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薇連忙扶著自己姐姐，驚訝地看著她褲子上氤氳擴大的血色。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淩子墨連忙抱起季雨欣出去，所有人都跟著出去，隻有方嵐站在那裏沒動，她看著播放器，走過去，拿出播放器裏的碟片。
兩層高的公寓裏，梁偉男看到方嵐回來，高興地迎過去，張開雙手：“親愛的，你回來……”
方嵐抓住手裏的碟片猛地砸在梁偉男的臉上，“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碟片的邊沿割在梁偉男的臉頰上，顯出一道淺淺的紅痕。他看著掉在地上的碟片，不解她是怎麽了。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真不敢相信會是你，你為什麽要瞞著我？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們，雨欣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方嵐衝上前去，抓住梁偉男的衣服又捶又打，“你怎麽能做出那種事，你真是個混蛋。”
梁偉男反應過來碟片裏的是什麽，歉疚的低頭：“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因為你，因為你們，雨欣她懷孕、流產，醫生說她以後懷孕都會很困難，因為不能生孩子，她天天被她婆婆催子嫌棄，全都是因為你們。”方嵐對梁偉男又打又抓了一陣，終是累的停手。
梁偉男抱緊她，“當年是我年少不懂事，事後我也很後悔，後悔的不願意再去想起這些。”
方嵐將臉埋在梁偉男的懷裏，帶著哭腔：“為什麽會有你？”
醫院裏，醫生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對淩子墨說：“淩先生，你太太她是流產，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了。不過她精神上看起來受了不小的刺激，你們要注意一下，好好安慰她。”
“流產？”所有人都驚訝，淩母不解地說：“她不是不能生嗎？”
醫生解釋說：“在醫學生沒有絕對的事情。淩太太她曾經流產時傷了子宮，懷孕率會很低，但並不代表她不能懷孕。這次她能懷孕也算是奇跡，不過很可惜，淩太太這次流產，以後恐怕……”
“謝謝醫生。”淩子墨禮貌地打斷。
季雨欣這時候被推出手術室，送進了病房。
淩子墨麵無表情地說：“你們都回去吧，我留在這裏照顧她就好。”
“我……，對不起。”季雨薇也想留下來照顧自己姐姐，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回去吧。”淩子墨關上病房的門，將季雨薇隔在了外麵。
淩母拉著季雨薇一起離開醫院，一路上都在安慰她，好像流產的是她似的。
季雨薇表情淡漠，再也感覺不到淩母的熱情，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她的虛偽。可是心裏就算再不滿，麵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來，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和淩母分開。
她打電話給方嵐，告訴她，自己姐姐流產了。
電話那頭的方嵐聽到流產這個詞時，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從看見季雨欣褲子上的血色時，就隱隱猜到了。她在電話裏很抱歉地說：“雨薇，當年雨欣流產時，那個醫生說雨欣懷孕很困難，沒說她一定不能懷孕，可雨欣結婚這麽多年，都沒能懷孕，我們就以為……，對不起，雨薇。”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你又沒有對不起我。”季雨薇的話裏隱隱含著另一層意思。
方嵐是聰明人，聽出季雨薇話中的意思，“雨薇，我不知道偉男就是當年欺負雨薇的那些人中的一個，我真的不知道，雨欣也從來沒告訴過我那些人是誰。”
方嵐在電話裏跟季雨薇道歉，想要博得她的原諒，季雨薇隻淡淡地回了一句：“流產的是我姐，被欺負的也是我姐，你跟我道歉做什麽呢。”可她心裏卻沒法怪方嵐和其他的任何人，這件事自己不是也有份嗎。
如果不是自己，這件事又怎麽會再次曝光，還是當著姐姐家人的麵，這等同於將當年的一幕重演一遍。
姐姐那麽在乎姐夫，可是卻被姐夫看到那樣的一幕，她的精神當然會崩潰。
第二天上午，方嵐拎著果籃去醫院看望季雨欣，淩子墨剛好不在，季雨欣的神色木訥空洞，好像沒看見方嵐一般。
“雨欣，對不起。雨薇說的對，這件事瞞不了一輩子，早晚會被知道，你也不可能關雨薇一輩子。”
“為什麽？”季雨欣喃喃問。
“下個月底我要結婚了。”方嵐突然沒頭沒尾地說，季雨欣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她，方嵐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然後實話實說：“我的結婚對象跟梁氏企業的二少爺，她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雨薇說她可以幫我。
