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的杭州,雖然是寒風廖峭的,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說法還是名不虛傳的。


    在這民國的亂世之中,杭州獨有著一份韻味,依然延續著千年以來的繁榮景象。


    謝流雲祖籍是安丘,但出生在杭州區劃內的桐廬,雖不曾來過杭州幾次,但怎麽算也是一個杭州人了。


    但是,在這兩日到了杭州之後,謝流雲可是被身旁的尚白風奚落的不輕。


    那他被尚白風奚落的原因是什麽呢?


    沒有別的什麽原因,就是一個,那就是尚白風問及有關杭州的情況時,謝流雲基本上是答不出來的。


    這倒不是說,謝流雲是知道杭州當地的情況,但故意不對尚白風去解說的。


    事實是,謝流雲是真的不很了解杭州城裏的情況的。


    從小到大,謝流雲總共就沒有來過杭州幾次,對杭州能有多少熟悉呢?


    以前來杭州,他是年紀小並不記事的,這怪不得他。


    以後,他來杭州是隻辦事並不逛過街,也難為他了。


    這樣的情況下,任誰也是不能對杭州的情況做出掌握的介紹的。


    可是,對於這樣的客觀情況,尚白風卻是不去理會的。


    他隻覺得,做為一個杭州轄區內出生的人,對於自己的出生地,是必須要了解的。


    雖然,謝流雲對此是進行了解釋,明說他對於桐廬是可以做到閉著眼睛走路,也不會迷路的。


    然而,尚白風卻是對此不以為然的。


    他隻強調一點,就是他們現在隨著雍銘來到的地方是杭州,並不是他“流泉衛”的駐地——桐廬。


    謝流雲對桐廬熟悉的現實情況,能彌補他不熟悉杭州的見識上的短板嗎?


    被尚白風這麽一說,謝流雲倒是有些無言以對的。


    嚴格的來講,確實是自己對於杭州太過於陌生,而這樣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


    好在做為搭檔的謝流雲和尚白風,隻是把這樣的事情當做是調侃和放鬆的一種方式,並沒有誰會當真的。


    “白鶴,我們現在奉命來尋查那日因為喝了''瑞祥軒''茶莊售賣的茶葉,而毒發身亡的客人的背景資料,可是有著突破性的發現。


    關於這個客人的情況,我們是要盡快呈報給銘公,以做分析研究所用的。”


    謝流雲坐在杭州最繁華的街口,“埭南路”的一處角亭處的欄杆上,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對尚白風說道。


    尚白風盤算著時間,約摸著雍銘和盛青峰及黃寒涵三人,應該是從司法處出來了。


    “流泉,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再來順一順今日的調查情況,看看哪裏還有著什麽的遺漏。


    萬一有什麽地方是我們沒有察覺的,那在見銘公之前,我們還有時間去落實彌補的。”


    尚白風經過了在安丘的特別集訓之後,這經驗和閱曆是長進了不少的。


    他在回顧著今日的調查經過,期望著不會有什麽方麵是沒有想到的,而造成調查是有缺陷的。


    尚白風所說的話,其實也是謝流雲內心裏的一種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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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何嚐不是因為今日在實地調查中的突破而高興呢?


    但他又覺得昨日還是一頭霧水,並沒有任何線索的一種情況。


    怎麽今日就會這麽容易的就有了可喜的重要線索,使得調查獲得重要的突破呢?


    他相信這“功夫不負有心人”的話,堅信隻要肯努力,“鐵杵也是能磨成針”的。


    可另一方麵,他也是不相信在自己這裏會有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的。


    這樣的低概率事件,還是不要去想為好的。


    謝流雲是一個堅信要想實現自己的目標,取得好的成績,是必須要付出實打實的努力才行的。


    當然,謝流雲不否認這其中也會有著好運當頭的情況發生,如果有的話,謝流雲自是歡迎的。


    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謝流雲是不會拒絕的,隻不過是先要確定一下事情的真偽才好接受的。


    萬一要是敵方或是犯罪分子為了誘導自己,使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而故意設下的陷阱,那自己不加辨別的就予以相信,豈不是正中壞人的奸計了嗎?


    而輕信未經驗證的證據和線索,這是偵破案件時的大忌諱。


    尚白風的善意提醒,謝流雲自是心領神會的,也是高度重視的。


    “白鶴,你說那家診所,我要不要再去一趟呢?”


    謝流雲轉頭看著尚白風問道。


    “我覺得診所應該問題不大,但提供我們線索的羅宏山,我倒是覺得有必要去他家裏,找他再聊一聊的。”


    尚白風說著自己的意見。


    “他是死在''瑞祥軒''茶莊裏的張台江的私人醫生,原先並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的。


    我們從張台江家中留下的,他以往診病的病曆中,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若不是,我們決定從為張台江診病的醫院和診所中入手調查,還碰不上來打聽張台江情況的羅宏山。


    這也真的是湊巧之事,算是送上門的線索了。


    白鶴,你既然懷疑他,uu看書 .uukah 就不妨說一說自己的理由吧。”


    謝流雲的心中已有著判斷了,隻不過他想再聽聽尚白風的意見,看他是否同自己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尚白風聽了謝流雲的話,就點點頭,從旁邊的亭柱前走到謝流雲的身邊,坐了下來,將自己的鴨舌帽往上抬了抬。


    然後,在向謝流雲又坐近了一點之後,才開口道:“流泉,我想自己懷疑羅宏山的原因,你肯定是知道的。


    隻不過,我可能懷疑他的依據裏麵有一條,是你所沒有想到的。


    我先來說一下從常規的角度來總結的,我懷疑羅宏山的依據吧。”


    說完這些話之後,看謝流雲似笑非笑的樣子,尚白風就笑著指了指謝流雲,說道:“怎麽樣?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謝流雲並不想掩飾自己的態度,說道:“我的想法,果真是被你說中了。


    我剛才整理了一下今日的調查過程,發現羅宏山的情況是有可疑之處的。


    不過,我不知道你懷疑他的依據是什麽?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看我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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