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寒涵假裝自己沒有留意到左姚村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如今郭飛就在隔壁,你的三個部屬的遺體也在隔壁。


    他們的致命傷都是在胸口,傷口已經被我的人檢查過了,屬於是一刀致命的。


    看來,你的組織派出來的殺手,果真是下起手來幹淨利落,絕不留情的。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不會留下活口,留有對組織不利的後患。


    我在想,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能對並未有犯錯的組織成員痛下殺手,隻為了不讓其有能對外說出組織秘密的機會。


    這樣利用高壓的政策和恐怖的手段來控製組織成員,完全視個人為可以隨便就能舍棄的東西,對於生命是沒有一絲的尊重的組織,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好好的生活,有能生存的一技之長,不一定非要是打打殺殺的,你的三個部屬也就不會這樣的離去。


    誰人不是別人家的孩子,誰人不是別人的愛人和依靠呢?


    僅僅是為了保全自身的安全,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剝奪別人的生命,對成立這樣組織的人,我是得而誅之的。”


    說完了自己的這個感慨之後,黃寒涵又話鋒一轉的說道:“在我的人抵禦住即將要發生的攻擊行動後,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你就可以和郭飛見麵。


    你還有什麽想要核實的,當麵對其詢問即可。不過,你需要知道的一件事是,郭飛已經迷途知返,同曾經效力的組織決裂了。


    現在的他,同你已經不是一個組織的人了。


    所以,他在同你進行溝通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麽拘束的,雖然你的職銜在組織中是高於他的。


    我相信,屆時你會聽到自己想聽到,卻又不願意聽到的東西。


    不過,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除非你繼續選擇對你的組織愚忠下去,將自己後麵的路一直走到黑,直到無路可走。


    那時,你再要想著回頭,已經為時晚矣!


    等待你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你的人生連同你那個為之盡忠的組織,會一起墜入黑暗之中,再無光明可言。”


    黃寒涵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左姚村的神色變化,捕捉著其中細微的線索,來判斷左姚村的心理變化。


    左姚村躺在病床上,雖然身上隱隱傳來的傷痛讓他很是不舒服,但比起心中正在逐漸擴大的傷口所引發的疼痛,更是讓他有著灰心之後的痛徹心扉。


    “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


    現在,隻是認真的聽著黃寒涵侃侃而言的左姚村,實際已是對於自己為之奮鬥過的過往,產生了深切的自我質疑。


    他不否認自己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黃寒涵對他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直擊他的內心的。


    類似的這些話,他曾經不止一次的給自己說起過。


    而他總是會被困在這些自己向自己發出的問題當中,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相對於之前的無功而返,現在黃寒涵就如是一名醫術高明的醫生一樣,很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所在,所實施的醫治手段,直接且有效,使得自己在痛苦之中,獲得了解脫。


    在自己變好的過程中,承受這樣的痛苦是值得的。


    雖然,這說不上是浴火重生,但說是重獲新生卻是理所應當的。


    自己已經是這樣的一種狀況了,成為了一枚被組織拋棄的“棋子”,不管自己願不願意,自己都是出局之人了。


    左姚村不甘心成為這樣的人,他想著自己是要努力做點什麽才行的,而不能是這樣的束手待斃。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左姚村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黃寒涵的提議,與之進行配合。


    打定了主意之後,左姚村就對黃寒涵講道:“組織派出的殺手擅長近身格鬥,你的人最好對此要加以提防。


    不要讓組織的行動人員接近,這個安全距離是十米。若是放人進到自己身前十米範圍內,就很危險了。”


    黃寒涵沒有向左姚村詢問這樣來提醒的具體的緣由,而是轉身走到門邊,朝外麵看了一眼,隻見泉晨正好走回來了,就毫不遲疑的立刻對泉晨講道:“通知下去,讓泉雲和泉琛兩人要提高警惕。


    若是走廊中出現可疑人員,確認其為意圖實施攻擊我們的人員之後,一定要迅速出手對其進行打擊,絕不能讓其接近到自己十米的範圍內。”


    聽了黃寒涵如此急切的警示之語後,泉晨立刻說道:“是,屬下這就給他們兩人去做通知。”


    等泉晨折返去給泉琛下通知後,黃寒涵就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口,對正在看管著郭飛的泉安說道:“你過來這邊,我有事要做交代。”


    泉安點點頭之後,就對站在窗邊的泉哲說道:“到這邊來吧。那邊不用值守了。”


    泉哲應聲從窗邊走了過來,接替泉安對郭飛實行著看管。


    在泉安走到隔壁房間的時候,黃寒涵已經回到了左姚村的身邊,兩個人繼續進行著交流。


    左姚村重點說了一下自己所在組織設在這個“紅會醫院”裏的據點的職能,uu看書 w.uuknsh以及配屬給這個據點的行動力量的能力和特點。


    其中,對於左姚村說到的,派來對自己滅口的殺手應該不是據點的主力,主要的一個特征就是,這兩個殺手是不會用毒的。


    黃寒涵對此是感興趣的,也越來越覺得這個涉入“瑞祥軒”茶莊投毒殺人案的組織,是有些詭異的。


    完全聽完左姚村的情況介紹之後,黃寒涵就對左姚村說道:“左先生,你所說的內容是非常重要的。


    我聽郭飛講,醫院的這個據點裏是挖有一條密道的,你可知道其中的詳情呢?”


    左姚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個密道的事,這個據點是組織中很重要的一個地方所在,自然是精心的進行了布置。


    密道有且不止一條,當年因為任務的原因,我走過其中一條。


    在密道中,有一個三叉路口,聽做為引導的據點的人員講,這三個方向都是通往‘紅會醫院’的。


    限於職權,我就隻知道這些,卻是不知另外兩條密道是通往醫院的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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