“我現在還年輕，可以再幹兩年，可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我該怎麽辦？嫁給梁偉男是個不錯的選擇。雨欣，你知道我是酒吧女的身份，像梁家那樣有身份的家族，又怎麽能夠容忍我這樣的人嫁進去，雨薇說她有辦法讓梁家的人接受我。
“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孩子，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嘲笑說是酒吧女的孩子，隻有嫁進了梁家，才沒有人再敢嘲笑我跟我的孩子。現在這個年代，別人尊重的隻有你的身份，不是你這個人，就算我掙的再多，也擺脫不了酒吧女的身份更買不回尊嚴。我費盡心機的嫁進梁家，為的就是梁家的身份和背景。我可不想淪落到你這樣的下場。”
季雨欣放在薄被裏的手下意識攥緊。
“雨欣，別怪我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方嵐走了，她知道她跟季雨欣之間的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那又怎麽樣，任何東西都比不過自己的未來。
淩子墨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季雨欣寶貝似的抱著枕頭，“寶寶，乖乖睡，媽媽不會離開你……”
季雨薇接到電話立即趕來醫院，季雨欣抱著枕頭，正唱著催眠曲，看到季雨薇進來，連忙將食指豎在唇上，示意她小聲點，別吵醒孩子。
“姐，你怎麽了？”季雨薇驚慌地看著自己姐姐，“我是薇薇啊，你怎麽變成這樣……”
“噓，小聲點。”季雨欣小聲說，輕輕拍著懷中的枕頭，仿佛她懷中的枕頭真的是個孩子。
“姐夫，我姐她怎麽了？”季雨薇眼底含著淚，慌亂地問淩子墨。
淩子墨麵無表情的沉默。
淩母這時候抱著孩子進來，“子墨，發生什麽事了，你讓我抱孫子過來幹什麽？”
季雨薇立刻明白淩子墨的用意，從淩母懷裏抱過孩子送到自己姐姐麵前，“姐，孩子在這裏，你看，孩子在這兒。”
季雨欣漸漸抬起臉，看到小家夥張開肉嘟嘟的小胳膊朝她咯咯笑著，嘴裏喊著：“媽……媽……”
“天浩。”季雨欣突然清醒過來，伸手正抱過自己的孩子，淩母衝上去，一把抱過孩子，“她都瘋了，我的孫子不能再讓她抱。”
“阿姨，你也看到了，我姐見到孩子已經好了。”
“誰知道真好假好，我就這麽一個孫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阿姨，這孩子是我生的，難道我不比你心疼孩子嗎？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季雨薇伸手，“把孩子給我。”
淩母不情願，淩子墨沉默地出聲：“媽，把孩子給她。”
“不行，別的什麽都好說，就這個不行。”淩母抱著孩子出去。
“我的孩子……”季雨欣連忙下了病床，跌在地上，季雨薇連忙扶起她，季雨欣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妹妹，“薇薇……”
“姐，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抱過來。”季雨薇立即追出病房，看見淩母死死抱著哭鬧的孩子在不遠處的走廊裏對淩子墨大聲說：“我不能讓我的孫子再接觸一個瘋女人，也不能再讓一個瘋女人繼續做我淩家的兒媳婦。”
“阿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季雨薇走過去。
淩母沒想到會被季雨薇聽見，緩了緩氣勢，說：“薇薇，阿姨是擔心孩子，雨欣現在神誌不清，阿姨怕她傷害孩子。天浩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不怕萬一……”
“阿姨，你想太多了，孩子一直是我姐帶在身邊的，她不會傷害孩子的。”
“你姐姐那麽對你，你還向著她嗎？”淩母問，“薇薇，你想想，你姐姐是怎麽對你的？逼你為她生孩子，還軟禁你，你都忘記……”
“媽。”淩子墨冷漠地開口，意味深長地說：“請您適可而止吧。”
“我的孫子你們不寶貝，我寶貝，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我不管，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孫子冒險。”淩母抱著哭著要媽媽的小家夥走了。
病房裏，季雨欣又抱著枕頭唱著催眠曲，季雨薇看著心痛，淩子墨深沉地說：“醫生說她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建議我將她轉到精神科去。”
