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佐助皺著眉頭。


    川風道:“這個和馬,原本是守護忍十二士中的一員,因為堅信火影是不必要的存在,主張將權力重新歸於大名。於是,他將九尾殘餘查克拉,注入了他兒子身上,就那個發狂的少年。”


    “怪不得。”佐助恍然大悟。


    他還好奇,九尾查克拉,怎麽除了鳴人外,別人也有。


    川風繼續道:“然後,戰鬥中,他擊殺了曾經的同伴。到現在,被別人利用,還一直都不知道。”


    “他隻是在踐行他的忍道,可這樣的人生,不是太可悲了麽?”


    “你到底想說什麽?”佐助眼眸中,如同彎曲三刃的萬花筒寫輪眼,一閃即逝。


    那是,鼬施加的月讀影響。


    川風輕聲道:“我想說的是……”


    他眼眸中,萬花筒寫輪眼已經顯現出玄妙花紋。


    佐助身體一僵,瞳孔中,鼬施加的月讀幻術,覆蓋了他整個眼瞳。


    “止水!”


    川風大喝一聲,止水身影,眨眼便出現在佐助身後。


    他雙眸同樣猩紅如血,失去了別天神的萬花筒,但他的幻術,同樣不低。


    萬花筒寫輪眼,真實幻境。


    萬花筒寫輪眼,幻術。


    川風就是想,將鼬施加的控製去掉。


    讓宇智波的歸於宇智波。


    讓真相重新回到佐助眼裏。


    哪怕,為此可能會得罪佐助。


    ……


    佐助仿佛做了一個長夢,


    夢中,


    血色的天空,通紅的圓月,剛剛從忍者學校回到宇智波聚集地的他,眼眸中,竟看到一個黑影,襲擊了宇智波泉。


    “泉姐姐。”


    佐助飛奔上前,泉倒在了血泊中,那黑影隻是冷漠地瞥了眼他,就此消失無蹤。


    佐助心中一緊。


    那個人好可怕的眼神。


    他看了看左右,宇智波家族靜悄悄的,往常的人影,一個都不見了。


    哥哥呢?


    爸爸媽媽呢?


    川風那個壞家夥呢?


    警務部忍者呢?


    大家都去哪裏了?


    “哥哥,媽媽?”佐助看著手上的猩紅血液,大喝道,“快來人啊,有人死了啊。”


    沒有人回應。


    孤獨。


    絕望。


    壓抑。


    陰暗的角落裏,仿佛隨時會有人過來,過來,殺掉他。


    “嗚嗚……”


    佐助終於忍耐不住,唇紅齒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他飛快地往家裏跑去。


    隻要到哥哥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血色仿佛包圍著他。


    他跑在哪裏,都能夠感受到那一雙充滿冷酷殺意的眼神。


    屋子裏,


    父親和哥哥呢喃著,似乎在交談著什麽。


    哥哥,哥哥就在裏麵。


    哐當!


    他一把推開了門,門開,父親驚恐的眼神,直挺挺地望著他。


    他最親愛的哥哥啊,正舉起忍刀,做著極為殘忍的事。


    那個男人轉過了頭,冷漠的眼神,和擊殺泉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這一刻,佐助如墜深淵。


    仇恨的種子,在他心裏發芽。


    等等。


    好像有人在說話,有人說,並不是這樣。


    周圍的虛空,仿佛是虛假的鏡麵,劈啪聲中紛紛碎裂,破碎的空間化作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


    佐助重新回到了泉身旁。


    他看清楚了,泉的身旁,不是那個人,而是一個身穿黑底紅雲衣袍的長發男子,他臉頰插著怪異的黑棒。


    夜色下,他橘紅色的頭發,如同血液在流淌。


    手中的黑棒,


    滴答!


    滴答!


    滴落著殺人時附著的血,他一路殺著,最終,殺到了家門口。


    哢嚓!


    周圍的虛空再一次破碎。


    “憎恨吧,佐助。”


    “憎恨才是你唯一的力量。”


    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隻是,這一次的聲音中,有一絲虛弱的意味。


    ……


    佐助醒了過來。


    他猛地站了起來:“我剛剛怎麽了?”


    川風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你剛剛睡著了,喏,鳴人已經發現了不風的弱點了。”


    佐助深吸口氣,坐了下來。


    他看著水晶球上的畫麵,


    水晶球上,鳴人和不風已經戰鬥到了最後一刻,那個女人的弱點竟然是……頭發。


    頭發才是本體。


    身體隻是傀儡。


    佐助卻有些走神,他試探道:“剛剛那一切……”


    剛問完,他渾身一僵,眼眸中,月讀光芒一閃。轉眼間,似乎不是他問的般,佐助忘卻了這一段記憶,又看向了水晶球上的光幕。


    川風頗為無奈的看了佐助一眼。


    原本,他以為自己和止水兩人,幻術怎麽也能壓得過鼬了吧。


    隻要,讓佐助知道宇智波家族的真相。


    一切,不就徹底解決了麽?


    佐助與鼬和解,


    哪怕曉組織襲來,有著木葉和夜組織,川風也毫不畏懼了。


    宇智波斑不複蘇,曉組織沒有機會。


    然而,就在川風和止水動作時。


    鼬,似乎也借著佐助,開始了動作。


    這讓這場幻術的較量,變得撲朔迷離,鼬不顧生命的阻撓下,川風隻能放棄。


    再下去,鼬施加在佐助身上的幻術,可以祛除。


    但鼬卻必死無疑。


    經曆過宇智波覆滅後,除了自己和止水,再也不相信別人的鼬,選擇讓自己背負所有罪孽,讓佐助快速成長。


    直到佐助自己擁有麵對忍界的實力。


    鼬,他想用自己的命,成全佐助,換取佐助在忍界安身立命的資本。


    然而,這並不是川風想要的啊。


    他不想鼬死。


    而這個決定,最大的敵人是身患絕症的鼬。


    ……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在幹什麽?”佐助突然的大吼,打斷了川風的思緒。


    他看向水晶屏幕。


    屏幕中,原本靠著九尾查克拉的爆發,已經壓製不風並取得勝利的鳴人,在檢查不風屍體的時候,被不風的頭發束縛。


    然後,


    屍鬼接吻,想吸收鳴人的查頓拉。


    這一吻,鳴人最終還是沒躲過。


    看著水晶球中,鳴人通紅的臉色,還有承受不住查頓拉,正處於垂死邊緣的不風。


    川風搖了搖頭。


    還得成長啊。


    精英忍者各有各的隱秘手段,沒那麽容易死的,u看書 .uuknhu 鳴人大意了。


    看了眼滿臉怒氣的佐助,川風刻意道:“看來,漩渦鳴人真的是你斬不斷的羈絆啊。”


    “斬不斷的羈絆?”


    佐助眼露冷意,冷漠道:“這羈絆,將會由我親手斬斷。”


    “要不要夜組織幫你處理掉他?”


    “不要!他是我一個人的。”


    川風鬆了口氣,心中穩了。


    ……


    場中,


    隨著鳴人斬殺不風,戰鬥也進行到了終局。


    看著正在像誰傳遞情報的白絕,川風目光轉冷,嘀咕道: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火之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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