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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自己的父親如此說,謝流雲看著父親確實比那日初相見的時候,臉上的氣色和身體狀態好多了,這心裏也是放心不少的。


    “謝兄,您現在可想起來了自己是如何被人挾持,進而到了''共牲會''的手裏了呢?”


    盛青峰對於這兩日來,從謝流雲開始,到自己和尚白風,都經常問起來的這個問題,還是充滿了興趣。


    他見謝聽鬆的狀態很是好了許多,從心理學的角度的來看,此時是有必要對於謝聽鬆的心理加強有關重要事項的暗示的。


    於是,就不失時機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以此來對謝聽鬆進行心理上的刺激,使其回憶起來他是如何在桐廬失蹤的?


    他又是如何從桐廬落入到了“共牲會”的手裏的?


    盛青峰之所以如此關心此事,是因為一旦謝聽鬆的記憶恢複了,會極大的推動在桐廬進行的“雷霆亮劍行動”。


    這中間是有著重要銜接和關聯的,一旦將牽涉的人和事情聯係起來,很多看似是謎一樣的事情,也就如刀劈竹節一般的迎刃而解了。


    對謝聽鬆身上出現的這個就某一個特定的時間段裏的事情,產生失憶的情況。


    盛青峰從自己專業的角度來分析,認為雖然是不常見的一種情況,但卻是一個現實存在的事情。


    如今,既然發生在了謝聽鬆的身上,那就要有針對性的去加以引導,使其能盡快的恢複正常的記憶。


    從而為“雷霆亮劍行動”的推進,提供有價值的情報,進而糾正指導行動的方向和側重點。


    然而,在聽了盛青峰的問話之後,謝聽鬆卻是一點有關於當時的情況都是記不起來。


    他有些苦惱的對盛青峰說道:“盛老弟,對於這個問題,我是極為頭疼的。


    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如同是在我的記憶中被抹去了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曾在我的腦海中存留。


    我越是努力的去回憶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這腦子就越是混亂。


    而且,這想的時間長了,自己還會感到頭昏腦漲的,胸腹間是有著一陣陣幹嘔的難受。


    也不知怎麽回事,我現在為此是煩惱不已的。”


    謝聽鬆的這種情況在盛青峰看來,算是失憶情況中的一種常態了。


    不管是對於許久之前的,還是在一個特定時間段裏的,以及對於某件事情,隻要是出現了失憶的情況,都是屬於暫時性失憶的範圍內的精神問題。


    這裏麵有著失憶之人自身存在心理問題的原因,也有著是受到了外界的幹擾和影響的因素存在的緣故。


    根據這兩日裏與謝聽鬆的交流,盛青峰判斷謝聽鬆出現暫時性的失憶,主要是受到了外界的幹擾和影響。


    這樣的情況,相對於自身存在心理問題的情況,其解決和治療的難度是要小很多的。


    盛青峰有把握在回到安丘之後,在一個相對安定,不需要奔波移動的環境中,能夠在不長的時間裏,使謝聽鬆恢複這段失去的記憶。


    現在,盛青峰聽謝聽鬆如此說,為了減輕謝聽鬆的心理負擔,就刻意的去淡化此事的嚴重性,輕描淡寫的說道:“謝兄,這或許是與您在被劫持之後,挾持您的人為了控製您的神誌,限製您的行動,而逼您服用了不明的藥物有關。


    等藥物在你體內分解消散,這藥效過去之後,你在我的配合之下,一定會在不長的時間裏,就能恢複所有記憶的。”


    聽了盛青峰的話,謝聽鬆自是消減了些許關於自己記憶力受損的擔憂。


    在看了看自己現在所處之地的四周情況之後,謝聽鬆看著自己的兒子謝流雲問道:“雲兒,銘公跟咱們約的是幾點鍾在這裏會合啊?”


    因為,謝聽鬆的這個問題是關係到雍銘的具體行程的,不知應不應該進行回答。


    謝流雲很是謹慎的看了看盛青峰,意在征詢他的意見。


    盛青峰看著謝流雲,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盛青峰是知道謝流雲的用意的,知道他不想暴露雍銘的行程安排。


    但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謝聽鬆,是可以值得信賴的人。


    而且,盛青峰覺得此地很是安全,周圍皆在己方的觀察和掌控之下,風吹草動是一目了然的。


    即便是謝流雲說出了雍銘到這裏與他們會合的時間,在盛青峰看來也是無妨的。


    在這樣的考慮之下,盛青峰就點點頭,鼓勵謝流雲對於謝聽鬆的問題可以給予正麵回答。


    看到了盛青峰鼓勵和支持的示意之後,uu看書 .uuanshu 謝流雲就低聲的回答著自己父親的問話。


    “爹,銘公在四點鍾的時候會行到這裏,與咱們會合的。如今,我們停在這裏,就是在等著銘公他們。”


    謝聽鬆點點頭,這才知道為何車隊在行到這裏之後,會停車休整了。


    這原來是在等著雍銘一行前來啊!


    在獲得救治,蘇醒之後,知道與自己一同被關閉在木箱子中的小然也是身體無礙的時候,謝聽鬆是很高興的。


    可後麵的事情,卻是讓他有些沮喪的。


    原來,這年紀剛剛是十歲的小然,雖然身體沒有傷,精神狀態也好,看上去是健康的。


    但他跟自己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小然對於自己怎麽被人控製,然後怎麽被關進木箱子運到這裏的情形,是一丁點的經過也想不起來了。


    本想著,自己想不起來事情也就罷了,畢竟還有一個小然在,可以敘述事發時的情況,好給雍銘他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結果,小然竟然跟自己是同病相憐的,都是處在暫時性失憶的狀態之中。


    你說麵對這樣的情況,能不讓謝聽鬆覺得鬱悶和無奈嗎?


    想著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謝聽鬆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著要用別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便讓自己的情緒好轉起來。


    在簡單思考了一下之後,謝聽鬆就對自己的兒子謝流雲和盛青峰開口道:“所幸這次在濟南發生的事情,與桐廬無關,與''共牲會''也無關,真是一個比較好的情況。”


    對於謝聽鬆的這個意見,謝流雲和盛青峰都是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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