給老公了,你不是經常說老婆娶回家是用來疼的嘛?”


    這房子當時是我們一起買的,其實他是大頭我隻是出了點小錢,可房產證上依舊有我一席之地。這裏,我有鑰匙他也有鑰匙,自打我們分了手,我就幾乎沒來過。因為每次來都會想到買房子那事,想到他那時候對我有多體貼。


    我時常說,“老婆是用來疼的,老公是用來疼自家老婆的。”我隻是隨口說,不想他還能記得。隻是記得又能如何?他記得再牢固,對我再體貼,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他再好都不是我的,是別人的丈夫。他再好都是欺騙過我他已婚的事實。


    我心情徒然差到極點,幫那廝開了門,強壓著心底泛著的隱隱不適,硬聲說,“你今晚就住這裏,明兒個一早就給我滾蛋!”


    牛郎並不理會我,斜睨了一眼,徑直走進房,東看看西看看,仿佛是衛生驗收組的領導,時不時還會用手指在家具摸上一摸,看看是否幹淨。(.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恩,布局不錯,挺溫馨的,打掃得也幹淨,沒想到大媽這麽愛幹淨。”看了一遍後,他才下了定論。


    我心情極差,懶得理會他,沒好氣的直說,“聽到沒有!”


    其實如此幹淨我也覺得意外,我好久沒有來這裏,以為已經破敗不堪,我是真沒有想到這裏依舊如新。


    分手時他什麽都沒有拿,所有共有的東西他都給了我。


    許是也為這一點,我覺得恨他便恨得有點底氣不足。剛開始時對他依舊存有留戀,每每想不開時還會來這房子坐上一會,自打在這裏遇上他,我便不曾再來此地。


    隻是我未曾想,於霏凡那廝依舊會來這房子,這麽幹淨,想必也是那廝花錢雇了阿姨所為。


    其實牛郎錯了,不是我愛幹淨,我是極其隨便的人,我老娘常說我是沒長歸納的那根筋。她還經常說我不像女人,丟三拉四的沒個規律。


    於霏凡也知道我這惡習,那廝知道我不會清潔,在房子裝修好後便請了阿姨,剛分手那會阿姨還在為此工作,隻是不想現在依舊為此工作。


    我忽然覺得悶,仿佛空氣徒然被抽離,隻覺煩悶異常。


    一個人煩悶了火氣也就大了,我看著牛郎就越加的來氣,我便又大聲嚷了一遍,“明天就走,你丫的聽到沒有?!”


    牛郎正隨意逛著,被我一嚷倒是小小的驚了一下,他回眸看我,仿佛很意外,隻是淡淡的看我,那麽淡的眼神,卻仿佛很犀利,能洞察一切。


    不知怎的,被他這一看我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心虛至極,心情煩躁的越加厲害。我惶惶撇開眼去,強裝著鎮定憤憤走向窗戶,開窗透氣。


    可是我有恐高啊,拉開了窗簾,我的心就不由的亂跳,砰砰的仿佛要跳出胸腔來,隻覺的頭暈眼花,手腳發軟,根本無力開那窗戶。


    可我脾氣倔,又不想放棄,更不想在牛郎那淡淡的眼波下出醜,我便死命的拉,用盡力氣的拉……隻是即便我再努力,那窗像是要和我作對似的硬的動不了,我頓覺狼狽,有點恨,有點火,又有點酸,五味陳雜,仿佛很委屈,委屈得要掉下淚來。


    “他爺爺的,窗戶都要欺負老娘!”我強壓著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憤憤的嚷道。隻有發泄才是忍住淚水的最好途徑。


    “拜托!大媽,在你責怪他人之前能否先搞清楚狀況!窗鎖都沒開,你怎麽開得了窗戶啊!笨!”牛郎不曉得何事走了過來,站在我身後,含笑答道。說著便抬手開啟窗鎖,輕輕的拉開了窗子。


    正直初夏,頂樓又是風口,窗子一開,涼涼的風就吹了進來。涼風習習,拂過臉頰,原是如此清爽,仿佛風過禍去,那習習清風能帶走一切煩惱之事。我頓覺舒暢,心情也徒然變好。


    隻是,在高處望景,那萬物渺小空落,那虛幻不真實的感覺委實令人心底生寒,我隻看了一眼便嚇得直閉眼急急轉身。


    哪知那牛郎還在身後,還貼得那般的近,頭就伏在我肩頭上方,我回身未注意,竟無意撞個正著!


    我的唇就那樣如筆畫紙般,唰一下在他臉上劃過,停留高處凝滯不動!


    我竟然吻上了他的唇!


    我驚恐慌亂,便是重重一推,哪知力有反作用,我也向後倒去,而我所站之處是窗邊,窗戶又開著,如此失重倒去……後果可想而知。


    我驚呼一聲,雙手胡亂摸抓,竟又抓住了他的手,他一個用力將我拉住,豈知他剛被我一推也正往後倒下……如此一來,我便被他拉著往下倒去。


    隻聽得砰砰兩聲,我便重重的壓在了他身上,唇又不由自主的親在他臉上。


    我一連兩次“偷襲”一個牛郎,我真成了那饑不擇食的老女人!


    杯具啊杯具,更加杯具的是,我壓在他身上如此親密的舉動竟讓正好進門的人撞個正著,他還冷著臉厲聲道,“你們在幹嘛!!”


    他竟是於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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