季雨薇捂住胸口，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隻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淩子墨淡淡說：“你不要怪你姐姐，這不是她的錯。”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淩子墨連忙抱起季雨欣出去，所有人都跟著出去，隻有方嵐站在那裏沒動，她看著播放器，走過去，拿出播放器裏的碟片。
兩層高的公寓裏，梁偉男看到方嵐回來，高興地迎過去，張開雙手：“親愛的，你回來……”
方嵐抓住手裏的碟片猛地砸在梁偉男的臉上，“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碟片的邊沿割在梁偉男的臉頰上，顯出一道淺淺的紅痕。他看著掉在地上的碟片，不解她是怎麽了。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真不敢相信會是你，你為什麽要瞞著我？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們，雨欣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方嵐衝上前去，抓住梁偉男的衣服又捶又打，“你怎麽能做出那種事，你真是個混蛋。”
梁偉男反應過來碟片裏的是什麽，歉疚的低頭：“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因為你，因為你們，雨欣她懷孕、流產，醫生說她以後懷孕都會很困難，因為不能生孩子，她天天被她婆婆催子嫌棄，全都是因為你們。”方嵐對梁偉男又打又抓了一陣，終是累的停手。
梁偉男抱緊她，“當年是我年少不懂事，事後我也很後悔，後悔的不願意再去想起這些。”
方嵐將臉埋在梁偉男的懷裏，帶著哭腔：“為什麽會有你？”
醫院裏，醫生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對淩子墨說：“淩先生，你太太她是流產，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了。不過她精神上看起來受了不小的刺激，你們要注意一下，好好安慰她。”
“流產？”所有人都驚訝，淩母不解地說：“她不是不能生嗎？”
醫生解釋說：“在醫學生沒有絕對的事情。淩太太她曾經流產時傷了子宮，懷孕率會很低，但並不代表她不能懷孕。這次她能懷孕也算是奇跡，不過很可惜，淩太太這次流產，以後恐怕……”
“謝謝醫生。”淩子墨禮貌地打斷。
季雨欣這時候被推出手術室，送進了病房。
淩子墨麵無表情地說：“你們都回去吧，我留在這裏照顧她就好。”
“我……，對不起。”季雨薇也想留下來照顧自己姐姐，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回去吧。”淩子墨關上病房的門，將季雨薇隔在了外麵。
淩母拉著季雨薇一起離開醫院，一路上都在安慰她，好像流產的是她似的。
季雨薇表情淡漠，再也感覺不到淩母的熱情，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她的虛偽。可是心裏就算再不滿，麵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來，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和淩母分開。
她打電話給方嵐，告訴她，自己姐姐流產了。
電話那頭的方嵐聽到流產這個詞時，有些驚訝又有些意料之中，從看見季雨欣褲子上的血色時，就隱隱猜到了。她在電話裏很抱歉地說：“雨薇，當年雨欣流產時，那個醫生說雨欣懷孕很困難，沒說她一定不能懷孕，可雨欣結婚這麽多年，都沒能懷孕，我們就以為……，對不起，雨薇。”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你又沒有對不起我。”季雨薇的話裏隱隱含著另一層意思。
方嵐是聰明人，聽出季雨薇話中的意思，“雨薇，我不知道偉男就是當年欺負雨薇的那些人中的一個，我真的不知道，雨欣也從來沒告訴過我那些人是誰。”
方嵐在電話裏跟季雨薇道歉，想要博得她的原諒，季雨薇隻淡淡地回了一句：“流產的是我姐，被欺負的也是我姐，你跟我道歉做什麽呢。”可她心裏卻沒法怪方嵐和其他的任何人，這件事自己不是也有份嗎。
如果不是自己，這件事又怎麽會再次曝光，還是當著姐姐家人的麵，這等同於將當年的一幕重演一遍。
姐姐那麽在乎姐夫，可是卻被姐夫看到那樣的一幕，她的精神當然會崩潰。
第二天上午，方嵐拎著果籃去醫院看望季雨欣，淩子墨剛好不在，季雨欣的神色木訥空洞，好像沒看見方嵐一般。
“雨欣，對不起。雨薇說的對，這件事瞞不了一輩子，早晚會被知道，你也不可能關雨薇一輩子。”
“為什麽？”季雨欣喃喃問。
“下個月底我要結婚了。”方嵐突然沒頭沒尾地說，季雨欣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她，方嵐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然後實話實說：“我的結婚對象跟梁氏企業的二少爺，她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雨薇說她可以幫我。
