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外端端站立的來人,吳昊心裏犯起嘀咕:“天還這麽早,他怎麽就找過來了?”正在思慮間,門外再次傳來更為急驟的叩門聲。這時,吳昊再不遲疑,伸手過去,輕輕打開房門。


    那人一見,搶步閃身入得房內。待掩好房門,再警惕地進到各房室內睃視一番,見並無異常,方才近身過來,拉著吳昊在沙發上坐下,輕聲道:“吳昊,這次你來吳州後,一定要格處小心。你要知道,我們目前的對手,可是老奸巨滑,切不可掉以輕心啊!”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常風。說著,他挪了挪身體,對吳昊小聲耳語一番,直聽得吳昊神色刹時間眼中顯出十二分的驚詫來,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盯著常風細細端祥一陣,愣聲問道:“果真是他,那你們為什麽――”。見吳昊甚是置疑,常風禁不住深深歎息一聲,無奈道:“剛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但黎仁在調任前,一再交待,此人有重大嫌疑。待黎仁走後,我們在經過一段時間明查暗訪後,最終發現此言非虛,種種跡象,印證了黎仁的判斷。這次請你出馬,確實是情非得已。至於談到你的個人安全,正是黎仁和我,此時最為擔心的地方。所以――”


    聽常風說到這裏,吳昊禁不住揮手笑道:“我的個人安全,你們盡可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們目前掌握了他多少情況。打算對他如何動手?”


    常風一聽,笑了笑,對吳昊說:“對他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掌握了他的一些犯罪事實。目前要做的,就是要摸清他藏匿罪證的準確地點,獲取確鑿證據,這樣,我們才能有的放夭。調查中,我們發現,經過多年經營。他已經通過有組織的團夥。聚斂了大筆財物。然而具體金額和地點,我們卻不得而知,這次請你來的目的,恐怕不必多言。想你這會也是應該清楚了。”


    “那就是說。隻要找到他窩髒的地點。就可以對他實施控製了?”吳昊身體向後一仰,對常風問道。


    常風點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一旦起獲到他的髒證。我們這邊完全有理由對他提出起訴。然後順藤摸瓜,一舉摧毀這個隱藏已久的犯罪團夥。”說到這裏,他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繼續道:“你可能還不知道,那赫欣現在雖然人在獄中,但心猶未甘,時時盼著那些人,在外為他斡旋,想方設法救他早日出來,夢想一旦出得囚籠,便要圖卷土重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除惡務盡,不能給他半點機會,對這些社會惡瘤,一定要做到斬草除根,徹底清除!”


    聽完常風一番慷慨激憤的陳詞後,吳昊早已是熱血沸騰。但他刻意按捺住激動,緩緩站起身來,在房內踱步沉思片刻,果斷的對常風問道:“他現在的具體情況,你們倒底掌握多少?”


    常風一聽,知道吳昊已做好行動準備,趕緊站起身來,一把拉過吳昊。兩人合作一處,來到桌邊,常風打開手裏的皮包,從裏麵拿出一遝厚厚的資料,對吳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細細地把手裏掌握的情況,對他詳敘一遍。隨後,側過頭來,看了看吳昊,問道:“我所掌握的情況,大體就是這些,對你的行動有幫助嗎?”


    見常風對自己如此信任,吳昊心頭不覺一熱,一股豪氣不覺油然而生。他站起身來想了想,突然又不解地對常風問道:“那你們明知道讓我協助辦案,為什麽偏偏要把這個信息透露出去,其用意何在?”


    “黎仁果然沒有猜錯,俠盜確實非同常人!不動身色,便看出事情的端倪來。是這樣,黎仁知道你是個坦蕩君子,不行不義之事。這樣做,有兩大好處,一可以敲山震虎,對他這種自作聰明猥瑣成性的人,直接提出宣戰,起到一種威懾作用。二為打草驚蛇,對他們虛張聲勢,把那些隱匿的犯罪分子逼出草叢,擾亂他們彼此的關係,讓他們逐個浮上水麵,再無遁形之處。如此一來,我們猜想,近期他們定是要惶惶不可終日,在他們忙中出亂之際,我們正好出手,再對他們各個擊破,一網打盡。”常風信心十足地說道,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吳昊聽罷,不禁仰首長歎:“如此看來,你們辦起案來,也是罔顧他人性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常風聞聲,神色一愣,愧言道:“所以說,你現在的安全問題,是整個案子的關鍵啊。為此――”


    未等常風把話說完,吳昊揮了揮手道:“也罷,也罷,從今天開始,我馬上對他實施跟蹤,一旦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和你聯係。”


    “好!”常風收起資料,對吳昊再次嚀囑道:“你現在是身在明處,個人安全,一定要所千萬小心啊!不然,我可真不好在黎仁麵前交待了。”


    吳昊聽畢,不禁抿嘴一笑,戲謔道:“這次,可是你們把我推向前台,我這可是既要躲明槍,也要防暗箭呀!”