“我現在還年輕，可以再幹兩年，可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我該怎麽辦？嫁給梁偉男是個不錯的選擇。雨欣，你知道我是酒吧女的身份，像梁家那樣有身份的家族，又怎麽能夠容忍我這樣的人嫁進去，雨薇說她有辦法讓梁家的人接受我。
“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孩子，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嘲笑說是酒吧女的孩子，隻有嫁進了梁家，才沒有人再敢嘲笑我跟我的孩子。現在這個年代，別人尊重的隻有你的身份，不是你這個人，就算我掙的再多，也擺脫不了酒吧女的身份更買不回尊嚴。我費盡心機的嫁進梁家，為的就是梁家的身份和背景。我可不想淪落到你這樣的下場。”
季雨欣放在薄被裏的手下意識攥緊。
“雨欣，別怪我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方嵐走了，她知道她跟季雨欣之間的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那又怎麽樣，任何東西都比不過自己的未來。
淩子墨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季雨欣寶貝似的抱著枕頭，“寶寶，乖乖睡，媽媽不會離開你……”
季雨薇接到電話立即趕來醫院，季雨欣抱著枕頭，正唱著催眠曲，看到季雨薇進來，連忙將食指豎在唇上，示意她小聲點，別吵醒孩子。
“姐，你怎麽了？”季雨薇驚慌地看著自己姐姐，“我是薇薇啊，你怎麽變成這樣……”
“噓，小聲點。”季雨欣小聲說，輕輕拍著懷中的枕頭，仿佛她懷中的枕頭真的是個孩子。
“姐夫，我姐她怎麽了？”季雨薇眼底含著淚，慌亂地問淩子墨。
淩子墨麵無表情的沉默。
淩母這時候抱著孩子進來，“子墨，發生什麽事了，你讓我抱孫子過來幹什麽？”
季雨薇立刻明白淩子墨的用意，從淩母懷裏抱過孩子送到自己姐姐麵前，“姐，孩子在這裏，你看，孩子在這兒。”
季雨欣漸漸抬起臉，看到小家夥張開肉嘟嘟的小胳膊朝她咯咯笑著，嘴裏喊著：“媽……媽……”
“天浩。”季雨欣突然清醒過來，伸手正抱過自己的孩子，淩母衝上去，一把抱過孩子，“她都瘋了，我的孫子不能再讓她抱。”
“阿姨，你也看到了，我姐見到孩子已經好了。”
“誰知道真好假好，我就這麽一個孫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阿姨，這孩子是我生的，難道我不比你心疼孩子嗎？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季雨薇伸手，“把孩子給我。”
淩母不情願，淩子墨沉默地出聲：“媽，把孩子給她。”
“不行，別的什麽都好說，就這個不行。”淩母抱著孩子出去。
“我的孩子……”季雨欣連忙下了病床，跌在地上，季雨薇連忙扶起她，季雨欣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妹妹，“薇薇……”
“姐，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抱過來。”季雨薇立即追出病房，看見淩母死死抱著哭鬧的孩子在不遠處的走廊裏對淩子墨大聲說：“我不能讓我的孫子再接觸一個瘋女人，也不能再讓一個瘋女人繼續做我淩家的兒媳婦。”
“阿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季雨薇走過去。
淩母沒想到會被季雨薇聽見，緩了緩氣勢，說：“薇薇，阿姨是擔心孩子，雨欣現在神誌不清，阿姨怕她傷害孩子。天浩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不怕萬一……”
“阿姨，你想太多了，孩子一直是我姐帶在身邊的，她不會傷害孩子的。”
“你姐姐那麽對你，你還向著她嗎？”淩母問，“薇薇，你想想，你姐姐是怎麽對你的？逼你為她生孩子，還軟禁你，你都忘記……”
“媽。”淩子墨冷漠地開口，意味深長地說：“請您適可而止吧。”
“我的孫子你們不寶貝，我寶貝，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我不管，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孫子冒險。”淩母抱著哭著要媽媽的小家夥走了。
病房裏，季雨欣又抱著枕頭唱著催眠曲，季雨薇看著心痛，淩子墨深沉地說：“醫生說她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建議我將她轉到精神科去。”
季雨薇捂住胸口，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隻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淩子墨淡淡說：“你不要怪你姐姐，這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