    常風一聽,頓時尷尬萬分。


    “好了,好了,我這隻是玩笑而已。此事我既承諾,男子漢一言九鼎,豈有反悔之理?過兩天,你隻管靜侯我的好消息就是了。”說著,過來拍了拍常風的肩頭,對他安慰道。


    “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拜托!”常風過來緊緊握住吳昊的手,鄭重說道。兩人依依道別後,這常風正要轉身出門,卻迎麵聽到一陣敲門聲,兩人不約而同一怔,正在麵麵相覷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房外輕聲喚叫道:“吳昊,吳昊,在家嗎?”


    不聽聲音還罷,一聽聲音更是讓常風乍然心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他卻來了?”


    吳昊見常風神色稍顯慌亂,悄聲說:“隻一陣敲門聲,便把你那‘敲山震虎’的氣勢給嚇跑了?”說完,對常風輕輕一笑,伸手拉開房門,對著來人一聲高喝道:“啊,是賀政委呀!稀客,稀客,請進,請進。”


    來客不是別人,卻是賀敏。在賀敏身後,還緊緊跟隨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年青人。


    待兩人進到屋裏,吳昊在後而掩住房門。那賀敏進屋後,一見常風佇立房中,不覺也是一怔,繼而掩飾滿臉詫異之色,上前問道:“難不成我們這真是心心相映,都是為俠盜安全著想而來?”


    常風聞言一震,緊了緊腋下提包,對賀敏道:“嗨嗨,我們這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剛與吳昊談到這裏,賀政委就來了,你這――”說著,指了指賀敏身後的那高大青年,問道:“莫不是――”


    “啊,昨日回家後,想到吳昊隻身來到吳州,我是一夜未眠呀!對了,這是我們單位的小趙,出了名的散打冠軍,為了我們俠盜的安全起見,我們大隊決定,讓他來給吳昊做個伴,你們看怎樣?”賀敏退身引過小趙,給吳昊、常風介紹道。


    “這――”常風把征詢的目光投向吳昊。吳昊一見,看了看賀敏和小趙,朗聲道:“賀政委這是客氣了,我一個晝伏夜出,行蹤不定的人,哪用得著他人陪伴,不習慣,不習慣。賀政委,謝謝你的好意,我看還是免了吧。”


    賀敏見常風早早來到這裏,心裏自是疑惑,再聽吳昊隻是推辭,心裏疑竇頓生。他呆目看了看常風,頓了頓,穩定了一個情緒後,略顯不安地對吳昊說道:“吳昊,這事可是經過我們大隊慎重研究、討論後集體決定的,若你隻是一味推辭,我怕一旦出了問題,不好交待呀。”


    吳昊沉思片刻,對賀敏說道:“賀政委,你對我的生活習性,恐怕也是知曉的,我怕與人難以相處,反倒把別人也弄出個顛倒黑白來,到那時,就是我的罪過了。這――還望賀政委體諒!”


    “是啊,若是相處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老賀,既然吳昊有此難處,那我們就另想辦法,你看如何?”常風見吳昊並不樂意,知他心裏也有顧慮,便趕緊上前咐應道。


    賀敏見狀,隻得退後一步,對吳昊說:“倘若真是如此,哪就讓小趙不入室內,隻在房屋周邊巡視,一有情況,也好有個照應,你看可好?”


    吳昊一聽,知道再無退路,便點頭道:“還是賀政委想得周到,既然盛情難卻,就按你的意思,我照辦就是了。”


    “吳老弟,這可不是我個人的意思喲!好了,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這個夜遊神,這會怕是也該早點歇息了。”說著,轉頭對常風喚一聲:“常檢查官,你看,現在時間已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上班去了?”


    常風抬腕一看手表,假裝驚愕一聲道:“喲,還真是不早了,走走,上班去。”


    待三人匆匆下得樓來,賀敏拉過小趙,低頭細細吩咐一陣,隨即轉身離去。


    正在這時,吳昊也跟著下得樓來,遲緩徘徊片刻,遠遠見小趙緊緊盯著自己,忍不住抿嘴一笑,向著那闊別已久的早餐點走去。


    “呀,好久不見,到哪裏發財去了?”店主見吳昊過來,似久別重逢的舊友一般,親切招呼道。


    “哎,我今天是要到你這兒發財來了!”吳昊故意答非所問的打趣道。那店主一聽,哈哈笑了起來。


    那小趙見吳昊端起碗來,悠悠踱過身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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